蘇宛如煮好茶端着去了大殿裡,就只剩下皇上一個人,一看到他拿着奏章,蘇宛如就上前把手裡的東西抽出來說道:“不是都說了,這段時間公事都交給四阿哥的嘛,你怎麼又拿出來了,你要是再這麼的不聽話,我就生氣了啊!。”
玄燁趕緊把東西好好的收起來,拉住蘇宛如坐在身邊哄着說道:“好,好,我不看了,不看了還不行嘛。”
蘇宛如覺得此時的他是最迷人的,靠在他的懷裡說道:“既然這段時間公文你不怎麼處理,我們不如還住回到郊外吧,那樣也有助於你養傷,你說行不行?”
玄燁想都沒想的說道:“好。”
蘇宛如高興的就要坐起來收拾東西,誰料他又說道:“但是我們不能再去老四的避暑山莊了。”
蘇宛如收拾衣物的手停了一下,轉過身看着他:“爲什麼啊?”
玄燁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說道:“以後有關他的東西,你最好都不要碰。”
實則蘇宛如是一個最不願意被別人控制的一個人,就如同現在皇上說的話,她從未認爲與四阿哥的交往有違背常理,倘若以前皇上如此說她定會嚴厲的反駁回去,並且再無來往。
可是如今,經歷了這麼多,倆人從風風雨雨中走過來,而蘇宛如再也不是曾經的小女生了,而玄燁也不是什麼年輕的男子,他有如此任性的一面,蘇宛如不願意去駁回他,就走上前攔着他的脖頸說道:“好!一切都聽你的。”
玄燁像個小孩子般開心的笑了起來,這樣的日子很好,蘇宛如滿足的抱着他,沒有什麼比他呆在身邊還要好的事情。
可能人漸漸上了年紀,對事情的執着就格外的強烈,玄燁每日就把蘇宛如的一些時間看的格外的重要,第二天,李公公在郊外購置了一套住房,他們連夜搬了過去,這個住所只有皇上的親信和四阿哥知道。
在宮裡,早朝還是李公公自導自演,只是在無人有異議,實則上是四阿哥處理公文,其實每日的奏摺還是經李公公傳達到了他這裡,蘇宛如心疼他的身體,就總是讓他看一會兒,就讓下人把他擡出去,到陰涼的地方透透氣。
只是他的身體狀態一直也十分不好,廢太子的事情對他
的打擊太過沉重,中風也在他的身體裡埋下了隱患,蘇宛如就每日夜裡睡覺前用熱水給他敷手腳,在進行按摩,即使是這樣他也時不時的手上使不上力氣。
蘇宛如只覺得曾經的自己執着的可笑,在可以陪他度過美好時光的日子裡不好好的珍惜他,如今倆人都到了病魔侵體的糟糕時刻,卻如此的相依爲命,這是不是命運給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只是不管怎麼樣,這要倆人在一起就好,只要現在後悔了就還來得及。
允禛每日都來這所郊外的府邸報告給皇上朝堂上一天的事宜,從一開始看到他們難過,到後來逐漸的麻木,他只覺得自己在蘇宛如這裡改變了太多,太多,自己本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可是這麼多年爲了她什麼都試着改變過,卻還是得到這樣的結局,他不僅覺得是自己對蘇宛如太過於驕縱,如此的思想在他的心裡根深蒂固,讓他不由的開始厭惡起蘇宛如,。
只是再見到她的時候還是會情不自禁的目光跟隨着她,越是如此,他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朝堂之上,忙的四處奔波,那拉氏看着神色憔悴的四阿哥,多少次想說出口的話都無法說出來。
蘇宛如每一日與皇上在一起,竟也覺不出身體有哪裡不舒服,或許戀愛真的能讓人變得什麼都無所顧及,能讓人忘卻身體的痛苦,從而讓人變得快樂。
或許是她忽略了身體的症狀,每日都開開心心的,在皇上那裡倆人無論做什麼也都十分的有興趣,這樣的蘇婉宛如倘若是不知情的人第一次見還真看不出來她曾經生過什麼大病。
然而,這一日卻還是出事了。
在郊外的這些日子,蘇宛如每天都早早的起牀給皇上做早餐,天天變換着花樣讓他享受到那舌尖上的美味,所以她早上總是起的很早,有時給他做西餐,有時給他做中餐。
這一日,她如往常那般起的很早,剛剛起牀她就覺得頭腦有點眩暈,她只當是自己早上起牀有些暈血,穿上衣服就出了門,誰料還沒到廚房,她就覺得呼吸困難,這種感覺讓她很快就想到了那些日子經歷的折磨,與此同時,她加快腳步朝廚房走去想找些水喝,卻不然還沒走幾步,就倒了下去。
她趴在地上,努力的想要呼吸,
可是絲毫沒有作用,最後,腦海一黑,暈了過去。
早起做飯的婆子,走到廚房門口,看到地上躺着一個人,先是一愣,隨即走近一看,後退幾步,接着就跑去前院叫人。
玄燁聽到門外的嘈雜聲,以爲是哪裡出了什麼事情,就不由的朝門外喊:“宛兒?”
往往這個時候,蘇宛如總會笑着推開門,捉迷藏似的跳到他的面前,然後從背後變魔術般的變出早餐,笑着說道:“先生,您的早餐來了。”
然而,這一日,任憑玄燁怎麼叫都沒人說話,他一時間有些慌了,走去門口,打開門,看到院子裡的下人端着水盆,紛紛的從對面的房間出來,那正是蘇宛如的房間。
他緊跟着下人走過去,李德海正站在門口着急的走來走去,轉過身看到皇上,慌忙下跪:“皇上!”
“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大早跑來跑去的。”
玄燁只以爲是下人忙着在做什麼,卻從沒往蘇宛如的身上想過,卻不然這時屋子裡走出的下人匆忙的端着臉盆跑出來,鮮紅的血水,直直的刺入玄燁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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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李公公顫抖的說道:“皇上,蘇姑娘她……她病倒了!”
玄燁快步走近屋子裡,入眼看到的就是躺在牀上的蘇宛如,不時的皺緊眉頭,不停的咳嗽,嘴裡的血順着嘴角往下流,一旁的丫鬟拿着毛巾不停的擦拭着血,卻怎麼也阻擋不了她的脆弱。
太醫轉過身,看到皇上慌忙跪下來,玄燁走上前,強壓着心裡的慌亂,拉着她的手在牀前坐下來:“她怎麼了?”
“回皇上,姑娘還是以前的舊疾,只是這一次發作的比上一次厲害,恐怕……恐怕!”
玄燁眉頭皺了起來看着他說道:“恐怕什麼?”
“恐怕……這一次能不能捱得過去還不一定。”
“大膽!”
“皇上請息怒,臣定當竭盡全力!”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倘若她有什麼差錯,我讓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是……是皇上!”
太醫快速的從屋子裡退出來,叫來站在身旁的小廝:“去,去四阿哥府上就說蘇姑娘病發,讓他趕緊去請賽華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