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如看着吃的狼吞虎嚥的李舒文,這模樣定是吃了許多苦,就心疼的把自己的米飯也端過去說:”慢點吃,廚房還有,小心噎着。”
李舒文艱難的嚥下飯菜,喝了一大口水說道:“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像樣的飯菜了,每天不是啃草根就是吃樹皮,這麼豐盛的飯菜真的是好久沒吃過了。”
聽他如此說都可以見得他這段日子吃的苦,蘇宛如把桌子上的魚刺都挑出來,放在他眼前的盤子裡:“你這到底是去哪兒了,還以爲你出什麼事情了。”
“還別說真的就差點回不來了。”李舒文繼續吃飯菜。
急得蘇宛如把他手裡的碗奪過來看着他說道:“你要是不說,就不準吃。”
李舒文只好把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都說了說道。原來,自那日樹林裡的小路上,蘇宛如被皇上帶走以後,李舒文並沒有跟着回京,而是駕着馬車繼續向前走,本意是打算出去在外看看現狀,調查一下情況,好等以後去開店,可是出門沒有幾天錢包就被偷了,但是他又不想回家,只得在外漂泊,到了後來去過一些地方覺得該回京了,卻在回來的路途中,迷路了多次。
還有幾次在野外碰到野獸,差點回不來,李舒文講到驚險處,就連蘇宛如也不由的跟着提着心,一聽他說沒什麼事情以後,才拍拍平靜下來的心情說道:“你身無分文,怎麼就在外面生存下來了。”
“要飯啊!”李舒文可憐的說道。
一聽此,蘇宛如看看衣衫襤褸的李舒文,看這模樣倒還真的和那要飯的叫花子相近許多。
現在李舒文回來了,說實話,蘇宛如的底氣多了許多,至少在做什麼的時候,身邊能有個商量的人。
李舒文吃了幾口飯說道:“其實北方相對於南方來說市場效率並不高,如果我們要開店的話還是儘量往南方去,那邊的生意好做一些。”
蘇宛如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北方是自己現代的家,她一直想要再去那裡看看,就當是回憶現代的日子,所以就說道:“去外地開店鋪的事情不用太慌,我們可以先在京城多開幾家店鋪,作爲分店。”
“這個行的通嗎?
”李舒文擔心的問。
“怎麼行不通,票房當鋪都可以開分號,我們怎麼就不能。”見蘇宛如的態度如此堅定,在加上蘇宛如也從未在決定上出過什麼差錯,李舒文就聽從她的意見。
到了晚上,蘇宛如正在取頭上的首飾,打算睡覺,丫鬟在門外敲門:“小姐,四阿哥來了。”
這麼晚,四阿哥來有什麼事,蘇宛如如此想着,卻還是站起來去開門,今天的四阿哥心情格外的好,走進門就問她晚飯吃的什麼。
蘇宛如爲了保持身材一向晚上都會喝些粥就睡覺,卻不然四阿哥聽了不高興的說道:“我讓下人燉的人蔘,你補補。”
說完,小李子就端着飯盒進來,蘇宛如看着那還熱乎乎的蔘湯,在心裡一再的膜拜四阿哥,怎麼古代的人就能這麼的厲害,從城東走到城西幾裡地的路,粥竟然沒有一點變化。
四阿哥看着發呆的蘇宛如以爲她不喜歡,就端起粥遞給她說道:“你身體一直都沒好,每日還那麼勞累,就喝一點補一補吧。”說着就拿起勺子喂她,嚇得蘇宛如後退幾步,尷尬的把碗接過來,三兩下就喝完了。
還笑着看看四阿哥說道:“我喝完了,味道不錯。”
“既然不錯,那以後我就經常讓小李子過來給你送。”
蘇宛如趕緊說道:“不用,不用,我若是想吃,蘇府也可以做。”
見此,四阿哥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蘇宛如低頭看着手上的紋理,她與四阿哥坐在一起,總是無法坦然的與他說那麼多,或許是知道他以後是皇上,無法在他面前太過自由,或許是與他不熟悉,蘇宛如就這樣胡思亂想着,卻不然四阿哥已經睡了許多,看到發呆的蘇宛如不禁叫她:“宛如?”
“啊?怎麼了?”
四阿哥無奈的說道:“我說今日梅葉布紡的事情,你查出來是誰幹的沒有?”蘇宛如搖搖頭說道:“並不知道,送去衙門,衙門也沒查出來什麼,恐怕是同行的人肆意報復,不要緊的,只要生意不受影響就好。”
“那既然沒有受到影響,就更要重視這件事了,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還是當心些好。”
蘇宛如笑了笑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使是有第二次我也不怕他們陷害。”
“說是這樣說,可是你還是小心些。”
蘇宛如點點頭,說道:“你這幾日似乎很忙啊!”
這隨口的一句話讓四阿哥很高興,他說道:“剛剛回來許多事情都要親自去管,所以也沒時間來看你。”
蘇宛如倒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就趕緊說道:“沒事,沒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只是單純的問問。”
誰料四阿哥笑笑說道:“沒事,我懂你。”
這……這一下子讓蘇宛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似乎說什麼都是不對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倆個人的相處變得這麼的被動,似乎蘇宛如說什麼都是曖昧的,蘇宛如索性閉上了嘴,又一次的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能再與四阿哥見面,避免以後的尷尬,避免他的多想。
說實話,李舒文的回來還真給蘇宛如幫了好大的忙,至少布紡裡的許多事務她都不需要像從前那樣操心,李舒文儼然成了店裡的掌櫃的。
李家布紡又重新開始經營了,李舒文出去的這一趟雖然吃苦,但是也真的學到了不少東西,據他所說曾經在杭州的有名布紡幹過一段時間的雜役,把裡邊的精華都學了回來,如今拿回京城這就是無價之寶。
李舒文一會兒說自己要飯的,一會兒說自己在布紡裡做雜役,蘇宛如一看此就知道他的嘴裡沒一句實話,所以每每他誇大其談的說自己在外經歷的那些苦難時,蘇宛如就裝作沒聽到的趕緊溜走,這一行爲已經遭到李舒文的多次抗議。
可是每一次聽到他那誇張的講法,蘇宛如都要忍着巨大的不去打他的衝動去打他,久而久之,別說蘇宛如就是一個店的夥計也都開始聞李舒文就逃。
有着強大心理的李舒文,在店裡找不到知音,就開始與來店裡買衣服的小女生那裡尋找慰藉,每一次蘇宛如坐在櫃檯後面總能聽到李舒文本是講着衣服的款式,可是總能講着講着就會說起他那些光榮的過去,然後就把那些情竇初開的小女生迷得神魂顛倒的,所有店裡總會時不時的出現莫名的女子站在店門口害羞的朝裡張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