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是心情十分不好,這一次皇上說的名單裡單單他的人就佔了一大半,然而他那個時候清楚的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了蘇家,如今蘇家無事,而他卻白白的損失了這麼多人,怎能叫他不生氣。
蘇子意到達客廳的時候,九阿哥正在踱步走來走去,看到走進來的蘇子意就嚴厲的說道:“讓蘇宛如過來,我要跟她說道。”
蘇子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管家立馬把茶水送上,他愜意的輕抿茶水看着九阿哥說道:“蘇家的女兒豈是你說見就見得?”
九阿哥看着蘇子意那囂張的模樣頓時氣得火冒三丈:“蘇子意,什麼時候輪到你這樣跟我說話了,我告訴你我只見蘇宛如,至於你?你沒有資格與我說那麼多!”
“那誰有資格與你說話!”蘇宛如站在大廳門口厲聲的說道。
九阿哥一看到蘇宛如就疾步上前,被一旁的管家攔住,幾個家丁上前抓住他,氣得他在原地亂罵,蘇宛如任他隨便罵,她今天要一筆一筆的與他算賬。
“放開他,九阿哥是貴客,你們應該好好相待,怎麼能這樣呢。”
九阿哥整理整理身上的衣物,指着蘇宛如說道:“沒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不僅欺騙皇上,如今連四哥也被你騙的團團轉。”
四哥?呵呵,蘇宛如不由的在心裡冷笑但還是說道:“既然九阿哥今日不請自來,宛如自然有一些話想要與您說說清楚了。”
“只怕有些事情你還不敢與我說清楚。”九阿哥生氣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蘇宛如也不惱,只是讓蘇老爺下去,她就坐在九阿哥的對面看着他:“九阿哥,我自認爲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那麼你爲何要處處針對我?”
九阿哥先是一愣,隨即激動的說道:“你莫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針對過你。”
蘇宛如並不着急,等他說完,這才喝了一口茶水說道:“那一日宮裡的容妃的人來梅葉布紡帶我,當時你就在門外爲何不阻止?”
九阿哥先是一愣,隨後結結巴巴的說道:“你的店鋪,我爲什麼要在門外。”
蘇宛如宛然一笑說道:“皇上讓你日日守在門外,你當真以爲我
不知道?當時他們來勢洶洶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來者不善,可你奉皇上旨意保護我,爲什麼卻不出現制止?”
九阿哥猶豫着該說什麼,誰料她繼續說道:“你當時之所以選擇保持沉默,就是想挑撥我與皇上的關係,好置我與死地,是不是?”
“蘇宛如,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那件事當時我就稟報給皇上,是皇上不要管我此事的。”
“呵呵!”蘇宛如冷笑:“是,容妃本就是替皇上來勸我的,他當然以爲只是來找我聊天那麼簡單,如若你當時報告與他詳情,我又怎麼會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
九阿哥一時間呆住了,他沒想到平日裡大大咧咧的蘇宛如竟然對這些事情看得這麼明透。
“說實話那件事以後,我已經不再去惦念了,雖然一開始我是對皇上產生了些誤會,可是隨着時間,我早已經把這些事情淡忘了,卻沒想到你依舊不依不饒,先是來找我爹麻煩,接着就是在梅葉布紡門口鬧事,甚至那土匪也是你指使的吧!你以爲讓他們喬裝一下我就不認得嗎?那言行舉止間怎麼可能像一個土匪,倒不如說是你的侍衛還差不多,而如今你竟又費勁腦子的想要治我蘇家爲死地。你當真以爲我蘇家就任你欺負來欺負去嗎?”
九阿哥沒想到自己自以爲安排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竟被她說的如此透徹,一時間他也笑了出來:“是,是我做的,那是因爲你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本就是個該死的人,你以爲發生這麼多事皇上都能保你嗎?今日保你,並不代表以後還能保你,只有我還在,就不會讓你得逞。”
蘇宛如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宛如就坐等你來。”
九阿哥看蘇宛如如此囂張跋袴,就指着她氣得臉色發青:“你等着。”
蘇宛如亦是點點頭,目送他出去。
九阿哥一走,蘇子意就從門外進來,看着蘇宛如許久,直看得蘇宛如心裡發毛才問他:“爹,你爲什麼一直看我。”
蘇子意嘆口氣才說道:“賽華佗說你心思慎密,我還不信,卻不然你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裡,心就那麼小的一個地方怎麼能放下那麼多,你再這樣下去,爹什麼時候才能放得下心。”
蘇宛如不由的走上前抱住他笑着說道:“我剛剛只是嚇唬嚇唬他,卻沒想到他當真的相信了。”
蘇子意自然不相信這些說辭,知道蘇宛如是怕自己擔心,也就不再追問那麼多,無奈的說道:“隨你去吧。”
蘇家的店鋪已經慢慢的都盤出去了,而梅葉布紡蘇宛如轉手給了李舒文,除了到了一定節度她畫些圖紙送去梅葉布紡,至此梅葉布紡與她再無聯繫,似乎這個曾經聯繫着他們名字的住所也不復存在了,蘇宛如傷感的想:就連這最後事關他的事物也漸漸的沒有了。
朝中的事物也開始漸漸安定下來,玄燁雖然會時不時的出宮去外面走走,但是再也不想從前那樣去蘇府,最多會去曾經的酒樓他們初次相識的地方回味一下,但是也只是如此。
他以爲倆個人的關係就這樣慢慢的淡下去了,只要他心裡有她這樣就可以了。卻不然在回到宮裡,看到她送給自己的物品,扔了一地的時候,心裡的怒火還是剋制不住的爆發了。
跟在身後的李公公一見此就趕緊上前請罪,奈何玄燁什麼都聽不到,直接衝進寢殿,正是宛妃在收拾屋子,不僅牀上的物品亂了,連蘇宛如送與他的錦囊和戒指甚至那些睡衣都被她拋在了地上。
婉妃一看皇上回來就高興的說道:“我看你屋子裡太亂,那些下人收拾的不乾淨,就進來給你收拾收拾。”
這麼多妃子還沒有像她這般多事,玄燁走上前把錦囊撿起來,還有那件睡衣也放在了桌子上,轉過身看着她對身後的李德海說道:“廢去婉妃妃子的稱號,降爲貴人,如若以後還這麼不得收斂,那麼就去浣衣局洗衣服去吧。”
婉妃一下子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皇上:“皇上是我哪裡做錯了嗎?皇上?”
玄燁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冷冷的說道:“別讓我在看到她,拉出去!”
此時的婉妃已經呆若木雞,她不敢相信以前對她百般和善的人如今卻這樣對她,她不敢置信的叫着皇上,然而那人像是不認識他一般,撿起錦囊,着了魔般的撫摸着錦囊。
那麼一剎那間,婉妃什麼都知道了。是她,一定是她。這些東西一定都是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