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宿沒有睡覺,整整一夜紛繁雜亂的夢都在腦海裡轉悠,瞬間覺得睡覺也變成了世間最痛苦的事。
張曉媚,一個很普通的即將畢業的大學生,因爲平時對古玩格外的感興趣,所以實習的這幾日就跑來古玩城給一個老闆看守店鋪。
古玩城魚龍混雜,自是什麼樣式的人都能碰見的。這不,她剛去店裡的第一天,就有一個很神秘的客人拿來一副貴妃醉酒的字畫,她對字畫研究的不是太深,就讓那拿字畫的人等老闆回來再拿來店裡,誰知他卻說他看看張小媚的面貌相信她是個好人,就非要把字畫撇下,等老闆回來鑑賞以後他再來取。
張小媚無奈的想:現在這世道還有看臉活着的人,他那畫不值錢還好,倘若真的是無價之寶,他就不怕我拿了畫偷偷溜走?
想到這裡張小媚拿起桌上的鏡子。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一夜未睡的黑眼圈,憔悴不堪的皮膚在加上幾天沒洗的頭髮,最後戴上四百度的近視鏡,猛一看還真的像一個鑽進書本里的書呆子。得了,本就不是天生麗質的人,拍下鏡子,起身開始洗漱。
到了店裡,老闆出門多天還沒有回來,張小媚自是樂意幫他看店,這一屋子的古董她真是百看不厭。先把房間簡單的打掃一遍以後,開始坐下來上網,隨便瀏覽些網站,無非還是哪些些明星結婚了,哪些明星分手了,真真是無聊透頂。
不其然,眼角看到不遠處擺放的那副畫卷,其實張小媚不是個多事的人,那日放畫的神秘客人只說過這是副貴妃醉酒,如若不是懂行的人,這幅畫儘量不要打開。她心裡告訴自己不能打開不能打開。可是這幅畫就像會照出萬丈光芒一樣,而張小媚就是這樣在這刺眼的光芒下,走了過去,當她醒悟過來的時候,畫卷已經被敞開一大半,她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趕緊放下,趁現在
趕緊放下。
然而,那是怎樣一位美麗的女子,手持蓮花斜靠在牀榻上,臉上的一瞥一笑都栩栩如生,身旁的似是奴婢模樣的女子,粉嫩的臉龐扎着把子頭,拿着酒盞站在牀榻後側,牀榻上的女子粉脣微張,那酒滴似是流出酒盞般一些傾瀉而出,這般的逼真,這幅畫當真是惟妙惟肖。
畫中的每一筆都像是活過來一樣在眼前流動,看的張小媚讚不絕口,手不自覺地繼續往下拉,然而,剛剛那倒酒的奴婢不知什麼時候酒盞豎起,而躺在榻上的女子還是那樣一副笑顏如花的模樣,只是沒有在品酒,天哪,張小媚不由的揉揉眼睛,難道剛剛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在看那畫裡的人還是那副模樣,看的張小媚心裡一愣,糟糕!這幅畫不正常,想到這裡她趕緊收拾畫卷,奈何,畫卷還沒有捲起來,眼前的畫面突然閃出萬道光芒,張小媚急忙後退,可是手中的畫像是巨大的吸鐵石一樣,把她往裡吸,她越是往後退,身體越是控制不住的往裡吸。這時,門一個抖動,轉回頭剛好是那日送畫的客人,他看到這個場面也有些呆愣,當看到那敞開的畫時,格外平靜的說:”你把它打開了。”
張小媚想回答可是身體一絲力氣都使不上,只能眼神示意他把畫拿開。然而他很沮喪的搖了搖頭說:”晚了,這一切都是命。”說完竟然轉身就往外走,他丫的竟然見死不救,張小媚急着大叫,聲音卻一點都出不來,誰知,在他走出門時,停下腳步,背影顫動許久:”代我好好照看她。”聲音哀痛又悲傷,張小媚無暇顧及他說的那個他是誰,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行!算你夠狠!張小媚悲催的想要雙手抱頭,卻發現手已經不見了,一低頭,身子只剩下頭了,這麼驚悚的畫面立馬讓她大腦缺氧,再暈過去前心裡默然的想:平生不愛佔便宜,就
這一次,還碰到了這麼一副吃人的畫。
夢裡的張小媚又夢到了前幾日夜夜不能寐時夢到的畫面,夢裡的她穿着一襲紅衣,坐在古琴前撫琴歌唱,那樣一副清秀的模樣自是跟如今的自己不一樣的,恍惚間那似是她坐在那裡,琴聲悠然又動聽,一會兒高山流水,一會兒細水人家,只是夢中的人兒心神不寧的朝遠處張望,仔細看去那坐的地方竟是樓閣的看臺,而那樓閣外面竟是一條熱鬧紛繁的集市,朝她看的方向望去那裡站着一位布衣公子,倆人的眼神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就連張小媚這個局外人看的也是害羞不已,那位公子的神態怎麼這麼熟悉…。。他!他不就是那個送畫的客人嘛!再回頭一看這撫琴的女人哪裡是張小媚,明明就是那畫中的女子,這都什麼什麼啊!是不最近看小說看多了,連做的夢都這麼復古。不對,人都已經死了,怎麼還可能做夢!
突然虎口一個生疼,”啊”張小媚不由的尖叫一聲,夢裡的女子不見了,鼻子的人中處又是一個刺痛,張小媚立馬坐了起來,呼吸立馬恢復了過來。
“小姐,小姐,你可醒了,你嚇死我了…”張小媚眼神迷茫的看着周邊的環境,酒罈子扔得到處都是,這不稀奇,稀奇的是這酒罈子年代看上去可是久遠的很吶!她不由的摸摸臉,肉臉肉脖子,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喃喃的說:”還好,還好,還好我沒死。”
“小姐,你剛剛差點就死了呢!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
等等,這身上還掛着一個人,再仔細一看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她淚眼沙沙的看着張小媚,那櫻桃小嘴撅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張小媚慌忙把她從身上拽下,她可憐的看着張小媚,想走過來卻又很怕的表情看着張小媚於心不忍。
“你。。”張小媚顫巍巍的說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