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娘的無奈看的張小媚笑了起來就說道:“不管如何怎麼能讓學戲呢?”
紅娘聳聳肩膀說道:“那娘兒們說了不收沒用的人,哪怕就是幾天也不行,所以咱倆趁個機會去找她扭幾下,到時候進了宮一切都好說道。”
張小媚自是不會怕什麼學戲,在現代她就是個麥霸,又怎麼會怕區區的幾首戲,卻不然學了才知道,這國粹的彎彎繞繞真的讓張小媚叫苦不迭。
尤其是每一日練功,明明都已經老胳膊老腿了,班主卻還是拿着她開涮,讓她在地上翻滾,這倒不如直接把她殺了呢,總之,張小媚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混着,漸漸的也就沒人管她們了。
班子裡的人都在爲中秋節的節日做準備,也就只有紅娘與她每日了悠哉的轉來轉去。
終於臨近中秋,提前兩天宮裡就派來人接他們進宮,來的人是另外一個太監,張小媚的第一計劃就失敗了,其實她自己也明白即使是李公公來了,她又有什麼理由去讓李公公相信她就是曾經的蘇宛如。
總之就是在這無比糾結的情況下,張小媚跟着戲班子,光明正大的進了皇宮,以前皇上請她去,她不願意,如今這個地方卻是她心甘情願的走進去,心境不同,看到眼前的事物自然是不同。
馬車穿過左宮門入內,直至御膳房後院,期間班主小聲的叮囑說道:“到了宮裡可比不得其他地方,這一路上絕不能擡頭,一旦觸犯龍顏那就是絕頂的大罪,還有不要到處亂跑,否則被侍衛發現可是要被亂棍打死的。”
張小媚哪裡注意她在說什麼,只是憑藉自己曾經的記憶,努力的尋找那個記憶中的大殿,奈何這皇宮豈是她能那麼容易就找到的,眼神胡亂飄轉,沒有找到想找的地方,卻被班主狠狠的批評了一通。
紅娘不樂意那班主的話,就怒氣衝衝的說道:“有什麼了不起啊,不就是看看嘛,你吵什麼。”
那班主很明顯還是有些怕紅娘的,紅娘一吵她就乖乖的閉上了嘴,紅娘就朝身邊的張小媚說道:“沒事,你慢慢看。”
只是張小媚再無任何心情觀看了
,她知道這故宮即使走進來也分着三五九等,想要見皇上那是何等的艱難。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按理說在古代戲子的身份是不太光榮的,到了故宮亦是一樣,所以故事你內務富的小太監只是簡單的找了一個屋子就讓班子裡十幾號人住了下來。
張小媚不喜歡這樣的大雜鋪,紅娘亦不喜歡,倆人就拿起被褥走去靠門的地方緊挨着鋪下來。
剛到皇宮,離中秋還有兩天戲班子就是忙着安排服裝和道具,張小媚與紅娘什麼都不懂,就每日嘗試着出去走走,可是每每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侍衛抓住,原路送回,如此幾次,張小媚知道想要偷偷單獨去找他的這個想法已經無望了,只能等到中秋節的那一天讓他見到自己了。
如此,終於到了那一天,以往張小媚對古代的中秋節只停留在在蘇府的日子,雖然蘇府也是請戲班子唱戲,但是卻沒有皇宮裡這麼奢侈,但是擺放果品的桌子就擺了有五米長,就連紅娘也禁不住的說道:“這皇上就這麼多的親眷?你瞧那桌子長的都望不見邊了。”
張小媚只是淺淺一笑,沒有任何答話,她站在戲臺子的後面時刻的注意着臺前的舉動,太監宮女們來來往往的奔波着,唯恐有哪些地方還沒有坐好。
班主在後臺不斷地提醒皇上到的時間,張小媚抓着幕布,緊張的每一秒都數下來,終於響起太監公鴨般的嗓音:“皇上駕到!”
有那麼一瞬間,張小媚竟不由的想要往地上坐,這是來這裡將近快半年,第一次與他相隔的這麼近。
看着走近視線的皇上,比過去瘦了太多太多,再也沒有曾經的風姿,足以見得這幾年他過的並不好,想到此,張小媚不由的淚眼沙沙。
皇上入座之後,各位嬪妃入座,接着各位阿哥入座,宴席開始,李德海手捧戲冊請皇上點戲,中秋節喜慶的日子,康熙看都沒看說道:“就唱麻古祝壽吧!”
又是麻古祝壽!似乎這裡的人都很愛聽這段戲,張小媚迷戀的看着那個人,直到樂器聲響,幕布慢慢的升起,毫不知情的張小媚還站在那裡呆呆的看着前方的
上座,然而舞臺上尚無走上演員,卻站着一個瘦弱的小夥子,一時間觀臺上都是議論紛紛。
允禛在看到張小媚的一剎那,就站了起來,就那麼一剎那,他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但是又什麼都晚了。
張小媚依舊看着上座的那個人,眼神中迷戀又有些傷感,這模樣讓一直觀察她的玄燁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這是發生了怎樣的事情竟讓她看自己看的這麼專注。
身旁的李德海在看到戲臺上多出來的一個人時,就着急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如今再一看所有的人都被那女子吸引,就想讓侍衛把人帶走時,皇上說道:“去把她帶下來,朕要問她話。”
“遮!”
李德海剛要離開,皇上就攔住他說道:“記住,是請,把她請過來。還有,戲照常繼續。”
不知何時自己早已淚眼沙沙,張小媚任憑淚水瀰漫臉龐,這麼多日的思念似乎在這一瞬間爆發了,直到李公公走上去輕聲的說道:“姑娘,皇上有請。”
張小媚還有些呆愣,直到紅娘輕輕的推她了一下,她纔有些反應過來的,跟着李公公從戲臺後方走出來,向看臺走去,每一步,張小媚都走的刻骨銘心,幾個月前自己還在爲怎麼與他見面奔波,而如今,自己就站在他的面前,又該怎樣與他相識,怎樣告訴他自己是誰。
這些一系列的問題,還沒等張小媚想明白就已經走上了看臺,李公公在前帶路,張小媚緊跟其後,在路過四阿哥的時候,張小媚目不斜視的想要走過去,卻不料允禛低下頭輕輕的叫了聲:“宛如?”
張小媚一個顫抖,就隨即恢復了正常,繼續向前走去,而那細微的動作,允禛看的清清楚楚,只是這一次的錯過那麼就是一輩子了。
玄燁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張小媚,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走過來的身影是蘇宛如,那身形、那模樣、那神態,竟真的與自己得宛如十分相像。他不由的輕聲呼喚:“宛如,你回來了嗎?”
“皇上,這不是蘇姑娘,這只是一個戲子。”德妃在身邊小聲的提醒,卻一下子把玄燁的思緒打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