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紛亂,盛錦妍纔不關心呢,她一心鑽進了武器裡,前世她要是有小飛炮,也不至於死得那麼冤枉,怎麼也得炸花一個。
婚姻對她來說並不重要了,武器纔是她的命。
她與穆眠現在可是朝夕相對,倆人從被賜婚的觀念提升到了自由戀愛的觀點,盛錦妍覺得就這樣纔是很幸福的。
這種感覺纔是兩情相悅,要是沒有進深山的機會,給他們賜了婚,很快就成婚,哪有這自由戀愛的時間。
穆眠說的話,做的事,都讓她心裡如喝了蜜糖,他的見識這個世界的男人沒有,他說的那些都是讓女子心儀的事情。
現在他們很清閒,研製了幾種武器,有一百多工匠在製作,有盛瑤卿、盛偉岸和聖衍道人師徒在操心,他們倆就起早出來逛山景,已是春意盎然,山花爛漫的時節。
雖然滿山的美景,抵不過一處美景,穆眠隨着盛錦妍逛山,他不是有心思看爛漫的山花,只有小姑娘纔是那樣的心情,見到了鮮花就珍惜的了不得,男子誰願意賞花,只是她喜歡,他就陪她。
她覺得這一世活得很值,前世她在曲陽侯府的偏僻小院子艱難地活到十三歲,就被小陶氏送進安樂王府,在安樂王府的五年,循規蹈矩,沒有出過二門,最後被人殺死,死於身敗名裂,要多冤枉就有多冤枉。
這一世多好,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他說的那叫談戀愛。
她心裡的幸福滿滿地,她是不想成親,倆人永遠處在這個戀愛時期,心裡的愜意滿滿。
成親後要是變成穆謙那樣呢?
他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有穆謙的例子,她不好那麼相信一個人,她但願他們的感情停留在這個階段,這輩子她也就知足了。
大陶氏着急,女兒都十五了,正好是談婚論嫁的好年華,過了年十六,成親是最好。
兒子十八歲了,還沒有成了親,雖然定了親,到山裡一來,誰知人家另嫁不?
大陶氏心裡不安,盛瑤卿勸母親幾回,大陶氏心裡才稍稍安穩了一些。
盛瑤卿和穆眠談話:“我說大皇子,你要是真心對我妹妹,你們就成親吧。”
“我說大舅哥,皇上不急,你太監急什麼?”
二人說着說着就打起趣來:“我說大皇子,你勾住人家女孩兒的心,就不想負責嗎?”
“我說大舅哥,你妹不急,你瞎操什麼心?”
“我妹及笄了,就該成婚。”
“你還沒有成婚,先別操別人的心。”
“哥!……穆眠說了,我二十歲成婚纔是最好的年齡,他說身體發育成熟了才能成親,成親早對身體不好。”
“你怎麼聽他胡說,到時候嫌你老了,甩了你,你就後悔吧!”盛瑤卿怎麼看妹妹越來越傻了,被他牽着鼻子走。
“我覺得他說的很對。”有多少女子死於難產,絕大多數因爲年齡小,身體沒有發育成熟,內分泌是紊亂的,這樣的話不能跟哥哥說,她信穆眠說的話。
她的意願只想停留在這個幸福的階段,倆人相愛五年,到時候分手,記憶也是幸福的。
無語……真是無語……盛瑤卿搖頭。
穆眠也是搖頭笑了,他不能就這樣草率地娶她,他最次的也得給她一個皇后的封號。
好像這個很不現實,可是穆眠卻覺得很現實,皇帝這個樣子也是活不長的,即使他活着,也得國破家亡,大夏的亂攤子也得他去收拾。
他跟大夏皇族的任何人沒有感情,他跟這個時代有感情的只有盛錦妍一個人。
只要她好,自己就好,只要她幸福,自己就享福,他心裡只有二人的小天地。
盛瑤卿已經跑到了遠處的山巒,站在山頂吶喊:“老天爺!……保佑我妹妹!……”
盛錦妍大笑:“我有好哥哥!……好母親!……好父親!……”
“還有好愛人!……”穆眠高喊,盛瑤卿轉身狠狠地瞪穆眠,穆眠當然是看不見的,
“我哥瞪你呢!”盛錦妍高興說道。
“看不見吧?”穆眠高興說道。
“我看得真真地。”盛錦妍狡黠說道。
穆眠上前拉住盛錦妍的手:“我們氣氣他!”
盛錦妍笑道:“學小孩子呢?”
“他忌妒我們了。”
“你是藉機吃我豆腐。”盛錦妍眼神斜睨他。
他攥着小手兒,軟軟地,綿綿地,感覺就是渾身地酥麻,前世他也摸過女孩子的手,怎麼就沒有這種感覺,那就是人們說的沒有感覺就不是愛的那種嗎?
他還是頭次孟浪,抓住她的手,她想掙扎,卻掙脫不了。
他的眼神看向她的手,皮膚細膩如瓷,指尖長長如筍,粉嫩的指甲蓋兒如玉一般,手指修長卻圓潤似蔥白兒,感覺滋潤滑嫩,這種感覺說不出的讓人心裡躁動。
再攥下去,他就要非禮了,他的臉色很苦,像被針紮了,忽地就鬆了手。
盛錦妍看看他,她有上一世的記憶,懂男人的心,他在強制着自己。
盛錦妍很感愧疚,想到了穆謙,她的愧疚小了幾分,還是少和他單獨相處好。
盛瑤卿讓妹妹成親的念頭更強大,妹妹的手被他牽了,就得從一而終了,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下去是不行!
盛瑤卿再次做妹妹的工作:“他都牽了你的手,你們得趕快成親。”
盛錦妍好笑,她受了穆眠的很大影響,穆眠說的有一個開放的國度,牽手,不算什麼,還有親嘴的呢,最後照樣分手。
還有試婚的呢,她也理解不了,可是她還是理解了,她八歲失母,以後就沒人教導她三從四德,什麼女戒女訓的,她根本沒有接觸,只是個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鳥,她這樣的情況對穆眠那一套接受得快。
“我不會再讓她牽手了。”盛錦妍鄭重說道。
“他突然牽你的手,你防備不了。”盛瑤卿也是鄭重說道:“到最後他拋棄了你怎麼辦?”
“被他拋棄了我就不嫁人了。”盛錦妍笑得很開心的。
搖頭……搖頭……盛瑤卿只有搖頭。
盛錦妍笑得很開心的,不管怎麼說,這一世有父母有兄長,有愛人……這一刻是幸福的。就不管以後了。
盛瑤卿看妹妹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恍惚就是夢裡,什麼樣的感覺讓她這樣知足?
吃早飯了,大陶氏出來喊。大陶氏也沒有多少細軟,田莊鋪子的都交給了她的嫂子。只帶了兩個大丫鬟,盛錦妍帶了三個,丫環們就成了廚子。
穆眠的侍衛管採買,盛錦妍有一百七十萬兩,穆眠手裡也有很多銀票,都是皇帝給他的去邊關視察的經費,他省下來不少。
還有收復了樑國的賞賜,變賣了很多古玩玉器,他在皇宮裡住處的擺設,都讓他變賣了,帶來五百多萬兩。
鄧老太太以前只吃了聖衍道人的一粒丸藥,緩解了死亡,身體受氣也會犯病,聖衍道人給她講了她中的什麼毒,什麼人才能得到那樣的毒~藥。
老太太只聽說過聖衍道人的大名,可沒有見過其人。
兒子的都不聽,卻信服了聖衍道人。那是半仙之體的神人,就是不知道是誰,他就能算出來是誰。
她懷疑了小陶氏,她讓聖衍道人給她算命,聖衍道人說她是剋夫的命,三十幾歲喪夫。
她問:“兒媳婦克不克公公?”
聖衍道人好笑地問:“誰跟你說的兒媳婦克公公?有父母克子女,夫克妻,妻剋夫,關係最密切的才談到克,難道說還有克鄰居的嗎?”
“那可是一個高僧。”老太太有些半信半疑。
“誰帶你去的,就是做好了盤子,什麼高僧,也是騙出來的,本是你剋夫?說兒媳婦克公公,你的兒媳婦也不是一個。”
老太太有些個不信自己剋夫,自己圓盤大臉的,有福氣的樣貌,怎麼會剋夫?
剋夫的都是那些尖嘴猴腮的女人。沒有福氣的樣貌,纔是寡~婦命。
她有點接受不了,可是聖衍道人嚴厲的眼神又讓她心驚膽戰,她覺得她不信他的就是罪孽。
老太太說:“高僧說了,大陶氏克公公。””
聖衍道人冷笑:“他怎麼不說小陶氏克公公,兩陶氏是一起進的門,是在小陶氏領你去算的。”你也不是個傻老太太,比猴兒都精,就是心眼子歪,不知又受了幾個人的蠱惑,不承認自己剋夫,拍到別人身上,好像她自己就無罪過了。
聖衍道人不禁鄙夷,一個老死頑固,變態的老寡~婦!,他就不想給她藥吃,架不住徒兒的苦求,他們是爲了盡孝道,自己是連皇帝都求不動,爲了徒兒=也只有鬆口,知道老太太這樣的觀念,第一粒丹就不給她。
鄧老太太對大陶氏的態度是緩解了不少,她解釋不了小陶氏爲什麼害她,可是還有些信了。
她萬萬也沒有想到林姨娘會給小陶氏出謀劃策,壞就是小陶氏一個人的勾當,小陶氏是想搶盛偉岸正妻的位子,她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她有自己的章程,大陶氏失蹤確定下來,她會保林姨娘做正妻,林姨娘可是她相中的兒媳婦,不是大陶氏搶了先,林姨娘豈會做妾?
正妻之位是林姨娘的,她做正妻理所應當,小陶氏也是被自己利用的棋子,難道小陶氏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心裡咯噔一下兒,小陶氏是個通透的,善會察言觀色,莫不是自己對林姨娘的溫和引起小陶氏的注意和提防,她豈會給人做嫁衣?
她終於悟過來,就是這麼回事,大陶氏失蹤了自己還試探她,給了她平妻的位子,還沒有擡林姨娘呢就被她下了毒,她就能猜透她的心思,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林姨娘沒有爭沒有搶,自己要擡她做平妻,這是被小陶氏看破了,對自己下了絕手。
自己爲了掩蓋大陶氏失蹤的事,專門擡小陶氏做平妻,是被她看透了。
老太太是徹底的無語了,她覺得自己極聰明,會利用人,卻是被人利用。
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是她,老太太想抽自己嘴巴,兒媳婦也是她隨便害扒玩兒的?
幸好是一個人也沒死,要是死了人,過後悔悟也是遲。
跟兒媳婦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哪有婆婆跟兒媳婦道歉的,沒有不是的父母,錯的也是對的,老太太還是比較頑固的類型,古代的婆婆可是不好交涉的,高高在上的尊嚴,特別是母憑子貴的那一類老太太是最霸道的,哪一個也不是好惹的。
老太太見到兒媳還是鎮定自若的,婆婆的架子端得很威嚴。
大陶氏聽了女兒的話,知道了聖衍道人開導了她婆婆,看來還是那個架子,也不在乎,她也沒想讓老太太醒悟,她已經習慣了老太太的冷臉,乍要是對她好起來,她還是無所適從。
大陶氏不動聲色地伺候老太太,總覺得,不低老太太對她不好的時候自己心裡舒服,不用天天站規劃,冷落她的時候倒覺得心裡豁亮。
大陶氏是受了老太太多年的冷眼兒掉臉子,心裡影子陰暗,才見了老太太心裡不舒服,這麼多年連請安都免了,伺候老太太她還是真不習慣了。
習慣成自然,就是這個道理。
大陶氏跟女兒說了自己的感覺,盛錦妍不以爲意地說道:“不願意看她就躲她遠點,要是覺得臉面問題,看一眼,說句話就走,多年她都看不上你,也不用伺候她的飯食,兩個人伺候她就夠了,不缺她吃,不少她喝就行了,人家不喜歡你,那麼殷勤還說你想剋死她呢!”
大陶氏笑了:“女兒是帖心,孫女就不貼心了,怎麼能這樣對待婆婆?成了親可不能這樣。”
“人敬一尺,我敬一丈,一還一報,以德報怨,還是少來!”前世今生老太太是怎麼對待她的?如果對她好一點,小陶氏母女敢謀死她嗎,沒有一點兒情義,沒有一點兒感情,光讓人付出感情,誰那麼大冤種?
“這孩子,腦子受病了。”大陶氏搖頭,她懂女兒的心,怕她受委屈,可是兒媳婦不是那麼當的。
“那你還爲她求藥?”
盛錦妍被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