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氏和高雲生去了海南,穆眠已經知道了她們的計劃,這是在聯合造反。
“就讓她們這樣活動?或許會成了大事。”盛錦妍看着穆眠不急不躁的,心裡有些恍惚,不由得就提醒。
“她們不活動怎麼能一起消滅?”穆眠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是想以逸待勞,免得費二遍事?”盛錦妍有所悟。
“聰明如阿妍,我的知己也。”穆眠欣慰的笑聲,讓她心裡暖洋洋的,不由笑得燦爛。
穆眠看着心愛的人,快要臨盆的人,還是那樣的秀氣。
臉兒紅撲撲,眉眼笑盈盈,貴氣一身映着溫婉,亭亭玉立卻穩如泰山,氣質高華卻給人溫暖。
前世婚姻算是坎坷四十來歲,沒有可心人,誰知道如意的人兒在這裡等着,也不枉重活了一回,不戀江山,不戀富貴,只想意中人!
穆眠越看越喜歡,要、是知道會到這裡來,何必去相看那些愚人。
抱住嬌妻心喜悅,親了一下兒腦門,自從她懷孕再也沒有實質的親熱了,他多想啊,前世他到了四十來的都能忍了,懷孕幾個月,他是可以忍的。
這一點盛錦妍就看出了他的真心,他的年齡正值精力旺盛之歲月,他就這樣忍者,不去碰一個宮女,惦記他的人多了,他都避之不及,可見他對她的奉獻。
他是皇帝,可以三宮六院,只要他答應,立刻就會美女如雲飄來一羣羣。
可是他爲了她,忍得辛苦,可見對她的愛,這樣的情義她感激不盡。
她受之有愧,從忐忑不安、心中惶然、朝夕的惶恐,到漸漸地平復,心神無憂,愛得更深,孕婦八個月的心態,已經變成了理所當然,應當應分,這就是愛,這就是信任,這就是真正的感情。
依偎在他的懷裡,就是天下永遠的太平。
穆眠心裡滿滿的愛,抱着妻子也抱着兒子,他不是不喜歡女孩兒,他盼這個是個男孩兒,就是爲了堵那些個人的嘴,成天的拿着繼承人來說事,讓他不勝其煩。
要是不做這個皇帝,哪還有人在耳根子絮煩,這個皇帝是萬人垂涎,不是垂涎皇位,就是垂涎後位。
垂涎這個皇宮裡的一切位置,他恨不得把這個皇宮拆掉,把太上皇的女人處理掉。
要是能處理掉太上皇的女人,他立刻拆了這個皇宮!
穆眠對於皇子們造反並不頭疼,對於三九二八的念妃嬪咒的總是頭疼,
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家有幾個女人就夠男人的戧,上萬的女人豈不把人煩死,一夫一妻一個孩兒,這是他的觀念。
一生這樣就足了,女人多了是其害無窮。
武功卓絕的人是控制力極強的,他能控制自己的衝動,掌控自己的命運,引~誘之言可以無動於衷。
“阿妍啊!”穆眠喚道。
“阿眠啊!什麼事?”盛錦妍問道。
“有事跟你商量。”穆眠溫聲說道。
“你是不是忍不住了?”盛錦妍有些惶然的問道。
穆眠嘿嘿地笑了,可不敢嚇唬她,萬一孩子出差兒了呢:“我想讓你生兒子。”穆眠很認真的。
“你不是說你不重男輕女嗎?”盛錦妍有些憂思涌現,要是女兒他不喜歡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要是兒子,十五年我就會讓兒子幹了,要是女兒就得十八年後,晚了三年,我們少了多少幸福?”穆眠能不懂嗎,生男生女不是自己能決定了的。
實際自己說的就是廢話,可是他就想表達自己對她的愛~意。
盛錦妍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願是兒子。”她語氣悠揚地說道,沒有了一絲的憂思。
她很快就懂他的心思,心有靈犀是二人溝通最迅速的法寶。
二人相依偎說着悄悄話兒。
外邊的丫環並不打攪,只要皇帝進了內殿,她們都不會干擾,這就是知心的丫環。
直到盛錦妍說擺午膳,幾個人把從膳書房拎來的食盒打開,擺上了餐桌,四菜一湯,,美味飄揚。
盛錦妍在孕期,吃的並不油膩,這是穆眠制定的菜譜,青椒炒裡脊嫩肉,芹菜炒蝦仁,一隻夾餡兒圓茄子,蒸的細軟,一盤翠綠的涼拌黃瓜,調料是大蒜香油,還有穆眠提煉的味精,頂數這個香味兒濃,盛錦妍吸了幾下鼻子。
一人一碗銀耳湯,蔥花醬油香油是作料。
主食就是白米飯。
她們的生活就是這樣簡單,孩子的營養過高會難生產的。
穆眠的口味隨着盛錦妍的變。
擺好了飯菜和碗筷,四個丫環就退到外間,不要伺候皇上和皇后佈菜,只有四個菜,不像別的皇上和娘娘一大桌子菜夠不着,需要宮人佈菜。
穆眠和盛錦妍貪吃熱乎的飯菜,也不用試吃的太監,自己就能看出來飯菜有沒有問題,除非世界上纔出現的藥,否則都瞞不過她們的視覺和嗅覺,倆人並不擔心中~毒。
幾個丫環的飯菜都是和皇上皇后的飯菜同時送來,盛錦妍不讓她們吃涼飯菜,給皇上和皇后擺完飯菜,她們就立即去外間吃飯,她們都是吃的快,隨即就進來收拾穆眠二人的餐桌。
天天如此,皇上皇后沒有做一大桌子菜的時候,穆眠是現代人,不管身份如何,都是很節儉的,盛錦妍從小在曲陽侯府就處於劣勢,老太太當家,老太太的院子大吃二喝的時候,也是沒有她的份兒。
大陶氏雖然是正妻,卻和小陶氏林姨娘的生活沒法比,老太太專門滅她,等大陶氏失蹤了,盛錦妍更是落入了魔爪,小陶氏要不是爲了讓她帶盛錦珠進安樂王府,早就取了她的命,前世是如此。
兩世老太太是想扶持林姨娘做正妻。前世壓着小陶氏沒有給平妻的位置,小陶氏是利用她把盛錦珠帶進的安樂王府。
這一世的小陶氏比上一世的更陰險,造謠言讓穆謙退婚,老太太爲了讓盛錦珠進安樂王府,才捨得讓小陶氏做了平妻。
因爲穆謙看上的是盛錦珠,是穆謙提出來的,穆謙以前沒有見到過盛錦華,和盛錦珠早就有了牽扯,這就是小陶氏比林姨娘奸詐的表現。
林姨娘雖狠,卻沒有小陶氏的心機深。
所以盛錦妍在曲陽侯府,沒有吃過大餐,誰家的宴會也沒有她的份,小陶氏是媵妾,是比林姨娘高了一等,林姨娘孃家的地位可沒有小陶氏的地位高,還有正得~寵的陶貴人的勢力,這也是穆謙選中盛錦珠的原因。
等盛偉岸班師還朝,大陶氏回來,盛偉岸看重大陶氏,還有陶謙勳的助力,穆謙見到了盛錦妍是出奇的女子,他的心再次的反骨,嫌棄了盛錦珠,再度想得到盛錦妍。
盛錦妍有時吃飯就想起小時候的事,再往後想,就是她重生回來的一切,穆謙費了萬般的心思想得到她,終究是水中撈月,總是空!
盛錦妍面露鄙夷之色,穆眠就好奇了:對着餐桌鄙夷什麼:“想到誰了?”
“想到了穆謙和盛錦珠、盛錦華三個。”盛錦妍笑道:“盛錦華死了,死的那麼簡單,她還得了穆謙的真心,盛錦珠謀劃幾年,卻沒有得到穆謙的真心。
盛錦珠倒是個長命的,和穆謙這倆真是天生的一對兒。”
“一路貨色而已。”穆眠不屑說道。
“南詔的皇帝褚東輝,看着自己的女人帶了一個男人去是什麼感想?”盛錦妍感到好笑,穆謙也真是不要臉,被自己以前的女人拉着見這個女人的男人,一點兒臉皮都不要了,他以爲還能翻身嗎?
“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人。”穆謙就是個不要臉的,到了狗急跳牆的時候,還能有臉嗎?
“盛錦珠能不能借來兵?”盛錦妍問道。
穆眠沒有想,痛快說道:“借不來兵,能借到錢。”
“有錢就可以招兵買馬了。”盛錦妍問道:“爲什麼不借給她兵?借錢?”
褚東輝雖庸,卻不傻,樑國的滅亡爲什麼?還不就是侵略了大夏,他不會借兵給盛錦珠,兵將,可不是容易訓練出來的,要是損傷他二十萬大軍,就是折了他的翅膀。
損害錢財,他可以多多搜刮一點兒就撈回來了,他寧可損失他的十萬民衆,也不會捨出十萬兵。
他不借兵就是不給大夏留下攻打南詔的藉口,他們成事,救回褚東籬,他還是江山穩固。”
“是啊!借錢他可以瞞着大夏,借兵可就瞞不住了。”盛錦妍想明白了。
“一說你就會明白的。”穆眠笑語盈盈說道。
“能借多少錢呢?”盛錦妍想想說道:“招兵買馬可以辦到,就是十萬大軍一天消耗多少錢?有錢也會買不到糧和柴。”
“褚東輝借給盛錦妍多少錢,都是有去無回,等着她救回褚東籬,除非是太陽打西出。。”穆眠神色篤定:“等盛錦珠把南詔的國庫消耗光,等南詔的糧食被吃光,等南詔一窮再窮就是我們發兵之日。”
“原來如此,我說呢,你隨便她們跳躂,就那麼省心呢。
原來在這兒等着。”盛錦妍不禁笑起來:“原來最狡猾的是你呀!可是大開眼界了,以後我什麼也不會擔心操心的寢食難安的,就當享受的米蟲吧!”
“對對對,咱們有的是白米,隨便你蛀!”盛錦妍大笑:“哈哈!還有比米蟲的日子更舒服的嗎?”
盛錦妍樂得有些岔氣兒:“哎呦,我肚子疼了!”盛錦妍突然尖叫一聲,嚇得四個丫環全都跑進來,穆眠吩咐綠雲:“快叫御醫!”
綠雲匆忙跑走,幽蘭吩咐人準備熱水,穆眠把盛錦妍抱上牀榻:“別慌,別慌!是不是到日子了,幽香快快去叫穩婆!”穆眠有條不紊地吩咐着,幾個丫環都佩服了皇上怎麼還懂產房的事?
御醫快速的來了,診脈看相一齊來:“娘娘快生了!趕緊叫穩婆!”穆眠揮手,御醫快速的退出,去叫來四個御醫,搬來精緻的人蔘錦盒,煮蔘湯的,熬催生藥的,都是御醫親自忙乎,幾個御醫都是穆眠早就安排好的,也是穆眠的心腹。
穩婆就住在琨瑜宮的閣樓裡,也是穆眠和盛錦妍親自選的,都是盛錦妍的丫環裡挑的四個利索乾淨,聰明伶俐反應快的。
跟着皇宮的接產婆學了三年,天天出去給人接產鍛鍊,眼明心亮,手藝高。
盛錦妍的實驗室有消炎藥,有羊腸先,難產的她們都能剖腹。
盛錦妍醫者仁心,不忍心那些難產的女子死於非命,專門培養這樣的人才,很多大家主的女子難產被救。
還研究出了剖腹產的技術和止血縫針消炎很多方面的技術。
穆眠不懂醫,只是提了方案,盛錦妍要就帶這些人鑽研。
穆眠畫了人體結構圖,盛錦妍就帶人深入研究,多和御醫溝通,明白了經絡的原理,盛錦妍要根據穆眠說的中醫西醫的分別來研究,開展西醫外科,就得有大量的消炎藥。
盛錦妍等孩子生後大一點,停奶後,就要創建一個大型的西藥製劑廠,西藥用於戰爭的救亡是最好的選擇。
穩婆慌慌跑步走,可不敢耽誤一刻。
四個穩婆甲名叫盛輝、乙名叫盛倩,丙名叫盛語,丁名叫盛環。
盛輝看了娘娘的腹部和下邊,輕輕拂過腹部:“娘娘快生了,會很順利的。”
盛錦妍的肚子一陣子疼得不輕,幾個穩婆對穆眠說道:“皇上還是出去吧,龍體還是不見血光好。”
穆眠就笑了:“我等着見我的兒子呢,什麼血光,誰出生的時候沒有血光?單長大了怕血光了?”一句話問的穩婆無言以對,這個時候大陶氏和諸葛千英得了信兒,急急地來了,全都進了產房。
大陶氏和諸葛千英也是勸穆眠離開,穆眠怎麼會離開,他在這裡支持她,讓她有主心骨,她疼得那樣,看不着他怎麼放心?
都說是孃家人不能見姑奶奶的血,大陶氏她們婆媳不也就見了嗎,她們一點兒都沒有避諱,真正關心的人,會顧得別的嗎?
只有最親的人才是最關心的,他是不能離開的,他要陪她度過難關,女人的生死大關,只有最親的丈夫陪着纔是最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