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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銀前腳一出門,蝶舞就興奮衝進了裡面的寢室,一把拉開衣櫃看着衣櫃裡掛着的衣服,湊過去便深深吸了口氣。
“墨銀的衣櫃。”
從裡面拿出一套衣服,便趕緊穿到好自己身上,奈何她個子太小,儼然像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不過她自己卻是滿心地激動喜悅。
換好了衣服興奮在屋裡轉悠着,這裡看看,那裡摸摸,一會兒又跳到牀上去打兩個滾,結果頭髮上的水滴得到處都是。
半晌,外面傳來聲音,“出來!辶”
蝶舞連忙理了理不合身的衣服,赤着腳走了出去。
“瀧一過來了,有什麼你們說吧。”墨銀冷沉着臉說道。
蝶舞想了想,卻是道,“你在這裡,我怎麼說?澌”
“這是我的房間,我在這裡怎麼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墨銀在一旁悠閒品茶,擡目瞥了她一眼哼道。
“這是人家的私人感情問題,你聽了不合適。”蝶舞強詞奪理道。
墨銀還未來得及反駁她的話,一直沉默的瀧一已經說了話,“墨銀,你出去一下。”
蝶舞得意地揚了揚眉,看着人出去了,還不放心地追到門口瞄了瞄,而後掩上了房門。
“你能不能讓我在這裡住幾天?”
瀧一聞言微微皺了皺眉,起身道,“如果是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喂喂喂,你別走啊!”蝶舞趕緊攔住了去路,說道,“你就不想知道小師姐最近怎麼樣了嗎?”
瀧一停下望了望她,沒有說話,似是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你讓我住下,我就告訴你。”蝶舞笑着說道。
瀧一沉吟了一會兒,“你可以住我那邊院子。”
“好呀好呀。”小丫頭一聽,衝進屋抱起自己的溼衣服就衝了出來,“我們現在就過去。”
墨銀正在院子裡的樹下坐着,看到蝶舞蹦蹦跳跳地跟着瀧一走了,便悄然也一路跟了過去,才發現瀧一竟然讓她住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事情說完了,你還不走?”
“今天起,她是我的客人。”瀧一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的客人?”墨銀挑眉望了望一旁,蝶舞一邊高興地哼着小典,一邊擦着溼頭髮。
蝶舞也望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道,“墨銀,你不喜歡我住在瀧一大哥這裡嗎,你要是讓我住在你那裡的話,我也可以不住這裡的。”
墨銀當然知道這鬼丫頭賴在這裡是打什麼主意,面色黑沉地轉身就走,眼不見爲淨。
瀧一看到人走了,方纔說道,“你可以說了。”
蝶舞這纔想起正事,爬上榻窩着,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師姐訂婚了,跟樓蘭的呼和王子,你準備怎麼樣辦?”
瀧一面色未變,只是握劍的手抖了抖,半晌說道,“挺好的,門當戶對。”
“去你的門當戶對,小師姐又不喜歡他。”蝶舞氣憤地瞪了瞪面無表情的男子,真搞不懂小師姐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木頭腦袋。
“那也與我沒有什麼關係。”瀧一儘量語聲平靜地說道。
蝶舞氣得咬牙,忿然道,“那個呼和五大三粗的,家裡還娶了八個小妾,小師姐不願跟他成親躲到岐州長,他現在就帶人到岐州抓人了。”
瀧一皺了皺眉,有些苦惱的樣子。
蝶舞一瞧趕緊趁熱打鐵,繼續說道,“現在楚姐姐不在,西楚王重傷未醒,別的人又幫不了小師姐,我只能跑來找你求救了,你真的要眼看着小師姐嫁給那樣的人,天天受他欺負嗎?”
爲了能讓這榆木疙瘩開竅,好已經違背良心把人家好端端的呼和王子抹黑得一無是處了。
瀧一眉頭皺得更緊了,眉宇間亦滿是擔憂之色,一別近兩年時光,沒想到再聽到她的消息,竟是這樣。
“她若不願嫁,他家人應當不會逼她的。”瀧一背對而立,掩飾了自己面色的慌亂緊張。
“他們當然不會逼她,可是婚約已經立了,那呼一說要是小師姐再不跟他回去成產,就會以她毀婚爲由,樓蘭出兵大宛。”蝶舞說着有理有據,倒真像煞有其事一樣,“小師姐又心地善良,肯定不會因爲自己讓大宛起兵災之禍,我都的時候她都快要答應回去跟那人成親了,你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你當真不是騙我?”瀧一扭頭認真的問道。
“我發誓,不騙你。”蝶舞一本正經地舉手立誓道。
你這榆木腦袋,不騙你騙誰。
“我從岐州走的時候,呼和就在逼着小師姐回西域,你再不去岐州救她,她就真的休被抓回去成親了。”蝶舞一臉焦急地說道。
瀧一頗有些坐立不安,想了想便道,“我去岐州看看,你安心住在這裡,墨銀不會再爲難你。”
“嗯嗯嗯,快去吧!快去吧!”蝶舞連忙催促道。
小丫頭歡歡喜喜地把瀧一忽悠去岐州,自己一個人留了下來,沒有急着去找墨銀,反而先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把衣服給人送過去。
可是,她不是一下送過去,而是今天送一件外衣,明天送一件裡衣,於是一身衣服,她就送了好幾天,讓墨銀氣得險些沒讓人把她扔出去。
墨銀剛從書房出來,遠遠看到一身碧衣的小丫頭蹦蹦跳跳地在長廊上走,一看到她便立即興奮地揮手,“墨銀,我在這裡。”
他頭疼地撫了撫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真是沒錯的。
“你喜歡吃的點心,我特意買回來的。”蝶舞捧着油紙包,笑着說道。
“我不喜歡吃。”墨銀疾步走着,想要與她拉開點距離。
“怎麼會呢,府裡的人都說你喜歡這個點心,每天都會買來吃的。”蝶舞偷笑道。
墨銀忍無可忍,停下腳步轉身吼道,“你鬧夠了沒有,到底還候怎麼樣?”
蝶舞面上的笑容一僵,囁嚅道,“我只是想讓你喜歡我一點而已。”
若不是喜歡得不能再喜歡,哪個女孩子會這樣不顧顏面,沒心沒肺地好幾年都追着一個男人跑。
只是,她做再多,他都只當她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根本不理解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