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駕到

世子駕到

次日,老酒鬼一大早便嚷着要走,留他用了早膳再走都不肯,楚蕎和諸葛無塵只得一早給他準備了馬匹,送他出了岐州城。

老酒鬼沒見過諸葛無塵,但對他卻是沒有一分好臉色的,臨行只是再次提醒了楚蕎一次,“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楚蕎怔然的片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媲”

這老頭子一再地向她叮囑此事,看來事情確實非同小可了丫。

老酒鬼在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後,方纔上馬,鞭馬揚塵而去。

“你答應他什麼事了?”諸葛無塵看到老酒鬼已經離開之後,方纔朝楚蕎問道。

看着方纔兩人凝重的神色,想來事情也是非同小可。

“幫他找一件東西,這是他救小白的條件。”楚蕎淡笑言道。

“東西很難找?”諸葛無塵問道,如果連鬼醫聖手自己都找不到的東西,又豈是一般尋常之物。

“嗯。”楚蕎點了點頭,淡聲道,“走吧,先回去用早膳,有點餓了。”

“好。”諸葛無塵笑了笑,也沒有再多加追問是要找什麼。

楚宅正廳,花鳳凰一夥人睡得歪七倒八,基本上除她一個人,其它的人,身上沒有一個是衣衫整齊的,想來昨晚上的划拳,一個個全都敗在她手下,輸得只剩短褲一隻。

諸葛無塵微皺着眉頭掃了一眼,“咱們還是到花園吃吧。”

對着這樣的畫面,實在難以有什麼好的胃口。

“我也這麼覺得。”楚蕎笑了笑,無奈道。

她推着諸葛無塵去往花園,準備在那裡一邊賞花,一邊用膳,他自始至終也沒有過問,一早醒來,她爲何不在新房,去了哪裡。

他沒問,她也便沒有說,似乎除了一場婚禮,他和她之前的相處方式,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玉溪和沁兒念及兩人新婚,不好坐在一桌打擾,便個個偷笑着謝絕了與他們同桌用膳,於是早膳桌上便也只剩下了她與諸葛無塵兩個人。

“大燕已經陳兵八十萬到了邊境,這幾日我與燕胤要辦的事比較多,可能沒那麼多時間留在家裡了。”諸葛無塵一邊用膳,一邊說道。

“我也去吧,雖然不懂戰場上的事,總能幫上些什麼。”楚蕎想着他行動不便,這樣來回奔波,總不太方便。

諸葛無塵聞言溫然一笑,淡聲道,“你已經做了很多了,剩下的事就讓我們這些男人來解決吧!”

“看不起我?”楚蕎笑着挑了挑眉。

“我哪敢?”諸葛無塵無奈笑了笑,給她夾了菜,道,“你這幾年一直奔波各地,溫大夫都說你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戰場上的事就讓我們去解決,你安心在家裡好好休養便是,這幾日小白也該好起來了,你照顧一下它就好了,不是還要幫鬼醫前輩找東西。”

楚蕎聽了,思量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好,那你自己出門讓人跟着些,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差人告訴我一聲。”

“好。”諸葛無塵笑着點了點頭,想到老酒鬼臨行前的話,又道,“若是你要找的東西,需要我或諸葛家幫忙的話,再告訴我。”

楚蕎聞言愣了愣,若要追查神王遺物,她確實準備先從諸葛家入手,但又不知該要怎麼向他開口,想來還是等白二爺好了,多瞭解些情況,再說吧。

“好。”楚蕎點了點頭。

於是,之後幾日,諸葛都是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忙碌的徹夜不歸,兩人一連兩天都沒碰上面,直到燕胤出征前到鳳緹縈墓前祭拜。

燕胤一身黑甲半跪在墓前,伸手輕輕撫摸着冰冷的墓碑,動作溫柔彷彿是摸着女子美麗的面容,沉聲道,“縈縈,保佑我們大勝歸來。”

虎威堂衆將和花鳳凰遠遠站着看着,沒有人一臉嘻笑之色,個個面色凝重地,沉默地向那個死去的女子悼念。

半晌,燕胤站起身,望了望諸葛無塵和楚蕎兩人,“岐州,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諸葛無塵笑着道。

“多謝。”燕胤由衷謝道,而後翻身上馬,一揚臂道,“走!”

虎威堂衆將領隨之上馬,一行人追隨着揚塵而去,奔往大燕,奔往白野,奔往那片奪去鳳緹縈生命的地方。

楚蕎和諸葛無塵遠遠望着遠去的衆人,看到一馬當先黑色披風翻卷飛舞的年輕帝王,他的身後有着那麼多的人追隨,可是他像是隻孤獨的蒼鷹,獨自飛翔。

他的親人,他的愛人,他曾想窮極一生守護的一切都已經慘裂失去,他如今所擁有的只有西楚,只有恨,傾盡四海之水也難以洗去了,對大燕這片土地的恨。

他們離開的第三天,西楚與大燕的戰火,在鳳緹縈魂歸的白野平原重新燃起,燕胤親自帶兵出征,岐州後方的糧草調度和傷兵處理小大事務,都全權交給了諸葛無塵處理。

諸葛無塵要忙於諸多事務,人便直接暫停在王宮之內,楚宅之內只剩下楚蕎和瀧一,沁兒幾個人了。

白二爺沒有如老酒鬼之前所說的那麼早醒來,楚蕎開始有些懷疑他的醫術,放心不下又讓溫如春過來看了,可是溫如春畢竟不是獸醫,對於醫治白二爺也是束手無策。

楚蕎無奈之下只是繼續等,一邊等一邊蒐集各種關於神域秘聞記載的書集,要尋找神王遺物,那勢必便要走一趟神域,她一介凡人要想到達那裡,不多做些瞭解,恐怕連方向都找不到,若是白二爺能快點醒來就好了。

楚蕎在房中看了一夜的書,趴在桌上睡着了,小窩裡的小白鼠懶懶地翻了個身,睜開惺鬆的睡醒,看到眼前的一張臉,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楚蕎,於是虛弱從窩裡爬了出來,伸着小爪子捅了捅楚蕎的臉。

楚蕎睡得迷迷糊糊,煩燥揮了揮擾人清夢的東西,根本沒睜開搭理。

白二爺很不滿自己被無視的待遇,於是握着小爪子,一拳揮到楚蕎臉上,但奈何昏睡太久,這拳打出去也是綿軟無力。

楚蕎不耐煩地睜開眼,看到眼前白白的一團,然後那一團白動了動,她眨了眨眼睛,覺得有點眼熟,又仔細看看了,撞上白二爺一臉不悅地目光,頓時坐起身,抓着它就是一陣猛捏,“耗子,耗子,你終醒了。”

“爺不就睡一覺嗎?你至於激動成這樣?”白二爺跩跩地瞅了她一眼,哼道。

“什麼睡一覺,你個死耗子睡了五年了。”楚蕎哼道。

白二爺神色平靜地瞅着眼前女人激動的神情,楚蕎也漸漸覺得自己的激動根本沒什麼意義,因爲這耗子根本沒有領情的意思,於是平靜下來,“有沒有哪裡還不舒服。”

白二爺坐在她手心,定定地望了她一會兒,然後抱着她的手指就嚎啕大哭,“蕎蕎,蕎蕎,爺真的沒死啊,爺真的回來了……”

沁兒過來叫楚蕎用膳,聽到裡面又是哭又是叫的連忙趕了過來,看到白二爺在楚蕎手上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由一臉嫌棄地挑了挑眉,“呀,髒死了。”

白二爺抽抽嗒嗒地止住哭,從楚蕎手上爬到桌上,優雅地往那裡一座,“爺餓了。”

這一覺醒來,才發現自己引以爲傲的健壯身段竟然沒有了,瘦弱得一陣風就能吹跑了。

楚蕎起身洗了手,道,“走吧,咱們吃飯,想吃什麼都行。”

白二爺聽了有些欣喜,但實在沒有體力自己往楚蕎肩膀上爬,便等着楚蕎過來帶她一塊兒走。

兩人一鼠坐在一桌,白二爺不像是餓了五年,倒像是餓了五百年的餓鬼出來一樣,見着什麼都啃,吃得肚皮撐得圓滾滾的,也停不下來。

楚蕎伸將他拎起來,訓道,“行了,以後還有得死,你會你再給撐死了怎麼辦。”

白二爺打了個飽嗝,滿足地往她手上一坐,打量了一下週圍,“這裡是哪裡?不像是宸親王府,也不像是左賢王府。”

“什麼宸親王府,這裡是西楚岐州。”沁兒糾正某個睡了五年,與外界脫節的傻耗子。

“西楚?西楚在哪裡?”白二爺對這個世界的記性還停留在五年前,自然對沁兒所說的西楚,沒有一絲記性。

楚蕎淡淡笑了笑,說道,“你昏睡了五年,五年也發生了很多事,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

“哦。”白二爺點了點頭,想起自己昏迷在千丈崖的事,立即火大的說道,“蕎蕎,你得離開宸親王那個大壞人,他下手太狠了……”

“跟你說話真累。”沁兒打斷白二爺的控訴,平靜說道,“楚姐姐五年前就離開宸親王府,離開上京了,她現在是左賢王妃。”

白二爺愣愣地聽着,然後使勁兒地想了想,看來這五年還真是發生了不少它不知道事啊!

“左賢王妃,那就是諸葛無塵沒死嘍?”白二爺緊張地盯着楚蕎,追問道。

楚蕎淡笑點了點頭,道,“他沒事,但也是今年年初才醒來,只是現在……雙腿沒法走路了。”

白二爺聽了頓時義憤不已,都是那姓燕的害的,下手太重了,不就是見個面嗎,就跟有了深仇大恨似的,要把他們置於死地。

“那錢瘋子呢,他有沒有回來找麻煩?”白二爺想起神域天敵,不由緊張起來。

楚蕎抿了抿脣,掃一眼桌上的狼藉,道,“沁兒,讓玉溪再做點吃的過來吧,我兩還沒吃呢。”

沁兒聞言狠狠瞪了一眼白二爺,它一來就滿桌亂啃,她們敢還敢吃啊。

白二爺卻是心知肚子,楚蕎是藉機支開沁兒,不想她參與到神域和魔域的事情中來。

“錢瘋子五年前就走了,就再也沒有消息,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楚蕎聳聳肩,坦然言道。

白二爺自己起身,抱着杯子,喝了口茶,道,“禍害遺千年,當年困龍淵都沒困死他,現在怎麼可能就死了。”

它就怕,那錢瘋子回魔域之上功力大增,回頭比自己先找上了師傅,那可就要出大麻煩了。

“其實,有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楚蕎抿了抿脣,一沉凝重地說道。

白二爺看着她認真的神色,愣愣地點了點頭,“什麼事?”

“諸葛無塵,不是你要找的人,他不是你師傅白止神王。”楚蕎說道。

白二爺愣愣地望着她,樣子有點傻,“爺怎麼可能認錯,他身上有師傅的氣息,雖然很輕,但是……”

“那是神王仙骨。”楚蕎打斷它的話,然後繼續說道,“當年他生死之際,諸葛家的人得到一部分神王仙骨,拿它救活了他,我想你也是因此纔會認爲他就是你師傅的轉世。”

白二爺被她所說話的話震得有些懵,坐在桌上想了很久,然後才問道,“可是,這樣的事你又怎麼知道。”

楚蕎抿脣沉默了一會兒,想起之前老酒鬼一再叮囑此事不得向第三個人透露,便只說道,“我請鬼醫聖手來治好你,他的條件是讓我幫他找到剩餘兩份神王遺物。”

“鬼醫聖手?”白二爺小眼睛泛精明的光,“是燕祈然的師傅。”

楚蕎點了點頭,“對。”

白二爺起身揹着爪子在桌上來回地走,難道那兩個人都和師傅有關嗎?

可是,燕祈然雖然學得是神域的術法,但他身上有隱藏很深的魔煞之氣,而且是上古魔族的氣息,師傅是斷然不可能與魔族有來往的。

只是,神王遺物自葉子剜心剔骨之後,也隨着師傅的失蹤而從神域消息,神域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他們怎麼會讓楚蕎一個凡人去找?

“你有沒有想到什麼關於神王遺物的線索?”楚蕎直言問道。

“一時間之間想不出來。”白二爺搖了搖頭,卻又忍不住嘀咕道,“諸葛怎麼得到那一份神王遺物的,還有那鬼醫聖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當年那神王仙骨,應該是在師傅手裡的,可是怎麼會落到諸葛家那裡。

“看來,是得從諸葛家着手追查纔是。”楚蕎嘆息道。

“我們找那個鬼醫聖手啊,說不一定……說不定他會知道師傅的下落。”白二爺激動地仰着小腦袋,滿懷希冀地望着她。

“他一向行蹤不定很難找到他,而且現在西楚和大燕正在交戰,我若去了大燕,這時候給西楚上下添麻煩。”楚蕎無奈搖了搖頭,說道“只能再尋其它辦法找了。”

白二爺沉默地坐在桌上,如果能找到神王遺物,也許就能夠找到師傅了,想到這裡,倏地揚起頭道,“我們去找錢瘋子,也許能從天機鏡裡找到線索。”

可是,他們要藉着天機鏡找到神王遺物,找到師傅,又得提防着錢瘋子,以免他找師傅報仇,這確實是個很大的難題。

楚蕎聞言想了想,以衡量了一下西楚目前的局面,道,“你剛剛醒來,也需要一段時間恢復,再給我一些時間準備。”

她要走,也得待到西楚的戰局穩定下來,做好了前去魔域的準備才能動身,否則去了也只能是送死。

正思量着,瀧一快步從外面進來,稟報道,“主子,大燕來了個客人,想見你。”

“客人?”楚蕎聞言挑了挑眉,她不記得大燕現在還有什麼人能在這個時候找她。

“是……宸親王世子。”瀧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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