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陳毓航的嘴脣很不捨得離開,但是害怕簡情會被自己驚醒。
陳毓航還是強制自己的脣從她的臉上移開。
脣是從簡情臉上移開了,人卻沒有從簡情的牀上離開,目光一直緊緊地鎖在簡情的臉上,身上的暖流,從心臟開始一直往身體各個地方暈開去,很舒服,很美好!
連陳毓航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簡情的身邊躺下,又是什麼時候睡着,並且地睡得那麼沉。
沉到一覺睡到了天亮。
“啊!”陳毓航是在這樣的尖叫聲中醒來的。
一睜開眼,就撞上簡情那雙眼瞪得牛眼那般大的眼眸。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簡情一邊說着一邊低頭檢查着自己的身體。
她要看看,她是不是被陳毓航侵犯了。
“該死!”尷尬,尷尬,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尷尬在陳毓航的腦子裡盤旋。
他昨天晚上居然在這裡睡着了,而且還睡得那麼沉。
最主要的是,這小女人居然比他先醒了。
“什麼呀!”聽到陳毓航的該死,簡情以爲陳毓航在說自己,她馬上出口反駁,“現在該死的是你好不好,不是我爬你的牀,是你爬……啊,陳毓航,你要幹嘛什麼?”
簡情說着說着,就被陳毓航突然舉起來。
簡情並沒有等到陳毓航的回答,她等來的是,她又被陳毓航扔出房間了。
簡情剛被陳毓航扔出房間,小暄就從她的傭人房衝出來。
“少奶奶!”小暄盯着簡情亂糟糟的頭髮和光着的腳丫子,“你又被少爺扔出來了!唉!”小暄說完,又是一副恨鐵不在鋼的樣子。
“小暄!”簡情氣結,“是你家少爺先犯的錯好不好,明明是他先爬我的牀!”
“咳,咳!”簡情的話剛落,小暄就一陣猛咳,這少奶奶剛剛的話,信息量好強大呀,“少奶奶,您剛剛是說,您和少爺睡一張牀了?”
“是呀!”簡情還在氣陳毓航莫名其妙睡在她的牀上,還把她扔出來,沒有細想小暄的話,“明明是他的錯,是爬到我的牀上,卻是罪人先告狀,把我扔出來了!”
“少奶奶,您確定是少爺爬上您的牀,而不是您爬上少爺的牀?而且,你們真的躺了一夜?”
她得再確認一次,這個好消息要告訴常媽。
“那是……”
“再不去收拾自己,時間過了,就別想去上班!德信公司一向不要不守時的員工。”就在這個時候,陳毓航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正好打斷簡情的話。
“別!”一聽到陳毓航可能反悔,不讓自己去上班,“我馬上就去洗漱!”簡情說完,也顧不上自己是否光着腳丫,提着睡裙,砰砰地往樓下跑。
簡情走了一回,小暄還愣在原地。
今天早上,發生太多事情了。
先是聽到少爺和少奶奶同牀,接着又是少奶奶要去上班。
同牀!上班!
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的。
陳毓航走到書房前,回過頭,對着走道里傻愣的小暄道,“你好像比自己的主人不要閒呀!我看這個家,得裁減人員了!”
“少爺!”小暄大驚,“對,對不起,我馬上去侍候少奶奶!”小暄說完,像風一樣地逃了。
“回來!”陳毓航突然叫住小暄。
正在奔跑的小暄急忙剎車,然後轉身向陳毓航跑去,“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那個!”陳毓航說話又不通暢了,“那個,不是想像的,我們沒有!”陳毓航說完,就立即折回了房間。
“少爺,您說什麼?”小暄愣愣地看着陳毓航的離去,什麼不是她想像的?沒有什麼?小暄一直都是挺聰明的,陳毓航的這話也好理解,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太突然。
只是,她沒有想到陳毓航會解釋,陳毓航不會對他說過的話,或者做的事解釋。
過幾分鐘後,又有一個人傻掉,而這個人就是——德信公司那邊,在頂樓董事長秘書室的黃安生,也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他的右手舉着座機話筒,眼睛瞪着手中的話筒。
最後,還很不顧形象地挖了挖耳朵。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剛纔那個電話是陳毓航打來的,陳毓航在電話時說,今天他不用到雲山,陳毓航今天會過公司來。
並且,還讓他悄悄安排簡情的工作。
當然,簡情只是以普通員工進德信集團,陳毓航並沒有打算公佈簡情的身份。
知道簡情身份的,只有黃安生。
安排完簡情的工作以後,黃安生馬上就打電話給各個部門的老大。
讓他們馬上到他的辦公室來。
他要確認最近公司沒有大事情發生了,而瞞着他。
在再三確認沒有事情發生以後,黃安生才安心下來。
公司沒有重大的事件,陳毓航卻過來了,想必是因爲那位董事長夫人吧。
黃安生嘴角抹着笑意。
這應該是好事,晚上他要回去得和老婆說這件喜事。
也許,不用過很久,陳毓航就能放下心中的結了。
說來,黃安生和陳毓航還是親戚關係呢。
黃安生的老婆,叫陳毓航,還得叫叔叔呢!
不過,自從陳毓航不叫陳哲弦了以後,他們就沒敢叫他叔叔了。
簡情沒有想到陳毓航也會到公司。
她把自己的身體儘量靠在窗邊,能離陳毓航有多遠她就滾多遠。
對於簡情的刻意的迴避,陳毓航就當沒有看到,只是低着頭,專心地看着手上的財經報紙。
其實陳毓航覺得,簡情這樣迴避自己纔好。
他,現在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簡情。
“停車!”在距離德信總部還有一千多米的地方,陳毓航突然道。
因爲陳毓航的話太突然了,劉叔聽到時嚇了一跳,腳下也隨着自己的心,猛一踩,來了一個急剎車。
就在劉叔一個急剎車以後,簡情的身體,就隨着慣性,甩了出去。
所幸,她坐是的後排座,她只是撞到前面的座椅上,除了撞得有些暈,沒有受傷。
“少爺,少奶奶,對不起,對不起!”劉叔急忙道歉。
“下車!”陳毓航又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