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軍進入波蘭本土後,遭到了大批游擊隊的襲擾,這些游擊隊不是天國本土境內那些類似土匪的零散游擊隊,而是具有明確統一領導權和戰鬥思想,以及未知武備和物資來源的成規模反抗軍組織。
他們人數衆多,以老兵帶新兵的方式,大力發展敵視天國的白人平民加入他們,我軍的就地補給政策讓很多白人家庭受到波及,所以這些波蘭游擊隊始終無法全部鎮壓下去,他們幾乎在所有的道路和交通要點都佈置了人手,只要我們的後勤車隊進入波蘭境內,必然會受到攻擊。
甚至在第一軍團敗亡後,這些游擊隊還對我方佔領區內的兩座城鎮發動了強攻,將我軍派去維持治安的地方衛戍部隊大部擊潰,死傷慘重。”
薛泰燊將波蘭立陶宛王國第一軍團敗亡後一個月的戰場情報彙總向洪天成報告道。
“爲何不用線列步兵主力駐防後勤線?”洪天成皺眉道,遠在基輔城的他,對前方戰事瞭解並不多。
“陛下,我軍在這一個月內的進展十分迅速,已經拿下了波蘭本土的整個南部地區,最遠已經觸及到了神聖羅馬帝國的邊境線,佔領區域極大,我們只投入了兩個師團的線列步兵主力,一個師團主攻一個師團主守,由於佔領區太大,主守的線列步兵師團僅僅能保障一條後勤線路的通暢,用來運送彈藥物資,其他不在運輸線上的城鎮只能交給國內調出的地方衛戍部隊看守。
這些地方衛戍部隊雖然有天國二線士兵(抽獎得到的系統士兵)作爲骨幹,但佔據多數的終歸是白人,他們背井離鄉爲我天國守衛佔領區,並沒有赴死的覺悟,反觀那些波蘭游擊隊,作戰意志十分頑強,武器上也沒有多少劣勢,地方衛戍部隊難堪大用啊。
那些波蘭游擊隊的成員多數都是被我們打散的常備軍士兵,經歷過基礎的軍事訓練,跟尋常的農夫是不一樣的。
而且,這些波蘭游擊隊之所以組織結構如此完善,屬下推測背後有波蘭當地貴族的全力支持。
波蘭本土的多數貴族害怕投降天國後,被沒收封地和財產淪落爲普通的莊園主,大部分人都攜帶家財和僕役向北方逃亡了,投降天國的都是一些沒多少本錢的騎士和小貴族,在當地根本沒有什麼勢力可言。”
“又是這羣貴族,他們難道都不怕死麼?!我給他們留一條富家翁的後路,反倒把我當成了死敵,呵呵。”
洪天成冷笑一聲,擡首道:“既然波蘭人這麼不識趣,天國也不用再留有餘地,通知前線的指揮官,我允許他們實行無限制三光政策!
除了真正願意投靠天國,甘心當漢人僕從的白人外,皆可殺!”
洪天成斬釘截鐵的下達命令道。
歷來,有侵略就有反抗者,有反抗就有殘酷鎮壓,所以歷史上充滿了或被掩蓋或昭示天下的種族屠殺事件,後世人將其成爲野蠻落後的象徵,殊不知,在那個生存資源有限的時代裡,爲了本民族的延續和擴張,唯有用其他異族的鮮血鑄就。
所謂的民族融合不過就是將反抗的異族人殺光,剩下溫順的異族人,自然而然的,就融合到強勢民族羣體中了……
薛泰燊聽後,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天王陛下,這麼做的話,我們佔領的新領土,將會失去大部分未來生產潛力,且人口勞力也會大幅度下降,十數年內,波蘭本土佔領區將無法爲天國提供任何經濟利益。”
“這不是問題,那些反抗者中的青壯都會被抓起來運往天國本土成爲我們官方集體農場的農奴,搶掠到的物資足夠我軍在那裡短時間內的使用了,反正那裡本就不是我們的地盤,等打垮了波蘭立陶宛王國,我自有計較。
我們太平天國的本土地廣人稀,對領土已經沒有那麼多需求了,即便製造一片人間荒漠,對天國利益也不會損失太大,毀掉白人的生存地,總比拿我們天國戰士的性命去跟他們消耗來的強。
哦對了,別忘了從佔領區中吸納願意服從天國統治的白人青壯進入僕從軍部隊(被派往異地的地方衛戍部隊的稱呼),讓這些投靠我們的白人士兵充當劊子手即可,只有讓他們雙手沾滿同族的鮮血,我們才能保證他們的可靠性。”
很多時候,叛徒比敵人更加遭人憎恨,太平軍僕從軍的待遇在17世紀還算不錯的,既有軍田分配,又有軍餉可拿,要知道,這個時代很多國家的常備軍士兵都是沒有軍餉可拿的,或者是拖欠軍餉拖到退役……
並不是只有同時代的明軍拖欠軍餉,這個年代裡,全世界除了不發軍餉的部隊外,都會拖欠軍餉……
在封建時代,士兵只有戰時纔會有補貼,平日裡是沒有軍餉的。
說白了,當兵是義務,士兵戰死了給你撫卹金是爲了體現上官的仁慈,而不是責任!
這些在後世裡理所應當的士兵福利,在這個時代中,卻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因此,哪怕太平軍僕從軍的軍餉標準很低,在這個時代中仍然算得上是不錯的職業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生命危險……
不過,這個時代有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糟漢子,只要願意揹負叛徒的聲名對同胞下得了狠手,當兵吃糧不失爲一條出路。
太平天國現今的基本盤已經夠大了,足以養活太平軍,所以他對領土的需求並不高,只要打下來搶光資源即可,費心費力發展犯不上,戰爭財纔是最快積累財富的方式。
至於這麼做會給白人帶來多大的災難,則不在洪天成的考慮範圍之內。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就是此時洪天成的行事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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