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血統被玷污,產生的後果就是皇族誕生出了妖孽怪物……
趙公主說到這,自嘲地衝衆人悽然一笑:“我趙瑜就是其中一個!很幸運,我的怪異不是一般人能看見的,所以我逃過了殺戮,存活下來。本來我也是被送出宮的一員,可是,到我們這一代時,太上皇已經嚐到了血統污染的後果,那些怪異的公主皇子都被毀滅後,他不再把我們往外送,而是留下來關進了冷宮。”
不止趙明閬,其他三人都打了個冷噤,趙國王室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秘密存在啊!
無憂還好點,畢竟就是考古出生,歷史上類似的事看多了,略一想就知道這是近親結婚不可避免的後遺症。
“太上皇讓人監視着我們,只要誰露出異象,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毀滅。我看着身邊的人一天天減少……你們永遠都無法想象那種恐懼!”
趙瑜回憶起童年,握着巫晏修和無憂的手都是冰冷一片。
無憂可以想象那種恐懼,關心地問:“那你是怎麼離開皇宮的?”
同時燕風颺則問道:“你的怪異是什麼?”
趙瑜看看燕風颺,淡淡一笑:“你的問題我稍後再回答,先回答無憂的……我很害怕,我知道雖然我的怪異不明顯,可是總有一天總會有人發現的,所以,看着我身邊的人一天天減少,逃跑的念頭就更加強烈。終於有一天……我趁人不備逃了出去!我不敢留在趙國,跟着商隊到了關外,就在關外,我遇到了我的恩師……”
巫晏修恍然:“娘,難怪師叔他們是西域人,原來是這樣的緣故啊!”
趙瑜陷在了過往的回憶中,心裡波濤洶涌,表面卻風平浪靜:“年少輕狂……我跟着恩師學藝了十三年,十八歲下山就仗了年少輕狂學人家快意江湖……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認識了金門教的人。我們一幫人,爲了幫教主把金門發揚光大,就結成了十二聯盟,也就是後來的十二宮。宮主稱呼都是自封的,我的列外……他說我經常莫名地悲傷,就送給了我‘無憂’兩字,讓我從此忘記憂愁,快快樂樂的生活!”
“他巫莫寒嗎?”無憂突然問道。
趙瑜驚訝地看了無憂一眼,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世上已經很少人知道金門教主的真名,無憂竟然知道,這不能不讓人感覺奇怪。
燕風颺他們的目光就移到了無憂臉上,她淡淡一笑說:“我在京城見過他,很巧,他還請我喝酒,他的名字也是他告訴我的。對了,他在找一個人……不會是你吧?”
“是嗎?”趙瑜臉上露出了漠然的表情,轉過了臉說:“不是我,他不可能找我的!”
“娘……他姓巫,難道他是我爹?”巫晏修叫起來。
趙瑜怔了一下,搖了搖頭:“世人都知道無憂宮主是教主最*愛的女人……誰又知道這只是一個掩飾呢!呵呵,當年我年少無知,,有這樣的結果怨不得人,我早已經不恨!”
她傷感地擡起手,摸上了無憂的臉,憂悒的眼神襯在那張絕美的臉上,見者生憐。
“無憂……無憂……如果不是爲了你,我此生都不會踏上大燕的土地……”
趙瑜舉起了玉玏,放在無憂手上,問道:“這玉玏是誰給你的?”
無憂遲疑了一下說:“以冬姑姑……以前是我孃的丫鬟。”
“以冬……”趙瑜蹙眉,衝巫晏修說:“取我的畫軸來!”
巫晏修起身,從行囊中找出一卷畫,趙瑜打開讓無憂看:“是這個人嗎?”
無憂仔細一看,驚叫起來:“是以冬姑姑,你怎麼有她的畫像?”
趙瑜捏緊了畫軸,厲聲問道:“她呢,她現在在哪裡?”
無憂看她一改和善變得兇狠無比的樣子,不禁嚇了一跳,以冬和她有仇嗎?怎麼她的樣子像是以冬如果在面前,就恨不能噬她的肉也一樣。
有一剎那,她真的覺得自己看到了趙瑜眼中閃過的紫光,再定睛一看,卻什麼都沒有,她以爲自己幻覺也沒在意,誠實地說:“以冬姑姑已經死了,就在我見到巫晏修的那一年……”
一說到這事,巫晏修就瞪着燕風颺,對趙瑜說:“娘,當年就是他折斷了我的玉笛,後面還殺我們的人,一定是他派來的!”
“誰殺你啊!”燕風颺莫名其妙。
巫晏修叫起來:“就是你,折斷了我的玉笛還派了許多人來殺我們,看,我頭上這疤痕就是當年留下的。算我們幸運,遇到了師叔他們,否則早就沒命了!”
燕風颺怒道:“你別血口噴人!爺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要是做了決不會否認!”
“不是你還有誰?當日就你們幾個去過茅屋,以前那裡根本沒人去!”巫晏修理直氣壯地叫道。
“別吵了,等下再說。”趙瑜拉着無憂問道:“那以冬的主人是誰呢?”
“最早是我娘,周家大小姐,我娘死後,她就跟了週二小姐,也就是現在的周皇后”!無憂有問有答。
趙瑜蹙眉:“周皇后?……你們大燕國的皇后不是姓趙嗎?”
無憂笑了:“公主一定很久沒到大燕了,趙皇后已經被廢黜很多年了,現在的皇后是周皇后,周文婧。”
趙瑜責怪地瞪了巫晏修一眼:“修兒,是你沒說清楚!”
巫晏修眨了眨眼,挺無辜地說:“我哪知道換了皇后,你問我無憂的母妃對她好不好,我就如實說了啊!皇后娘娘對無憂是很冷淡,把她關進地牢害得她差點沒命的就是皇后娘娘。”
趙瑜眼中又射出一抹紫光,抓住無憂的手緊了緊,聲音都變冷了:“皇后從小對你都這樣嗎?”
這次不但無憂看見了,燕風颺也看見了,心中掠過一種驚駭的感覺,這趙瑜,不但外貌像無憂,連無憂激動時眼睛會變紫都很像啊!
“皇后不是很喜歡我……”無憂不在意地說道:“我從小基本是以冬姑姑帶大的!以冬姑姑對我很好!”
趙瑜冷哼了一聲:“她應該的!偷了別人的孩子,良心上過不去,對你好點也是應該的!”
額……四人睜大眼睛看着趙瑜。
“偷……誰偷孩子?”無憂下意識地追問道。
趙瑜閉了閉眼,痛苦地說:“你該記得你和晏修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吧?如果我告訴你,你們不但同一天生,而且還是在同一間山廟裡出生的,你相信嗎?”
這……無憂和巫晏修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問道:“真的嗎?”
趙瑜抓住兩人的手合在一起,掉下了淚:“金門內亂的時候,我已經懷孕八個多月,我的侍女們幫着我逃出去的時候我受了內傷。孩子還活着,我慌不擇路地逃,只想着能生下這個孩子。那天,我還沒逃到那個山廟時,胎水已經破了。雨很大,我看到山廟裡有光,就跑了過去。推開門,裡面有兩個女人,當時我只看清了以冬就昏了過去……”
無憂喉嚨一陣乾渴,見趙瑜哭得接不下去,趕緊遞誰給她。
趙瑜拉着無憂哭道:“我不知道昏了多久,醒來後已經不見那兩人了,懷裡躺着他……”
巫晏修被她一指,怔怔地看着趙瑜,莫名地慌亂起來:“娘……你在說什麼?”
趙瑜憐憫地看着他,搖頭說:“我當時以爲修兒就是我的孩子,也沒多想,怕追兵追來,匆匆包了他就離開了山廟,走了很遠才發現我的玉玏不見了。我抱着晏修回去找,找遍了山廟都沒找到,我當時還以爲自己弄丟了,也沒在意,就抱了晏修混出關外去找我師父。結果,我師父一句話就在我心裡種下了懷疑,他說……他說我中了寒冰幽冥章,傷及了五臟六腑……自然,我腹中的胎兒也不可能倖免……”
嗡……巫晏修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臉色刷地就白了,看着無憂就睜大了眼……
趙瑜憐憫地看着他,苦笑:“修兒,你現在知道我第一次聽到你說有人和我一樣中了寒冰幽冥掌,又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她的名字也叫無憂時,會怎麼想嗎?”
巫晏修全身都顫抖起來,指着無憂:“她……她還很像你!”
趙瑜的淚刷刷地掉了下來:“所以我就算會死在大燕,我也要來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兒?”
****
嗚嗚,昨天弄預發,不小心發了出去,今天就只能發一章了,因爲中秋要去婆婆家過節,沒時間碼字,親們體諒下哈!
在此祝各位親中秋國慶假期開開心心地,大家都心想事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