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眼裡閃過一抹狡黠。“冥皇,跟你商量個事。”
“嗯,愛妃請說。”司馬弘彥當然注意到了她那小小的當作了。
“我已經想起來了···”
好吧,她這話一說某人就激動了。“你想起來了?”
蘇櫻點了點頭,疑惑的看着司馬弘彥。“我是想跟你說,我想回家。”
司馬弘彥想也沒想就否決。“不行!”
蘇櫻一震,這麼激動作甚。
“既然你什麼都想起來了,那你便知道不能回去。”司馬弘彥眼裡閃過一絲懷疑,易寒說過服了息顏的人只有受到刺激纔會想起一點以前的事。
額,難道這中間真的有什麼問題麼。
蘇櫻再試探性的說了句。“我只是想回家去看看。”
“如果你真的想回去,我送你回去罷。”
當天夜裡司馬弘彥便帶着蘇櫻趕往遆國,同樣是先去的地宮,地宮與玉蘭國皇宮下的地宮一模一樣,無半點詫異。
蘇櫻驚訝的問道。“這地宮是誰設計的呀。”
“曾經西蘭國的大將軍。”
蘇櫻又問 ,“這麼好個地方怎麼被你給發現了”她貌似沒聽過西蘭國呀。。。
司馬弘彥反問。“你想知道?”
蘇櫻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問,搖搖頭說道;“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問過。”
“如果櫻児想知道的話也不是不可。”
蘇櫻愕然,她擡頭看着司馬弘彥,她不知道在這面具下有着怎樣的風華絕代。
她靜靜的聆聽着司馬弘彥講述的一切,話語間沒有任何掩藏。原來司馬弘彥是西蘭國的遺孤,他很小的時候看着自己的國家覆滅,幸虧有這地宮他才能和其他的人逃過一劫。
“你想過復國麼。?”
司馬弘彥到有些不可思議了,然後憤憤的說道。“亡國之仇,豈能不報。”
蘇櫻不知道的是,司馬弘彥還有瞞着她的事,他看着她,眼裡有些歉意一閃而過:櫻児,倘若有一天你知道了,我利用你,你會怎麼樣。
蘇櫻知道她戳到了他的痛處,所以深表歉意。 “好了,我們走罷。”
“你自己去罷,不要提及本尊。”
蘇櫻會意,司馬弘將她送到了她的閨房便退了回去。蘇櫻看着怎麼一個密道,詫異。她搜索着這具身體本身的記憶根本無處所尋,她回了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已經恢復到原位的書櫃。
房間裡面很乾淨,這就是她的房間麼,真好看!只是她出了這個夜櫻閣卻一個人也沒看到,好安靜。。。
蘇櫻搜着記憶裡的路線,往正廳走去,一路上也碰到了府裡的丫鬟,丫鬟們都像見鬼了一樣看着她,都嚇得扔下手裡的活跑了。
這不得不讓蘇櫻質疑,見到她跟見鬼似的,額,好吧,其實是怪她,她應該事先問下司馬弘彥。
蘇仁他們聽到丫鬟們的來報,便急匆匆的往前廳走去,心裡甚是激動。
越王妃聽到消息也趕緊跑來。
“櫻児~”蘇仁的聲音有些哽咽,一聲呼喚滌盡千言萬語。
蘇櫻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來人,好吧,其實她不是真的想回來看他們,只是司馬弘彥竟真將她帶來了,所以她就來看看,既然她附在了這女人的身上,那麼她就該爲她做一些事情。
只是蘇櫻不知道的是,即使她不要求回來,司馬弘彥也會帶他回來一次,因爲也許,這會是最後一次。
府裡的下人們都廳外看着,一個個面面相覷,竊竊私語。不過是在不可思議的質疑着,蘇櫻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耳裡。
“爹爹!”
“櫻児,你不是。。。”蘇仁疑惑的看着她,她不是死了嗎,怎麼現在還站在他的面前,而且比他的櫻児長得更加妖豔,一個人數月內怎麼變化這麼大。
或許她可以從眼前這個人套出些話來。 “我不是什麼?”
“你真的是櫻児麼?”蘇仁還是難以相信,他們都是親眼看見她被葬進了皇陵。
“爹爹,我是真的櫻児。”蘇櫻點了點頭,看到蘇仁的表情,她完全可以確認她這中間記不起的六年裡發生了什麼事。
蘇仁眼裡泛着淚光,他這輩子就哭過三次,一次是他的妻子去世,一次是收到蘇櫻的死音,再一次便是這次。
幸福是什麼,幸福是失而復得的激動。
“皇嫂~”一聲甜美外加激動的聲音傳到了他們的耳力。
蘇櫻看着來人,一身粉色連衫裙,身材嬌小,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說不上漂亮,卻給人一種愉悅的感覺,也就是她給人的感覺是快樂的。
只是這一聲皇嫂叫得蘇櫻莫名其妙,這人是司馬弘彥的妹妹麼?她沒聽司馬弘彥提起呀。蘇櫻這麼猜想也很符合邏輯,她是冥後,這眼前的女子叫她皇嫂,很容易將他們兩個扯到一塊去的。
蘇櫻沒有直接問眼前的小蘿莉。 “爹爹,這位是?”
“她是你哥哥的王妃。”蘇仁畢竟在戰場上拼殺那麼多年,這點警惕性還是有的,他不動聲色的回到。
哥哥的王妃,卻反叫她皇嫂。。。這是一家子什麼人!!!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她什麼都不知道了,而且她的模樣也變了,聽她父親的話裡也竟是懷疑,別等下將她抓住一個冒充罪給定罪了。
“爹爹,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了,我以前的事情也不記得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蘇櫻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嗯。”蘇仁准許,留下一臉錯愕的安樂公主,看着蘇櫻走遠了,蘇仁便派人跟着她了。
現在鄰國進犯之間,卻出現個女子自稱是他的女兒,不得不讓人懷疑。
想當初他與先皇也是用的這一計將西蘭國攻下的,現在別人引用他的計謀故技重施,也太小看了他蘇仁了。
蘇櫻趕緊回到地宮,卻發現地宮裡多了一羣人,她來的時候並沒發現這麼多人,她不過就去一下下,這些人都是從哪冒出來的啊。
“屬下參加冥後孃娘~”那些人看見蘇櫻來了便都恭敬的朝她行禮,這羣人自是認識蘇櫻的。他們可是在一起共事了五六載。
蘇櫻有些不好意思了···司馬弘彥好笑的看着她,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蘇櫻也很聽話的走到了司馬弘彥的身邊,她這才反應過來,那看着身下的 那一羣人一驚,再轉過頭看着司馬弘彥,這人到底有多厲害。
“愛妃這麼含情脈脈的看着爲夫,爲夫會產生錯覺的。”司馬弘彥在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是聲音對蘇櫻說到。
蘇櫻頓時臉色緋紅,瞪了司馬弘彥一眼便害羞的低下了頭。
“愛妃先下去休息,爲夫稍後就來。”司馬弘彥依舊曖昧的說到。蘇櫻便逃似的離開。
蘇櫻一個人靜靜的在地宮裡走着,她沒有去偷聽他們的講話。她將收放在胸口,感受着那怦怦的心跳,剛剛有一秒她差點淪陷。他那超富有磁性的聲音果真能勾走一個人的魂。
不出蘇櫻所料,這裡的房間都是一樣的,她好累,從玉蘭國日夜兼程趕來,還沒休息就先去看她這具身體的親人去了。
司馬弘彥吩咐好一切便來到蘇櫻的房間,卻見她已經睡着,司馬弘彥也累了,他合衣上、牀,側身將蘇櫻攬在懷裡。蘇櫻似是感到身前的溫暖,便往他懷裡又拱了拱,終於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等蘇櫻醒了的時候就像夢一場。她這一覺睡得好安穩,也沒有做那個夢了。
“娘娘你醒了?”當蘇櫻走到房間外的時候便有一個丫鬟迎來上來,這司馬弘彥又去哪找來的丫鬟啊,蘇櫻汗顏!
蘇櫻問道。 “你們冥皇呢?”
“屬下不知。”主子的行動她怎麼會知道呢,只知道主子交代他要照顧好眼前的這個女人。
原來這人是他的下屬啊,她是說他怎麼隨處都能弄來丫鬟,她邪惡了。。。
將軍府內,丫鬟奴才淒涼的哭喊聲,一個勁的求饒着,邊上一羣黑衣人將他們圍住。反抗的侍衛們都已躺在了血泊當中。蘇仁父子以及越王妃都已經被控制住了,蘇仁父子都受了重傷,狼狽不堪。
司馬弘彥站在屋頂上冷冷的看着將軍府裡的一切,一席黑色蟒袍月黑夜融爲了一體。猙獰的銀色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手中的軟劍還在滴着血。
司馬弘彥運起輕功,提身而下,直逼蘇仁父子的面前。
“蘇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司馬弘彥眼神凌厲,語氣冷冽,只叫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那一羣下人們都怯怯的看着那個男人。
蘇仁不解的看着他,說道:“老夫並不記得見過閣下,何來又見面一說。”
“需要本尊提示一番麼?”司馬弘彥用帕子小心的擦拭着軟劍。“十五年前,西蘭國,司馬弘彥。”
蘇仁一驚,錯愕的盯着司馬弘彥,似乎想要找出什麼破綻一般,但又似想起了什麼。“你就是那個逃跑的皇子?”
“看來蘇將軍的記性不差。”
蘇仁驚呼。 “怎···怎···怎麼可···能!”
司馬弘彥冷哼一聲,他的樣子就好比那地獄修羅,說道;“今天就是蘇將軍償命的時候,本尊也會讓你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個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