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像她說的這樣,這就是愛的話,那不愛是什麼樣的?
她看着月兒,說道:“你下去吧。”
月兒以爲她聽進去,看了她一眼,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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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側身躺在榻上,眼神空洞,要是有人看到,還以爲她靈魂出竅呢。她靜靜的閉上眼睛,眼淚悄悄從眼角流下,連她自己都沒發覺。
易寒靜悄悄的從窗戶躍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剛剛他們的對話他都已經聽到了。這個司馬弘彥,竟然這般對她!他不就該···
他用手帕小心的拭去她眼角的淚,這才驚動了蘇櫻,蘇櫻猛然的睜開雙眼,一看,竟然是他,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戲謔的說道:“本神醫知道櫻児很傷心,所以來陪她解悶。”
可以說叫不要臉麼,而且還給自己的不要臉找了個這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蘇櫻詫鄂,看着他那張非常沒有覺得自己的藉口而感到不好意思的妖孽般的臉,說道:“嗯···這大半夜的陪我解悶???”
是啊,大半夜···大半夜的出現在娘娘的寢宮···半點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聞言,他用纖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一本言辭的說道:“如果不需要本神醫的話,那本神醫走就是了。”才說完,就瞬間變成了一副楚楚可憐沒人收留的樣子。
擡眼,又閉上。直接無視他那無辜的眼神,她怕她會一衝動揍了上去。
見狀,易寒表示深深的受了傷,對蘇櫻說道:“我可以幫你出宮!”
一句話就行了,真的,這樣就夠了,蘇櫻睜開眼看着他,問道:“你怎麼幫我出宮?”
是啊,怎麼樣才能出宮?而且還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司馬弘彥身邊高手那麼多,她怕她纔出未央宮就驚動了他。
“這個···”易寒還不忘賣下關子,這個樣子確實找抽,他低頭,附在蘇櫻的耳邊說道:“···”
聽完他說的辦法,蘇櫻瞪了他一眼,確實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只是,她現在的目的不再是自己出宮的事了,而是她的哥哥們,她說道:“其實,我出不出宮已經無所謂了,只是我想救出我的哥哥們。”
易寒一聽她要救她的哥哥,頓時一張臉又嚴肅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救你哥哥現在有點難了。”
聞言,蘇櫻詫異,什麼叫現在有點難了?她不經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你想啊···彥已經發現了你的當作,如若是之前的話,你不知道你哥哥的情況,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哥哥們放了,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你知道了,所以這事很不好辦,而且他現在也開始防我了。”不然他也不會打暈在未央宮的司馬弘彥安排的暗人!
“防你?爲什麼?”蘇櫻一聽,司馬弘彥防他麼?他們不是很好的朋友麼?很好的關係麼?不過她隨即一笑,當年她不也是遭好友暗算的麼···那個夢證明了太多太多,她沒辦法相信那是假的!
爲什麼?爲什麼也不能跟你說呀。
易寒搖搖頭,表示不想說明。
蘇櫻也不多問,她從來都不強迫別人,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會再逼問他,他或許也有難言之隱。然後轉而說道:“易寒我們喝一杯如何?”
“怎麼?想借酒消愁?”易寒戲謔的看着她。不過隨即想到什麼,說道:“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能喝酒。”
“嗯。”蘇櫻點點頭,然後說道:“有你在,怕什麼!”說完便走到殿外,要月兒去準備酒菜。
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光撒在院子裡喝酒的兩個人身上,喝着,蘇櫻叫月兒拿來古琴,對易寒說道:“易寒談一曲如何,我想跳舞了。”
易寒會意點頭,他抱着琴在身上坐在木凳上,纖長的手指撫上琴絃,琴聲又有傳來。
蘇櫻在月下飛舞着,放肆的舞着,瘋狂的舞着,似在發泄!
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迴如呢喃細語。
未央宮本就離如夢的天心閣很近,司馬弘彥和如夢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站在門外,望着未央宮的方向,厥眉,能談出如此神曲的人不是易寒還會是誰,這麼晚他在未央宮幹嘛!想着,不由得心中怒火直竄腦袋,雙拳緊握,一拳打在了門框上。如夢走到他的身邊,也隨着他的目光望了過去,然後握起司馬弘彥那正在出血的拳頭。看來,他用了很大的力氣。
只是他爲什麼會生氣?如夢低着頭,眼裡閃過一抹恨意,隨即轉爲殺意。這個蘇櫻,留不得,遲早會奪走他的!
如夢喚丫鬟拿來藥物給司馬弘彥敷上,卻被司馬弘彥拒絕。這個動作無疑傷害到了她!只是她也不表露出來,大方的說道:“皇上,既然想貴妃姐姐了,就去看看她吧。”
聞言,司馬弘彥詫異的看着她,這個女人,從不爭什麼,每個人都愛霸佔着他不放手,可是她卻每每晚上非常大方的勸他去別的妃子的寢宮,只是自己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如若去了不就對不起她了?這個女人好得沒辦法挑剔,如若不然,他還想封她爲後。
倘若這話被蘇櫻聽到了會不會搖頭苦笑?這就是男人!
他搖了搖頭,如夢見狀欣喜不已,便再次勸道:“皇上,去吧,臣妾看得出貴妃姐姐很期待皇上的。”
如夢不知道的是,她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點點頭,去罷,他確實想去,無奈礙於君王至尊的面子。晚上本就是從她那邊過來的,她會期待自己麼?會的話爲何還要將他氣走?
如夢見狀,心裡又急又氣,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但是隨即一想,說道:“皇上,臣妾陪你一起去吧。”
他看着如夢,如此也好!
蘇櫻已然一曲舞罷,已經滿頭大汗了,這易寒的曲子每次都能給她驚喜呢。無奈自己酷愛琵琶。
易寒遞出帕子給蘇櫻擦汗,而司馬弘彥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這一幕···
“你們在幹什麼!”司馬弘彥幾乎是怒吼。
月兒一聽到皇上的聲音,嚇得她渾身發抖,說道:“奴···奴···奴婢見過皇上,淑妃娘娘。”
司馬弘彥看也不看她一眼,倒是如夢叫她起身的。
蘇櫻和易寒聽到他的聲音,根本都沒什麼反應。
見狀,司馬弘彥很是生氣。朝易寒說道:“明天你就回你的墨國去吧,沒什麼事就不要來本國了!”
墨國?蘇櫻聽力甚是吃驚,原來易寒不是本國人麼,她一直以爲他是本國人呢,難怪老是見不到他。
易寒聞言,眼神黯淡,但還是不以爲意的繼續扮演着他的角色,說道:“不要哇,彥,我是犯了什麼錯···要把我趕回去啊?”
蘇櫻甚是滿臉黑線,這人···變臉好快···
“嗯,你大半夜的來朕的後宮做什麼?還和朕的貴妃做這般親暱的舉動?說!你們都幹了些什麼?你來這裡多久了?”司馬弘彥怒視着易寒。
易寒和蘇櫻一聽到這話,頓時都不爽了,什麼叫他們都幹了些什麼?他們能幹什麼?她嘴角微翹,說道:“我們一起喝酒,我們一起彈琴跳舞了,怎麼了?”
聞言,司馬弘彥氣甚!如夢看着他的反應更加高興,沒想到自己還能看到這番好戲呢。
司馬弘彥扣住蘇櫻的脖子,狠狠的說道:“怎麼,沒朕的日子就受不住了,就要找男人了?你這個蕩婦!”
“司馬弘彥!你幹什麼!”易寒幾乎也是怒吼,他也發飆了···這還是他認識的司馬弘彥麼?竟然懷疑起他來了。
“怎麼,你心疼了?”司馬弘彥見他這般激動,不由得更加懷疑他們有一腿了。
易寒很是生氣的說道:“司馬弘彥,你不要太過分!”
此時的司馬弘彥已經氣糊塗了,朝易寒說道:“是朕太過分還是你太過分,深夜跑到朕後宮妃子的寢宮,竟說朕過分!”
蘇櫻冷冷的看着這一切,他說什麼?說她是蕩婦?好,很好,非常好,既然如此她就做迴盪婦,讓他滿意。她目光撇過如夢,鳳眸微眯,只要有這個女人在,準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