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要幹什麼要向你彙報嗎?不要忘了,我不是你妃子,也不是你的宮女了,我不過是個罪人,你只有處死我的權力,其他的,你還有什麼資格管我?”蘇櫻挑釁的看
着他。
司馬弘彥突然很生氣,她昏迷了十天,他就衣不解帶的在她身邊照顧了十天,醒了卻將他推開,現在又在質問他,還好那天她的那一簪子刺得不深,否則他哪裡還能照顧她。
他猛地站起來,說道:“既然娘娘的身體已經好了,就將她送回冷宮去吧!”說完便拂袖離去。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甚是不解。
明明很着急他們娘娘,醒來了卻又要將她打入冷宮。真所謂是君心難測啊···
“娘娘···”月兒看着蘇櫻。
蘇櫻一笑,表示無所謂,她不是看不出他們在想什麼,只是她不想與他們解釋着什麼,她看着月兒,說道:“走吧。”
走?真的要回冷宮麼。
月兒不敢相信的看着蘇櫻,問道:“娘娘,我們真的要回去嗎?”
蘇櫻不再看她,自己撐着虛弱的身體下了牀。
可把一羣太醫給嚇壞了,這娘娘才穿了內衣···紛紛低着頭,來不及說告退,都像逃似的離去。
蘇櫻哪還有力氣去管那些。她朝月兒問去,“衣服呢。”
聞言,月兒趕緊去拿衣服給她換上。穿好衣服,蘇櫻就準備走,月兒欲勸說,只是被蘇櫻一句話給堵死了,她說,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就留下吧。
她哪裡會獨自留下。
蘇櫻身體太虛,走幾步就搖搖晃晃,可是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倒下。
見狀月兒趕緊上去扶住她,她的娘娘,實在是太倔強了。不肯認輸···
司馬弘彥氣沖沖的來到了如夢的天心閣。如夢不知道在生氣什麼,將滿屋子的瓷器全都摔在了地上。
他進去的時候,只見屋內一片狼藉。
如夢更是沒想到的是皇上這個時候會來,他不是十天都在那個陶然閣嗎,怎麼現在這個時候來她這裡了,看他的臉色,似乎很不好。
難道那個賤人還沒醒?真好。但她又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很討人厭,她明顯的看到了司馬弘彥的眉頭皺了一下。
但他恢復得很好,一下就笑了,他沒有責怪她,問道:“愛妃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
“皇上···”如夢嬌媚的撲向司馬弘彥,趴在他的懷裡,嚶嚶的責備了起來,“臣妾還以爲皇上忘了臣妾了,這麼久都不來看臣妾。”
聞言,司馬弘彥開懷的笑了,原來是吃醋了呢,只是他還是有些不解,“愛妃吃醋爲何將這些···”
他還沒說完,如夢就急急開口:“皇上,太醫說臣妾這是懷孕的正常反應。”
“哦?”司馬弘彥挑眉,看着如夢。
如夢點頭,繼續解釋:“是啊,皇上,太醫說懷孕的女人都會心情浮躁,容易發脾氣,臣妾也很討厭自己的這種行爲,可就是沒辦法控制,還望皇上不要責怪臣妾。”
司馬弘彥寵溺的看着她,說道:“朕怎麼會怪愛妃呢,愛妃只需要爲朕平平安安的生下皇兒,朕就很欣慰了。”
“皇上真好。”如夢甜蜜的一笑。
皇上是不會忘了她的。她繼續問道:“皇上怎麼會來臣妾這裡啊,昭儀娘娘她還沒醒嗎?”
不提還好,一提司馬弘彥就生氣,更多的是擔憂,她才醒,身體肯定很虛弱,冷宮那個地方怎麼是人待的地方···他竟然又將她趕回了那裡。他突然好懊惱,只是看着如夢
那期待的眼神,卻也不好發作。
見司馬弘彥失神,如夢不解的看着他,“皇上在想什麼呢?”
他搖搖頭,不作回答,他抱歉的看着如夢,關心的問道:“愛妃最近過得好不好?都是朕疏忽了,沒來看愛妃。”
如夢理解的搖搖頭,說道:“皇上,如夢不會責怪皇上的,臣妾知道昭儀姐姐她昏迷不醒,皇上是在照顧她,臣妾怎麼會怪皇上沒來看臣妾呢,只要皇上的心裡有臣妾,臣妾
就心滿意足了。”
“要是她有你一半善解人意就好了。”司馬弘彥語重心長的說道。
她?難道是蘇櫻。
如夢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黯淡。皇上始終不會忘了她···
“皇上說的是誰啊?”如夢故作不解的問道。
司馬弘彥搖搖頭,說道:“沒有誰,好了,愛妃,朕累了。”
“那臣妾伺候皇上休息好嗎?”
他點點頭。他這十天不眠不休,衣不解帶,就是爲了照顧那個人,可是她卻絲毫不領情。
冷宮裡,如今天氣漸漸轉熱,只是晚上依舊會很冷。
蘇櫻躺在牀上休息,還好還有上次司馬弘彥派人送來的被子。
月兒就在院子裡熬太醫給他們開的藥。
蘇櫻一直在想着那個奇怪的夢,那麼真實的夢。
是在告誡她什麼?她必須要快點養傷,養好了她就該開始她的計劃了。
“娘娘,藥好了。”月兒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藥來到蘇櫻的面前。
“嗯。”蘇櫻點頭,接過她手中的藥。
月兒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藥,皺眉,說道:“娘娘,您委屈下,現在我們在冷宮,所以這藥沒有糖加。”
“嗯。”蘇櫻笑了,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苦,確實很苦,不過良藥苦口,爲了自己的身體,她必須要忍耐這些。
她看着月兒說道:“再以後,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裡相依爲命了,就以姐妹相稱了吧,不要再叫我娘娘了。”
“那可不行,月兒不敢造次。”月兒搖頭,不願答應。
蘇櫻責怪的看着她,說道:“月兒,現在我已經被打入冷宮了,在別人眼裡什麼都不是了,所以別在叫我娘娘了,如果你不想認我這個姐姐的話,也無妨。”
聽了她的話,月兒着實嚇了一跳,她怎麼可能會不想認蘇櫻這個姐姐呢,只是她何德何能,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宮女。她突然眼睛一紅,就要感動的流出了眼淚。
蘇櫻抱住她,有個貼心的人真好。
突然天空中雷電交加,狂風大起,未關好的窗戶左右搖擺,煞是陰森。似乎馬上就要下雨了。
月兒憤憤的看着那黑漆的天空,暗道:你這不長眼的蒼天,竟然第一個晚上就要下雨。是在爲娘娘抱不平麼?
還沒一會,天空就下起了大雨。
月兒趕緊關了門,然後站在牀前,對蘇櫻說道:“娘···姐姐,你先睡吧,奴···我在外面去守着。”
“等等!”蘇櫻見她轉身欲走,便叫住她。
“怎麼了?”月兒轉過身,不解的看着她。
蘇櫻笑了笑,說道:“月兒和我一起睡吧。”
月兒搖頭,說道:“那怎麼可以,你是娘娘,我不過是個宮女。”
“你再這樣說,我可是要生氣了。”蘇櫻故作生氣的看着她。
她的表情確實嚇到了月兒,她連忙解釋道:“娘···姐姐,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過是習慣了。”
“在這個地方,你的那些習慣必須要改。不要推辭了,和我一起睡吧。”
月兒見不再好推辭,便應了蘇櫻。
她從來都沒想過,她還可以和娘娘睡在一張牀上。
只是,頭一次,她哪裡睡得着。不過蘇櫻也看到了她的彆扭,說道:“月兒,和我說說你的過去吧。”
月兒看着她,不解,娘娘突然問她這幹嘛。
蘇櫻解釋:“現在雷電夾擊···吵死了,我睡不着,不如我們聊聊彼此的過去吧,我們都是姐妹了,以後就要互相照應了。”
聽了蘇櫻的解釋,月兒笑了,其實她也睡不着。
她們就這麼聊着聊着,一直聊到了天亮。
這場雨,也一直下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