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妝醒來的時候已是午時,孤獨夜走的時候說過中午他會過來陪她用午膳。
晚妝整理了下妝容,叫人備好午膳,她並沒有準備等孤獨夜來了再用膳,孤獨夜到是來得準時。他看到晚妝正在用膳倒也不生氣,只是坐下叫人添了份碗筷。
孤獨夜看着桌上竟是一些清淡的素食不由得皺眉,不悅得怒道:“是誰負責娘娘的膳食?”
身後伺候的宮女怯怯的跪下,“回陛下,是奴婢。”
孤獨夜瞪了她一眼,“來人!”剛叫出生,卻被晚妝攔住:“皇上,這些膳食不合您胃口嗎?”
“晚児,你怎能容忍那些下人這般欺負,竟給你吃些下人都不吃的東西。”孤獨夜憐惜的看着晚妝。
晚妝掩嘴一笑,尷尬的看着孤獨夜說道:“皇上,是臣妾命令的。”
孤獨夜一震,難道她每天都是吃這些東西麼。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晚児每天就是吃這些?”
“皇上,這些都是晚児喜歡吃的東西,小的時候,想吃這些還吃不到呢。”晚妝有些不解的看着孤獨夜,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說道:“臣妾不知皇上喜歡什麼口味,所以就按臣妾的喜歡來的,如果這些菜實在不合皇上的胃口的話,臣妾再要他們去做幾樣皇上喜歡個菜。”
孤獨夜被她這麼一說,反倒是他太挑了。然後掩飾自己眼中的尷尬,隨即笑道:“不用再麻煩了,正好朕也可以換下口味。”
晚妝一笑,自顧的吃了起來,中間時不時的給孤獨夜夾了幾下菜。
飯後孤獨夜沒走,晚妝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想了又想,還是提議出去遊園了,春天,正是萬物復甦的季節。什麼都是新的,什麼都是新鮮的。
御花園裡,開滿雪白和紫色的花,各種珍奇的動物徜徉其間,加了爐甘石製造的雲霧繚繞,假山層疊,如置身仙境,虛無縹緲。
晚妝提議:“皇上,晚児想舞一曲給皇上看。”
孤獨夜點頭,晚妝再道:“皇上可以爲晚児伴奏麼?”孤獨夜再次點頭。
花叢中有曼妙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彷彿從夢境中走來。天上太陽如羅盤,日光下女子時而擡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摺扇如妙筆如絲絃,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男子的琴聲委婉卻又剛毅,券券而來,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韻味。
當幾個妃嬪聞聲而來的時候就是看到的這一幕,遠遠看去,他們就像那九天之外的神仙眷女。而她們依然只是那渺小而不起眼的凡塵女子。
她們當真是羨慕嫉妒恨!!!
“晚児的舞真是讓朕如癡如醉吶。”一曲作罷,孤獨夜會心的看着晚妝。
晚妝故作害羞的低下頭,“那不然皇上也不會封晚児醉妃吶···”
衆妃子走向他們,行過禮罷,便都在那裡坐下了,一綠衣嬪妃用她那甜美的聲音對着孤獨夜撒嬌:“皇上,臣妾也要皇上給臣妾伴奏。臣妾也想舞一段給皇上看。”
其他妃子見狀,都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人家的舞都已經讓人無所能及了,她還要出來丟人現眼麼···
還好孤獨夜根本就不鳥她。
“妹妹一舞,真是驚爲天人吶,就好比那天外飛仙的神女一般。”一粉衣嬪妃奉承的說道,她可是最會見風使舵的人了,她看今天這種情形,這晚妝定會得寵。
這位嬪妃一開口,其他幾位也就懂了,連忙違心的附和到。
晚妝婉婉一笑,不好意思的看着那綠衣女子說道:“姐姐過獎了,妹妹也不過是凡人,哪有姐姐說的那般神乎。”
“妹妹真是謙虛呢,皇上您說是吧?”那粉衣女子又說。
孤獨夜有些不爽他們之間的冷嘲熱諷,但也沒表現出來,誰叫那是因爲他呢?他點點頭:“晚児,蓮妃說的確是實話。”
晚妝也不再和他們客套,只是借剛剛跳過舞有些累了,便先行離去了。剛剛跳舞出了汗,晚妝一回去就要宮女背水洗澡。和往常一樣,她沐浴是不希望有人伺候的。等孤獨夜來的時候,他竟意外的叫宮人們不必行禮。當他進去的時候就是看到的這一幕,還好晚妝夠淡定。
孤獨夜沒想到的是,那浴桶裡若隱若現的身子竟是那般誘人。他真想就現在這樣要了她···
晚妝收起眼裡的震驚,和驚嚇,她深表歉意的朝孤獨夜說道:“還請皇上恕晚児一個不便行禮之罪。”
孤獨夜一笑,表示無礙。
晚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說道:“晚妝還請皇上回避一下,晚妝···”
孤獨夜戲謔的說道:“難道晚児的身子朕還不能看了?”
“不、不、不是···”晚妝連忙搖頭,依舊害羞的看着孤獨夜,“皇上,晚妝···晚妝···只是···只是第一次···有些難爲情···所以還請皇上能···”說完晚妝小心翼翼的看了孤獨夜一眼。
孤獨夜終於笑了,他曖昧的看着晚妝:“晚妝只是第一次什麼···”
晚妝慎道:“皇上,你就會取笑晚児。”
“晚児那般像朕求愛的性子哪去了?”孤獨夜打趣到,隨即收起面上的笑容:“好了好了,朕就不爲難晚児了,朕先走了,今晚,朕會在這裡陪晚児。”
晚妝聽了前句,原本懸起的心放下了,可是聽了後半句,她的一顆心又懸了了起來,就這樣逃不掉了麼···
可是,她要怎麼才能逃過一劫,他說過,只要讓她愛上自己就行了,其他的靠自己把握···可是現在她要怎麼把握···
晚上,晚妝痛苦的在牀上打轉,太醫們在牀前都忙得焦頭爛額,孤獨夜聽到後急忙趕來,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得懷疑起來,下午還好好的,怎麼現在痛苦成這樣,他叫來一直貼身照顧晚妝的宮女,嚴厲的問道:“你是怎麼照顧她的!”
宮女跪直了身板,半點隱瞞都沒有:“回皇上,娘娘這是月事來了,娘娘剛進宮來的時候也有過一次這樣的情況。”
孤獨夜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再問:“之前就有過一次這樣的情況了?”
宮女再次回答:“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次來得這麼早,比上次的更爲嚴重。”
晚妝的症狀終是穩定了下來,只是痛得暈了過去,孤獨夜遣退了所有的人,他坐在她的牀邊,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的,他再摸了摸她的身上,居然也是涼的,他這才上、牀,緊緊的抱着晚妝,給她溫暖,晚妝也似乎感覺到了,她虛弱的睜開眼睛,明顯的嚇到了,她的聲音虛弱而無力:“皇、皇上。。。”
見晚妝還想說什麼,孤獨夜趕緊制止她,不許她再多言一句。晚妝自知拒絕不了他,也爲了避免尷尬,她只好再次睡過去。
外面的樹上,一帶面具的男子靜靜的看着屋內的一切,心裡卻莫名的揪了了一下,眼神冷冽,雙手拳頭緊握一席黑袍與夜色融合。站在他身邊的看到他的表現,不禁嘲諷:“既然不捨得,就不要讓她冒險了,如果被那狗皇帝發現了的話蘇姑娘肯定難逃一死,而且還會牽連她的整個家族。”
那面具男子回頭,冷冷的看了那說話的男子,再不做停留,走了···
夢裡,晚妝傷心的看着她眼前的那個面具男子,這個男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對他,自己是種異樣的感覺,對他情愫暗生,直到可以爲他做了一切。男子緩緩轉過身,看着他,眼裡沒有一絲感情,無情的話語慢慢的從他那薄薄的嘴脣的碰撞下吐露出來:“記住,這次你可以逃過,但是一旦他對你產生了興趣,你是怎麼都逃不掉的,爲了達到某些目的,你必須要放下所有,包括,貞操!”
晚妝心灰意冷,要把身體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麼,她不想,可是眼前這個男人這麼無情,根本就沒有把她當作一回事。
有一種不愛叫薄涼,有一種不愛叫利用,有一種不愛叫絕情。
還有,有一種愛叫值得,有一種愛叫放手,有一種愛叫死心。
“彥~”請允許我這樣一次叫你。
只是晚妝不知道的是,她這一聲是真的叫出口了,孤獨夜冷眼看着她,這個女人,竟然跟自己睡覺叫着別人的名字,而且表情還是那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