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熱。”吐露的熱氣,噴散在她臉上,身下的男人,眼神有些迷離,可越是迷離,就越是讓她焦灼難耐。
“大、大叔,我覺得你可能發燒了,要不我給你拿感冒藥。”江晚晚結巴的解釋着,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可男人捏着她細腰的手,更是肆無忌憚。
“我不要吃藥。”雋冷的眉,不適的蹙了起來,雙手稍一用力,就尋覓到了一絲涼爽。
江晚晚被後腰的燙感,驚得尖叫聲都快溢到了喉嚨口,“啊!出去!!!”
簡直就是混蛋!
他的手,怎麼可以,就這麼……
江晚晚慌亂的掙扎,每一寸呼吸,每一個姿態,都讓他身體異常難受,紅脣微微掀開,雙眼也是半眯半醒的,慵懶而妖冶,嗓音更是磁性帶着讓人酥,麻的電流,“別動,我不吃藥。”
“不吃藥,病就不會好!”
距離靠近了後,江晚晚總算意識到,陸湛在發燒。
可能是怪病消退後的身體自然反應。
“不要吃,”身下的男人,搖了搖頭,喉結也跟着難耐的上下滾動,“我只想要你。”
粗糲的大掌,繞到了小腹上,然後手下一用力,就將她帶進了他懷裡,兩個人此時是側躺的姿勢,高大的男人,緊緊貼住她的背脊,下顎抵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雙手也是不安分的,遊走在她的曲線上。
虛弱的嗓音,卻帶着讓人不容置疑的勾引。
明明滅滅的光,覆在他的臉上,遮住了他的表情,卻遮不住他心口的孤寂。
“別再丟下我了,好不好。”
背對着他的江晚晚,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霸道的掌控下,那脆弱到幾乎像是在乞求的音線,讓她整顆心都隨之融化。
這一瞬,江晚晚心軟的一塌糊塗。
要知道,陸湛可是外人眼底高冷孤傲的天之驕子,可此刻的他,卻用如此虛弱的嗓音,近乎哀求的,抱緊你,讓你不要拋棄他。
嗚,這要是拒絕,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她悄悄擺放到針管上的手,也漸漸收斂。
江晚晚覺得此刻的陸湛很乖,乖到,哪怕她現在掏出一份信博集團股權轉讓書,陸湛都會毫不遲疑的當場籤掉。
或許就是因爲發燒,讓他變得神智不清,還變得那麼粘人傲嬌。
但總歸來講,這樣的陸湛,和機場的發瘋的他不是同一個。
她相信,眼前的大叔,是不會傷害她的。
江晚晚舒了口氣後,再度試探道:“大叔,我不丟下你的,但是你也別逼着我結婚好不好?”
“不好。”類似於貓咪的撒嬌聲響起,身後的男人,將自己發燙的臉龐,整個埋入她白皙的肩膀上。
“這輩子除了我以外,不許你嫁給任何人。”
男人的每一個音,都很慵懶,還帶着鼻音。惹的她脖子癢癢的。
可他呼吸過後,再度開口所說的話語,卻讓她瞬間意識清醒了起來。
男人略帶要挾的聲線劃破空氣,他道:“如若不然,你嫁一個,我就殺一個!”
江晚晚驚愕的咬住脣瓣,這特麼是人說的話?
“那我不嫁人總行了吧!”
“不行,你要嫁給我,你也只能嫁給我!”
簡直是偏執到不行。
“說歸說,別抱這麼用力行嗎?要被你勒死了!”她氣急敗壞的低吼道。
陸湛沒理她,紅脣幾乎是抵在了她細嫩的肌膚上,“勒死了,你也是我的。”
江晚晚都要敗給他了,她舉雙手投降,“行行行,我是你的,我是你陸湛的行了吧,乖,閉上眼,給我睡。”
“江晚晚……”他念着她的名字。
“嗯?”
“不許離開我。”
“知道了,你是復讀機嗎!”
口氣很硬,但心卻是軟的,她沒有反抗,更不再反抗,而是任用陸湛在她身上一通亂蹭,彷彿只有這樣溫暖的相擁,才能給他滿滿的安全感。
夜深了。
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水,拍打着窗柩,似是這天地,也唱起了催眠的情歌,哄着牀上的兩個人,相依入眠。
……
翌日。
陽光清淺,江晚晚闔着眼,還沉浸在美夢中不願醒來。
可她卻覺得耳邊稀稀疏疏的,似有一根纖長的玉指,戳弄着她的臉頰,然後挑開了她卷在身上的天鵝絨薄被。
指尖微涼,勾勒着她脖頸上的曲線,很輕很柔,猶如羽毛,撓得她終是不負衆望地睜開了眼。
視線剛擦到亮光,她的瞳孔中就映入了一張被無限放大的臉龐。
哪怕與她一樣,早上還未洗臉,肌膚上依舊是纖塵不染,俊美的就跟帶着自然濾鏡似的。
此刻,男人紅脣微啓,嗓音低沉,還帶着些許“大病”初愈的沙啞。
他道:“怎麼醒這麼早?”
江晚晚冷冷一笑,腹誹道:真不要臉,還不是被他給摸醒的!
她心口合一,嘴上也是兇巴巴的回敬道:“還不是想早點起牀,看你死沒死!”
還未說完,她就如觸電般側過腦袋,想要甩掉陸湛那隻亂來的手,這個混蛋,差一點就摸到她昨晚的傷口了,這不得疼死她!
“嘶,你幹什麼!”
“你怎麼受傷了?”陸湛狹着雙眸,深邃的目光,就落在她脖子上的咬痕上。
“你一大早的,怎麼好意思說這麼多厚顏無恥的話,還我怎麼受傷了,我脖子上的傷口,不就是你昨晚咬的嗎?!”她咬牙切齒的罵道。
“我咬的?”陸湛口吻充滿了疑惑,臉上更是染滿了無辜二字,他又試探的問,“我怎麼咬你的?”
江晚晚要瘋了!
被氣瘋的!
正要開口,哪想陸湛竟用一種懷疑的表情,望向了他自己赤果的上身,然後又瞄了一眼江晚晚那嬌紅而“羞澀”的小臉。
觸及此,他的臉上也閃過了一道不自知的紅暈,但很快又意識到哪裡不太對,薄脣輕抿,難以啓齒。
“昨晚,是我又對你做了那種事?而且……又急的沒幫你脫……上面的……衣服?”
一句話,被他分成了好幾段,可見有多難以啓齒。
說完這話時,他也有點崩潰,他有這麼禽獸不如嗎?
可是他卻該死的完全不記得了。
只記得,在機場追捕她的畫面。
腦海中也只剩下零碎的片段,他努力的想要將它們拼湊在一起,可片刻過後,卻皆是徒勞無功。
下一秒。
“大叔!”滔天怒火,幾乎是從她喉嚨口瞬間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