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拘留所。
幾個女囚徒將江晚晚圍到了牆角,她們巧妙的避開了攝像頭,準備聽僱主的話,好好教訓教訓她。
僱主交代,她少一根手指,就多加十萬獎金。
一想到這即將到手的錢,這幾個女人都躍躍欲試,甚至有人都拿起了椅子,想要給她重重一襲。
而此時,被衆人壓制在地的江晚晚,嘴角已掛着淡淡的血痕,她這輩子從未被人如此欺凌過。
指尖也開始冒血,四肢百骸就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了一般,疼到了極致,呼吸都是奢侈。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女人,威風凜凜的擡起了一張凳子,一旦凳子落在她身上,她很有可能就半身癱瘓了。
“江晚晚,我還以爲你殺了人能有多厲害,沒想到弱小的,就跟個噁心巴拉的蟑螂似的。
哦對了,蟑螂還打不死呢,你這樣的,頂多就是屎殼郎,又硬又臭。”大姐頭調侃着。
江晚晚被摁在地上,眼睛裡也快噴出了火星來,“是蘇瑤讓你們對付我的吧?”
衆人明顯的愣了下,“你還挺會聯想啊。”
“用不着聯想,被送進來關押的人,全都只有編號,但你們和我一點兒也不熟,卻能喊我的名字,而且還如此欺壓我,用腳指頭想,就知道,你們是蘇瑤的人。
換個角度來講,也可能是收了蘇瑤的錢,纔跟四條走狗一樣,幫她行兇作惡。”
“走狗?呵,你這張嘴還真會罵,看來是沒吃過虧,小乙,那天讓你留着的玻璃瓶還在嗎?打碎,讓她吞下去。把喉嚨割碎了,看她以後還拿什麼罵人。”
被喚作小乙的人立刻從一個隱蔽的角落,翻出了一個小瓶子。
在地上敲碎後,就用手掌盛着碎玻璃,站在了江晚晚跟前。
另一個女人,有些擔憂,“頭,這玻璃吞下去,萬一卡死人了,我們不就身上揹人命了嗎?”
“怕什麼啊,死了纔好,死了我們就一口咬死她自殺。而且,如果僱主知道我們幫她滅了這麼個眼中釘,還怕我們後半生,沒錢花嗎?”
江晚晚冷眼道:“我看你們是有錢賺,沒命花。就算蘇家背景再強大,那也只是幫蘇瑤全身而退,而不是浪費半毛錢,在你們這羣傻子身上!”
“這臭娘們,逼話真多!”
一個暴脾氣的女人,搶過一塊碎玻璃,就朝着江晚晚的臉上刺了過去。
江晚晚猛一側頭,但還是被劃出了一道薄薄的小口子,當血腥味,倒灌進鼻腔及紅脣時,她徹底怒了。
“呵,看她這表情,是在兇我?”
“聽說她就是因爲長得太漂亮,所以被萬人騎,讀書的時候,還給渣男生了兒子,那小孩生下來也是造孽,他媽媽這麼不要臉,長大了也是被萬人唾棄的雜種——”
“你們給我閉嘴!”
“哈哈哈,自己下賤,還不讓人說了!”
“就是,都不是個雛了,還搞得跟烈女似的,真是當了女表子還要立牌坊。”
她咬牙,眉頭緊湊,當拳頭捏緊的一瞬間,她可以感覺到血液正在體內瘋狂流動。
下一瞬,身體莫名的燃燒着熊熊能量。
眼下的身體機能,陌生到讓人害怕,她只是條件反射的想要甩開她們,卻沒想,一用力,邊上幾個人都“哎呦”一聲被摔到了地上。
那個滿嘴髒話,還罵江小寶的大姐頭,第一時間撲了過來。
江晚晚從地上躍起,一個漂亮的橫踢,就把那個大姐頭踹飛到了牆面。
沒錯,她真的飛起來了。
足足五米!
隨後跟坨屎一樣,從牆面滑落,墜在了地上。
邊上幾個人,看到她的變化,都驚訝到面面相覷。
怎麼可能,剛剛還是個軟包子,任人拿捏,怎麼就……突然變得那麼強大。
那身手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甚至比職業保鏢還要厲害幾分。
不僅是她們,就連當事人都詫異,自己怎麼變得這麼厲害,好像剛剛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出於身體本能。
很自然而然的對危險,進行防備。
到底……是爲什麼?
但不管怎樣,剛剛這羣人,可沒在她身上下“功夫”,所以……
在衆人的驚恐下,江晚晚如幽冷的鬼魅般,朝着她們層層逼近,然後花了5分鐘時間,把這羣人一個個統統揍成了豬頭。
“喂,你們在幹什麼!”鐵門外,傳來了獄警的口哨警告聲。
很快鐵門就被打開,一羣鼻青臉腫的女人,被打趴在地上,衝着獄警求助。
“救命啊,殺……”
江晚晚一個犀利的眼神瞪過去,讓大姐頭驚魂未定的現場改詞,“殺……啥時候開飯?”
“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想出去了!關進去還鬥毆!”
“不是的,不是鬥毆,是單方面被揍!”另一個女人頂着一鼻孔的鮮血,痛哭流涕的想要指認江晚晚施暴。
但是觸及到江晚晚那道警告的目光時,她也心底一哽,害怕到沒邊的邊擦眼淚,邊哭訴道:“不是鬥毆!就是單方面,手癢了,所以自己揍自己。”
“啪啪”兩下,女人又象徵性給了自己兩巴掌。
那場面,讓獄警一度懷疑,自己掌管的或許是精神病醫院,而眼前的這批,不是有臆想症,就是有自虐傾向的神經病。
“夠了!你,給我出來!”
江晚晚用小髒手,指了指自己,“我?”
“對,有人來保釋你,所以現在警方要護送你回京。”
來保釋她?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願意花錢保釋她?
到底是誰啊?
江晚晚離開的那一瞬,整個牢房裡的女人都虛脫的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剛剛江晚晚揍他們太兇了,牙齒都掉了好幾顆,還有人腳指頭都被踩骨折了。
這根本不是一個瘦弱的女人可以施展出來的力量,所以,她們懷疑自己是見鬼了。
ωwш☢ttκΛ n☢c o 確切來說,江晚晚是被惡鬼上身了,不然,怎麼可能突然變的這麼殘暴!
拘留所外,江晚晚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被請上了一輛運輸犯人的警車。
車上一共兩個人,一個是四五十歲的司機,而另一個是穿着便服,帶着鴨舌帽的警察,那人還戴着口罩,讓她一時沒看清他的樣子。
“上車。”
她被催促着爬上了車子,車門被關上後,警車呼嘯着,駛出了拘留所。
伴隨着車子朝着繞城的方向,越駛越遠,江晚晚總算是意識到了情況有恙。
“阿SIR,這不是回京的路,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別急,很快你就知道了。”車子在路邊停下,後車門被打開,一個全副武裝的女人跳上了車,當她拉下了自己的帽子後,江晚晚的拳頭,當場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