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喂!噝!”薛豹捂着臉,疼得直抽抽,他眯縫着眼,可憐兮兮地看向古三月,“將軍,是你讓我說的那些話。”
古三月看了眼薛豹慘不忍睹的臉,心裡很過意不去,她不自在地輕咳道:“那啥,你想吃什麼,跟我說。”
“我……唉喲好疼啊,我什麼都不想吃,我就想把他打回來。”
“咳咳……這個嘛,嗯咳。”古三月咳了咳,“這個可能性不大。”
薛豹立馬眨了眨腫成核桃般的眼睛,並擠出兩滴淚,表情分外委屈:“我怎麼覺得將軍,你……你利用了我呢。”
小七翹着腿在一旁嗑瓜子,呸一聲吐掉瓜子殼,點頭道:“你感覺很對。”
“哎喲喂,嗚嗚嗚……將軍,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薛豹轉過身去,嗷嗚着乾哭。
雖然明知道他是在假哭,但古三月看了眼他滿身的繃帶,腫成豬頭的臉,終究還是軟下心來。
“小豹子,你別哭了,這樣,等明兒個天一亮,我就去給你報仇,把他痛打一頓。”
“還要等明天?”薛豹又嚎了一聲,“唉喲,好痛,我的臉都毀了,以後還怎麼娶媳婦。”
小七不冷不熱地堵了他一句:“將軍不是要把表妹許配給你麼,定情信物都送了,你還擔心什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硬是把薛豹氣得內出血。
古三月見薛豹臉色有些難看,瞪了眼小七,並上前勸慰:“好了,你彆氣了,我這就去打他。”
薛豹立馬露出笑臉:“那你不能心軟,一定要狠狠用力,朝死裡打!”
“好,我向你保證,一定打得他三天下不了牀。”
言畢,他扛起紫雲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古三月前腳剛一走,小七立馬扔掉瓜子,並衝薛豹豎了豎大拇指:“小豹子,好樣的!哥佩服你這種捨身取義的精神。”
“你什麼意思啊?”
小七坐到他身旁,並朝外看了看,確定古三月走遠了,這才激動得解釋起來:“在我的印象中,還沒人能把凡憶三氣成那樣。哇塞!他眼睛都充血了,青筋暴跳,連陰招都懶得耍了,直接上手來打你,當時的場面相當精彩!”
薛豹:“……”
能不能不要在他的傷口撒完鹽又灑辣椒水!
小七一想起玄止擼起袖子暴打薛豹的畫面,到現在都還激動得難以控制情緒。
“哥沒騙你,騙你是龜孫。凡憶三這個人吧,別看長得人模狗樣的,其實特別愛裝逼,是所有男人的公敵。他整天穿得花裡胡哨的,一臉風騷樣,浪蕩得不行,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薛豹:“……”
“你沒跟他接觸過,所以不瞭解,我說的人前人後,是指他在將軍面前一副面孔,在其他人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
“那他在將軍面前是什麼樣的面孔?”
小七想都沒想,便回道:“他在將軍面前很聽話,一副溫如如玉的模樣,像只乖巧的兔子,然而在我們面前,他立馬就變成邪惡奸詐的狐狸。”
薛豹不解道:“那他心機這麼重,又極其奸詐,將軍那麼正氣的人,爲何還要跟他做朋友?”
“這個嘛……”小七被問
住了,沉默片刻,立馬岔開話題,“哎呀,你把我都帶跑題了。我剛纔想說的是,凡憶三那個人很在乎形象,他不管多生氣,都不會當衆粗魯的打人,有誰惹了他,他都是陰着整,把你整得心驚肉跳。”
薛豹點了點頭,問道:“那他爲什麼這麼粗魯的打我?”
小七嘿嘿一笑:“因爲你挑戰了他的底線,也讓我見識到他暴怒打人的樣子,哇塞!當時,你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我就躲在一旁看着,見他對你又踢又打,就像一匹發狂的野狼,嘖嘖嘖……那場面,我想想都覺得蛋疼。”
薛豹:“……”他有點憂傷。
“我估計你是第一個被他打的人。”
薛豹忍怒道:“那你的意思,我還很榮幸了?”
“哎呀,今晚的場面沒讓楚宮雲看見,真是太可惜了。”小七感慨完,又咂摸了一下,“等回去了,我一定要給楚宮雲講一下今天這個場面。”
薛豹氣得暴跳:“你是不是知道我會被他打!那你爲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我提醒了啊,我說你接下來要倒大黴了。”
“……”
而另一邊,古三月扛着刀氣勢洶洶地來到了玄止住的殿外,在門口來回走了好幾圈,始終沒勇氣進去。
今晚的場面,確實有些驚悚,把她都嚇到了,她從沒見過這麼狂躁的玄止。
要不是小七及時把她叫過去,估計薛豹今天就奔赴黃泉了。
“咳咳……”
她咳了一聲,故意弄出動靜,然後用力踩了幾步,想等着玄止叫她進去。可等啊等,等了一炷香的時辰,仍舊沒等到玄止說話。
“咳咳咳!”
於是她又重重地咳了一聲,然後繼續等,並時不時朝裡面瞄一眼。
玄止一身白衣,負手立於院中的迎客松下,臉色陰寒冷凝。
古三月終於熬不住了,扛着大刀便直接走了進去。
“喂,你……你打了我兄弟,醫藥費拿來!”
玄止緩緩地轉過身,纖塵不染的白衣,傾城妖嬈的臉,只是那張臉上透着蝕骨的寒意。
古三月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忙錯開眼去:“你欺騙我在先,又打了我的人,必須給我個說法!”
玄止冷聲道:“今天那傻小子叫薛豹。若我沒記錯的話,大漠七雄中排行第四的那個,諢名叫雪豹,當初在草原上拿着一把野草,向你求過愛。”
“那叫風雨花,不是野草。”
玄止臉色更冷了,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你倒是記得挺清楚。”
古三月大刀往地上一杵,怒聲吼道:“是你先騙我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敢打我的人。”
玄止聽着她一口一句“我的人”,氣得胸腔都要炸了,他只要一想到古三月對薛豹好,是因爲曾經那個愛過她的男人,心裡就難受得要命,氣得發狂。
很早前,他就已經把古三月在北燕的事情查得底朝天。雪豹跟她青梅竹馬,後來又並肩作戰同吃同住,而且雪豹喜歡她的事,全軍都知道。
他之所以沒說出來,一則是雪豹已經死了,他沒必要跟個死人計較,二則是,他不想讓古三月知道,他背地裡調查過她,怕她生氣。
可現在,從小七口中得知,這個叫薛豹的男人,神態舉止都很像曾經的雪豹,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而古三月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她用力杵了下刀:“你今天要麼賠銀子,要麼讓我打一頓。我來之前,答應了小豹子的,要替他報仇。”
小豹子?玄止踱步朝她走了過來,看着她,低聲一笑:“古三月,看來我真是把你寵得無法無天了。”
“誰稀罕你寵了!賠銀子!”
古三月覺得,讓她打玄止,她確實有些下不去手。反正玄止很有錢,乾脆讓他拿點銀子出來,就當破財消災了,這樣她帶着銀子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玄止又朝前走近一步,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住她下巴,聲音低沉微涼:“銀子沒有,我可以賠給你。你不是到處跟人說,我又白又軟又香,還很銷魂,那既然如此,一定很值錢。”
“……”古三月。
他俯身低下,一手樓住她腰,一手托住她頭,瘋狂而又急切地吻着她。
古三月反應過來後,用力去推,而玄止卻直接抱起她一腳踹開了刻着“南”字的門,然後砰一聲將門關上。
屋內沒點燈,只有透過窗戶紙映照進來的白月光,灑下一地的銀白。
案桌上,古三月被玄止壓在身下,雙手撐住桌子沿。
“玄止,你惹我不高興了。”
玄止沒理她,動作粗魯地扯她的鎧甲,好幾次不小心被她鎧甲的鱗片劃破了手指,但他卻不管不顧,仍舊執着地扯她鎧甲。
古三月氣哼哼地嘟囔道:“你把小豹子打得那麼慘,不管怎麼說,得跟他道個歉,讓他消消氣。否則的話……”
玄止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封住她的嘴,抱住她的頭再次瘋狂而又急切地啃咬了起來,甚至還懲罰性地在她嘴脣上用力咬了幾下。
“混蛋,玄止你咬破我的嘴了!”古三月在他身上又捶又打。
玄止直接扳過她的身體,用削鐵如泥的玄鐵小刀在她鎧甲上劃了一下。
古三月身上的鎧甲立馬掉在地上,露出一身素白的中衣。
玄止壓住她,用力一撕,將她的衣服全部撕碎。
“你竟敢撕老子的衣裳!”古三月這下真是被踩到尾巴了,翻身壓上去就要跟他幹仗。
而玄止趁此機會,將衣衫退下,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
“哼,算你識相。”古三月以爲玄止是要把自己的衣裳脫下給她,正要去拿,卻被玄止捉住手腕,再次被他壓了下去。
緊接着,啪一聲,玄止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古三月:“……”
她當場就蒙了,睜着大眼睛,眨了眨,一臉呆愣的表情。
玄止勾着嘴角壞笑:“讓你不聽話。”於是又打了一巴掌。
“玄止!我日你……”
“來啊,爺們躺着讓你日。”
古三月一腳踢了過去,而玄止卻不動如山,任她踢。
“玄止,你不要逼我,老子瘋起來連自己都怕!”
“那今日我就陪你一起瘋!”說完後,他直接把古三月扛了起來,然後打開門朝外走去。
“玄止,玄止!你要幹嘛,放老子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