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醒來,就瞧見了放在一邊桌上的飯菜,也沒考慮那東西是不是銀月給她留的,她走過去就吃了。吃了東西,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秦歌又坐回寒玉牀邊。
偶然側頭時,目光恰好落在內室的門上,盯着那道門出神,有些好奇那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門是鎖着的,顯然銀月在防備她。
略微遲疑了一下,秦歌站了起來,朝着那邊走了過去,盯着眼前的門鎖看了許久,最後在石室內,找了一塊石頭,打算將那門鎖敲掉,因爲擔心敲鎖的動靜驚動了銀月,她敲的很小心,約莫敲了一盞茶的功夫,門鎖被她敲開了,她面上一喜,伸手將要將鎖拿掉,推開眼前的門。
突然,背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秦歌回頭,就對上了銀月陰鷙的面龐。
那一剎那,秦歌的心漏掉了一拍,她看着眼前面色陰沉的銀月,心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什麼沒有一點動靜。
秦歌的手扶在面上,僵了僵,她絲毫不否認,只要她將門推開,他會立刻將她扔出去。
權衡了利弊之後,秦歌選擇乖乖退了回來。
銀月什麼都沒有說,重新找了一把鎖,將門鎖上,轉頭的時候,看了一眼秦歌:“若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我不會殺你,可我會折磨你。”
秦歌看着銀月嚴肅的神情,她絲毫不懷疑銀月的話,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陰鷙的可怕。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落在那道門上面,沉思着那門後面究竟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
“你誆我?”沈珏一把抓住沂源的衣襟,手中的令牌揹他緊緊握着,他們已經在這附近轉了兩天了,始終沒有見過他說的那個什麼暗道。
沂源嘲諷地開了沈珏一眼,將他甩開:“我若是騙你,那我問你,你手中的令牌哪裡來的?還是你覺得沈容煜死了,所以我從他身上拿到了這個令牌,閒來沒事,帶着你漫山遍野的瞎轉悠?”沂源氣惱,轉頭看着四周的情況,心中也覺得奇怪極了。
那日,他明明是從這附近出來的,可他們已經在這裡轉悠了幾日了,始終沒有看到那個出口。
“若真如你所說,那個入口在哪裡?”沈珏冷眼道。
沂源瞥了沈珏一眼,懶得理他,他往前走了兩步,仔細檢查周圍的情況。
如果這裡還是那****出來的地方,出口卻不在了,那麼就說明這附近有人設置了陣法。
想到了銀月,沂源覺得可能性很大。
可若這裡真的被設置了陣法,那麼也就說明沈容煜的行蹤已經暴露,想到這裡,沂源皺了皺眉,必須儘快查出這裡的情況,找到他們,否則——
“你說話啊?”見沂源悶聲不吭,沈珏心中有些煩躁,他出手就和沂源打起來,沂源正捉摸着事情,被沈珏打擾,心中不滿極了,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後,沂源被打的鼻青臉腫,跌坐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心中直想罵人。
他好心想要救人,卻沒有料到被人打了一遭。
沈珏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沒有打過那個小子。
他瞪着沂源,歪倒在一邊不說話。
沂源也有些累,不想理沈珏,仰躺在了地上,側頭看着眼前的草叢,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迅速從草地上躥了起來,朝着一處奔去。
沈珏不知道怎麼回事,瞧見沂源這副模樣,下意識跟了過去,也不知道沂源幹了什麼,突然間四周的景色變了。
沈珏也不是沒有見識的,他愣了片刻,就發現這裡是被人設置了陣法,這兩日,他們之所以什麼都沒有發現,就是被人困在了陣法之中,實際上,那入口就在離着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從來都沒有移動過。
沈珏看着轉身就要進洞的沂源,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沂源轉頭,看着沈珏彆扭的神情,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可他彆扭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沂源一陣煩躁:“有什麼婆婆媽媽的,等將人救出來再說。”
話落,他就走進了暗道中……
秦明月迷迷糊糊中,察覺到眼前有道寒光閃過,她心一驚,迅速一個翻身,滾到了一邊,轉頭瞧見插在牀上的匕首,背後生出了一層冷汗。
剛纔,只要她慢了一步,那匕首就要插在她的心口上了。
秦明月的雙眸一怒,擡起頭,目光落在匕首的主人身上,冷冷道:“你怎麼進來的?”
握着匕首的人是雲萍,可外面還有人把手着,她是怎麼進入殿內的?
雲萍看着秦明月,眸光中閃着陰鷙,“你別管我是這麼進來的,我今天來就是要你的命,你這個勾*引皇上的妖女!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雲萍說着,揚起手中的匕首,就朝着秦明月刺了過去。
秦明月心中一驚,迅速躲閃,慌亂間,竟然連人帶被子一起摔在了地上,剎那間,突然感覺到背後一涼,秦明月轉頭,就瞧見了朝着自己刺過來的匕首,她想過躲閃已經來不及。
猛地一驚,秦明月從夢中醒了過來,風一吹,額頭有些涼,她伸手抹了一下,上面滿是汗水,轉頭的時候,目光從殿內掃過,空蕩蕩的大殿,並沒有雲萍的影子。
秦明月鬆了一口氣,原來剛纔的一幕不過是一場夢。
她動了動,卻不小心牽動了腿上的傷口,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喊了兩聲,並沒有人應答,秦明月以爲古語古韻還沒有進宮,她扶着腿,小心地下了牀,朝着茶盞那邊挪了過去,倒了一杯茶水,端起來喝了。
一杯下肚,還是覺得有些渴,於是又倒了一杯,低頭的瞬間,猛然瞧見了茶水中晃動的人影,秦明月轉過頭,就接住了抓住了身後人拿着匕首的手。
“妖女,我要殺了你!”雲萍看着秦明月,眼中露出了嗜血的殺意。
眼前的這一幕雖然與目中的情形不一樣,可又何其的相似,禁閉的殿門,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
“你這個臭丫頭。”秦明月低吼一聲,背在身後的手,抓住了桌上的茶盞,就朝着雲萍的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