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丫頭,敢得罪我,今天看我不用一張嘴說的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柳氏瞥了秦歌一眼,冷哼一聲。
秦歌的目光淡淡從衆人面上掃過,面對所有人注視的目光,她反而出奇的平靜,她理了理凌亂的衣裳,墊着腳,一瘸一拐地往屋內走去,邊走邊道:“真沒想到,這一大早,歌兒的怡竹苑竟然可以這樣熱鬧。”
秦歌像是沒有瞧見一院子的差役似的,走的坦然大方。
不過,因爲腳傷的原因,不得不湊合的動作,落在別人眼中,卻多了幾分其他的意味。
不是沒看出來別人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可她根本沒在意,腦袋長在別人的頭上,會怎麼想,她管不着。
“站住!”柳氏喊住秦歌:“一大早你去幹什麼去了?”
秦歌停下,回頭看了一眼吃了這麼多次虧依舊不長記性的柳氏,“大夫人,您是歌兒的母親還是父親?歌兒出門需要和你交您嗎?”
“我是你大伯母,你怎麼就不需要跟我交代了?”柳氏見秦歌如此狼狽,竟然還能反駁的如此理直氣壯,心中有些氣。
這人比人怎麼就差距這麼大呢?憑什麼前幾次她弄得這麼狼狽,而這個臭丫頭現在如此狼狽還能看起來如此坦然瀟灑?
“大伯母?”秦歌笑:“我怎麼記得大伯母很早就過世了?”
很顯然,她並不承認柳氏是大房長媳。老夫人都不承認的人,她幹什麼要承認?
“秦歌,你不要如此目中無人!”不是妻便是妾,柳氏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別人不尊敬她,不當她是大房正室!
“大夫人,秦歌一向本分,自知身份卑微,走路從不曾擡高頭,怎麼就成了目中無人了?倒是秦歌瞧着大夫人一直昂着頭走路。”
這意思是說大夫人您才目中無人!
柳氏聽了,臉色一陣難看,她氣急敗壞,走到秦歌面前,就要抓秦歌,青姑眼疾手快地擋在了秦歌面前。
眼見一個下人都敢擋着她,柳氏心中一火,忘記了前車之鑑,揚手就要打青姑:“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攔我!”
秦歌自然不會讓柳氏再打青姑,伸手攔下了柳氏來勢洶洶的一掌:“青姑是人,怎會是什麼東西?自然,大夫人是個東西!”
“我呸,我當然不是個東西!”柳氏口快,話落,院內鬨然一笑,柳氏回想起剛纔的話,對上秦歌含笑的眼睛,面色青白交加。
“秦歌,你敢耍我?”柳氏狠狠地道。
“大夫人冤枉,歌兒可什麼都沒有說。”
院子裡除了那些士兵,還有莊氏,和府裡不成氣候的妾室,老夫人不再,最該出現在這裡的趙氏和秦明月都不在,擺明了是想讓她被柳氏欺負。
可她又豈是任人欺負的主?
至於老夫人——
秦歌一笑。
恐怕被有些人給絆住了腳,還不知道三房這邊發生的事情!
“你這個臭丫頭,還敢狡辯!來人,將這個一大早出去鬼混、不知廉恥的丫頭給我扔出秦府,我們秦家沒有這樣不知羞恥的人!”柳氏盡其所能污衊秦歌。
老夫人不在,趙氏沒有露面,二房的地位又不如大房,身爲大房正室的柳氏成了這裡唯一能當家做主的人!
雖然一些人不願聽柳氏的吩咐,可礙於大房的威嚴,也不敢不聽柳氏的話,當下就有四五個下人走到了秦歌身邊。
瞧見這個架勢,秦歌心中冷哼。
好一個柳氏,想要趁機敗壞她名聲,將她趕出秦府是不是?
可那也要她樂意才行!
“官差大人,你們難道不是來尋民女的嗎?若是民女有個三長兩短,幾位官爺恐怕也不好跟大人交代吧?”她寧願被抓到衙門,也不會稱了柳氏的意!
怡竹苑裡怎會平白無故多出官差?還偏偏趕在宛然出事,第二日就出現?他們來幹什麼?動動腳趾也知道,他們是來抓她的!
至於爲什麼抓她,一切不言而喻。
這個愚蠢的柳氏,大清早來怡竹苑叫嚷,恐怕她還不知道,有些人礙於身份不能出面,將她給利用了!
柳氏這個冤大頭,恐怕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她這些年究竟是怎麼在大房混的!當年又是怎麼坐上繼室的位置的!
那些本還打算袖手旁觀的差役聽到秦歌的話後,臉上多了幾分猶豫。
柳氏見那些官差猶豫,臉色有些難看了!
好一個狐狸精,專會蠱惑人心,現在就連這些官差都被她說動了!
不行,決不能讓她就這麼被帶走,她要是被帶走,死在了牢房,那她以前受的氣找誰出去?
柳氏見到這些官差的時候,就已經將事情打聽清楚了,知道有人狀告秦歌殺人,心中認定了秦歌就是殺人兇手,此去必然無歸,所以打算抓住機會,好好羞辱秦歌,當秦歌回來,瞧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柳氏心中更加歡喜。
“幾位差大哥,這個丫頭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來,得先讓我清理門戶,之後你們樂意將她帶哪裡就帶哪裡,和我們秦家沒有一點關係。”說着,柳氏給王婆子使了一個眼色,王婆子掏出了一些銀子,塞到了爲首的一個官差手中。
那官差得了銀子,一笑,斜靠在一邊,假寐去了。
青姑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氣的不行,只恨不得將這個柳氏踢死纔好!
秦歌也看見了,不過她卻很平靜,她巴不得柳氏賄賂那些官差,真當秦府是個擺設?
時間短了,老夫人那邊可能不知道怡竹苑的動靜,時間長了還會不知?到時候,這個柳氏又如何能猖狂?真沒見過像柳氏這麼笨的人!趙氏和秦明月千般算計,恐怕沒有想到事情會毀在柳氏的手裡吧!
想到趙氏和秦明月得知是柳氏毀了她們的計劃時氣急敗壞的模樣,秦歌就覺得心裡爽快!
“不過是長了一雙勾人的眼睛,別以爲就能勾*引所有人,真是自不量力!”
秦歌挑眉,“是啊,我是生了雙魅惑衆生的眼睛,可惜的是,大夫人沒有,我秦歌想要的男人,勾勾手就會送上門來,大夫人嘛——嘖嘖嘖,恐怕貼上去都沒人要!”
這柳氏處處刁難她,找她難看,她又何必客氣,比毒舌,她就會差了麼?
“秦歌,你個小*蕩*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