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清苑出現在京城,在她踏入刑部大牢之時,那些特別關注事件之人就第一時間知道了她的迴歸。有人歡喜,有人恨,有人驚,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單純的等着的看笑話。
熙和宮
皇后聽到這一消息,嘴角揚起莫測的冷笑,雖然顧清苑沒死了,她有些失望,但是,她在這個時候回來對她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兒。
“張嬤嬤知道顧清苑回來了,昭和宮那位主子可有什麼動靜。”皇后姿態高雅的抿着手裡的茶水,淡淡道。
“回皇后的話,表面上是什麼也看不出來,不過,老奴想她心裡肯定不快活吧!”張嬤嬤垂首,輕聲道:“老奴聽說,顧清苑這次回來是跟着夏侯世子一起回來的。而且,夏侯世子完全沒有如很多人想象的那樣,對顧清苑表現出厭棄,嫌惡,不屑一顧。反倒還帶着一絲呵護。”
聞言,皇后眼神微縮,放下手裡的杯子,“他們看到什麼了?”
“他們說顧清苑去刑部探望李相,剛去不久夏侯世子就隨後去了,且在牢裡還廢了一個太監的手臂,原因是對顧清苑出言不遜。”
皇后聽了神色不定,眉頭輕皺,沉默片刻,所有所思道:“看來顧清苑的這次失蹤,這其中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緣由存在了。”
“皇后所言極是,老奴也有這種感覺,要不然,憑着夏侯世子的秉性,顧清苑一消失就是半年的時間,無論她的身體是否還清白,可在名譽上她卻已經是不貞潔的女人,這樣的女子夏侯世子如何也不會要吧,更何談什麼呵護那根本就不可能。”
“這麼說的話,顧清苑的失蹤就並不是什麼意外之舉了,也許是有意而爲之。”皇后沉聲道。
張嬤嬤聽了皺眉,眼裡透出疑惑,“可老奴不明白,好好的他們爲何要來這麼一出呢?”
“其中緣由爲何本宮不懂,但是卻絕對不會是無謂而爲之,夏侯玦弈那樣的人從來就不會做無用之事,現在的事不就是一個契點兒嗎!等着看吧!到底是爲了什麼不久我們就會知道了。”皇后深沉道。
張嬤嬤點頭,“如果真的是有什麼目的才這麼做的話,那,這次忽然爆發的事情,是否就是想看看這一團和氣下,有哪些人是想針對他們的呢?是爲了提前把那些人給揪出來嗎?”
皇后聽了心裡猛然一震,眼睛漸漸眯了起來,呢喃道:“是爲了揪出某些人嗎?”
“老奴也就是這麼一說,到底爲何老奴也說不好。”張嬤嬤趕緊道。
皇后搖頭,莫測道:“有些人想要對付一些人,總是要有一個由頭。而有的時候探查一些事情的虛實,還有一些人的心裡,也總是要做些什麼的。”
“像這次的事情鬧大那麼大,心明的人都能想得到,那個顧長遠之所以敢鬧到皇上的面前,這背後肯定有什麼人在給他撐腰,而能讓顧長遠的感到那個人是依仗能跟丞相府,伯爵府對抗的也沒有幾個。而其實只要仔細的猜想,能想到那個人是誰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皇后話出,張嬤嬤的心裡猛然一稟,眼睛豁然睜大,“皇后娘娘,你是說…。”
看着張嬤嬤的神色,皇后神色冷凝,“以私奔之名毀了顧清苑,以隱而不報之罪,圈禁了李翼。其中更加以李翼背叛皓月,是因不滿南宮顰兒,南宮玉連番的算計顧清苑才生其異心的。”皇后說着臉色越發的難看,“該牽扯的人都牽扯其中了,可有些人卻是分毫不沾。而,再聯想南宮顰兒,南宮玉曾經和顧清苑有過的間隙,對持。張嬤嬤你覺得,那個想毀了顧清苑,想毀了李家的人會是誰?”
皇后的話說完,張嬤嬤的臉色已然大變,心裡也豁然明瞭,可卻不敢輕易把那一句迴應說出口,一時怔在那裡驚異不定。
“顧清苑害了本宮的兩個孩子,在那些人的眼裡,本宮完全有理由爲此毀了顧清苑,更完全有這個動機這個能力。”皇后說着聲音染上戾氣,冷怒道:“看來有些人是想利用過往之事挑起事端,試圖再次挑起皇上對本宮的不滿,亦想看本宮和伯爵府再次交惡。而她坐收漁翁之利。怎麼?想讓她所生的皇子得皇上的獨寵嗎?想讓自己的侄女坐上那伯爵府世子妃的位置嗎?哼!她這算盤打的可真精呀!”
“娘娘,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反擊已然來不及了…”張嬤嬤凝眉道。
“張嬤嬤你現在立馬去一趟大皇子府,讓大皇子馬上探查一下這幾日我們的人有誰跟顧長遠,還有二皇子等人有過接觸…。”皇后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太子妃,沒有通報就領着一個人疾步的走了進來,臉色很是不好看。而身後的那個人垂首喪氣,神色忐忑。
看此,皇后的眼眸微縮。
洪欣俯身,請安,起身後對着皇后低語幾句。洪欣話落,皇后的臉色瞬時沉了下來,眼裡冒出火氣。
洪欣身後之人,早已跪地叩首,請罪。
韋家
顧清苑回到皓月的消息傳到韋家。韋柔兒本意氣風發的眼眸頓時黯沉,臉色緊繃,眉頭亦是皺了起來。
韋大奶奶看此,自然知道女兒在想什麼,拉着韋柔兒的手,輕笑,並不是很在意道:“柔兒你不要擔心,顧清苑她就算是回來了,伯爵世子妃的位置也不會再是她的了。那個位置除了你沒有人能坐的了。”
韋柔兒聽了搖頭,冷聲道:“事事無絕對,除非那個人死了,否則會如何會很難說。”
“柔兒你這可就是太較真了,就顧清苑現在的名聲你以爲她能做的了世子妃嗎?那根本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不要說做世界子妃了,就是一般貧民百姓男子也沒有那個會要她。一個女人沒有了名譽以後的生活畢將生不如死。更別提,還因爲她讓伯爵府丟臉,讓夏侯玦弈蒙羞了。伯爵府必定不會容她,就是皇上也不會就此放過她的,你呀!就別瞎想了。”韋大奶奶冷笑道。
“話雖如此,可心裡總是覺得不安呀!”韋柔兒眼神微眯。
“不安?你在不安什麼?”韋大奶奶實在是覺得不懂。這事兒都到這個地步了,基本上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結果了,還有什麼需要不安的。
“顧清苑突然迴歸,夏侯世子也巧合的在這個時候現身了。母親,你不覺得這太巧了些嗎?”
“你這麼一說倒是真的有些太巧了,不過,也許就是湊巧了吧!”
“是嗎?真的單純的只是巧合嗎?那麼,二皇子的人來信兒說,顧清苑她先是去刑部探望了李翼,又該怎麼解釋呢?”
“這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當然不對,如果顧清苑她真的被伯爵府給厭棄的話,刑部那個地方怎會任由她出入。刑部大人正在查探這件事,那麼,他在得知顧清苑迴歸的消息後,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顧清苑給關押吧!可現在顧清苑卻是直接去了皇上那裡,刑部大人連面都沒露,你不覺得這很反常嗎?”韋柔兒沉聲道。
韋柔兒一席話出,韋大奶奶也開始神色不定,“難道這件事還真的會有什麼變動不成?”
“難說,等着看吧!”韋柔兒眉頭緊皺,有些話她沒有說出來,她現在甚至感覺,他們根本就不是這件事的主導着,而是人家挖好了坑,做好的陶,等着他們入局而已!如果是那樣的話…。韋柔兒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皇宮,御書房
顧清苑扶着李翼和夏侯玦弈一行人緩步走入御書房。
御書房之內,主位上的南宮胤,下首依此分別坐着,大皇子南宮凌,二皇子南宮夜,伯爵府老侯爺,再來就是宗人府劉大人,劉浩!還有主管這次事件的刑部大人胡林胡大人。下面跪着,顧長遠,顧清素,李嬌。
顧清苑看着嘴角揚起一抹淡漠的笑意,看來該來的人都來了。
“小女(老臣)參見皇上。”顧清苑,李翼跪地,叩拜!
南宮胤淡淡的看了一眼顧清苑。顧長遠聽到顧清苑的聲音沒有擡頭,只是手緊緊的握了起來,下垂的眼簾遮擋住眼裡深沉的陰冷。顧清素比起顧長遠城府就要低上許多了,這個時候顧不得是在皇上的面前,雙眼憤恨,冒火的看着顧清苑,透出極致的瘋狂恨意。李嬌卻是連頭都不敢擡起,身體微微在顫抖着。
皇上不開口,在場的人亦沒那個人輕易的敢開口。
靜默良久,南宮胤纔開金口,“都起來吧!”
“是,多謝皇上。”
顧清苑扶着李翼起身在一邊站好,顧清素,顧長遠在令一邊站好,而李嬌猶豫了一下在顧長遠的身邊站定。看此,顧清苑眼裡閃過冷意,而李翼則是閉了閉眼,遮住眼裡的失望,可卻無法掩飾臉上的悲涼。
南宮胤看着眼裡閃過什麼,繼而看向好些日子不見的夏侯玦弈,剛冷的神色染上一抹柔和,淡淡道:“夏侯世子坐吧!”
“是,謝皇上。”夏侯玦弈在皇上的下首坐下。
“現在牽扯到這件事裡的人都到齊了,胡大人你現在就把整件事的經過,跟夏侯世子還有顧家大小姐都說一遍,讓他們也都瞭解一下吧!”南宮胤淡漠開口道。
“是,皇上。”胡林起身,上前一步,對着夏侯玦弈和顧清苑簡練且不無遺露的講述了一遍。
胡林話落,南宮胤看着顧清苑開口,“顧大小姐你是事情的當事人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嗎?”
“是,小女有話要說。”顧清苑上前一步,俯身,恭敬道。
“你說。”
“第一,所謂的失蹤,小女並不如顧清素所言,是跟那個所謂的男人私奔。第二,小女也並不如顧大人所言,被李相圈禁,更不是如那神秘人紙條上所寫,被李相以身爲籌碼送往了大元。而對於小女這半年來的去向和爲何離開,及其中間所發生的事情,小女會一一向皇上稟報。”
“但是,在此之前,小女對於顧清素的無端污衊。對小女名聲的損害先向她討一個說法。”顧清苑淡漠的看了一眼顧清素,清冷道。
顧清苑此話出,南宮胤微怔了一下,隨即的眼裡閃過一道極快的亮光,夏侯玦弈緩緩垂下眼眸,遮擋住眼裡的輕笑。
御書房裡的幾個人看着顧清苑亦是若有所思,這位顧大小姐很有意思,沒先急着爲自己洗脫,而是直接掌握了主導權,從一個被交代的角色,一下子就轉成了質問着,這一招化被動爲主動用的還真是妙計,雖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問什麼,可最起碼在心裡上就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感覺。
“顧清苑你說什麼,你說我污衊你,你…。”
顧清素激動的話語剛出,就被喜公公戾聲打斷,“放肆,皇上還沒準許你開口之前,豈容你隨意說話。”
喜公公疾言厲色,顧清素有一瞬間的慌亂,而後,急忙跪倒在地,驚懼且冤屈道:“皇上贖罪!小女對皇上絕對沒有一時不敬的意思。只是顧清苑剛纔之言,實在是讓小女太氣不過纔會一時情急開口,請皇上贖罪。”
南宮胤淡淡的瞥了顧清素一眼,面無表情道:“就事議事,有話就說。如果沒做錯事兒,有朕在沒有那個人會被冤枉。反之,如果做了,亦沒有那個人能逃過應有的責罰。”
“是,皇上。”
顧清苑垂眸一笑,南宮胤這話是絕對的震懾,當然也是警告!
“顧清苑你說顧清素污衊你,此話怎講?”南宮胤繼續道。
“回皇上,從剛纔胡大人的講述中。小女聽到,顧清素說她是被人給從後面敲昏後,被他人給易容成了顧清苑的面容的,是嗎?”顧清苑說着看了一眼顧清苑,確認!
顧清素咬牙迴應:“是!”
“那麼也就是說,你當時根本就沒看到是被何人所擊暈的,也就更加不可能知道後來所發生的事情了,對嗎?”
“是,我是不知道,可是我可以想象的到。”
“想象?”顧清苑挑眉,着重咬出重點兒的字眼兒。
“不,我是認定。”顧清素好像也意識到那樣說好像有些不妥,繼而急忙該口,且萬分肯定道:“當時我們屋裡就三個人,凌菲走在我的後面,是她擊暈了我,然後把我易容成了你的樣子。再讓你易容成了我的樣子,繼而你們兩個就出了顧家。這些當時顧家的下人都是看到的,你無法否認。”
“我沒想過要否認什麼?後來呢?”顧清苑淡淡道。
“後來你跟着一個男人私奔了,而凌菲被你給派回來監督着我,讓我替代你呆在顧家,爲你拖延時間,讓你得以逃脫。顧清苑這就是你的計謀,我沒有污衊你,更加沒有冤枉你。”顧清素鏗鏘有力道。
顧清苑聽了點頭,“很合情合理!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你就算是被易容了,可如果你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向顧老夫人及其府裡的人揭發出來,爲何卻一直隱而不發呢?”
“你以爲我不想說嗎?可凌菲她給我下了藥,她威脅我,她說只要我敢說的話她就殺了我,所以,我纔沒敢說的。”顧清素氣憤道。
顧清素的話說完,御書房的幾個人都看着顧清苑,事情說到這裡好像沒什麼好說的了吧!她會怎麼做呢?
顧清苑卻只是淡淡一笑,看着主位上的南宮胤波瀾不驚道:“皇上,顧清素說了這麼多。卻也讓小女證實了一點兒。她沒有親眼看到是被何人打暈的。而後來的所謂的小女被易容她模樣,她亦沒看到,至於小女跟人私奔,她也完全是聽那個叫做凌菲的丫頭說的。這些都可以說明,所有的事情她完全沒有一個是親眼所見的。”
“是,我是沒親眼所見,可我所說的全部都是實事。”顧清素怒不可遏道。
“大堂姐,所謂眼見才爲實,耳聽都爲虛!你現在雖然說的頭頭是道,可在我聽來卻是完全不足爲信。而我能看到的就是因爲你這些言辭害的我名譽受損的事實,當然,你所說那些有件事情確實是存在的事實,那就是你確實被人給打暈了。這點兒你稟報於皇上和刑部大人無可厚非。可後來所有的一切卻全部都是猜疑,看你卻說的如此斬釘截鐵,那,就是污衊!”
顧清苑話出在場的人臉色變得十分古怪,他們是該這位顧小姐牙尖嘴利呢!還是該說她不到黃河心不死!死不承認呢!
南宮胤眼神莫測的看着顧清苑,沉聲道:“她所說的都不是事實,那,你所謂的事實又是什麼呢?”
“皇上,現在在宗人府的大牢裡還關着兩個人,只要把她們帶來,所有的一切皇上就會明瞭了。”顧清苑恭敬道。
聞言,南宮胤轉頭看了一眼,宗人府劉大人,“你哪裡有人?”
“是…。”劉大人應着不由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淡淡道:“是本世子給劉大人的,把人帶過來吧!”
“是。”劉浩聽言,疾步走了出去,親自去提人了。
南宮胤看着夏侯玦弈道:“是什麼人?”
“兩個該死之人。”夏侯玦弈說着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清素,平淡無波的眼神,讓人心裡一抖。
聽顧清苑的言辭,再看夏侯玦弈一副萬事瞭然的樣子。南宮胤揚眉,也許所有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吧!現在這局面他也是早就預料到了,現在只不過是想看看哪些該死的人在折騰罷了吧!
南宮胤想到了,而在場的其他人也多少感覺到了。南宮凌垂下眼裡淡淡一笑。看來有些人得意的太早了些。呵呵,自以爲聰明的策劃了一切,可那曾想,人家早就撒好了網,就看哪個不安分的會往裡面跳罷了。
顧長遠也隱隱明白了什麼,心裡驚駭之餘,也開始快速的想着後面該如何應對。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劉浩走了進來,後面幾名侍衛帶着兩個頭髮凌亂的女子走了進來。
“皇上人帶來了。”劉浩恭敬道:“這兩名女子是半年多年,夏侯世子交給下官的。”
關押了半年多的人,在今天提了出來,如此說的話,夏侯世子是早就料到有今天了嗎?
顧清苑看着,低頭對着顧清素道:“大堂姐,這裡面有一個人想必你一定認識。”
顧清苑話出,顧清素一怔,轉頭,當看到兩名女子其中一個的面容後,眼眸驟然睜大。
看此,顧清苑緩緩一笑,擡眸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南宮胤道:“皇上,這兩個其中一個就是顧清素口中的丫頭,也是真實擊昏她的那個人,而另外一個就是所謂的私奔之人…。”
聽言,南宮胤眼睛眯了起來,在場的幾人心裡均是一怔。
“怎麼回事兒?”
“皇上,小女覺得事情的經歷如何,還是讓她們自己說比較好。”
聞言,南宮胤看着低聲跪着的兩個狼狽不堪的女子道:“說吧!”
南宮胤話出,兩個人並沒有馬上回答,停頓片刻,其中一人才開口,可能是太久沒開口的關係,聲音帶着一絲嘶啞:“回皇上的話,她確實是擊暈顧清苑的人,而小民就是假扮顧清素私奔的人,不,確切的說我們是準備逃走的。可最後卻出了意外,纔會變成是私奔。”
“如此不清不楚,沒頭沒尾到底是什麼說辭。”南宮胤沉聲,皺眉道。
“皇上關於這個下官曾經問過她們。”劉浩適時道:“這二人在半年多年,以被人追殺的可憐狀巧合的接近李小姐。當時李小姐大概看她們可憐就收留了她們。然,那可憐的身份只不過是一種手段罷了,其目的是爲了劫持顧大小姐。”
劉浩說着看着李嬌道:“李小姐你半年多年是否救過兩人。”
李嬌怔了一下,侷促道:“是,我曾經是救過兩個人,不過,那個兩個人長的不是這個樣子…”
劉浩聽了淡淡一笑看着皇上:“皇上有所不知,這兩個人是易容的易容高手,她們可以易容成各種面貌的人,而現在其中一個現在的模樣就是那個叫凌菲丫頭的模樣。要不然,剛纔顧清素小姐看到她也不會那麼驚訝了吧!”
“接近李嬌?劫持顧清苑?”南宮胤皺眉。
“接近李小姐,其爲的就是以山莊爲顧小姐消失的事發點兒,以此,讓人怪罪到李相的身上吧!”劉浩看着地上的兩人道:“本官說的可對?”
“是,大人說的不錯,但是不是爲了怪罪到李相的身上小人不知,小人只是聽命行事兒罷了。”
“聽命?聽誰的命?”南宮胤冷聲道。
“我的僱主。他說不讓小民在顧家動手,因爲如果顧小姐在顧家失蹤的話,顧家肯定會被牽連。可顧小姐是女子,平日所去的地方有限。除了去丞相府就是去山莊。這兩個地方比較起來,丞相府絕對的戒備要嚴一下,不好動手。繼而,我們就選擇了山莊。”
“確定了地方後,我們就策劃了那場被人追殺的場景,成功的利用李嬌進入了山莊。而後,在顧大小姐每次去探望李嬌的時候,我們就在暗中觀察她,然後做出一張和她容貌一樣的麪皮來。當然爲了預防萬一,我們還做了她身邊的丫頭的。”
“除了準備哪些,我們也爲如何能成功,且無聲無息的帶走顧小姐做了準備。我們根據山莊,還有周圍的地形,就在我們所住的屋子裡,挖了一個地道。計劃着,通過地道把顧小姐劫持走。”
“準備好一切,我們就知會了僱主。僱主交到,讓我們在顧大小姐大婚的前兩天動手把人給劫走。那個時候我們還曾擔心顧小姐那個時候不會去莊子上,可僱主說,讓我們不要擔心,說她肯定會去的。結果確實如僱主所言,顧小姐哪天真的去了,而,我們也按照計劃成功的把顧小姐和她的一個丫頭放入了地道。”
“做好一切後,爲了拖延時間,也爲了不被發現異樣,我們兩個就分別易容成了顧小姐和那個叫做凌菲的丫頭回了顧家。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不聲不響。”
“而剩下的就是想辦法,讓我們自己如何脫身了。馬上就是大婚的時期,我們想了不少的辦法,而就在我們實在想不到辦法準備偷溜的時候,收到了一個紙條,只要把顧清素扮成顧清苑的樣子,那,顧家就不會有任何什麼動靜,而我們可以順利逃脫。”
女子說到這裡擡頭,道:“如此,就有了後面顧清素說的事情。不過,我們那個時候沒有做顧清素的麪皮,繼而出去的時候我是戴着圍帽出去的,這點兒,如果要問的話,顧家的那些丫頭應該還記得。當然,顧清素是不知道的。她被我們打暈了。”
“可惜的是,我們成功離開了顧家,卻在逃離的時候,忽然被拉到了馬車上上,後來又被送入了大牢,直到現在。”
說到這裡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不過,卻不由爲這其中的曲折感到唏噓。
夏侯玦弈這個時候開口,淡淡道:“本世子大婚不容有絲毫的意外,所以,早些日子我就讓人守護在了清兒的身邊。清兒被放入地道後,就被影衛給救了出來,而,她們在逃離顧家後也就直接被本世子送到了宗人府。”
南宮胤聽了點頭,隨即有不明道:“可朕不明,爲何要隱藏半年?”
“清兒在被她們放入地道後傷了臉頰,她面容本來就傷過一次,這次再傷難免會擔心被人詬病。而恰巧李大小姐又出事兒,索性就延遲婚期,我就送清兒去了醫師那裡,爲她治療傷痕。前些日子去看了一眼,看清兒已恢復,就接她回來了。可沒想到的是回來竟然有這麼精彩的事情在等着本世子。”
聽了夏侯玦弈的話,他們才恍然發現,顧清苑臉上的是沒有傷疤了,難道這一切真的就是個烏龍?
南宮胤皺眉,不悅道:“爲何不跟朕說一聲?還讓弄了假的送入山莊。”
“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所以就沒告訴皇上,而且,本世子也要讓那些不安分之人,知道一下如果妄想取代世子妃的位置所要付出的代價。”夏侯玦弈說着眼神陰戾的看了一眼顧清素,掃過二皇子。
顧清素癱坐在地上,神色怔忪,不敢置信更無法接受道:“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說着激動的指着跪在地上的那個假凌菲,“如果她是凌菲,那我身邊的那個是誰?她是誰?”
夏侯玦弈擡眸掃了身後的麒肆一眼,麒肆會意,走出御書房,片刻帶着一個和跪地之人長的一樣的女子走了進來。
“屬下見過皇上,見過主子。”凌菲單膝跪地恭敬道。
“起來吧!”南宮胤叫起,同時在她稱呼夏侯玦弈爲主子的時候,就瞭然了她的身份,是暗衛吧!
“謝皇上。”凌菲起身,看了一眼顧清素,淡漠道:“待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任務就是看着你。”說完,不看顧清素慘敗的臉色,轉身看着南宮胤道:“主子曾經說過,如果顧清素知道分寸,不心存邪念,向顧老夫人坦誠自己的身份就放了她,可從這半年來她的表現來看,她想做的是完全的取而代之,處處模仿顧大小姐。爲此纔會被圈禁至此。”
南宮胤點頭,擡手,“把人帶下去。”
“是,皇上。”一邊不遠處的侍衛聽命,疾步走到顧清素的身邊,輕而易舉的駕起她往外走去。
顧清素一愣,隨即用力的掙扎起來,“夏侯世子救我,夏侯世子小女對你是真心的,比起顧清苑小女更加的適合做世子妃。夏侯世子…。”叫嚷着,看沒有任何人出現,而她心心念唸的男子更加沒有任何的迴應,轉而急道:“皇上,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沒做,她們根本就是在胡說,皇上這一切肯定都是顧清苑設計的,她明明就是跟男人私奔了,她…。”顧清素叫嚷聲忽然頓住,繼而消失在衆人眼前。
屋裡也瞬時靜了下來。不由的看向顧清苑身邊的李翼,顧清苑的事情現在弄清楚了。那李翼呢?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翼,到了現在你可有話說嗎?”南宮胤開口道。
聞言,李翼擡頭看了一眼李嬌,看着李嬌忐忑不安還帶着祈求的眼眸,眼裡閃過苦澀,緩緩欲跪在地上,可卻被顧清苑給拖住了胳膊。
李翼轉頭,顧清苑緩緩一笑,只是緊緊的拉着李翼的胳膊,擡頭看着南宮胤道:“皇上,在此之前小女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她們?”顧清苑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女子。
“什麼問題?”
“皇上,小女想問,她們口中所謂的那個僱主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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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苑話出,顧長遠沒有來的眉心一跳。
而此時跪在地上女子一個開口,道:“我的僱主是顧長遠…。”
此話出,御書房裡所有的人一震,心裡不由驚駭,顧長遠猛然擡頭看着那個清冷的女子,她的女兒。看着她嘴角淺淺的笑意,還有如墨的眼眸閃過的冰冷!
看此,顧長遠的心口猛然一縮,後背發涼,顧清苑她到底想幹什麼?
李翼嘆氣,清兒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那麼,李嬌做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嗎?
顧清苑輕輕的鬆開李翼的胳膊,緩步走到顧長遠的身邊,淡淡道:“顧大人,不說點兒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