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聲音伴隨着一絲清風徐來,那人從天而降,一身白衣,灼灼其華,星眉劍目,宛若謫仙。
輕輕落地,不偏不倚,正是北辰胭絮身旁。
“這是人還是仙?”
趙昕推了推自己的哥哥,就像是做夢一樣。
“你是誰?我李家的事情你要管?”
今日是不管如何都要把這個女人弄進自己家門,誰知道半路突然殺出這麼一個白衣男子,莫說年輕姑娘,就連她這已經年過半百的見到了都覺得春心蕩漾。
“我倒是不想管你李家的事情,只是今日你李家既然覬覦我的妻子,我自然是應當阻止的。”
這話不僅驚了其他人,就連北辰胭絮也是微微一楞,隨後明白,他蘇長君想要知道的東西誰能瞞得住?她當初爲了省去麻煩說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夫,這會子怕是就是來假扮丈夫來了。
“丈夫?整個幽州城誰不知道彥姑娘可是個沒有出嫁的黃花閨女,今日你這男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胡言亂語損壞彥姑娘名聲。”
看北辰胭絮依舊面無表情,趙生着急了,手指蘇長君,看樣子是想幹一架,誰知道還沒有靠近呢!蘇長君擡手輕輕一揮他就向後退了幾米遠,手捂着胸口覺得難受至極。
無意間出了這麼一手,幽州百姓們哪裡見過這等功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向後退了幾步,可是爲了自己的兒媳婦,李大嬸還是不知死活的站出來,她就不信這個男人光天化日能拿她如何。
“這位公子,我也知道這彥姑娘長得漂亮喜歡她的肯定多,只是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吧!昨日這姑娘已經和我兒子私定終身,這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明白。”
這這男子雖說面色冷了一些,可是這一副白衣無塵的打扮卻是謙謙君子,沒準就只是一個小白臉罷了,有什麼好害怕的,那趙生經不住打是他太弱了,和自己可是不一樣。
“她與我從小就定了婚約,你同我比先來後到?你是覺得你兒子昨天的遭遇還不夠悽慘嗎?”
這赤裸裸的威脅簡直讓人心驚膽戰,冷不丁的,原本就沒有人知道李昊爲何會落得如此下場,又是誰做的,這會子他自己說出來了,根本就是不想給北辰胭絮留後路。
“我的妻子,誰也別想覬覦。若是還有下次,你們可能連人骨頭都找不到了。”
殺人的辦法他有千千萬萬種,他只是不想讓北辰胭絮覺得他們的感情是建立在殺怒之上的,可是偏偏,偏偏有人要找死。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要害死我的兒子,你這挨千刀的,我要爲我的兒子討回公道。”
說着,李大嬸竟然從旁邊輪起鋤頭就向蘇長君奔去,奈何後方一陣掌力震得她直接飛了十多米,青峰穩穩的站在北辰胭絮後面,李秀趕緊奔過去將她扶起來,走近看,北辰胭絮依舊面無表情,“彥姑娘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雖說我娘有過錯,可是你要知道,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爲喜歡你,想你嫁給我哥哥罷了,你又何必讓這個來路不明之人傷害我娘和哥哥?”
你這個彥清秋,不僅做出這般心狠手辣的事情,更是明明有了一個這樣的小白臉還要緊抓着趙生哥不放,根本就是個賤貨,***。
“我有什麼好說的?是告訴別人你給我送雞湯並不是因爲關心我,而是想要下毒讓你哥哥有機可乘嗎?還是告訴別人這種下三濫得讓人噁心的辦法是你這個年過半百的母親想出來的?”
說起這些北辰胭絮都覺得可笑,就因爲她躲過了一劫又一劫,所以是她對不起別人了?是她該死了?真是可笑。
“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進你們李家,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搶什麼心上人。我早就說過我是個有未婚夫的人,你們不信,如今這種結果,便是咎由自取,李昊如此,那是我丈夫心地善良放他一馬,否則今日你們連質問人的機會都沒有。”
蘇長君做事從來不會拖拖拉拉,李昊能夠被人救起來也算是他命不該絕,可是聽到北辰胭絮這一聲丈夫卻莫名其妙的讓他心情大好。
“夫人說得是。”順着她的話接了一句,北辰胭絮只覺得後背冷了一下,有股陰風吹過。
“你……”李大嬸想說什麼,最終還是說不出來。
“既然說是未婚夫,那有什麼證據?”
趙昕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快,這女人的未婚夫就過來了,而且還長得如此俊美,可爲何偏偏,是這個女人的未婚夫呢?
整個幽州城最爲俊美的就是夢煙樓的墨琴師,她曾遠遠的見過一次,今日見到這男子,與他相比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同彥清秋站在一起雖說般配,可是作爲女人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們之間的東西,爲什麼要給你看?我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與你有什麼干係。”
蘇長君面色冷清,冷冰冰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卻是看都不看一眼。
“沒有信物,那就是沒有任何關係,公子既然連信物都沒有,又爲何口口聲聲說和彥姑娘有關係?又何必自毀自己的聲譽來替這姑娘說話?李大嬸說了這姑娘的清白之身已經給了李家公子,那就是李家人了,你今日就算救得了她一時,也救不了她一世啊!”
趙昕一臉無辜,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個極其單純可愛的姑娘,一切都是爲了北辰胭絮的好,實則她就是想要引起蘇長君的注意,讓他發現她……
這種姑娘的小心思北辰胭絮如何會不懂,在南蕭城生活這麼多年,如果這點都不懂,怎麼可能活下來?只是這趙昕卻覺得自己聰明得很,忍不住賣弄,實在丟人現眼。
北辰胭絮原以爲蘇長君會不管不顧不在乎,誰知道他一揮衣袖,北辰胭絮的三千青絲便垂落下來,宛若瀑布般披落在肩上,而那支用來固定的髮簪卻到了蘇長君手裡,只見他微微一笑,又從自己的腰間抽出玉佩,這才讓人發現,這兩樣東西不僅成色一樣,更是花紋也都差不多,明顯就是一對定情信物。
女爲玉簪,男爲玉佩,這意爲天作之合,誰能再說半句閒話?
“如今我既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妻子,自然不會再分開,各位若是想要做個好鄰居,我非常歡迎,可是各位若是想添不是,想一些不該想的,那麼我與我的妻子,皆不奉陪。”
清冷得不能再清冷的目光和麪色,站在北辰胭絮身旁的身影從一而終從未變過。
北辰胭絮這才發現他手中的東西,皆是玉蘭花型,當初進珍寶閣之時掌櫃便是推薦了這支玉簪,那謝婉搶去後來還是又到了她手裡,如今更是成了她和蘇長君的定情信物,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北辰胭絮瞬間還真的理不清楚。
爲何蘇長君會有這樣的一塊玉佩,爲何他會知道這玉簪上的花紋,掌櫃不是說這玉簪獨一無二嗎?
當初蘭舒雅也是因爲一時的生氣纔將這簪子又送到了她手裡,如今蘇長君手裡也有着同樣花紋的玉佩,是不是太過巧合了一點?
“怎麼可能?”
趙昕皺眉,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兩人是一對,若是真有這樣的丈夫,哪個白癡還能看得上李昊這樣的廢物?
“我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動人的人,我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若是哪個男子動了心,我不責怪,因爲那是理所當然,可是誰若是敢覬覦半分,我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也絕不讓其污染我妻子半分。”
忽然間,好像明白了這男子爲何一身白衣了,就這架勢,就連覬覦半分對他來說都是髒的,這李昊果真是命大,才撿回半條命呀!否則這十個趙大叔都別想救回來。
一旁的手微微伸出,溫柔的將那支簪子固定在北辰胭絮發上,親自爲她挽了一個嬌柔嫵媚的髮髻,若是細心便可發現,北辰胭絮從方纔的少女發成了成熟嫵媚的少婦發……
那溫柔得能夠將人融化的眼神讓北辰胭絮微微有些膽怯,注意到蘇長君的一舉一動,那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深情,好似就是在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作假。
“娘子你不開心嗎?”看北辰胭絮那微微有些顫抖的嘴脣和慌亂的目光,蘇長君只覺得揪心的疼。
“呵……”北辰胭絮努力想扯出一抹笑容最終看起來卻是皮笑肉不笑,極度不自然。
“只是看到你,太過高興罷了!想來咱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難得你還能千里迢迢過來找我。”
“你是我的妻子,莫說南蕭到幽州,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想到你。”
靠近,輕嗅着那清淡好聞的髮香,那頭烏黑的長髮時時刻刻能夠鎖住人心,果真,從一開始,他就應該明白,這就是一個妖女,一個會腐蝕人心的妖女,宛若此刻,他恨不得將她抱在懷裡,揉進身體裡,與之融爲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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