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時間相顧無言。
最後還是蒲草開口說道:“屬下就不該說這些,惹得主子您傷心了。”
“因爲心頭有傷,所以纔會傷心,倘若什麼都不在乎,我又有什麼好傷心的呢?傻丫頭,這跟你無關。”
“主子明明比屬下小几歲呢。”
“可你比我孩子氣。”
蒲草:……我竟無言以對!明明是你太逆天!
“那邊想來要到無試過後纔會有消息,我昨晚上到底是傷到了,今日又起得早,你在帳中守着就成,就歇一會兒。”
蒲草說道:“還是去賬外守着吧,倘若有人要找主子,貿貿然闖進來怎麼辦?”
“不用,若是有人來找,見賬外無人定然會出聲詢問的,你在帳中就好。外面天冷,你想生病之後換我照顧你嗎?”
論伶牙俐齒,蒲草終究還是輸了一籌,最終也只得守在帳中。
昨天一晚上清歡的整個情緒都緊繃着,到如今纔敢稍稍放下些許。人以躺在榻上,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當真深沉,都有一種彷彿一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的感覺。
等到她終於睜開眼睛,便看到蒲草正哭喪着臉看着她,清歡皺眉,心裡也是一驚,問道:“這是怎麼了?”
“主子,您終於醒了!”
“咳咳……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她恍惚間也大概知道,自己這一覺怕是睡的有些沉。
外面紅柳也進了來:“主子,現在已經過了酉時,快要到戌時(下午七點)了。”
清歡心裡一驚,怪不得,剛剛瞅了一眼外邊,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似的。原來是天黑了!她一腳竟然睡了足足十二個時辰,難怪蒲草和紅柳會擔心了。
“那,陸將軍可有救出來?”
“救出來了,早就回來了。而且陸將軍還將那個王太守給斬殺了。”
這便好,若是那邊危機沒有解決,而又因爲她的關係,要在此地耽擱一晚,若是遇到什麼危險的話,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軍帳外,陸長寧正找着這邊走來。
看到蒲草端着水和吃的過去,便問道:“你們主子可是醒來了?”
“見過陸將軍,主子剛醒。所以給她端一些吃的過去。”
陸長寧點點頭。
跟着一塊兒過去。
掀開軍帳,“聽說你醒了,我過來看看你。”
清歡聽着聲音,知道是陸長寧過來了,頭也不曾擡起,便說道:“我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身子弱累着了,又沒有受傷。”
“你又救了我一命。”
清歡說道:“這一次我也是爲了自救,所以你可別放在心上。”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連欠下的恩情都不記?”
“好吧,那我對你豈不是有兩次救命之恩了?”
陸長寧瞧着她露出寫俏皮的神色,也跟着開玩笑道:“嗯,是兩次了,你打算讓我如何還?都說救命之恩,當以……”
“停,以身相許就不必了。這報恩的法子已經被我表哥搶先了,你再想想別的吧。”
陸長寧不知爲何心下竟然涌出些黯然,不過面上卻是絲毫不曾表現出來,只問道:“哦?你表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