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爲何我不能換一匹馬。”鳳衿然不悅的抻着繮繩。望着胯下溫順的小紅馬徹底黑了臉。
“你的騎術何時好了再與我討價還價。”鳳夕白半靠在蘇驚墨肩上閉着眼睛養神,一手熟練利落的把玩着玉骨扇。
“那皇兄爲何不自己獨乘一匹,這樣又像什麼體統。讓人看見了,驚墨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鳳衿然忿然的看着旁邊高頭大馬上鳳夕白自然的依着蘇驚墨又忍不住說了一遍。說什麼找了他們一天一夜疲憊的無法駕馬,卻讓墨哥哥與他同乘一匹。若是疲累,乘馬車豈不更好。藉口!騙子!
“無妨無妨。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鳳夕白搖了搖扇子,悠然慵懶的暼出一道精光:“長幼有序,下次可不要直呼阿墨的名字。”
鳳衿然張嘴想要反駁,卻聽得蘇驚墨打了圓場。
“不是困了麼,怎麼又醒了。”蘇驚墨垂眸看着笑意正勝的鳳夕白,能看出他確實憔悴了幾分。
“美人懷裡難得,哪裡捨得睡過去。下一次,就不知是什麼時候纔有這樣的福分了。”鳳夕白蹭了蹭蘇驚墨的肩膀,言語直白絲毫不顧及一旁的鳳衿然。手裡也拉着繮繩,暗中小心着四周的情況。
“哼。”鳳衿然不滿的冷哼一聲,抿着脣硬生生的趕在了蘇驚墨馬前。
“辛苦了阿墨。接下來該你休息了。”鳳夕白翻身提起輕功落在蘇驚墨身後,攬起她的腰身一帶就又倒在了他的懷中。馬蹄悠悠踏着落日餘暉。
“那些孩子的事你也交代好了吧。”蘇驚墨點點頭,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輕問。
“我還能讓你操心麼。乖,再歇一
會兒,等着到了行莊又要耳根不平靜了。”鳳夕白下巴抵在蘇驚墨頭頂,鳳眸好似帶着萬千柔情。
蘇驚墨悶笑一聲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睏意和疲憊襲來,真的安心睡了過去。
一直等她醒來時候,什麼話都還沒說,落星眨吧了兩下眼睛就開始放聲大哭,生生的把許多人引了進來。
“怎麼怎麼?啊,安宸你醒了!”鳳依怡慌忙跑進來,見着蘇驚墨忙安慰的樣子喜上眉梢,張開雙臂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臭丫頭,老讓她們擔心!
“依怡。”蘇驚墨驚訝了一瞬,也反手抱着鳳依怡。
“蘇妹妹,你可是兩天連嚇了我們兩次了。該罰該打。”杜筱葵激動的和文繡茵相視一眼,隨機佯裝出生氣的樣子,可惜還來不及等到蘇驚墨認錯就自己噗嗤一聲沒繃住的笑了出來。一旁的文繡茵也沒忍住的揚着嘴角。
“驚墨又讓你們擔心了。嗯?杜姐姐手上的傷是?”蘇驚墨看着衆人關懷的模樣也心中一暖,又看到杜筱葵手上裹着布條疑惑的關心道。
“沒事,一點小傷,是吧文妹妹。”杜筱葵搖了搖手,毫不在意的衝着文繡茵擠眉弄眼一番。
“筱葵只是一點小傷,倒是你,擦藥的時候滿是青紫,胳膊手上傷痕累累。被太子殿下帶回來的時候你睡的那麼沉,怎麼都叫不醒,可把我們嚇壞了。”文繡茵摸了摸蘇驚墨的頭髮,看着她額上依舊青紫又嘆了一口氣。
“小姐,六殿下帶了一個假的你回來,說你死了。奴婢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啊!都怪那些刺客來刺殺太后,不然奴婢一定趕的去救你。”落星趴在蘇驚墨身上痛哭不止,
眼淚蹭了她滿身,怎麼也哄不住。
“我這不好端端的回來了嗎,別哭了,我有些餓了。”蘇驚墨一邊爲落星擦淚水一邊轉移了話題,落星一聽自然心疼,顧不得哭趕緊去拿吃的過來。
“太后也遇刺了?那刺客究竟是什麼。那假的我又是何意?”蘇驚墨故作疑惑的詢問,心裡也有幾分計較。
她路上也聽溯溯說在昨晚太后遇刺,刺客全部自盡查不出名頭,但是與林中她殺死的刺客卻似乎並非同夥。那麼究竟是巧合還是掩人耳目呢。至於鳳景宣把一個假的她帶回來……恐怕是被人算計了。
她和衿然行蹤未定,他冐然如此,風險實在大。畢竟那具女屍樣貌被毀,也不能不驗證就下葬。若鳳景宣已經掌握了他們的行蹤,又何必不做全套,殺人滅口呢。溯溯說不是他做的,那又會是誰呢。
“那些刺客都死了,還沒有查出旁的背後主使之人。至於六殿下,只是說在你與十殿下跌落處尋得的那具屍體,看其穿着以爲是你,就帶了回來。”文繡茵仔細思索一番,還是如實的與蘇驚墨說了。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不說哪兒都沒事偏偏容顏受損,單說衣着一樣,髮飾一樣,連佛兮木手鐲都有就讓人難以相信是巧合了。”鳳依怡一拍手,做出高深的模樣。
“郡主,請淨手。”降香端着溼了的帕子來給她擦雙手進食,低聲憂心提醒:“太后和六殿下來了,若是不想應付了裝暈就是。這身子可疲累不得。”
“放心。”蘇驚墨回覆一個明瞭的眼神,乖巧的讓降香幽怨的搖了搖頭。
郡主若是真的聽話,她便不用這麼操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