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被雪無傷戲弄的話弄得有些糊塗,伴隨着她的眼神,低下頭看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從羅剎女下意識的因爲緊張而握住歐陽絕的手之後,歐陽絕嘗試抽離,卻沒有成功,再加上將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雪無傷的身上,所以他們現在兩個人的姿勢,從雪無傷的位置看起來,就好像是相愛的兩個人正在親密似的。
不耐煩的皺眉,歐陽絕趕緊不由分說,直接冷冷的甩開羅剎女的手,並用眼神示意她說:“人家這樣幫你,可是你卻害得人家被小帝女誤會,這筆賬咱們暫時記着,等到以後再慢慢的算!”
羅剎女感覺到歐陽絕不友善的眼神,剛準備要解釋呢,可是歐陽絕早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邊,跑到窗戶旁,將自己纖細的指尖送到了雪無傷的面前,就連舉止都恢復了之前的那種嫵媚,他解釋說:“帝女不要誤會,本王跟這個小丫鬟可是清清白白的,只是因爲易磊軒太師大人不斷地在門外催促,本王與這個小丫鬟被逼無奈,這纔將御書房的門反鎖上。”
“原來如此,那倒也是朕連累你們了。”雪無傷尷尬的笑笑,也將玉手遞給了歐陽絕,兩隻手緊握在一起的姿態,如果有可能的話,歐陽絕發誓,他真的一輩子都不願意放開這樣一直猶如凝脂般的手,除了上次在她慌亂的狀態下,被他抱住的那次親密接觸之外,這次好像還是第一次擁有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不同與之前跟任何的一個女子接觸,雪無傷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天山上面那朵最美麗的雪蓮花,讓他只是碰觸到了一次,就想永遠自私貪婪的留在身邊一輩子。
大概看出來歐陽絕此時此刻內心的癡迷,縱然羅剎女心知肚明,絕對不能夠在這種情況之下打斷他,但是她順着門縫向外看去的時候,還是見到了成功被易磊軒召喚來的鎖匠,於是她趕緊急不可耐的跑到雪無傷面前,乾脆直接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跪下,擡起頭,小臉滿是委屈的對她說道:“帝女殿下恕罪,因爲剛纔爲了阻止太師大人進來,所以奴婢被逼無奈,就跟太師大人辯解了幾句,可是好像是徹底激怒了太師大人似的,現在他竟然連開鎖的鎖匠都給喊來了,帝女殿下你一定要幫幫奴婢啊,皇甫宇大人今早才受傷,而且還傷的那樣嚴重,要是同樣的傷害落到奴婢的身上,那麼奴婢一個女兒家以後還如何能夠嫁人啊?”
“羅剎你放心,朕今早沒能夠保護好皇甫宇大人,是朕的不是,不過朕絕對不會允許同樣的事情再次在朕的眼前發生了,你先起來吧,如果有可能的話,儘量躲藏到絕王爺的身後,可以嗎?”
雪無傷這樣叮囑着,然後自己則是去到屏風後面,換上之前脫下來的龍袍,而趁着她換衣裳的時候,歐陽絕正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瞪着還在裝的可憐巴巴的羅剎女,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冷哼道:“本王沒有看出來,羅剎女你竟然還是一個這麼會演戲的人啊,竟然將皇甫宇那個傢伙都搬出來了,利用小帝女對皇甫宇的愧疚之情,也難怪她會答應幫你了!”
“錯錯錯,這叫情急之下的應對策略,
難道乾爹之前沒有教過你們嗎?”對此,羅剎女卻好像是一臉的得意洋洋,面對歐陽絕不屑地質問,她倒是顯得好像很順理成章似得,冷笑道:“而且雪無傷不是剛纔也承認過了嗎?是她自己的失誤纔會造成我犯得這種錯誤,所以說起來還是她佔錯誤的比例比較重,難道歐陽絕你就是因爲喜歡她,而想要將這一切都顛倒是非不成?”
“應該說本王是懶得跟你這種陰險狡詐的女人斤斤計較。”說着,歐陽絕從袖子口袋裡面掏出那隻裝着噬心蠱母體的小盒子,故意在羅剎女的面前晃了晃,成功看到她的臉色大變之後,他嘴角奚落的笑意不禁是更急的濃郁了。
而隔着一道門的外面,鎖匠也已經很快的被侍衛交到了御書房的門前,聽到易磊軒的吩咐之後,鎖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他再三確認說:“太師大人你沒有說錯吧?你竟然吩咐小人將御書房的鎖打開?這可是皇族的禁地,小人這種身份如果是擅自進去的話,是會被判死刑的啊!”
“廢話,本官讓你開你就開,哪裡這麼多的廢話?”易磊軒狠狠的瞪着鎖匠,對他的態度感到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他更加厲聲的催促道:“本官知道,你們這種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可是本官還是想問你,究竟你是想現在就死在本官的手上呢?還是等到幫本官將御書房的門打開,確定裡面是不是真的有帝女殿下的存在,然後再保住你的性命?兩者之間孰輕孰重,你還是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吧!”
面對易磊軒這種威脅,鎖匠實在是欲哭無淚,無論是雪無傷還是易磊軒?都絕對是他這種小角色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可是現在竟然要他在這兩者當中挑選一個的話,那麼這讓他乾脆死掉有什麼區別?
即便如此,易磊軒卻仍舊在不斷的催促說:“趁着本官對你還算是好言相勸,沒有拿着刀直接加在你的脖子上,逼迫你打開御書房的大門前,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識相一些,本官可不是一直都會有這樣好的耐性的!”
說完,易磊軒對身邊的兩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會意,以及上前抽出兩把鋒利的劍,架在了鎖匠的脖子上,這讓本來就顫顫巍巍,膽小的鎖匠,此時此刻更是嚇得快要尿褲子了,他趕緊跪倒在易磊軒的腳下,哭訴道:“太師大人饒命啊,無論太師大人希望小人做什麼?小人都會奉命行事,可是還請太師大人手下留情啊,小人上有八十歲的老奴,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養活,實在是不能夠沒命啊!”
“知道你的處境就好,本官一向都喜歡聰明伶俐的人,吩咐你開門,你就開門,不要再跟本官說一些廢話,懂了嗎?”易磊軒的話纔剛一說完,他手底下那兩名侍衛的劍,便已經移開了鎖匠的脖子,可是仍舊是沒有收回到劍鞘當中,似乎是在提防着鎖匠隨時會改變主意,到時候,他們就會直接手起刀落,斬了這個膽敢忤逆易磊軒吩咐的人!
於是鎖匠被逼無奈,就只能夠勉勉強強答應易磊軒的要求,準備打開御書房的鎖,雖然明知道這是死罪的事情,但是現在正有掌
控着雪國一般命運的太師大人,以及他手底下那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侍衛在旁邊,他不敢不遵從,只能將身上攜帶的撬門工具一樣一樣擺出來。
可是,就在他手裡的開鎖工具還沒有來得及碰觸到御書房的門框時,門就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只見雪無傷徑直走了出來,那一襲榮永華貴的龍袍顯得格外尊貴,再加上是量身定做,所以更加襯托出了她纖細腰肢的柔媚跟優雅,她額角似乎是冒出了一些密密麻麻的汗液,可是這卻並不降低她美貌的程度。
包括鎖匠跟易磊軒在內,大家都禁不住再次爲了雪無傷的美貌而折服,可是,雪無傷卻看到面前這種架勢之後,忍不住皺眉起來,道:“太師大人,你這是何意?朕覺得御書房門外實在是太吵了,所以纔會將奏摺放下,出來看看,難道太師大人是想讓這位鎖匠將朕的御書房撬開不成?”
“帝女恕罪,剛纔是本官一時情急做錯了事情,本官只是很擔心帝女殿下你的身體,而且一直在跟那位小丫鬟商討,想要讓她開門,但是怎知那個小丫鬟竟然會出言不遜,所以本官纔想要將門打開,把這個膽大妄爲的小丫鬟好好懲罰一番。”見到雪無傷之後,易磊軒趕緊跪倒在地上,他沒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測竟然全部都是錯誤的,雪無傷根本就沒有去到皇甫宇的房間,而是真的待在御書房裡面批閱奏摺,幸虧鎖匠沒有真的將門打開,否則私自闖進御書房的話,那麼罪責可萬萬不是他能夠承擔得起的!
易磊軒下跪後,在場的所有人也紛紛跪倒在地上,鎖匠更是嚇的不斷全身瑟瑟發抖,嘴裡也不斷呢喃着一句話,是在說:“帝女殿下饒命啊,饒命啊!小人是被逼的,帝女殿下饒命,不要殺了小人,小人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這個鎖匠你也着實是夠大膽的了,竟然連朕的御書房都敢撬開?”說着,雪無傷就對身邊的侍衛吩咐說:“把這個膽大包天的鎖匠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小懲大誡!朕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今天只是在給你們提個醒,懂了嗎?”
“屬下們遵命!”侍衛應聲後,就將還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的鎖匠給拖了下去。
其實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雪無傷的這番話與其說是在給所有人提醒,倒還不如說是在警告易磊軒一個人,他也實在是太過於傲嬌,竟然僅僅只是因爲雪無傷對他閉門不見,所以就讓鎖匠前來撬門,這還是先帝在位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也難怪雪無傷會這樣生氣了,大概是覺得自己的面子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下,那種滋味讓她最終是忍無可忍吧?
所有的人都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唯獨易磊軒還仍舊跪在地上,大概是察覺到了雪無傷根本就沒有想要讓他起身的意思,所以易磊軒只能跪着,接下來,雪無傷將還在御書房裡面,裝出一副瑟瑟發抖模樣的羅剎女叫出來,並對她吩咐說:“大膽奴婢,聽說你之前得罪了太師大人,所以纔會讓太師大人竟然在一怒之下,連最基本的禮儀都給忘記了,還不快在太師大人的面前磕頭請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