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來找你的這件事情,本官已經猜到了。”面對羅剎女的玩笑,易磊軒好像根本就沒有被逗笑的感覺,他只是始終用一種冷漠的態度,來看着這個其實是具有很大危險性的女人,冷漠的說道:“可是本官今晚來找你,並不是故意,也不是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另有所圖,而是因爲別的時辰如果來找你的話,只會被更多的家丁知道你的存在而已,相信你也是個聰明人,之所以那樣苦苦的哀求讓本官收留你,就是希望越少人知道你還存活在這個世上,越好,不是嗎?”
易磊軒的話,羅剎女並沒有任何反駁的力量,因爲就像他猜測的那樣,現在的情況看來,的確是越少人知道她的存活,對她的繼續苟且偷生越有幫助,可是見易磊軒的身上似乎隱隱約約帶着一絲絲暴戾的氣息,於是她出於好奇心的驅使,詢問道:“好吧,我可以相信太師大人你正直的爲人,可是就算是再怎麼正直的人,半夜闖進了一個女子的房間,也總需要做一些解釋,來讓自己的嫌疑洗脫掉不是嗎?總不可能一直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相處下去吧?”
“你說的沒錯,其實本官來找你,是爲了跟你詢問一件事情的,這件事情你必須要好好的回答,因爲這不僅僅是關係到本官很重視的一個人,更是關係到你是不是還有資格繼續在本官的太師府裡面躲藏下去!”易磊軒其實見羅剎女這一身的傷痕累累,知道短短一天的時間,也並不可能會真的恢復多少,並不想要用這些話語來威脅她,可是他也知道羅剎女的爲人,一個在地下皇宮生活長大的人,就算只是一個女人,應該也會比別的女人還要更加的具有攻擊力,或者是僞裝的力量吧?要是他不這樣做的話,羅剎女就算是在說謊也說不定。
果然,聽完他很有可能會將自己驅趕出太師府之後,羅剎女之前臉上玩世不恭的神情,也瞬間收斂了許多,畢竟現在離開太師府的話,羅剎女沒有任何的地方可去,就算是有些地方能夠勉勉強強遮風避雨,可是卻並沒有太師府這樣好的條件,不禁有補身體的湯藥,還有醫術最高明的大夫,能夠幫助她的身體最大程度的康復。
看着易磊軒的眼睛,羅剎女點點頭,保證說:“太師大人你就放心好了,雖然我是在地下皇宮裡面長大的,但是知恩圖報的道理我還是多多少少有一些瞭解的,太師大人你在我最危急的關頭,救了我一命,這種恩請我恐怕這一輩子都回報不完,要是太師大人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大可以說出來,只要跟性命沒有關係的話,我自然會幫助到底的!”
“放心好了,跟你的姓名沒有任何關係,只要你肯告訴本官,究竟歐陽絕跟雲霜之間,有沒有別的本官並不知道的關係,便好。”易磊軒雙手放在背後,緊緊握着,他很想要趕緊知道羅剎女的答案,因爲感覺只有知道了答案,才能夠讓這顆不斷動盪着的心臟,稍微舒服一些。
可是,面對他的疑問,羅剎女卻遲疑了,她的嘴角露出陰冷的笑意,就猶如狡黠的狐狸一般,回答說:“之前我們不是都
已經說好了的嗎?只要太師大人你問一些跟生命安全無關的問題,我都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解答,可是現在看來,太師大人你問的這個問題,不僅僅是跟生命安全很有關係,甚至還已經到了對外保密的境地了呢,我真的很疑惑,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回答太師大人你纔好呢?”
“羅剎女,不要以爲本官真的是在懇求你,所以纔會來找你的。”易磊軒面對羅剎女飛回答,好像早就已經料想到了似得,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繼續說:“本官要是真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的話,即便不用通過你,也會有本官自己獲得答案的渠道,可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纔對吧?本官的太師府能夠成爲你的避難所,就業能夠成爲你的地獄,要是你的回答本官覺得不滿意,或者有另外的隱瞞,那麼本官也就沒有非得繼續收留你住在太師府的必要了,一條就連看門都不會的狗,本官繼續收留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不是嗎?”
沒想到易磊軒竟然將羅剎女現在的處境比喻成是狗,羅剎女的臉色比之前變得有些危險起來,可是易磊軒之前的那番警告,也是她所不能夠忽視的問題,就好像易磊軒說的那樣,她現在在怎麼的說也是寄人籬下,想要逃離這種處境恐怕也要等到身體完全康復,但既便是如此,想要憑藉一個人的力量,來跟那樣爲先的地下皇宮對抗,也絕對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爲了確保眼前的安全,似乎跟易磊軒妥協,纔是最好的退路。
看着易磊軒眼神當中迸發出來的危險氣息,羅剎女的眼睛輕輕的眯起來,回答說:“其實有些事情,因爲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所以我本來不想參與的,可是太師大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我連救命恩人的要求都拒絕的話,似乎也就顯得我實在是太不識時務了,對嗎?”
“該怎樣來判斷你現在的處境,是你的自由,本官不會參與,可是本官唯一能夠保證的就是,如果不聽到實話,你羅剎女今晚就會直接被本官趕出太師府,無論是你被地下皇宮的殺手追殺?還是你真的會丟掉性命?這對本官來說都無關緊要,希望你端正態度,說出讓本官覺得滿意的答案,懂了嗎?”面對羅剎女眼神當中散發出來的狡黠氣息,易磊軒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女人,要是換做她的身體完好無損的時候,恐怕無論在如何的逼問,她都不會承認,可是現在,她落難了,也就沒有選擇的資格了。
無奈,羅剎女被逼得走投無路,就只能夠將歐陽絕利用落雲霜的這件事情說出來,當她說到其實落雲霜並沒有懷孕,而只不過是在喝完那些藥之後,有了懷孕的假象,不過,喝完那種藥劑的後遺症,就是讓一個女人這輩子都不能夠在又懷孕的資格,而且還會伴隨着性情大變,甚至就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情緒的時候,易磊軒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落雲霜跟歐陽絕之間的確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的眼神當中有怒氣很難消散,直接上前,狠狠的掐住羅剎女的脖子,警
告說:“要論武功的話,本官肯定不能夠跟地下皇宮的殺手相提並論的,可是你現在受傷了,本官要是真的想要殺了你的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老實告訴本官,究竟爲什麼你們會利用雲霜也一起針對帝女殿下?難道就是因爲想要得到雪國的統治權,所以無論哪位君主,在你們看來,都是可以被隨意剷除的對象嗎?”
“當然,要是對方選擇妥協,乖乖交出統治權的話,並不會真的被怎麼樣,大不了就成爲傀儡君主,但是這樣做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不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羅剎女被易磊軒狠狠的掐住脖子,她感覺自己的呼吸好像都快要停止了似的。
不過這也讓她瞭解到了一個事實,原來易磊軒說真的很愛很愛雪無傷,否則也不會聽說其實歐陽絕跟落雲霜聯合起來,就是爲了剷除雪無傷的時候,而又這樣大的反應了,她的雙手不斷抓着易磊軒的手腕,似乎是試圖想要將他的大掌從她的脖子上移開,可是易磊軒現在正在氣頭上,無論她再怎樣的反抗,都不能奏效,無奈,她只能不斷儘量的喘息着,讓自己的生命不至於會真的浪費在這個正在氣頭上的危險男人。
輕輕咳嗽着,羅剎女哽咽的一字一句說道:“太師大人,你知道太師夫人爲什麼會這樣討厭雪無傷嗎?就是因爲太師大人你的注意力,實在是太放在那個叫做雪無傷的女人身上,試問,天底下那個女人會不吃醋,自己心愛的丈夫,原來愛着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女人呢?太師大人你還真的是不懂得女人的心思呢,呵呵。”
“本官的心思用不着你們任何一個人私自猜測!”易磊軒聽到羅剎女爲落雲霜的打抱不平之後,顯得格外的不耐煩,他沒想到,原來自己的身邊竟然在不經意間每天發生着這樣多千變萬化的事情,可是自己卻因爲將全部的注意力都灌注在了雪無傷的身上,而沒有任何的機會前去發覺。
現在落雲霜淪落到這步田地,說起來自己佔據很大的一部分責任,責無旁貸,可是事到如今,他有還能夠用什麼樣的辦法來補償她呢?或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不繼續犯錯的前提情況下,讓她永遠擁有太師夫人的這個位置吧?因爲他知道,她這麼長時間所作出來的所有事情,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都是爲了保住那個引以爲傲的位置而已。
萬萬想不到,人的私慾竟然會這樣的貪婪,爲了這種慾望,就連落雲霜的心智都在被慢慢的吞噬着。
離開羅剎女的房間之後,易磊軒回到自己的書房,確實很長的一段時間心情都不能夠得到平靜,想着實在是太同情落雲霜的遭遇,縱然他一直都認爲,能不能擁有子嗣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可是在落雲霜看來卻並不是如此,她固執的倔強在這一件事情上,現在這種願望已經被永久性的毀滅之後,可以想象的出來,落雲霜的心裡究竟會有多麼的傷心?他唯一能夠安慰她的方式,並不是戳破這件事情,而是爲她保密到底,只要她有需要,他就仍舊會用太師夫人的待遇來對待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