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易磊軒似乎是帶着滿滿的一股怒氣回來的,他感覺今天一整天好像都有各式各樣的不順,先是早上處於滿滿的嫉妒,而違背了雪無傷的意思,將皇甫宇好好的懲罰了一番,再是看到雪無傷寧願在御書房裡面接見雨國王爺歐陽絕,也不願意見他一面,再就是直接受到了雪無傷以後不能夠在皇宮裡面擅自走動的懲罰,可是現在回到太師府之後,竟然又被告知落雲霜懷有身孕了?
其實按照道理來說,落雲霜懷孕的這件事情是天大的好事,畢竟能夠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也是易磊軒多年來的心願,只是擔心會給落雲霜造成困擾,所以纔會一直將這個心願藏在內心最深處,沒有說出來罷了,可是現在,當這個心願真的實現的時候,他又感覺一切實在是太不真實了,即便是落雲霜真的懷孕,那也不過是才隔了一天的事情,大夫怎麼可能會直接把脈後就確定?而且,落雲霜這麼多年都沒有懷孕,而且各種各樣的偏方也是吃了不少,可都是沒有效果,但是爲什麼這次偏偏就懷上了呢?
很多很多的疑惑都堆滿了易磊軒的心裡,他覺得心裡隱約有一些不好的預感,於是打開門,直接將平時一直都負責保護他左右的兩名侍衛叫進了書房,並且吩咐說:“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就負責秘密監視着夫人的一舉一動,包括她每天都會跟什麼人接觸?做一些什麼樣的事情?然後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就要統統的告訴本官,知道了嗎?”
“是的太師大人,屬下知道的!”兩名侍衛抱拳,跪倒在了易磊軒的腳下。
不過,其中的一名侍衛卻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易磊軒察覺到了他猶豫的神態,於是直接接開口詢問說:“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們不妨就大着膽子說出來,之所以會命令你們暗中監視夫人的一舉一動,就是因爲本官懷疑夫人的有些舉動讓本官覺得很奇怪,所以你們不需要跟本官有任何隱瞞,如果是讓你們覺得懷疑的事情,就不妨說出來。”
“請太師大人恕罪,屬下並不是有意想要在太師大人的面前說夫人的壞話。”一名侍衛跪在易磊軒的面前,猶豫片刻,卻還是決定說:“其實屬下已經不止聽到一個人曾經在屬下的面前提起過了,大家都說最近夫人的情緒好像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還會經常懲罰下人,這在以前還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呢。”
聽到這個侍衛的說法,另外一名侍衛也趕緊附和道:“沒錯,太師大人,這件事情屬下也曾經無意中聽到了兩名家丁的對話,只是屬下當時只是以爲夫人的心情不太好,所以纔會控制不了情緒,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哦?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易磊軒這纔想起來,之前在太師府門外的時候,看到蝶兒那滿臉的傷痕,可是蝶兒當時卻解釋說,是因爲不小心摔跤,而摔傷的,可是易磊軒當時並不能夠相信,畢竟摔跤卻能夠讓一個人的臉摔成那樣,這種可能性並不大,現在聽到侍衛們的彙報之後,他好像
頓時整個人都恍然大悟了,如果說落雲霜的情緒現在變得不太對勁的話,那麼就很有可能蝶兒臉上的傷痕,也跟她的脾氣有關聯吧?
想到這兒,他心裡不好的預感不禁是再次涌上了心頭,他繼續叮囑那兩名侍衛說:“這件事情暫時先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夫人,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本官現在正秘密的派遣你們兩個人監視她,以免打草驚蛇,知道了嗎?”
“屬下明白!”侍衛們抱拳再次行禮之後,就開始準備去完成易磊軒的命令,偷偷暗中觀察落雲霜了。
而直到那兩名侍衛離開之後,易磊軒心裡那種鬱悶的感覺卻仍舊沒有減輕,他感覺心臟好像正被一隻拳頭狠狠捏住似得,想到雪無傷那番話,他就感覺心臟疼的似乎快要滴血,可是心裡面卻仍舊是控制不住對她的想念,那種想念的感覺比心疼的滋味還要更加讓她難以忍受,就好像快要讓他的整個身體都爆炸似的。
他擡起頭,看着皎潔的月色,卻並沒有欣賞的趣味,那月亮好像都已經變成了雪無傷的臉,他伸出手,想要碰觸她絕美的容顏,可是卻發現那根本就是望塵莫及的距離,難道,這也是在說明其實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就好像是她現在站着的位置,以及月亮之間的距離嗎?有種輾轉反側的矛盾感,心裡不斷地勸說讓自己停止對她的想念,可是卻發現這根本就不可能!
皇宮裡,歐陽絕將自己精緻的打扮過之後,穿上那身妖嬈的紅色紗衣,他就來到了雪無傷的寢宮裡面,然而,寢宮裡面卻是黑漆漆的一面,羅剎女正在那裡等他,等看到他的身影之後,羅剎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道:“還說你是什麼能夠讓全天下的女子都着迷的男人,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如此嘛!”
“羅剎女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歐陽絕不明白現在羅剎女的態度說明了什麼?只是看着羅剎女背後的雪無傷的寢宮裡面,並沒有點燃蠟燭,他皺皺眉,顯得更加疑惑的問:“小帝女難道睡着了嗎?忘記今晚跟人家的約定了?虧得人家還花費心思這麼好好的打扮一番呢。”
說話的時候,歐陽絕甚至都快要被自己內心那種充斥着的失望氣息給淹沒了,爲了今天能夠給雪無傷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也憧憬着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更加親密的舉動產生?所以他才刻意得好好打扮過,但是沒想到雪無傷竟然忘記了跟自己的約定,已經先行入睡了嗎?
不過,他的這種絕望很快就被羅剎女給打破了,鄙夷着歐陽絕此時傷心的臉頰,她直接擡腳向前走去,並冷哼道:“放心好了,你打扮的這麼嫵媚,雪無傷怎麼會忘記呢?只是款待你的地方並不是她的寢宮,而是另外的一個房間,你跟我來吧。”
“人家就知道,小帝女絕對不會是那樣絕情的人,跟人家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美男子的約定,怎麼會說忘記就忘記呢?”聽完羅剎女的話之後,歐陽絕忽然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不過這種笑容好像只限於目前的,因爲他越是跟在羅剎女的身後向前走去,
就越是感覺前面的道路似乎很是熟悉。
於是他乾脆一個箭步直接衝到羅剎女的面前,不耐煩的皺眉質問道:“羅剎女,人家看你是想念皇甫宇想瘋了吧?竟然大晚上的也將人家帶到那個傢伙的房間,只是怎麼辦呢?人家跟你的興趣愛好可不同,就算是這一輩子不會見到那個傢伙,人家也絕對不會有半點的想念,所以你還是趕緊將人家帶到小帝女的面前吧,人家擔心小帝女要是還看不到人家的話,可就要傷心了。”
“傷心?歐陽絕你放心,就算那個雪無傷真的會傷心,這種感情也絕對不會是因爲你纔會產生的!”羅剎女的話纔剛說完,就只聽到歐陽絕的背後忽然想起另外一名丫鬟的聲音:
“絕王爺你終於來了,帝女殿下已經在皇甫宇大人的房間等你了,說是隻要絕王爺你的人一到,就可以開始用晚膳了呢。”
聽到那丫鬟的聲音,歐陽絕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正斜瞪着他,臉上滿是譏諷神情的羅剎女,直接忽略掉她眼神當中的不屑,他不可思議的問:“羅剎女,人家現在聽到的不會是錯的吧?小帝女真的將晚宴的地點安排在了皇甫宇那個傢伙的房間裡面?”
“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帶錯路,原本以爲你們兩個人真的能夠趁着今晚美麗的月色,發生一點不能夠挽回的狀況呢,萬萬沒有想到,那個雪無傷竟然這樣都不上當!真是氣人!”當羅剎女剛知道,雪無傷準備要將晚膳的地點設置在皇甫宇的房間時,她壓抑的神情並不比現在的歐陽絕少很多,並不是因爲皇甫宇已經被她打暈,現在正在房間裡面休息着,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雪無傷竟然會將晚膳放在他的房間裡面享用,那是不是也就說明了皇甫宇在她心裡的位置?
同樣的,歐陽絕也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好像受到了挑戰似的,他的眼神由之前的充滿期待,現在變成了犀利着的猙獰,他輕輕眯起丹鳳眼,跟身邊的羅剎女叮囑說:“今晚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安守本分,不要做任何越矩的動作,別怪人家沒有提前提醒過你!”
說完,歐陽絕直接甩甩袖子走進了皇甫宇的房間,留下羅剎女一直人還在門外,思考着歐陽絕先前的那番警告,不知道他是要做出什麼事情來?會不會是對皇甫宇有傷害的?
想到這兒,她不禁也不敢多做停留,就趕緊跟隨在歐陽絕的身後,也進入到了皇甫宇的房間,只是,進去之後,她卻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還記得在她離開皇甫宇的房間時,皇甫宇分明是被她強行打暈並且擡到了牀榻上的,可是現在的他,卻是整個人都清醒着,正坐在雪無傷的身邊,而且兩個人還一副有說有笑的模樣,那場面簡直可以說是羨煞旁人。
當看到皇甫宇跟羅剎女兩個人進到房間之後,皇甫宇先前對雪無傷露出來的溫柔表情,好像也已經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冷漠的眼神看着對面的兩人,尤其是歐陽絕,他們好像是天生的死對頭,無論哪次看到對方?都會由衷的感覺到不順眼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