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一直在旁邊的丹寒墨走了過來,將身子斜倚在柱子上:“無暇今日出去尋赫連然了,不過你放心便是,玉無痕同她在一起,不會出事的。”

聞言,她提到嗓子眼裡的心慢慢放了下去,雖然無暇身上的傷還未痊癒,不過已經並無大礙了。

她憂心赫連然,這些日子將她困在府中,想必她也是萬分着急:“原來如此,大哥,爺爺他們我會命人加緊尋找的,你們也不必太過憂心了,眼下需要我們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

丹寒軒猛地將臉湊到了她的面前,低笑了兩聲:“小月兒,不如我們潛入使館中給雲緋燕下毒吧,看着她着實礙眼。”

“不可,她如今是大梁的使者,不能夠在大楚出事。”雲緋月嗓音一冷,秀眉深深皺起,拒絕了他的提議。

丹寒墨眨了眨眼睛,拍了拍丹寒軒的肩膀,嘴角扯出了一個極爲邪魅的笑容:“小月兒說不能在大楚出事,那就讓她出了大楚時再出事好了。”

雲緋月笑笑,並未言語,倘若這次雲清歌他們二人真的是懷着什麼目的而來的,只怕他們這次未必能夠如同上次一樣逃脫生天了。

能夠坐上那個皇位的人,可並非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否則上次他們早將大楚帝的性命拿下了。

四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事情之後,她方纔回了屋中,今日出去的時候未帶元寶出門,小獸眼下正鬧脾氣,瞧見她挪了挪圓潤的小身子,用屁股對着她:“吱吱!”

雲緋月只覺得一陣好笑,這個小東西,今日倒是同她耍起小性子來了:“元寶,我替你帶了吃食。”

元寶一聽,身子一震,已經站了起來,隨後一僵又緩緩的坐了下去:“唧唧!”

若初和若雲兩人吃吃笑了兩聲,將手中的糕點遞給雲緋月,她幾步走到小獸的面前,慢慢將手中的油紙包打開。

元寶動了動鼻子,閉着眼睛一臉陶醉的將腦袋探了過來,聽見頭頂上傳來強忍的笑聲,猛地睜大了一雙眼睛,用小爪子捂住鼻子把頭往旁邊一扭。

偏偏肚子卻極爲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雲緋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用手戳了戳小獸的肚子:“元寶,你真的不吃嗎? 不吃的話,我可讓若初和若雲吃了。”

“吱吱!”

小獸叫嚷了一聲,猛地跳上她的玉臂,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唧唧!”

雲緋月揉了揉小獸的額頭,將糕點放在桌子上,元寶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光彩,一頭鑽進糕點裡面,三人均是看得搖頭失笑。

興許是餓狠了,小獸不過片刻便將所有糕點全部吃了下去,小身子一搖一晃的煞是可愛:“唧唧。”

雲緋月着實擔心它從桌子上滾了下來,伸手將它抱到了懷中:“元寶,你現在還真是像個球。”

小獸舒服的眯了眯眼,發出了兩聲嗚咽,在她的懷中睡了過去,剛剛睡去,便被門扉打開的聲音驚醒:“小姐,雲特使來了,老爺讓我請您過去。”

雲緋月輕輕頷首,溫柔的將小獸放在了一邊,起身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出去,該來的總會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走入正廳之中,便看見雲清歌一襲白衣坐在大廳之中,眉間含笑,卻讓雲緋月覺得陌生了許多:“父親,二哥。”

雲清歌看着眼前之人,心中越發愧疚,更多的卻是失落,聲音愈發柔和:“三妹不必多禮,我今日前來是特地來請罪的。”

雲緋月眼波流轉,心底卻生出了幾分笑意來,這個時候纔來不覺得太遲了一些嗎:“這件事跟二哥沒有關係,月兒自然不敢怪罪於你。”

他在心中長嘆一聲,轉頭看向一側的雲丞相:“姨父,我許久未曾回這裡了,可以讓月兒帶着我四處轉轉嗎?”

雲丞相心中微微思索着,拒絕的話他豈不是在打大梁國的臉,但不拒絕,昨夜在國宴上的事情又一一在他的眼前閃現,遲疑之中他的視線便落在了雲緋月的臉上。

雲緋月脣角含笑,緩緩福身道:“既然二哥這麼說了,月兒自然不能拒絕。”

雲丞相見她答應下來,便擺擺手示意兩人出去便是,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便並肩而行:“月兒,今日之事,你可在怨我?”

雲緋月眼瞼微垂在臉上投下大片的陰影,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二哥何處此言,方纔月兒已經說了,今日之事與你並無關係,我自然不能怪你,所以二哥不必爲此事煩憂。”

雲清歌溫煦一笑,嘴角的笑意好似一場清風吹過了人有些煩悶的心,撫平了裡面所有的悶熱一般:“月兒,你放心便是,日後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她柔聲一笑,面上一拍淡然,好似全然沒有將他的承諾放在心間一般:“如此,那緋月便先謝謝二哥了。”

他微微頷首,心中幽幽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想要揉揉她的頭,卻被她不着痕跡的躲開了,胸口中不免涌出了幾分苦澀的意味,緩緩將手收了回來。

看樣子他最近的所作所爲的確將她逼得離自己越發遠了。

“月兒,你的心意若是有改變,二哥定是不會負你。”

他的聲音裡透着幾分迫切,讓雲緋月的眼眸微微暗淡了一下,粉拳微微收緊,心中溢出幾分無奈,難道他們之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纔可以嗎?

雲緋月依舊淺笑妍妍,睫毛輕輕顫動兩下,紅脣微啓,一道極爲清脆的嗓音便順着風落了雲清歌的耳中:“二哥,你許久未回來了,我帶着你在府中轉轉吧。”

女子一襲偶粉色長裙,外披一件淡藍色輕紗,玉臂輕挽淡色絲綢,緩步之間宛如一朵蓮花徐徐盛開。

雲清歌跟在她的身後,眸中滿是深情,雲緋月並非愚蠢之人,早便已經察覺到身後的視線透着幾分灼熱感。

腳上的步子,也稍微加快了一些,下午的陽光極爲柔和,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甚是好看,一彎月白色的圓月拱橋在緩步之中映入兩人的眼簾。

雲緋月緩緩轉過身來,玉指輕輕從拱橋的欄杆上拂過,眼底帶着幾分溫和的笑意,聲音卻猶如從海的那邊傳來的一般。

透着絲絲的虛無與飄渺:“二哥可還記得,那日我從宮中回來,你便在此處贈了月兒三顆凝霜丹?”

雲清歌的心中說不出是何種滋味,只覺得百味陳雜極爲難受,停頓了片刻後方才緩緩開口道:“此事,我自然是記得。”

他便是在那日之後喜歡上她的,又豈會忘記她當時站在夕陽的餘暉中一派淡然的姿態?橘黃色的光芒一如眼下般在她的周身傾瀉開來,當真應了美不勝收四個字。

雲緋月眉宇間帶着三分冷清之意,眼眸稍微睜開些許,黑色雙眸中的神色讓人難以看清:“我還以爲二哥已經忘記了,那時月兒的心中尤爲感激二哥給予月兒的溫暖,只是眼下似乎有些變了。”

說到此處,緩緩嘆了一口氣,粉色的水袖淡淡從石欄上掃過去,她的面容上似乎也沾染了幾分難過。

雲清歌又豈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心中愧疚難當,更多的則是一種不舒服的情緒:“既然月兒不喜我說那些話,我日後不說便是。”

雲緋月緩緩向他福身,秋眸中多了幾分笑意,似乎稍微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一些:“多謝二哥體諒。”

此後兩人均是沒有再說話,卻是心思各異,女子的倩影好似刻在了雲清歌的心上,讓他的心態微微變化着,總有一日他會讓月兒心甘情願和他離開的。

待雲清歌離去後,丹寒墨從暗處飛身而出,摺扇輕搖好似一位翩翩公子:“小月兒,可需要我們給他們製造些麻煩,免得他們兄妹二人再給你添亂。”

雲緋月笑着搖搖頭,眼中平添了幾分傷感之色,二哥他果然還是沒有放棄將自己帶走的心思:“三哥,我知曉你擔心我,只是他們的確不能夠在大楚出事。”

丹寒墨幽幽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隨後颳了刮她的鼻子:“既然你這般說了,三哥聽你的便是。只是小月兒你記着,你是丹谷中人,若是受了委屈,告知我們便是,我們定是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雲緋月盈盈一笑,秋眸中笑意濃郁,周身的氣勢也柔和了許多,遠遠看去彷彿是一朵盛開在春日裡的粉荷:“三哥,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如此甚好。”

丹寒墨衝她眨了眨眼睛,飛身往自己房中而去,她依舊站在原地,視線落在圓月拱橋上,似乎在思索着什麼的樣子。

雲清歌回到使館,便片刻不停的往雲緋燕的房中而去,看見他的帶來,她的心中微微欣喜了一下,卻很快便沉了下去:“清歌。”

他的眼眸中沒有半點柔情,聲音冷若冰霜,帶着徹骨的寒冷:“你是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你?”

雲緋燕身軀微微顫動了一線,輕咬下脣,眼角滾落兩滴清淚,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我只是想逼雲緋月嫁給你。”

雲清歌一掌重重拍在身側的桌子上,桌面上的茶盞嘭的一聲炸開,青色的茶水淌了一地:“我早便警告過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你若是覺得自己沒有錯,明日我便命人將你送回大梁。”

她面上一白,紅脣上滾出了一點血絲,聲音裡亦是透着幾分顫抖:“清歌,你難道真的要爲了一個雲緋月如此對我?你難道忘了母親的吩咐嗎?”

聞言,雲清歌的面色緩和了幾分,眼眸中的痛楚越發濃郁,若非他的身份並非如此尷尬,眼下陪在她身邊之人可會變成他?

心中愁思漸重,喉間涌上一股腥氣,顯然是積鬱成疾:“此事我的心中自由分寸,你不準在插手,你若是真的想做些什麼,不如想辦法轉移朝中大臣的視線,別忘了當初我們是以什麼身份離開的大楚。”

話音落下,輕咳了一聲,脣角滲出了一絲血跡,雲緋燕的心中尤爲擔心,伸手欲爲他把脈。雲清歌卻是淡淡的將她的手拂開,連看都未看她一眼便往門外走去。

雲緋燕緩緩將手收回,美目中滿是恨意,如今這一切,他日,她必定要從她的身上加倍的討要回來:“雲緋月,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雲清歌走出雲緋燕所在的院子,輕喚了一聲,幾名男子便單膝跪在了他身後:“公子。”

他擡手將脣角的血跡拭去,如玉般的臉上表情尤爲淡漠,好似從九天而來的仙人:“你們四人好好看着小姐,莫要讓她在出去惹是生非,以免耽誤了大事。”

四名男子低聲應了一句是,如同方纔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院子裡。

傍晚時分,殘陽西斜,伴隨着最後一絲陽光陷入黑暗之中,流言也引入了黑暗之中再也沒有半點痕跡。

元寶下午吃得有些多了,眼下還未醒來,依舊窩在軟塌上睡得安詳,忽然小耳朵一動,猛地站起身來,跳到了窗邊,衝夜色興奮的叫了兩聲:“唧唧!”

軒窗大開,玉鏡塵尤爲自然的坐在軟塌上,從後攔着她的纖腰,小獸跳到他的肩頭,親暱的蹭了蹭他的面頰:“唧唧!”

從他掌中傳來的熱度,讓她的身體也跟着燥熱起來,不安的扭動了兩下,想要擺脫他:“放手,登徒子。”

玉鏡塵隨手塞給小獸一粒丹藥,將它丟進若初的懷中,手上的力度漸漸加大,將下頜放在了她的肩頭上:“小狼崽,今日雲清歌來過你府上?”

雲緋月推了推,推不開,素手在他的腰上擰了一把,趁他吃痛,動作迅速的站起身來,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是又如何。”

發覺她的動作,他看了一眼空了的懷抱,心中涌出幾分失落:“你務必小心些,他此番回來的目的,必定不單純,我懷疑他們之前提出聯姻一事恐怕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她並非愚鈍之人,自然清楚他話中的意思,低沉的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當下屋中的氣氛不免有些沉悶。

見她沉思着什麼,玉鏡塵揚脣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遞到了她的的面前:“月兒,今日前來爲夫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告訴你。

雲緋月低首掃了一眼,不免愣在了原地,腰牌雖然有些磨損,卻還是不難認出上面的然字,秋眸中暗淡的燈火,好似在頃刻間被點亮了一般。

其間星光點點,美得讓人炫目:“玉鏡塵,這是你在何處找到的?”

近日來均是沒有半點赫連然的下落,她的心中說不擔心是假,連帶着此前的期待也落空了些許。

眼下然表哥的腰牌被找了出來,只要不是在懸崖下撿到的,他生還的機會便也增大了許多。

對上她眼眸中的期待,玉鏡塵便覺得這麼久以來花費的功夫並未白費,擡手輕輕拂過的她的面前,眼眸中滿是柔情:“你放心便是,他說是一位俊朗非凡的男子變賣的,我讓他看過赫連然的畫像,他說腰牌便是他變賣給他的。”

雲緋月心中涌過一陣暖流,手指輕輕從腰牌上撫摸了過去,雖然如今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要變賣自己的腰牌。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還活着:“謝謝你,玉鏡塵。”

玉鏡塵星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勾出一個邪魅的角度,每一個動作神態都透着說不出的庸雅無雙:“夫人既然要謝爲夫應該有些誠意纔是,夫人此前可是欠了爲夫兩次獎勵。”

見他將這些事情記得甚是清楚,雲緋月不免有些鬱結,憤憤的瞪了他一眼,眼睛裡卻帶着淺淺的笑容:“妖孽。”

玉鏡塵單手挑起她的下頜,往她的面頰上吹了一口熱氣,故意將嗓音壓低了幾分,本就充滿磁性的聲音越發好聽。

眼下落入耳中,帶着無邊的誘惑力,讓人的腰身也跟着酥麻起來:“夫人若是再不主動些,爲夫只好加倍討回來了。”

若初和若雲看着兩人融洽的樣子,眼睛裡滿是幸福的泡泡,小姐和樓主能夠如此幸福,她們的心中自然也萬分欣喜。

雲緋月感受到兩個丫頭的視線,臉上好像是被火燒了一般,滾燙至極,呼吸都透着灼熱感。

玉鏡塵看出她的窘迫,一道凌厲的視線向兩人掃去,兩人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急匆匆的往門口走去,一個不留神竟是撞到了門上。

她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卻突然發覺那廝捏住她下頜的手稍微加大了些許力度,側目看了他一眼。

星眸中透着淡淡的不滿,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小狼崽,爲夫在你的面前,你居然還有心思去看別人。”

雲緋月不免橫了他一眼,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氣息越發融洽:“放手。”

玉鏡塵輕哼了一聲,傾身壓了過了,漆黑的雙眸如同兩個無底的旋窩,好似要將她吸進去了一般:“爲夫先討一些利息。”

語畢,手指便從她的脣上輕輕拂過,目光相接,說不出的眷戀與溫柔:“小狼崽,你如此誘人,爲夫真是想將你藏起來,叫那些人再也瞧不見你的美好。”

聽出他語氣中的醋意,雲緋月心中涌過一絲暖流,任由他溫柔的覆上自己的脣畔,並未推拒,發覺她的配合,玉鏡塵心中一喜,動作越發溫柔起來。

待他鬆開時,雲緋月的心跳早便失了節奏,臉頰上緋紅一片,皓齒輕咬朱脣。

喘了兩口粗氣,雲緋月方纔穩住了呼吸,掃了一眼玉鏡塵春風得意的模樣,更是羞愧難當,站起身來,準備出去冷靜片刻,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隨後玉鏡塵一個用力,她整個人便跌坐在了他的懷中,她掙扎了片刻,男子的手臂卻依舊緊緊的將他抱在其中。

她的心中其實也明白,平日裡他每次被她推開,其實都故意放了水。發覺呼吸變得越發急促,她微微動了動身子:“玉鏡塵,你再不放手我可叫人了。”

玉鏡塵眉梢輕挑,在她雪白纖細的脖頸上,輕輕的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淡淡的印記:“正好爲夫想早些將夫人娶回家,夫人眼下若是叫了人過來,雲丞相必定會讓你我二人擇日成親。”

“混蛋,你無恥。”雲緋月有些氣急,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他也並未鬆手半分:“夫人你若開心,隨便罵便是,乖小狼崽,讓我抱抱你。”

聞言,她的心中一震,將腳移開,餘光掃見他面上絕美的笑容,饒是見過多次,還是被迷了心智,竟是俯身吻上了他的脣畔。

察覺她的主動,玉鏡塵心中更是激動,一時間竟是僵在了原地,看着眼前雙頰緋紅,如同百合花般的佳人,手掌輕輕摩挲着她的玉背。

“小月兒”

丹寒軒推開門進來,瞧見兩人抱做一團,眼睛瞪得極大,跟在他身後的丹寒墨,低呼了一聲,扯住他的後領,將人拽了出去:“打擾了,你們繼續,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雲緋月腦袋裡嗡的一聲輕響,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只覺得羞愧難當,粉拳在他的胸口錘了數下,可惜因爲周身酥軟沒有半點力氣,更像是挑逗:“妖孽,都是你害得。”

玉鏡塵一抓她的雙手,嗓音沙啞至極:“乖,不要動。”

她身體猛地僵硬,臉上的表情越發難看,簡直恨不得一腳將玉鏡塵給踹出去:“無恥。”

他舒服的發出一聲悶哼,細長的桃花眼比起平日更具魅惑力,淺笑之間,令雲緋月亦有些癡了,好似飲了一壺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小狼崽,你早晚得折磨死我。”

語畢,他強忍住鬆開了環住她的手臂,佳人身上特有的芳香從鼻息間消失,令他心中惋惜至極。

“小狼崽,爲夫明日再來找你。”

尤爲不捨的看了雲緋月一眼,足尖在地面上一點,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之中。

看着他離開的方向,雲緋月的心中尤爲感動,古代男子均是認爲女子不過是男子的附屬品,若是換了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必定不會放過她的吧。

低頭輕笑了兩聲,秋眸中水光瀲灩,脣畔含笑的模樣,讓夜空中的星辰均是黯然失色。

聽見玉鏡塵離開的聲音,丹寒墨和丹寒軒兩人才咳嗽了兩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頭:“小月兒,日後你們二人還是收斂些爲好,雖然我們知曉你們兩人情深義重,只是叫旁人瞧見了,畢竟有損你的閨名。”

她想起剛纔的事情,臉上褪去的熱度,再次席捲了她的周身,跺了跺腳,頗爲無奈的看了面前的兩人一眼:“三哥,四哥,你們就不要在說這件事了。”

見她燥紅了臉,雙眸猶如從水中明月,兩人便也不再提方纔的話題:“我們兩人過來,是有事要告知你一聲,方纔丹樓傳來消息,說是有人在玉城看見過爺爺他們的蹤跡,我們明日準備過去一趟,你在府中多加小心。”

“無礙,明日你們將丹樓的衆人一同帶去吧,人多力量大,能夠更快找到爺爺他們。”雲緋月笑了笑,沒有半點的擔憂,今日她同雲清歌說了那番話,想必最近雲緋燕都不會蠢到來找她的麻煩。

聞言,兩人微微頷首,從屋中退了出去,元寶被若初抱着剛進屋,就跳進了雲緋月的懷中,扭動着圓潤的小身子。

雲緋月戳了戳小獸的肚子:“元寶,你現在真的像極了一個球。”

小獸在她的懷中滾了一圈兒,圓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半晌,將頭往她的衣裙裡面一埋,一身的毛髮全數變作粉色。她輕輕拍了拍小獸的屁股,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個小傢伙。

因爲憂心赫連然等人的關係,雲緋月一夜睡得並不安穩,醒來的是天剛亮,遠處的天邊,一輪橘黃色的太陽緩緩升上天空。

院子裡泉水叮咚,錦鯉在池中慵懶的遊動着,饒是有人從岸邊經過也不慌不忙地遊着,雲緋月着了一身單衣站在院中。

玉臂上纏繞着鳳舞冰綾,身姿輕盈一動,冰綾從手中脫出,將掉落的樹葉橫切成兩半,聽見院門處傳來一絲異動,她素手抓過一旁的裘衣披在身上。

墨色的髮絲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勾畫出她妙曼的背影,面上未用半點脂粉,看着越發秀美非凡。

雲清歌站在原地看着她,清澈的雙眸眼下全是溫柔和愛意,令雲緋月微微有些不舒服:“二哥,你怎麼來了。”

他收回思緒,幾步走到她的身邊,似乎嗅到了她髮絲間的清香,只覺好似陷入了一片花海之中一般:“我許久沒有回來,今日特邀請你隨我一同前往靈山寺。”

雲緋月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並未從他的面上看出半點異樣,便答應了下來,她雖然知曉即便她拒絕,雲清歌亦是不會如何,不過如今的他同當初畢竟有些些許差異。

她也擔心會發生什麼變故:“既然是二哥的邀請,緋月又豈有不去的道理,還請二哥小坐片刻,我先回房梳洗一番。”

還未進屋便發覺屋中多了一道熟悉的氣息,推開門進去,便瞧見一人往自己而來,輕盈的往旁邊一閃。

雙手環抱將身子斜倚在牆壁上:“登徒子,你來做什麼?”

“爲夫自然是聽說雲清歌來了,便跟了過來,畢竟小狼崽你雖無心,但他卻有意。”玉鏡塵優雅的在一側椅子上坐下,視線卻一直膠着在她的身上。

雲緋月唔了一聲,快步走到屏風後發現他居然還未離開,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想不到堂堂的景王殿下居然有偷看女子更衣的癖好。”

玉鏡塵對於她的話毫不在意,反而頗爲認同的點了點頭:“夫人說什麼都是對的,不過夫人是不是忘記了一點,爲夫向來只對你無恥。”

“你!”

被堵得啞口無言,她有些懊惱的瞪了他一眼,卻瞧見他笑得越發得意,隨手抓過一旁的簪子便往他的方向擲去:“出去!”

玉鏡塵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屏風上的倩影,卻還是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見雲清歌看向他,微微頷首,眼底帶着幾分意味不明的笑容:“雲特使,好興致。”

雲清歌微微收緊了雙手,向他行禮,卻沒有半點的不卑不亢:“在下倒是認爲,景王殿下興致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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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興致向來不錯,方纔聽聞雲特使邀請月兒前往靈山寺,想來本王也許久未去聽忘塵大師講經。”

玉鏡塵淡淡的甩了甩袖子,異常俊美的面容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好似一壺醇香的美酒,令人不自覺便沉醉其中。

雲清歌畢竟是大梁國的特使,自然不好拒絕他的請求,無暇心中近來有些鬱結,便也提出一同前往。

臨近中午時分,一行人方纔浩浩蕩蕩的前往靈山寺,傍晚的時候四人方纔抵達了靈山寺,古樸的寺廟引入深山之中。

硃紅色的牆壁在一片蒼翠中卻沒有半點的違和感,寺廟中香火鼎盛,剛進寺門便能聽見講經的聲音從殿宇中傳來。

小和尚安排四人住下後,方纔去離去,玉鏡塵庸雅的坐在石凳之上,單手托腮,瞧着對面的雲緋月:“小狼崽,若是今日我沒有恰好在那時去尋你,你豈不是打算獨自同雲清歌前來?”

雲緋月將燒開的水,往茶杯中倒去,女子絕美的容貌,在霧氣之後越發誘人,睫毛撲朔了兩下,宛如花間的蝶兒,讓他不自覺的放輕了呼吸,生怕驚擾了她。

她的表情極爲淡漠,看不出絲毫的異樣來,將第一道的茶倒去,重新斟水:“是又如何,難道我還有拒絕的理由不成。”

見狀,玉鏡塵眼中的笑意也收斂了三分,慢慢將身子坐直,如同一旁的紫竹般身姿挺拔:“小狼崽,他們二人這次回來的目的並不簡單,我卻不能時刻陪在你的身邊,你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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