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見凌歌不說話,神色也平淡了幾分,心中料想凌歌對白澤並不關心,依舊不依不撓的叫囂道:“你既然不喜歡白澤哥哥,爲何要這樣苦苦糾纏於他?現在你害的白澤哥哥成了這幅模樣,我還以爲你真的鐵石心腸,逃跑了,一去不回呢!”
執明玄冥聽到吵鬧聲,從裡院裡出來,他急忙呵斥道:“雲汐!你胡說什麼?”
雲汐臉色一變,頗爲不開心的朝着白澤說:“我有哪裡說錯了?我不過就是就事論事,難道白澤哥哥不是在遇到她之後才接二連三的出現如此多的事情?”
玄冥冷聲道:“你是不是聽孟安胡說什麼了?”
雲汐氣惱的道:“我自己長了眼,我又不是不會看,還需要聽孟安說什麼!你不認爲事實也是如此嗎?白澤哥哥是誰,他可是權傾天下的龍澤殿下,若不是遇到了這個女人,他何以會遭受如此多的災禍?”
“夠了!”玄冥眉頭緊皺,橫眉冷對道:“雲汐,你不要忘了,這次若不是凌歌救你,你早就死在了雪狼的利爪之下,白澤也不會受此重傷,你以爲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陵光雲汐一聽這話,支支吾吾的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什麼狠話,玄冥說的對,若不是因爲她在西驪山山頂被雪狼攻擊之時,被凌歌救下,想必現在躺在牀上的就是她。
她的確要感謝凌歌的這份恩情,可是她轉念一想,若不是凌歌偏偏要去那個西驪山摘取忘憂草,這一切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雲汐正在氣頭上,原本就極爲討厭凌歌奪去白澤哥哥,如今又要如何想的清楚,隨即狠狠地瞥了玄冥一眼道:“好!我就知道,你的心裡早就向着凌歌了,又哪裡會聽我的話!”
說罷,雲汐氣呼呼的跑進了小院。
玄冥打開院門,尷尬的笑了笑道:“凌歌,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雲汐一向是大小姐脾氣,她畢竟是朱雀國的公主,多半是被朱雀國那些人慣出來的,說話不知分寸,極不懂事。”
凌歌淡淡一笑,“她說的也沒錯,白澤身上的傷病的確是因我而起。我定然會負責到底,將他徹底治好爲止。”
玄冥眯了眯眸子,打量了一眼凌歌,只見凌歌身上的袍子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刮的,袍角撕裂了幾道口子,她的髮髻也不甚整齊,面色也有些疲憊不堪,“難道你消失了這一天一夜,找到了救治白澤大哥的方法?”
凌歌點了點頭,“我的確是找到了救治白澤的方法,所以我現在要去找慕白師父。”說罷,凌歌大步走進小院,急匆匆的朝內院走去。
玄冥望着凌歌的背影,他不知道這個倔強的女人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又經歷了一些什麼,卻一定不是輕輕鬆鬆的回來。他雖然一直支持白澤和凌歌,只有這一刻,纔在心中認定,白澤大哥是愛對人了。
玄冥在身後喊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找到的藥材,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爲白澤大哥付出的一切。”
凌歌回頭脣角輕輕揚起,如三月裡絢爛的春花,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