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寶典 八十七 殺人
淮安侯夫人跟盧應翁現在簡直就成了揮之不去的噩夢了,顧煙三朝回門,踏進顧府的第一步就瞧見了淮安侯夫人帶來的下人。
態度張牙舞爪的,站在屋子裡下巴擡得高高的,似乎覺得自己纔是主人。
顧煙強忍着氣下了馬車,謝遠就皺着眉頭好奇的問她:“怎麼你家的下人這樣沒規矩,見了咱們也敢不行禮?”
顧煙還沒說話,那些下人就已經氣勢洶洶的迎上來,不僅不行禮,還趾高氣昂的阻止她們進門。
分明知道今天是回門的日子,但是故意讓下人堵在這裡,純粹是要給自己難堪吧?顧煙纔在趙王妃那裡受了氣回來,本來就已經很生氣了,見狀不由得蹙眉怒道:“你們是什麼東西?!我回我自己家,還要你們這羣狗東西同意嗎?!”
謝遠有些意外的看了妻子一眼,沒料到這樣漂亮的外表下還有這樣大的脾氣。
那羣下人瞧見她也沒什麼害怕的意思,甚至都故意裝作不認識北安郡王謝遠,吵吵嚷嚷的堵着門就是不讓她進。
顧煙已經氣的七竅生煙,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生活在各種各樣的謠言跟傳言裡,這些壓力大的都可以把她壓死,她沒有想到以爲出嫁了就好了,卻還是要受這種氣。
“郡王,這些人似乎是故意擋在我們面前不讓咱們進去呢。”顧煙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祈求的看着謝遠。
謝遠自然是覺得美人要緊,他對於美人向來是很尊重很有求必應的,聞言便笑着衝她道:“是啊,那不知道郡王妃想奧怎麼處置他們呢?”
“看郡王覺得我有多重要了。”顧煙嫣然一笑笑意卻全然沒有到達眼底,轉頭看那羣人的時候眼睛冷冷的沒有半分生氣。
謝遠作勢想了想,拉着顧煙的手,似乎是在跟她商量:“既然如此。他們哪條腿堵在咱們身前,咱們就砍了哪條腿好麼?”
顧煙於是再瞥一眼那羣似乎被嚇到了的下人,點頭讚道:“如此再好不過了。”
那羣下人被謝遠跟顧煙這樣理所當然的對話嚇到了,有些想要退後的心思,但是轉頭想到自家主子的後臺還是臨江王跟六王妃呢,比這個郡王可要高一級,便壯着膽子硬是沒有移動,仍舊堵在門口。
顧煙眼裡的神色越發的不耐煩,強壓住了笑着去看謝遠:“嗯,看來的確是不把咱們郡王當回事了。郡王都這麼說了,他們還是沒有讓開的意思呢。”
最怕的就是美人覺得自己沒用,朝自己露出這種表情來了,謝遠不僅覺得心中激憤,轉頭衝隨侍的親兵護衛吩咐道:“聽見沒有?!這羣惡徒堵在本王跟郡王妃身前,欲行不軌,你們難道都瞎了嗎?!”
今日跟着來的是趙王身邊挺親近的一個百戶,聞言便毫不猶豫的吩咐人將那羣人都給押了起來-幸好趙王妃再生氣,但是到底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寵愛有加的。不願意兒子被人家看扁,因此給的下人多的很,浩浩蕩蕩的可以塞滿半條街。
謝遠看了那羣人一眼,再看看微笑着的顧煙。有些不耐煩又有些恨恨的道:“給本王把他們的腿打斷!當着本王的面不僅不行禮,而且出言不遜,簡直罪無可赦!”
大周的皇族都是很尊貴的,尤其是郡王親王這種龍子鳳孫。朝中二品以下官員都需行大禮,像是這羣下人這樣做法,的確無異於自尋死路。
那百戶毫不猶豫的帶人把他們拖了下去。至於拖去應天府以後會怎麼樣,他們是不在意的,應天府的人應該沒有那麼不懂事。
這才順順當當的進了門,顧煙的視線往四處一掃,有些不滿的看着門房上的那四五個人,冷笑道:“原來我哥哥養你們都是沒用的,你們都是死人嗎?!剛纔你們在幹什麼?!”
自己家居然都進不來,而且還是在回門這一日,似乎連自家也要讓她帶上什麼不祥的名聲?然後在這盛京徹徹底底的成爲一個笑話!
門房上的人訥訥不敢說話,儘量往後面縮成一團。
顧煙冷哼一聲,頭痛不已-----在謝遠面前她算是沒有任何顏面了,幸虧謝遠對她還是很滿意的,到現在爲止也沒露出什麼不耐煩的意思來。
其實謝遠出身皇族,這些表面上的功夫在他看來根本沒什麼,什麼潑天的富貴他沒有見過,這些東西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至於什麼不詳啊,不和的名聲,在他看來就更加可笑。他只在乎顧煙夠不夠漂亮,夠不夠讓人驚豔,其他的在他來說,根本沒什麼。
顧煙引着謝遠拐進了正堂,還沒到門前就已經聽見了顧承宇強自壓抑着憤怒的聲音:“你們,你們也別欺人太甚了!”
然後便是馬姨娘嗚嗚咽咽的哭聲,還有盧應翁不依不饒的喝罵聲還有淮安侯夫人偶爾發出的一兩句恐嚇。
無外乎就是說顧煙跟謝遠已經快要來了啊,到時候肯定鬧的不好看啊,本來現在顧煙的名聲就不怎麼好了啊,要是出了事到時候趙王府肯定容不下她了啊什麼的話。
她說一句,顧煙的面色就往下沉一分,到後來已經難看無比。
謝遠不忿見美人快要把自己的脣都給咬破了,在外面卷着手咳嗽了兩聲。
屋裡果然什麼聲音都瞬間沒了。
很快顧承宇就帶着馬姨娘還有淮安侯夫人跟盧應翁出門來,慌慌張張的給謝遠跟顧煙行禮。
謝遠看在顧煙的面子上,也看在從前跟顧承宇的交情上,倒是親自去把顧承宇給扶起來,和顏悅色的道:“大哥不必行此大禮。”
然後回頭看着淮安侯夫人跟盧應翁,笑道:“不知是什麼事讓淮安侯夫人跟世子在這個時候還要闖進這裡來鬧?”
淮安侯夫人心虛的很,不禁揪住衣襟不知該如何作答。
倒是盧應翁膽子稍微大些,壯着膽子回答道:“郡王來了正好,我們實在是滿腹冤屈不知該去何處訴了,他顧承宇雖然是您的大舅兄,但是郡王您是個知禮的人,一定會給我們做主的。”
臉皮真是厚到不能再厚,顧煙冷冷的瞥他一眼,終於出聲譏諷道:“冤屈?不知是什麼冤屈呢?”
本來一直以爲看在臉面的問題上,看在臨江王跟六王妃的面子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淮安侯夫人跟盧應翁,那些銀子貪污了也就貪污了,就當他們認栽了,但是誰知道他們卻貪心不足,不僅貪污了銀子不算,還在用人上亂成一團,造成花轎當街被燒,而晚上那頓酒宴乾脆用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導致賓客全部上吐下瀉,讓她顧煙成了全盛京的笑話!
既然面子都已經丟光了,其他的當然就別想她能寸步不讓!
這些日子以來受到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顧煙大喝了一聲:“你放屁!”
盧應翁沒料到她會說出髒話來,不由得一愣。
謝遠倒是無所謂,美人在他心裡無論怎麼樣都是美的,何況還曾經救過他的命,算起來也算是有緣了,聞言他還主動上去扶住顧煙,溫柔哄勸:“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好說,氣着了自己就不值得了。”
顧承宇跟馬姨娘見顧煙這樣受謝遠的喜歡,也不由得喜出望外,總算覺得這幾日一直壓在頭上的烏雲稍微散去了一些。
盧應翁反應過來便冷笑道:“郡王妃您可不能這樣忘恩負義,要知道,我娘爲了操持您的婚禮真是鞠躬盡瘁,勞心勞力了,到了現在,不僅什麼好沒落到不說,還要受您兄長跟您的侮辱,您不覺得太欺人太甚了嗎?!”
顧煙冷哼一聲,憤怒已極,斷喝道:“給我住嘴!憑你也有資格在我面前說什麼忘恩負義?!你跟你娘到底做了什麼難道還要我說出來嗎?!要不是你在我婚宴當晚追到那邊跟我哥哥打起來,王妃她會暈倒?!你做了這麼多壞事惡事居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你纔是厚顏無恥,白眼狼!”
沒想到顧煙的反應會這麼激烈,衆人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淮安侯夫人哭哭啼啼的掩面朝她撞過去,哭號道:“哎呀天啊!我不活了,我不能活了,郡王妃說這話是要我死啊!是要我死啊,這婚禮我到底辦的怎麼不好了?你自己命不好跟郡王的八字不合,現在卻要怪到我這個可憐人身上,真是…….”
雲彩跟入畫怎麼能讓淮安侯夫人得逞,立即護在顧煙身前,狠狠地把淮安侯夫人推了出去。
淮安侯夫人退了七八步還是沒站穩,仰面朝天跌倒在地,屁股都跌成了兩半。
當真是活了這麼一輩子了都沒受到過這種侮辱,看着周圍的人憋着笑還有不屑的神情,淮安侯夫人頓時又羞又惱,不管不顧的衝起來就往湖邊跑,一邊跑還一邊含着顧煙殺人了,顧煙不讓她活了之類的話。
顧承宇拉住想要去的顧煙,實在氣不過,冷笑道:“讓她去!這樣財迷心竅的人,捨得去死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