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醋意微生

太白金星眼見他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皺眉道:「怎麼不出聲了?我說極樂小仙,到時候我去喝你喜酒了,你會把我拒之門外不成?」

衛風佯作恍然大悟,拍着腦門笑道:「原來是這事啊!哈,好說,好說,你太白金星大人去賀喜,我衛風高舉雙手雙腿歡迎!只不過是不是太倉促了點?」

太白金星道:「不倉促,一點也不倉促,不是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嗎?你現在就回去準備準備。玉帝還說了,現在是非常之期,爲防妖人趁機搗亂,明天的婚事就辦得簡單點算了。你明天騎上天馬,着人擡上紅花大轎,吹吹打打的直接就來蟠桃園接娶阿青就行。至於彩禮什麼的都全免了,玉帝、王母絕不會對你有絲毫怨怪的,相反他們還要陪送阿青好多寶物呢。」

衛風搓手笑道:「這樣我既不是得了夫人又賺兵?」

太白金星揉着幾根白鬚,道:「當然了,你也不能只賺不賠的,總得準備幾桌子美味佳餚來招待像我這樣前去恭喜的天庭賓客吧。」

衛風拍胸道:「這是自然了。我衛風什麼沒有,就是府上好酒多,到時候說什麼也要先灌醉你這個白鬍子老頭兒不可,哈哈哈!」

太白金星道:「這件事情你是知道了,阿青仙子還被矇在鼓裡呢,不知她心裡怎麼想。極樂小仙,我聽看門的神丁說你與七位仙子甚是合得來,想必阿青仙女對你印象也不錯罷。」

衛風道:「我已經告訴阿青玉帝應允把她嫁給我的事情了,只不過她卻不知道我們明天就會成親,我現在就說給她聽,她聽了啊,一定高興得昏過去。」

太白金星一把扯住他,笑眯眯地道:「既然阿青仙女尚不曉此事,你又何必說呢?咱們先行離去,過一會兒玉帝的聖旨便會下到蟠桃園來,咱們給阿青仙子一個大驚喜豈不是更好?你說是也不是?」

衛風道:「你的對,就這樣了!」回頭對七仙女道:「諸位仙女姐姐,我有急事去辦,暫不奉陪了!阿青老婆,咱們倆明晚再見了。」

由於太白金星與衛風都是低語細談,七仙女也沒仔細的聽,因此不曉得他們在說些什麼,見他們匆匆忙忙的走了,思忖着衛風臨走時所說的「明晚再見時」這句話時,都想:「難道他明晚上要來蟠桃園陪我們玩耍?」

七位仙女在蟠桃園大門處站了片刻,剛要回轉桃園內,忽見靈霄殿玉帝駕前負責傳達玉帝旨意的仙官駕雲而至。

那傳旨仙官到了蟠桃園前,收雲而住,看到七仙女正並排站立着,笑道:「原來七位仙女都在啊,那正好。」手一抖,現出一卷黃帛來,恭聲說道:「阿青仙子接旨!」

阿青不知父王有何旨意下達,瞧了瞧左右的衆姐妹,慌忙跪下。

那傳旨仙官展開黃帛,朗聲念道:「現因天界極樂小仙與朕之愛女阿青情投意合,實屬天定良緣,朕心甚喜,茲特定於明日辰時將阿青嫁到小仙府,許配與極樂小仙爲妻。朕誠望愛女阿青與極樂小仙成親後能誠心相待,和睦相處,以不負朕之重望爲盼。欽此!」

他話音未落,七仙女已經鬧成了一團,向阿青道喜不迭,無不替她感到高興。而阿青雖然已知父王答應了會把自己嫁與衛風,但萬萬料不到會這樣快法,一時間驚喜過望,顫聲道:「阿青……阿青領旨。」伸手接過黃帛,眼中淚水已是泫然欲滴。

那傳旨仙官宣讀完玉帝旨意,對阿青道:「阿青仙子,玉帝陛下說了,極樂小仙明日會騎上天馬,擡上紅花大轎來蟠桃園接娶你。你今日哪也不要去了,可讓其餘六位仙子幫你精心打扮一番,過陣子王母娘娘會差人送來鳳冠霞帔等物。」

阿青站起身來,垂首低眉的應道:「是了,我知道。多謝你了。」

待傳旨仙官走後,六仙女圍住阿青,又扯又拉的嘻嘻哈哈笑個不停,笑得阿青面紅耳赤,嗔道:「你們都傻啦,笑什麼笑!」

黃衣仙女拍掌道:「阿青,我們笑是替你高興。怎麼你臉又紅啦,哈哈哈……我知道,你思春啦,想他了是不是?」這個「他」自然是指衛風了。

阿青道:「沒有,纔沒有呢。你胡說八道!」

紫衣仙女道:「阿青臉紅是因爲高興的。她嫁了出去,跟着那個玩世不恭的浪蕩小仙衛風,可就太多自由啦。唉,說實在的,我真是羨慕死阿青了。「

紅衣仙女吃吃笑道:「阿紫,你羨慕阿青是不是?那你乾脆也一起嫁過去得了。反正那個極樂小仙是個風流不羈的,多你一個他會更高興的。」

紫衣仙女噘嘴道:「阿紅姐姐討厭啊,我只是羨慕阿青,可不是喜歡那個衛風。要嫁,你嫁給他得了。我啊,我以後也要自己找一個如意郎君。」

綠衣仙女「嘖嘖」道:「哎喲,你們都聽聽,咱們家阿紫可不得了,還要自己找呢。你啊,你到哪裡去找?沒有父王的旨意,你恐怕連天庭都出不了。」

阿紫漲紅了臉,道:「我……我不會偷偷的溜下界去唉?我以前聽織女姐姐說過,他說人間的普通百姓裡有很多好……好男人,比三界的神仙可強多了。怎麼樣幾位姐姐妹妹,你們就沒這想法?你們就不想嫁人?」

她這本是玩笑之話,但卻引起了衆仙女的黯然。

最後還是紅衣仙女先開了口,說道:「咱們還呆在這裡做什麼?快啊,跟阿青回她房間去,開始替她梳洗打扮嘍!」

於是紅衣仙女等六仙女簇擁着阿青歡天喜地的回到所居仙宮內,着手準備起明日的婚事來。

※※※※

衛風與太白金星由蟠桃園中出來,併肩子走了一陣,經過小仙府門前時,衛風欲拉太白金星入內喝茶歇息,太白金星卻搖頭擺手,道:「不成,明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回去後恐怕還要忙上一陣子呢,我就不去打攪了,明日……明日咱們有話再說,我先告辭。」說着別了衛風,匆匆去了。

衛風邁步進入府內,就聽見正廳裡傳來楊雪櫻等女嘰嘰喳喳的聲音,他不知何事,疾步進去,笑問:「哈,各位老婆,什麼事如此熱鬧!」

衆女聽到他的聲音,紛紛回頭來看,只不過有的是杏眼圓瞪,有的是滿臉幽怨,神色各不相同。

衛風摸着腦袋皺眉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聽我回來不高興嗎?瞧你們一個個的表情多難看,像是我欠了你們多少銀子似的。來,笑笑給我看。」

黃靈靈雙手叉腰,輕哼一聲,咬着下脣道:「高興?你明天就要娶新媳婦了,當然是高興!可我們……我們憑什麼高興!」

衛風恍然大悟,笑道:「對來是爲了這件事啊。嘿嘿,吃醋了?」

黃靈靈沒好氣地道:「鬼才吃你的醋呢。死衛風,你也不想想,我們幾個姐妹雖然住在你的小仙府裡,整天被你『老婆』、『老婆』的叫着,但是除了唐英姐姐之外,你跟我們哪個正式拜堂成親結爲夫妻了?如今倒好,你反而要把玉帝的女兒風風光光的娶回來,難道不顧我們了?要把我們都丟開了?」

衛風被她一陣搶白說的啞口無言,怔了半晌,這才道:「哪能呢,我哪能把你們這些好老婆丟開呢,靈靈,你別瞎說,你們哪一個我都喜歡得不得了。只不過……只不過玉帝之命,要把阿青許配給我,我這個……不好拒絕啊。」眼見衆女大多瞪視着自己,「怒火難熄」,腦中驀地靈光一現,拍掌道:「我看不如這樣:趁着明天的喜慶日子,索性我衛風與你們十個美人兒一起拜堂成親,不管以前拜過的沒拜過的,統統再拜一次,然後咱們再一起入洞房!如何?還有,我不喜歡分什麼正房偏房、大妾小妾的,你們十個都做我的老婆,地位平等,不分貴賤!」

衆女聞言,相顧愕然。楊雪櫻道:「這……這怎麼能成?成何體統了啊!」

白素素微微笑道:「地位平等,不分貴賤我們當然是一力贊成,只不過明天是你與阿青仙子的好事,我們九個姐妹如何攪和進去的話,會不會令前來道賀的貴客取笑呢?」

李鳳兒伸出纖指,用力一捺衛風額頭,嬌聲道:「你呀,人固然是個鬼靈精,腦子裡想的也盡是些烏七八糟的爛主意、餿點子。嗯,不過主意雖然爛了點,略顯荒唐,但一女嫁十夫也並無不可……」

衛風一把抱住李鳳兒柔腰,喜道:「這麼說鳳兒,你是同意了?」

李鳳兒是個爽快開朗的性子,被衛風當衆抱住,照樣是落落大方,毫不害羞,點頭道:「我當然是不會反對的,就是不知其它姐妹們怎麼想了。」

衛風鬆開了她,環視着其餘衆女,大聲道:「鳳兒說我這主意是餿主意,我卻自認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空前絕後,登峰造極的絕世無雙好主意。不同意的舉手。」

黃靈靈輕輕咬了咬牙,大聲道:「小風,只要你肯答應就娶我們十個,以後再不……再不娶別的女子了,我就同意。」

她這句話說出後,楊雪櫻、唐英等幾位性情內向的女子紛紛點頭,以表示相同意見。

衛風心道:「**,再不讓我娶了?這個倒有些難!萬一以後再遇到好看漂亮的女子,難道就白白的放了?嗯,這是以後的事了,現在姑且先答應着,哄哄她。」當下胸膛拍得啪啪作響,一本正經地道:「不娶就不娶,我衛風已經有了你們十個,這叫十全十美,知足了!」

黃靈靈道:「如果再娶呢?」

衛風隨口道:「再娶的話,你們十個一起來打我,照死裡打!」

黃靈靈這才放下心來,道:「好吧,就信你一次。你明天娶阿青,我同意了。」說着舉起手來。其餘八女見狀,也先後舉起手來。

倒是白素素心中好笑,她知道衛風的性情,幾乎是見一個愛一個,想改掉這毛病倒是極難,不過只要他能好好待自己,別的也就不多管了。

衛風見衆女再無反對之意,喜得抓耳搔腮,道:「一起拜堂的事兒我得去跟玉帝商量商量,免得他明天來道賀時給搞得摸不着頭腦。你們幾個呢,也不用閒着了,先把小仙府上上下下的打理打理,再自己準備準備。我去也!」

他飛到天庭尋到玉帝,向他說明了此事,玉帝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思忖良久,最後還是同意了,天庭此後還要多多倚仗他們師徒,畢竟這比什麼都重要啊!

衛風由玉帝處歸來後,本想到李鳳兒的房間內尋她戲耍一番,卻不料李鳳兒不給開門,而黃靈靈、楊雪櫻等女也給他吃了「閉門羹」,最後還是靈月經不住他的勸說,讓他進了屋。

衛風拉住靈月的手,就道:「九個老婆當中,還是靈月你最好!」隨後又咬牙切齒地道:「**,她們都是怎麼了?都不讓我進屋,我又犯什麼錯誤了?」

靈月笑道:「她們啊,一聽說明天要跟你拜堂成親,都各回房間裡化裝打扮去了。呵呵,本來我們是商量好的,等你回來都不給你開門,都不理睬你,給你些『顏色』看看……唉,想不到她們守信,我卻失信了。瞧着吧,明天姐妹們一定會數說我的不是了。」

衛風返身關上房門,吃吃笑道:「失信的好,失信的妙!你要是跟她們一樣守信,我就不疼你了。來,我的好靈月,這麼長時間沒快活過了,你想不想……」話猶未了,早已將靈月抱在懷中,嘴巴在她耳垂上呵着氣。

靈月被他身上的男子氣息薰得渾身燥熱,澀然道:「現在……現在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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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慾火已起,急不可耐道:「不管了,我受不了啦,快他媽要憋死了!」攔腰抱着靈月進了紅羅帳,將她輕輕放倒在繡牀之上,替她寬衣解帶,百般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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