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半夜得在這裡鬼嚎什麼啊?”一根金色的柺杖出現在了蘇輕語的面前,蘇輕語擡頭,看到了九奶奶充滿疑問的臉龐。所有的委屈積聚在一起,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仰着臉任憑淚水肆意的留着。
“別哭了!給我站起來!”九奶奶拿着柺棍在地上震了一下,皺眉說道。
蘇輕語不自覺的遵從了九奶奶的話,站起身用手擦着眼淚。
“你是怎麼回事?我孫子都好了你還在那裡哭什麼啊?都已經嫁過來了,還想悔婚嗎?”九奶奶顯然誤解了蘇輕語。
蘇輕語委屈的撅着嘴,說道:“九奶奶,你就不要再兇我了,哪有你孫子那樣的啊?我們才結婚兩天,他就帶了個女人回來。”說罷,她又開始大把大把的落淚了。
九奶奶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了:“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他帶的是誰啊?那個舞姬嗎?”
蘇輕語不知九奶奶說的是誰,“反正就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的啊,還會跳舞的。”
“走,你不用哭了,今天九奶奶我給你做主!臭小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九奶奶說完,也不等嚇人攙扶,起身風風火火的帶着蘇輕語向李承弼所在的房間趕去。
李承弼正在房間裡跟若垂柳獨處,溫婉的喝着小酒,在燭光中互相對視着。
“你不該對你老婆那麼兇的,她也沒有犯錯啊?”若垂柳嬌嗔道。
李承弼一撇嘴,說道:“你就是這麼善良,在我眼裡她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是一個拿來沖洗的奴籍女人罷了。”說罷,他伸手拉住了若垂柳的纖纖玉手。
若垂柳微微一笑,半推半就的將手縮了回來,站起身背過臉,假裝難過的說道:“可我也只是一個舞姬,在你家人看來
,我連一個奴籍的女子都不如。”
李承弼站起身,心痛的環抱着若垂柳的纖腰,在她的耳邊喃喃自語道:“你只是賣藝不賣身,在我的心裡你最純潔了,誰也比不上你。”
若垂柳轉臉蹭了蹭李承弼臉上稍顯粗糙的充滿男性氣息的皮膚,說道:“今生能遇見你是上天給垂柳最大的恩賜。”
“臭小子!開門!”九奶奶拿着金色柺杖,使勁的敲着房門。
李承弼嚇了一跳,慌忙放開若垂柳,急急忙忙的開門去了。
九奶奶一進門什麼都沒說,看着驚慌失措的若垂柳,惱怒的拿起柺杖就朝李承弼的身上打去:“臭小子!我讓你胡來!”
“奶奶!奶奶!你別打了,我的病纔剛好,你就饒了我吧?”李承弼抓着九奶奶的柺棍求饒道。
九奶奶不屑的看了若垂柳一眼,對着李承弼說道:“那個女人呢?”
李承弼看了看低眉不語的若垂柳,滿臉憐惜的跑了過去,拉着若垂柳的手,乞求似的說道:“奶奶,垂柳是個純潔的好女孩,我和她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接納她吧!”
“純潔?從花街柳巷出來的女人你讓我相信她純潔嗎?你有個這麼純潔漂亮的老婆你怎麼不珍惜呢?爲什麼還跟這個女人藕斷絲連?你的病纔剛好,預備再讓她把你折騰病嗎?”九奶奶的一番話讓若垂柳心酸的掉下了淚,卻讓蘇輕語心裡得到了許多的安慰,就奶奶說她漂亮、純潔,這是在誇她呢,真沒想到她對她還有這麼好的印象呢。
李承弼慌忙幫若垂柳拭了拭眼淚,堅定的看着九奶奶,怒氣騰騰的說道:“奶奶,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發正我一定要娶她!”
“你這小子,反了你了,我打死你!”九奶奶說着又撲了過去,一個勁的拿着柺杖向李承弼打了過去。這個時候,一直沒有作聲的若垂柳撲了上去,擋在李承弼的身前,對着九奶奶哭訴道:“九奶奶,你不要再打他了,他是你的親孫子啊,要打你就打我吧!
”
九奶奶見狀只好收起了自己的柺杖,指着李承弼說道:“小崽子,你給我聽好了,要這個女人的話,你就不要再認我這個奶奶了!”說罷,她轉身向外走去。
聞訊趕來的李父和李母,看到九奶奶氣呼呼的踏出房門的樣子,慌忙上前恭敬的問道:“娘,你這是怎麼了?”
“瞧你們生的好兒子!”九奶奶撂下這句話,轉臉走開了。
李父和李母見九奶奶走遠了,紛紛向房間裡趕來,看着房間裡站着的幾個人,他們立刻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李承弼遣人將若垂柳送回去後,轉身來到了大廳,開門見山的對着他們說道:“爹,娘!我一定要把垂柳娶回來!不管你們願不願意,孩兒的注意已定了,不然的話,你們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吧!“
“你這個不孝子!氣完你奶奶現在又過來氣我們嗎?”李父暴跳如雷的吼道。
李母不以爲然的瞪了李父一眼,說道:“老爺,你先不要罵兒子了,他有病,我們得照顧他的情緒,萬一要是病發了,我們後悔都來不及啊!”
“是啊,爹!我們家這麼大,多養個垂柳姐姐也不算什麼的,你就成全了六哥吧!”李若溪見狀也慌忙上去求情,畢竟她和若垂柳有過交情,而且她覺得她比蘇輕語更適合做自己的嫂子!
李父皺了皺眉,李母說的話正是他擔心的,李若溪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索性站起身,拂袖而去了。
李承弼見爹爹走遠了,慌忙起身,“謝謝娘!謝謝幺妹!”
李母看了興奮的李承弼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爹這裡好說,你奶奶那裡就靠你自己去說通了,她那麼疼你,我相信她一定會答應你的。”說罷,她轉身離開了。
李若溪滿意的的一笑,湊到李承弼的耳邊說道:“六哥!我祝你成功,早日把垂柳姐姐娶回家。”
李承弼感激的看了一眼妹妹,說道:“到時候我一定送你一件大大的謝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