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該買菜了。”賣菜的夥計站在蘇輕語的房門外喊道,呆呆的她終於清醒了過來,打開門急促的叫道:“大事不妙了,我的錢沒了,昨晚一定有人偷了我的錢,是誰?是誰偷了我的錢?”
這些日子以來,食爲天的生意還算不錯,賺的錢已經有一千兩那麼多了,她本打算攢夠兩千兩就還給柳若眉的,卻沒想到突然就被人盜了,她的心突然像被掏空了一樣,難過極了,賊人到底是誰,她真恨不得抓到他將他狠狠的揍一頓。
“怎麼會被盜呢?”正在忙着的夥計和廚子們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跑過來一看究竟。
蘇輕語的眼淚就快要掉下來,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
“掌櫃的,我們去找柳小姐過來吧?”有個廚子建議道。
蘇輕語慌亂的點了點頭,強忍住自己即將落下的淚水,說道:“好,快點!快點叫柳姐姐來。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手有點顫抖了。想想也是,錢箱就在自己的房間裡放着,幸虧那個賊人只是爲了錢,要是再稍微貪一點色,豈不是自己也有危險?這真是社會的陰暗面啊,壞人真是無孔不入。
柳若眉很快的趕到了,詹連城和李承弼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飛快的到了現場。
“妹妹,怎麼回事啊?”柳若眉詫異的問道。
蘇輕語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落淚了,哭着說道:“錢箱就在我的房間裡,昨夜被人撬開了,錢全被拿走了,一分錢也沒有給我留下。”
柳若眉慌忙將蘇輕語抱在懷裡,安慰似的說道:“別難過了,沒事的,只要人沒事就行。”
“姐姐,那可是我辛苦了這麼多天才賺來的錢,就這樣被人偷了,我真的好難過啊!我還從來沒有想過
放在我身邊的錢別人也敢進去偷。”蘇輕語不顧一切的抹着淚說道。
李承弼突然一陣心疼,好想走過去抱着她,安慰她一下,但是他想她肯定不會願意靠着自己,隨即打消了念頭,咬牙切齒的捏緊了拳頭,說道:“可惡的小偷!”
詹連城眼見蘇輕語哭個不停,索性上去勸止,“輕語,你別哭了,哭有什麼用啊?快想想,昨天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發生?或者有什麼可疑的人來過?”
蘇輕語被詹連城一提醒,慌忙開始努力回想昨天的一切了。
“好像也沒什麼可疑的事情發生啊,就是那個宋經雲來過,他給了我一錠銀子,要了我們店裡所有的菜色,吃到打烊才走。”蘇輕語想了想,要說可疑的話,就只有這麼一個人和這麼一件事了。
“宋經雲?”詹連城和柳若眉不約而同的重複道,突如其來的默契讓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都驚慌失措的將眼光移開了。
李承弼和蘇輕語當然沒有察覺到詹連城和柳若眉之間的微妙了。只是聽道他們的提問,李承弼就皺眉答道:“宋經雲是垂柳的表哥,現在和若母一起住在我家的後院。”
詹連城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那可能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啊。”
“我去找他!”蘇輕語魯莽的站起身,說道。
李承弼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認真的說道:“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去了他也不會承認啊!”
蘇輕語轉身氣憤的瞪着李承弼,冷笑了一下道:“我看你是因爲他垂柳的表哥才讓我不去找他的吧?”顯然,她誤解了李承弼的意思。
李承弼頓時心裡一陣惱火,他沒想到她會那樣想自己,索性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道:“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如果真的是他偷了錢,別說我不會饒他了,垂柳也不會再認他的!”
詹連城眼見二人要吵起來了,索性大聲說道:“你們倆別吵啊,事情還有待我們一起去解決呢!“說罷,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定銀子給買菜的夥計,吩咐他買菜去,然後又讓圍觀的衆人各歸各位
,交代他們不要耽誤了今天的生意。
柳若眉眼見李承弼氣得額頭青筋暴漲,慌忙語重心長的勸輕語道:“你別那樣說承弼了,他說得對,我們沒有證據是不能去找人家的,如果不是人家偷的,那豈不是對人家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到時候你想彌補也彌補不了的。”
蘇輕語低下頭,不再說話了,繼續不停地抹着淚。詹連城和李承弼開始在屋子裡的各個角落查看起來,看小偷是不是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
突然,在屋子的窗戶下,李承弼發現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鞋印,再往窗戶上看,看到了一小片掛在釘子上的紅色布料,想必是小偷出去的時候刮破了衣服留下的。
“連城兄,你看!”李承弼已經確定了,小偷是個女的,根本不是宋經雲。
詹連城走過去一看,慌忙笑道:“哪裡來的女賊啊?”
“女賊?”若眉驚奇的重複道。
“對!在窗戶的下方我們發現了一個小巧玲瓏的腳印,顯然這個腳印是女子的腳印,在窗戶的釘子上我們又發現了這一小片紅布,想必是小偷倉皇逃走,在窗戶上刮破了衣服留下的。”李承弼說着將那一小片紅布取下來,放在了輕語和若眉的面前。
蘇輕語雖然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她是不會認錯的,畢竟她始終以爲李承弼擺脫不了她猜想的那種嫌疑。
“這篇紅布你們見過嗎?”詹連城看着紅布問道。
蘇輕語不由自主地擡頭看着那片紅布,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若母,她依稀能想象到她穿着那身紅衣服在自己眼前走過的情形,“是若母,若垂柳的娘!”她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李承弼頓時皺眉了,問道:“你爲什麼那麼肯定是她?”他以爲她是故意在跟他鬥氣。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見過她穿這樣的衣服的。”蘇輕語滿臉委屈的說道。
“這事兒還有待考證。”詹連城見兩人又要開始吵了,慌忙站在兩人中間,擋住了他們彼此的視線。蘇輕語和李承弼這才上罷干休,轉過臉誰也不理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