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蘇玥兒這張酷似顧安然的臉龐,委屈難過的想要掉眼淚又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的模樣,宮皓神色恍惚的愣了一秒。
在這一秒之內,他又把蘇玥兒當成了顧安然,差點就情不自禁的將她擁進懷裡。
“老實在國內待着,我還有其他的事需要你幫我去做。”宮皓用上司吩咐下屬的語氣向蘇玥兒交待完這句話,就直接彎身坐進車子裡,然後砰的一聲將車門拉來關上。
蘇玥兒悲痛欲絕的站在原地,目送着宮皓的車子越走越遠。
當宮皓的車子從她的視線中徹底消失之後,她才雙手捂着嘴,蹲下身子,嗚咽着大聲痛哭了起來。
她要的不多,她只是想繼續留在宮皓身邊,每天都能夠看到他而已,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她就會很開心,很知足。
這是她的第一人男人,也是第一個讓她愛的深入骨髓的男人。
她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了他。
可是,他卻不要她,連個能夠每天看到他的機會都不給她。 wωw ttκa n ¢ O
這就是身爲替代品的悲哀,永遠都比不上真品。
正當蘇玥兒蹲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之際,唐澈和賀川的車隊終於浩浩蕩蕩的抵達了宮皓在郊外的這處藏身之所。
尖銳的剎車聲,長的逆天的車隊,讓蘇玥兒的哭聲嘎然而止。
她緩緩站起身來,擡手抹去眼睛裡的淚水,清明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着唐澈的車隊。
瑪莎拉蒂超跑,萊斯萊斯幻影,賓利,法拉利,布加迪,賓利,寶馬——全是名車。
來人是誰?
陣仗好大哦。
這是蘇玥兒在現實生活中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陣仗。
她驚得目瞪口呆,心裡對這組車隊的首領是誰很是好奇。
約莫過了幾秒之後,停在最前面的瑪莎拉蒂超級跑車的後車門緩緩開啓,一隻修長的腿跨出來,黑的亮鋥鋥的皮鞋鏗鏘有力的踩在地面上。
再下一秒,這條腿的主人彎着腰從車上下來,欣長筆直的身材具有令人一眼着迷的獨特魅力,深邃立體的五官,俊美的人神共憤,精緻如刀削的分明線條,冷峻,緊繃,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好帥的男人。
這是一個長得比宮皓還要好看的男人。
蘇玥兒失神的看着唐澈,忘記了宮皓不要她的悲傷。
唐澈的視線四處搜索了一圈,似在打量眼前這棟別墅的環境。
當他發現別墅四周很安靜,沒什麼人活動的跡象,濃黑的眉頭當即就朝眉心中央緊緊的攏了起來。
賀川從車上下來,身後站在幾十個裝備精良的黑衣男子。
“boss,我先帶人進去打探一下軍情,你就在這裡等我,好嗎?”賀川提出這樣的建議,完全是爲了唐澈的安全着想。
唐澈身上還有傷,不宜做太過激烈的運動,像與宮皓打架鬥毆玩命這種事,更是做不得。
否則,撕裂了傷口,或是敵不過宮皓,遭受到更嚴重更致命的創傷,那回家就不好向老家主交待了。
“不,我要親自進去救她。”唐澈目光幽深的望着別墅大院,修長的雙腿疾步如風的朝裡面走去。
賀川見唐澈心意已決,知道自己眼下無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唐澈的想法,只好無奈的揚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身後的人火速上前保護唐澈。
於是,唐澈就在幾十個攜帶着精良武器黑衣人的簇擁下走進了宮皓的別墅。
那氣場,那聲勢,無論蘇玥兒怎麼看,都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唐澈在衆人的簇擁下,一走進別墅大院,就看見站在大院內的蘇玥兒。
當他看見身形與容顏都與顧安然有十分相似的蘇玥兒時,條件反射的產生了幻覺。
“老婆……”唐澈不由自主的輕喚,聲音裡充滿了柔情和欣喜,條件反射的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他提着步子朝前小跑了幾步後,又猛然想起最後一次見到安然的時候,是在車禍現場。
當時他與安然的距離雖然隔的有點遠,但還是清楚的看見安然渾身是血,傷得十分嚴重。
這個女人不是他的老婆。
他的老婆受了很嚴重的傷,這一刻絕對不會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面前。
霎時,快速走向蘇玥兒的步伐速度不由得失落的降了下來。
蘇玥兒緊張的攥着身上的睡袍,潔白的牙齒下意識的咬着脣瓣,看着來勢兇猛的唐澈,心跳的砰砰直響。
她覺得唐澈的臉有些熟悉,她的思緒很亂,覺得唐澈很帥很迷人很有魅力,但他來勢洶洶的出場方式,卻讓她感到了害怕。
是的,她害怕唐澈,她覺得唐澈的周身,此刻都瀰漫着一股很濃得令人喘不過氣來的的煞氣。
尤其是他剛纔在外面打量別墅四周的眼神,感覺就像要吃人似的。
真的是太可怕了。
但唐澈並沒有吃她,反而把她當成了可有可無的空氣。
他揚手做了個手勢,他身後的那羣人立即就紛紛拔出一把槍來,然後如海嘯般速度迅猛的涌進宮皓的別墅。
而他本人則像帝王一般,揹着手,身姿筆挺的站在院子中央,擡眸仰望着別墅大樓,漆黑深邃的眸盈滿冷到極致的寒氣。
蘇玥兒怯怯的仰着脖子瞅着他,想快速離開,又不敢走。
她怕自己一走,就會激怒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從而招來殺身之禍。
她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心裡恐懼的度秒如年。
約莫過了幾分鐘後,帶人進別墅裡去尋找顧安然的賀川,面色凝重的從裡面跑了出來。
他向唐澈搖了搖頭:“boss,人去樓空,裡面什麼都沒有。”
聽完這句話,唐澈背在身後的雙手一緊,源源不斷從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寒氣瞬間又冷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果然同他剛下車時猜想的那般,宮皓那賤人帶着安然轉移了。
該死!
他憤憤然的咬牙,聲音低低的咒罵了一句,然後就直接轉身走向蘇玥兒。
“宮皓現在在哪裡?”唐澈走到蘇玥兒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目光森冷的令人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蘇玥兒被唐澈冷冰的眼神和濃烈的煞氣嚇住,說話聲條件反射的變成了結巴:“我……我……不知道……”
蘇玥兒看起來很害怕唐澈的樣子,給出的又是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答案,唐澈當即就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告訴我宮皓在哪裡,我放你活着離開。二,是繼續說那些對我沒有任何價值的廢話,我讓你去死。”
唐澈說話的語氣很輕鬆,很隨意,給人的感覺就像他剛纔只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不錯,等會兒去看電影之類的生活瑣事一般。
宛如,取人性命就像喝茶聊天曬太陽一般容易。
太可怕了!
唐澈把人的生命視若草芥,讓蘇玥兒的臉瞬間就慘白如紙,緊接着恐慌的聲音顫抖着開口說:“我真不知道宮皓去哪裡了,我連宮皓是誰都不認識。”
宮皓在法律上是個死人,他和蘇玥兒在一起的時候,臉上都戴着人皮面具,蘇玥兒連他的全名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名字當中有一個“皓”字。
等等——
皓?宮皓?
莫非——
“那個,這位先生,我只知道有一個名字中有一個皓字的男人在這裡住過,也許他就是你要找的宮皓。不過,他在半個小時前,已經離開這裡了。”
唐澈眉頭驟然一皺,追問:“去哪裡了?我老婆是不是也被他一起帶走了?”
“你老婆是誰?”蘇玥兒有些茫然的凝望着他。
“顧安然。”唐澈聲音鏗鏘有力的說出顧安然的名字,彷彿告訴別人顧安然是他的妻子,是一件令他覺得光榮且心情愉悅的事。
“啊,原來你就是唐澈!”這一刻,蘇玥兒終於認出了唐澈,她從小就生活在國外,對國內的事情不瞭解,前段時間剛回國就被宮皓招來做顧安然的替身。
自從,她做了宮皓的女人後,就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繫。
前幾天,在宮皓的上看到了唐澈和顧安然結婚的新聞,時間很短,大概就只有四五秒的樣子,宮皓就把新聞給關掉了。
所以,她剛纔看到唐澈時,纔會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沒認出他來。
短暫的震驚過後,蘇玥兒又連忙擡手指着宮皓離開的方向對唐澈說:“他們往那個方向走了,好像要坐飛機離開,才走二十多分鐘的樣子,你們快點去追,說不定還來得及。”
唐澈立即轉身走向他的座駕,邊走邊吩咐賀川:“賀川,打電話給爾冬,叫她動用一切關係迅速封鎖機場,逐一排查所有飛機的旅客名單。”
賀川沒有說話,速度掏出照辦。
蘇玥兒看着唐澈帶着衆人快步離去的身影,突然想起她好像聽阿航說過什麼私人機場,忙又扯開喉嚨對唐澈大聲喊道:“唐先生,他們去的機場不是市裡的公共機場,是一個私人機場。”
蘇玥兒將這些信息全部告訴唐澈是有私心的,她覺得只要唐澈將顧安然從宮皓的手裡搶了回去,等到宮皓失去了顧安然之後,她這個替代品就又有價值了。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重新回到宮皓身邊了。
唐澈聽到蘇玥兒的話後,感恩的回眸投給了她一抹感激的眼神。
此刻,任何幫助他找到顧安然的人,他都會感激對方。
感激完蘇玥兒後,唐策隨即快步走到駕駛位前,擡手敲了敲車窗。
已經坐在駕駛位上並繫好安全帶的賀川搖下車窗看着他:“boss,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