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揪着眉頭想回答說不知道,又怕惹他不開心,會受到更可恥的懲罰。
就着回憶仔細想了想,他今晚最大的火氣,貌似是她被宮琳娜辱罵是別人見不得光的情|人的時候,沒有告訴大家她是他唐澈的女人。
念及此,雙眸一亮,連忙趕緊出聲,“知道了,知道了,宮琳娜辱罵我的時候,我沒有說自己是你的女朋友。”
“現在纔想明白,你也真夠蠢的。”唐澈伸手拍了拍她粉|嫩|嫩的臉,繼而又俯首在她脣|瓣上咬了一口。
“你輕點。”顧安然痛的怒叫。
“就是要重點,不然你不長記性。”
“別……”顧安然拉住他修長的手,“我等會兒還要去和同學們一起唱k。”
“你覺得你那些女同學,在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後,還會歡迎你去和她們一起唱歌嗎?”
顧安然聞言直一刀砍死這個奸詐腹黑的男人。
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說自己是她的女朋友,讓那些女同學對她羨慕嫉妒恨,從此不再和她愉快的玩耍。
這心機婊,她和他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吶。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不解的問。
“破壞你朋友圈,減少你社交外出的時間,這樣,你纔有更多的時間和我做|我喜歡做的事。”他掰開她的手,用力往下扯……
空調冷氣襲來,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哆嗦。
骨絡分明的手一點一點地……
“你……”顧安然又羞又惱的瞪大眼睛盯着他。
他竟然……
這種感覺好奇怪……
“不……不要這樣……”
體溫直線飆升。
“小丫頭,你這身體真是很敏|感呢,光是這樣都能讓你抖成這樣。”
“我……我這是……正常的……生……生理反應……”顧安然紅着臉同他爭辯。
“是嗎?”他勾脣冷笑,繼續撩撥着她,“看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
顧安然咬着脣瓣,忍的很辛苦。
“想了?”看着她明明很想又極力剋制忍耐的辛苦樣,一抹吸人魂魄的邪笑掛至嘴脣。
“嗯。”她輕點了下頭。
“求我。”他突然覺得逗她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求你……”
求他的話音從口中溢出。
她面容扭曲的咬着脣|瓣,心裡又羞又憤。
自己真是越發沒出息了。
“求我什麼?”他邪惡的笑着,想逼她正視此刻內心所想。
“求……求你……”難以啓齒的噤聲,緊咬牙關,那種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她緊咬牙關不說話,他也不生氣,繼續做他喜歡做的事。
顧安然覺得自己都快被他折磨瘋了。
求他給她這種羞恥不堪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可這個男人卻是一副她不說出,就一直這樣折磨她的架勢,這讓她很氣惱。
唔……
她怒的想殺人。
這該死的男人,非要把她變成一個飢|渴放蕩的女人才甘心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忽然微微眯起雙眼,眸底閃過一道憤怒至極的火忙,冷不丁張開嘴就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就是這種狀態。
熱腥的鐵鏽味從她脣齒之間瀰漫而出,眉峰一皺,他疼的悶吼了一聲。
“小東西,這次是你自找的。”
本想溫柔的對待,她卻不識好歹。
他憤怒的眯着冷眸,猛地一個挺身。
顧安然她長吁了口氣,默默承受着。
飢|渴難耐的折磨終於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安然覺得自己全身骨頭都快搖散架了。
可他卻還不肯停下來。
她擰着眉頭求他,他卻充耳不聞。
“唐澈,你特麼悠着點!”
她怒的衝他吼,沒想到他卻更加威猛。
直到最後,她眼前一黑,直接痙攣中昏了過去。
該死!唐澈臉色陰沉的低咒,猛地停止動作,伸手拍打她的臉。
“小丫頭,醒醒,快醒醒……”
空氣裡很寂靜。
她,沒有迴應。
確定她失去意識,他猛地起身迅速穿好衣服,用西裝外套裹着她就大步朝外走。
唐澈以最快的速度將顧安然送到了醫院,醫生火速給顧安然做全身檢查。
檢查完畢後,醫生從急診室走出,看着背倚着牆手裡燃着雪茄的唐澈,斟酌着用詞開口,“唐先生,顧小姐是運動性暈厥……”
唐澈靜默着,臉上陰沉得駭人。
醫生的意思是這女人剛纔是被他做暈的。
shit!
禽|獸!
他第一次憤怒的罵自己禽|獸。
“需要注意些什麼?”片刻後,他掐滅手中的雪茄出聲問。
“顧小姐體弱,不宜做太多過於激烈的運動,醒來後儘量讓她臥牀休養。”
“體弱?”唐澈眉頭一挑,抓住導致他把她做暈的關鍵原因,“你是不是弄錯了,膚色白皙水潤有光澤,前凸後翹的,她怎麼會體弱?”
在唐澈的觀念中,體弱應該是面黃肌瘦乾煸四季豆,顧安然怎麼看都不像是體弱的人。
“唐先生,顧小姐體內陽氣不足,是腎陽虛畏寒體質,以前應該是一直在用名貴中草藥調理身體,所以表面上看起來才健健康康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唐澈揮了揮手,繼而走進病房內。
病房們,顧安然的雙眸閉的很緊。
他走過去,躺在牀上,將她抱在懷中,溫柔的替她將額前凌亂的頭髮撩開,垂眸定定的看着她。
良久後,他削薄的脣微微囁嚅的動了動。
“小丫頭,對不起。”
他第一次向她道歉。
可惜,她卻沒聽見。
半夜,顧安然突然渾身燙的嚇人,她口乾舌燥的在唐澈的懷中不斷的扭動着身體,等唐澈發現的時候,她竟然把身上的病號服都給扒來扔了。
唐澈喉嚨一緊,垂眸掃了眼某處高|聳的帳篷,咬牙摁下呼叫醫生的按鈴。
隨後快速給她穿衣服,在穿衣服的過程中,視線落在她光潔的玉背上。
隱隱發光的隱形紋身讓他深邃的眸子失神的凝視着,一臉的驚詫。
這女人的身體怎麼會?
徵仲間,那隱隱泛光隱形紋身突然消失不見了。
他眨了眨眼,一度以爲自己剛纔出現了幻覺。
擡眸望向窗外,一輪詭異的血色圓月懸在長空。
斂回目光,重新落在顧安然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漆黑如墨玉的眸中瞬間就沉了下去。
“咚咚咚……”敲門聲落下,醫生直接開門而入,邊走邊問,“唐先生,顧小姐出什麼狀況了?”
“發燒了。”他從牀上下來,讓醫生給顧安然診治。
醫生拿出體溫計放進顧安然耳朵裡量了下,“唐先生,顧小姐沒有發燒啊,溫度正常。”
“那就是我弄錯了,你下去吧。”唐澈擡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醫生點點頭轉身退下,唐澈頭疼的揉着太陽穴,走到窗前,擡眸望着夜空中那輪血色圓月,眸光一片森冷。
片刻後,他點燃香菸站在窗前,目光定定的看着那輪血色圓月,耳邊迴響起母親臨死前交待的遺言。
“澈兒,那個家族的人和我們是勢不兩立的天敵,以後你遇到他們,千萬不要心慈手軟,否則就會落得和媽一樣的下場……”
四年前,也是這樣一個血色圓月之夜,他被人綁架了,母親爲了救他慘死在他人的槍口之下。
那個帶人前來綁架暗殺他和母親的頭目,背上有一個奇怪的圖騰,和顧安然背上剛纔一閃而逝的隱形紋身極度相似。
安然的身份,讓他懷疑……
如果顧安然和四年前那些人有很深很深的聯繫……
他該怎麼辦?
該如何對待她?
還能像現在這麼心無旁騖的|寵|愛她麼?
天亮了,火紅的太陽從東方升起,血色圓月消失不見了。
唐澈心情凝重的斂回目光,轉身走到病牀前,顧安然還睡的很熟,白皙的臉頰上染着一層淡淡的紅暈,嬌豔欲滴的紅|脣微張着,雙手向上豎着擺在枕頭上,睡相看起來很滑稽。
唐澈看着顧安然搞笑的睡姿,薄脣勾出幾分被她逗樂的笑意,忽然想起她背上的隱形紋身,脣角的笑弧頃刻間又消失殆盡。
臉色一沉,削薄的脣抿成了一條線。
片刻後,他走到牀頭櫃前拿起撥號,“我要知道顧安然的親生父母是誰。”
掛斷電話後,唐澈面色複雜的睨了一眼顧安然後,就拿起他的西裝外套走了。
昨晚在病房門外站崗的賀川見唐澈走出,立即恭敬的出聲向他問安,“boss,早上好。”
“嗯。”唐澈輕點了下頭,朝前走了兩步,隨即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對那兩個賀川說,“待會兒裡面那個女人醒來後,你直接把她送回家去,還有,我叫你向媒體發佈顧安然是我女朋友的新聞準備了怎麼樣了?”
“昨晚已經把消息放給媒體了,不出意外,a市今早的頭條頭版新聞應該就是這條。”賀川回道。
唐澈薄脣抿了抿,“通知媒體,把女朋友三個字改成未婚妻。”
“未未婚妻?”賀川聞言頓時驚得話都說不出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唐澈已經走遠了,他立即扯開喉嚨大喊道,“boss,你現在爆出未婚妻的新聞不合適,老家主還沒認可安然小姐,他知道了會從美國飛回來扒了你的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