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澈的脣像火星子似的落在她細緻嬌嫩的肌膚上,烙出一個比一個醒目的痕跡。
“門……”顧安然沒有因爲他的熱情而忘記李老管家還在外面聽牆角的事情。
唐澈埋着頭,專注的做着他愛做的事,不但不介意李老管家在外面偷聽,反而還覺得有點興奮。
“老公~”
唐澈的服務讓顧安然舒服到了極致。
空虛的某處急需要他。
不過她還在糾結李老管家的聽牆角的事。
“門……”
唐澈畢竟是|寵|妻成癮的人,見她這樣哀求他,終於還是扭頭出聲衝着房間外面大吼了一聲,“滾——”
站在房間外面偷聽的李老管家,被唐澈這道響徹天地的怒吼聲嚇得渾身一震,隨後過來好幾秒才緩過神來,接着緊緊的皺起了顏色灰白的眉毛。
看來,少主在痛恨老爺偏愛宮老夫人宮釗的時候,連帶着把他也給恨上了。
不過,也該!
誰叫他是老爺的心腹呢,這就叫恨屋及烏。
莜地,屋子裡忽然傳出了女子高亢有力的嗯嗯啊啊聲,甚是銷魂。
李老管家被那激烈的叫聲撩的臉色一紅,低頭瞅了眼亢奮的某處,隨即轉身便像逃命似的一樣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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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好到爆表的唐澈把顧安然折騰的夠嗆,她連自己是怎麼睡着的都不知道,等她醒來的時候,唐澈早已不見蹤影。
顧安然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她望着頭頂的天花板,摸着旁邊的空牀,心裡莫名的難受。
都說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合,可這句話卻不適用於她和唐澈。
儘管剛剛翻雲覆雨的時候,她和唐澈彼此都很享受,但她和唐澈鬧的不可開交的關係卻並沒有因此緩和。
否則,她醒來這會兒,就不是隻有她一人的孤寂,而是被他緊緊抱在懷裡,暖暖的幸福。
她穿好衣服,拿起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多。
秀眉微蹙,這麼晚了,唐澈不睡覺,去哪裡了?
顧安然揉了揉痠痛的大|腿,在臥室四周尋找了一圈,確定唐澈不在之後,才走出。
走出唐澈的臥室後,她很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今天來找唐澈的目的是求唐澈暫時不要曝光宮家犯罪的證據,可唐澈的態度很堅決,他恨透了宮老夫人,宮釗,宮皓等人,而且宮家這幾個人一直都把他視作頭號敵人。
他好不容易纔等來弄垮宮家的機會,讓他放棄,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顧安然雙手環胸背靠着牆壁,內心很糾結,現在到底是走還是留呢?
拿在手裡的震動了起來,有人打電話來了,顧安然連忙低頭看顯示屏,是蕭景煥打來的。
“哥,怎麼想起在這個點打電話給我啊?”顧安然覺着有些奇怪,便問,“該不會是出什麼要緊事了吧?”
“沒出事,只是媽見你去找唐澈,這麼久都沒有回來,她擔心你出事,便叫我打電話過來問問。”
顧安然以示瞭解的“哦”了一聲,蕭景煥接話問她,“事情進行的怎麼樣,還順利嗎?”
顧安然知道他問的是求唐澈暫時先不要把宮家犯罪證據曝光的事,頓時沉沉地嘆氣,“唉,別提了,唐澈知道宮釗是唐老頭和宮老巫婆的親兒子後,超火大,說無論怎樣都要宮氏集團公司犯罪的證據交給警方,誰勸他都沒用,唐老頭因爲這事差點被他活活氣死,現在都還躺牀上昏迷不醒呢。”
蕭景煥聽完她的話後,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然後纔對顧安然說,“那你先回來吧,我們在想別的辦法救小勳。”
“好,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掛斷電話後,顧安然回頭朝唐澈的臥室望去。
心裡不捨離去,可蕭景煥那邊還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做——安置保護母親,解開那幅畫裡的秘密。
她擡腳離開,在走廊轉角處,忽然聽見李老管家和人交談的話音,頓時便好奇的停下腳步,站在門外偷聽。
“老李,你就再幫我一次吧……”這聲音很耳熟,是宮老夫人的。
“不是我不肯幫你,只是澈少主接管唐家多年,無論在族內還是公司裡,他的地位和根基都已經堅固到了無人能撼動的地步了,你要我把他拉下馬,而且還是在幾個小時裡,我真做不到。”
顧安然聞言,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可惡的老巫婆,竟然想串通李老管家對付唐澈。
“那殺了他呢?”宮老夫人反問,語氣聽起來很陰冷。
顧安然瞳孔驟然一縮,心中怒火飆升,該死的老巫婆,難怪澈哥哥會這麼恨她,丫就一蛇蠍老毒婦。
“不行,殺了他,我更做不到。”李老管家搖頭拒絕宮老夫人的提議。
“爲什麼?你爲什麼做不到?”宮老夫人說話的語氣裡透着難以置信的訝異,彷彿李老管家應該殺唐澈一樣。
“我……”李老管家嘆了口氣,“澈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在我心裡,我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孫兒來看待,我下不了那個狠手。”
“什麼?你把他當成孫兒?可是老李,他不是啊,皓兒纔是你的親孫兒啊。”
這句話,信息含量太大。
顧安然震驚地睜大眼睛,天啦嚕,她剛纔聽到了什麼?
宮皓是李老管家的親孫兒,那就意味着宮釗不是唐老爺子的種,而是宮老夫人和李老管家生的!
呵呵,有趣,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不知道一心把宮釗宮皓等人當成親兒孫疼到骨子裡唐老爺子知道了這事會怎樣?
忽然很想知道唐老爺子知道真相後的表情,顧安然立即摸出,將李老管家和宮老夫人的話給錄下來。
“曉月,這裡是唐家老宅!”李老管家很生氣,這些話要是被別人聽去傳到老爺耳朵裡怎麼辦?
“不要生氣,老李,我知道你的擔憂,可是,唐澈一旦把證據交出去,宮家就徹底完了,我一大把年紀了,少過幾年優渥生活倒沒什麼,可是子孫們呢,他們還那麼年輕,你叫我怎麼忍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從天堂跌入地獄,不管不顧。”宮老夫人急的眼淚亂飛。
“走私販賣軍火和販賣人口不是小事情,這事要是捅了出來,權利再高的人也護不住我們,雖然這些年,你從來沒有說過任何要和釗兒父子相認的話,可我知道,其實你心裡比任何人都要愛釗兒。”
“你不和他相認,故意和他保持距離,不流露出任何疼愛他的情愫,全都是爲了他好,因爲你不想擾亂他的生活,不想他從高貴的繼承人變成家政總管的後代,你希望他身份尊貴,永遠都過着高高在上的生活,不要像你一樣一輩子都對人卑躬屈膝活着。”
“曉月,不要再說了……”李老管家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起來,顯然是被宮老夫人剛纔的話觸到了淚點。
連顧安然聽了都忍不住在心裡感嘆,李老管家對宮釗的愛,可謂父愛如山。
“不,我要說,老李,唐澈一定要殺,只要我們殺了他,那份證據纔不會曝光,我們的子孫後代才能永遠富貴安康的活下去。”
沉默,一段很長時間的沉默。
顧安然眉心緊蹙,覺着李老管家就快被宮老夫人勸動了。
“曉月,你憑什麼說我幫你殺了唐澈,那份證據就不會曝光?據我所知,知道這份證據存在的人並不只是澈一人,還有他的幾個心腹。”
對啊,老巫婆憑什麼說只要唐澈一死,那份證據就不會曝光?
顧安然好奇的豎起耳朵聽她怎麼回答。
“他們和唐澈的感情很深,知道唐澈死後,一定會被憤怒衝昏頭腦,回來查明唐澈的死因並報仇,而那份證據他們會交給老主人,天生奴性,你懂嗎?”
李老管家不以爲然,“萬一他們沒有這麼做呢?”
宮老夫人面色一冷,“那也沒關係,我已經派人去截殺他們了。”
什麼?!老巫婆派人去殺賀川爾冬他們了!
顧安然聽到這個消息,再也無法淡定,迅速給賀川他們發短信,叫他們小心。
李老管家臉色慍怒的一變,“既然你都已經派人去殺爾冬他們了,肯定也已經制定好殺澈的行動計劃了,那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確實已經制定好殺唐澈的方案了,可我的人沒辦法接近他啊,現在能接近他,對他下手,並有本事把他的死栽贓嫁禍給別人全身而退的人就只有你了。”
李老管家眉頭一挑,“你是要我用當年對付林家那種毒藥來對付澈?”
“沒錯,一來那種毒藥無色無味,他服用時不會察覺,二來即便是死後驗屍驗出了毒藥的成分,唐老爺子也只會懷疑到蕭景煥邢永安的頭上。”
“爲什麼?”
“當年給我們毒藥和細菌病毒彈消滅林家的醫學教授前段時間落到蕭景煥和邢永安手裡了。”
顧安然臉色驟變,心計好深的老太婆,殺掉唐澈栽贓給她哥,然後讓唐家找她哥報仇,這一石二鳥之計玩的倒是漂亮。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被她給偷聽到了。
那麼,最後鹿死誰手又該另當別論了。
顧安然冷笑了一聲,低頭編輯短信,把宮老太皮的毒計發給蕭景煥,讓他謀劃對策。
“啊喲,白小姐,原來你在這裡啊,我可算找着你了~”小女傭興奮不已的話音傳來。
顧安然渾身一抖,暗呼糟糕,這下死定了。
屋子裡那兩個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