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皓抿着脣沒說話。
唐澈說的沒錯,如今活着離開這裡纔是他最明智的選擇。
可是,他幾次三番差點要了唐澈的命。
唐澈會輕易讓他活着回去?
“少拿這些話來忽悠我。”宮皓不相信唐澈會放他活着離開,“如果你不想安然死,就立刻派一艘船給我。”
他的船和飛機已經被唐澈和閻清的人佔領了,火影也和他走散了。
“可以,前提是你先把安然給放了。”唐澈提出他的條件。
“不可能!”宮皓理智地道,“然然現在是我唯一可以和你談判的籌碼,放了她,你便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對付我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是賀川等前來支援唐澈的人到了。
宮皓見狀,立即出聲對唐澈道,“叫他們退下。”
“全部退下!”唐澈冷聲吩咐賀川。
“boss!”賀川提高聲線,表示抗議。
“退下!”唐澈目光凌冽的呵斥賀川,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通知爾冬,叫她迅速派艘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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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這是要放宮皓走的意思,賀川眸底浮起一抹不甘,用沉默無聲的抗議了幾秒後,才咬牙切齒的從嘴裡擠出一個“是”字來。
“澈哥哥……”顧安然動容的輕喚,又一次被唐澈給深深的感動了。
真愛,絕對是真愛。
幸福甜蜜的感覺涌上心頭,止都止不住。
見安然臉上綻放出幸福的花兒,唐澈削薄的脣衝她會心一笑,眼神|寵|溺的凝望着她。
看着她們倆眉來眼去的模樣,宮皓怒了。
“把眼睛閉上!”他沉着臉對唐澈道。
“……”唐澈翻白眼,“當我是傻子嗎?把眼睛閉上給你做槍把子?”
唐澈不停使喚,宮皓只好要求顧安然,“那你把眼睛閉上!”
“爲什麼?”顧安然一臉不解的猛眨眼,好端端的突然叫她和唐澈閉眼睛做什麼?
“……”宮皓默了,總不能說看她和唐澈眉來眼去的,心裡不舒服吧。
正在這時,一道槍聲傳來。
靠——
子彈射進唐澈的拿槍的手,手裡的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被偷襲中槍的唐澈,臉色陰沉的駭人。
“不許動!”冰冷的槍口抵着唐澈的頭,持槍的主人正是之前和宮皓在墓裡走散的火影藍狐。
“澈哥哥——”安然緊張的大叫,白襯衫上腥紅的血跡,刺痛的她的心,眼淚遏制不住的從眼眶中奔涌而出,雙|腿下意識的朝唐澈奔過去,手臂被宮皓死死攥住。
“放開我!”她死命掙扎,宮皓卻絲毫不爲之所動。
顧安然怒紅着雙眼,回頭對宮皓拳打腳踢,宮皓死也不放,她一惱,低頭就一口咬着宮皓拽住她的手臂。
“嘶……”宮皓嘴裡發出一道難以忍受的痛呼聲,安然的脣齒之間瀰漫着一股腥熱的鐵鏽味。
咬出血了,可宮皓還是不肯鬆手。
憤怒至極,安然使出九陰白骨爪,直逼宮皓褲襠。
“啊——”一道淒厲的慘叫聲起,宮皓條件反射的鬆開顧安然,雙手捂着褲襠,疼的渾身直冒汗。
唐澈見狀滿頭黑線,心裡又氣又笑。
氣得是,安然摸了別的男人褲襠,笑的是宮皓的蛋怕是要碎了,不知以後還能人事否。
“澈哥哥……”掙脫開宮皓的手,安然就朝唐澈狂奔而去。
火影藍狐見狀,立即將抵着唐澈頭的槍口移向顧安然。
“安然,小心!”唐澈奮力撞開火影藍狐的手,肢體動作反應的比他說話的速度還快。
“啪——”
火影藍狐的槍落在地面,唐澈迅速朝那把槍撲過去,撿起來對準火影藍狐的頭就扣下扳機。
“砰——”一槍爆頭,鮮血四濺,火影藍狐死不瞑目的睜大眼睛,身體怦然倒地。
這一切發生在火石電光之間,快得讓宮皓來不及出手營救。
等他槍裡的子彈射出之時,火影藍狐已經死了,而唐澈卻身心靈活的避開了他的子彈。
之前被唐澈屏退的賀川原本就沒有走遠,聽到槍聲就火速衝了過來,見安然不宮皓手中,當機立斷就朝宮皓開了一槍。
“砰——”宮皓身體中槍,寡不敵衆,和賀川過了幾招之後,就被賀川一拳打暈在地。
在他緩緩閉上眼睛失去意識之際,一截裙襬從他眼前晃過。
“安然……”他伸手去抓,除了空氣,什麼都沒抓住。
心裡一陣酸楚涌來,苦澀的扯動嘴角,接着眼前一黑便徹底暈了。
顧安然哭着跑向唐澈,看也沒看宮皓一眼,她輕輕的握着唐澈的手,眸光落在他血染的傷口處,心疼的眼淚猛掉。
“別哭。”唐澈吃力的擡手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
“你這隻手不要亂動,當心廢了。”顧安然惱了他一眼,隨即對他道,“走,我們快點回去,把子彈取出來。”
“好。”唐澈點頭。
“boss,宮皓如何處置?”賀川請示道。
唐澈抿着脣垂眸掃了宮皓一眼,本想一槍嘣了他,又覺得會髒了自己的手。
“帶回去上交給國家!”
讓宮皓死在這個島上很容易,但他死後並不會對宮家造成太大的影響。
他就算曝光宮皓綁架顧安然和買兇殺人的證據也沒用,人家直接用死無對證四個字就把你打發了。
況且,讓人生不如死的活着纔是最嚴厲的懲罰。
唐澈等人回到基地,和閻清等人立即上飛機返回a市。
醫術了得的爾冬替唐澈將子彈取出後,囑咐他道,“傷口不要沾水,在沒有痊癒之前,不要做劇烈運動。”
“顧安然呢?”唐澈擡起頭望向爾冬問。
“不知道!”爾冬端着醫用盤子轉身就走,心裡氣死了,顧安然,顧安然,就知道顧安然。
“爾冬姐,澈哥哥的手術做好了嗎?”顧安然向爾冬迎面走來。
“不知道!”爾冬心裡有氣,連眼皮都沒甩給顧安然一個,冷着臉直接從她身旁越過。
“……”顧安然無語的扭頭盯着爾冬的後腦勺,“怎麼會不知道呢?這手術不是你給他做的嗎?”
迴應她的是冰冷的背影。
“丫頭。”唐澈在房間裡喚她。
“誒,來了。”顧安然迅速快步走進房間,一走進去就出聲問唐澈,“那個爾冬是不是你衆多仰慕者中的一個?”
“不是。”
“不是嗎?可我怎麼覺得是呢!”
唐澈擡眸瞥了她一眼,“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好像很討厭我的樣子。”顧安然走過去坐在唐澈的牀邊上,盯着唐澈的眼睛微笑着道,“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她討厭我不是把我當成了情敵,而是因爲我很沒用,經常害你受傷,她覺得我不配做她boss夫人,所以纔對我有敵意的吧。”
“你是說爾冬對你有敵意?”唐澈的眼睛不悅的微眯了一下。
顧安然見狀,知道唐澈生爾冬的氣了,猛然意識到她剛纔的行爲很像揹着人說人壞話的小人行徑,頓時在心裡懊惱的直罵自己沒腦子。
爾冬對她態度再惡劣,都是唐澈身邊的得力干將,如果因爲她剛纔那些話,而讓唐澈和爾冬之間產生了嫌隙可就不好了。
“沒有,沒有。”安然連忙搖頭補救道,“就是剛纔我問她你手術做的怎麼樣,她冷着一張臉對我說不知道,所以我就以爲她……”
“哦,原來是這樣啊。”唐澈聞言,勾脣笑道,“你別往心裡去,她可能是大姨媽來了,她每次來姨媽都是這個臭脾氣。”
從小和爾冬賀川在一起接受訓練的唐澈,早已習慣了爾冬的臭脾氣。
“呵呵……”聽唐澈對爾冬如此瞭解,安然的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你和爾冬感情好像很不一般呢。”
“那當然。”唐澈笑着道,“她和賀川都是爺爺千挑萬選出來,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接受非常嚴格的訓練,是戰友,是主僕,是親人。”
在唐澈心裡,早已把爾冬和賀川當成了自己的兄妹。
顧安然的脣邊頓時揚起了一抹釋然的弧度。
端着餐盤迴來的爾冬,矗立在門前,聽聞唐澈只把她當做兄妹,眸光黯淡的閃了閃,擡手敲門。
“咚咚……”禮貌的敲門聲落下,她直接開門走進。
顧安然見餐盤中放着三明治雞蛋和牛奶,便知道是給唐澈送來的,立即起身走過去接,“爾冬姐,我來吧。”
爾冬本想說不用,但一想到boss更喜歡顧安然服侍他用餐,便將餐盤交給顧安然,然後識趣的轉身退出。
她從小和唐澈一起長大,自然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在唐澈身邊待的更加長久。
“澈哥哥,你想吃什麼?雞蛋還是三明治?”顧安然嘴裡客氣的問着,纖纖玉手卻直接撕下一塊三明治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我想吃你。”唐澈看着顧安然吃東西的模樣,突然很有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