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來,讓我看看,剛纔竟是都沒有看真切你的模樣。也讓晟王知道,他差點把一個什麼樣的美人兒給處置了。”
東遲心頭一動,臉上似乎升起了一些紅暈,更是襯得她的皮膚有些好看。
參商也不避諱,卻是在東遲擡頭之際,仍是眼神一頓。隨即便看向了沈千幸,目光中卻是帶了幾分意外只喜。
東遲的視線一直注意着晟王,所以並沒有漏掉他眼中動作,心中也是覺得有了幾分希望的光芒,看來自己以後肯定是不會如此艱辛了。
得了沈千幸的允許,東遲纔下去收拾東西了。
“晟王可看真切了?”
參商點點頭,看向沈千幸的眼中笑意更甚,“你真是鬼靈精,竟然還存了這份心思。”
沈安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兩個人湊到一處,他還真不知道他們是在綢繆什麼,反正他覺得自己是上了賊船了。
“哥哥,你應當也知道,當日你被免職在家,是誰的功勞。”
沈安面色一緊,雖然這份差事他並不在意,但是被免職,卻也是有些丟人的,讓他心中不快。而爲何會如此,他自然是知道的,若是說起來,那禍根自然是那江楓。
見沈安點頭,沈千幸也就不想拐彎抹角了,“哥哥,你難道沒有覺得這東遲有些眼熟嗎?”
想了許久,沈安還是搖了搖頭,對於女子,他並無過多的關注,若是說道相熟的,便也只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還有韓家那個聒噪的丫頭。
沈安如此,沈千幸也見怪不怪了,只是卻是難免爲沈安以後娶親,感覺發愁啊。索性也就不同他多說了,但是他當日受的那些委屈,她卻是要替他給討回來的。
參商自然也是如此想的,但是他卻是不只想要爲沈安討回公道。
若不是沈千幸留意,他還真是沒有看出來,這個女子,竟然和江瓷年甚爲相像,被遇到了,自然就不會放過。
當日,沈千幸在她手下受到 那些傷害,他肯定也是要一筆筆算計回來的。
而江瓷年就算再壞,若是身後沒有江楓支持的話,她也不能如此的興風作浪。他既然認定了沈千幸,便會將她的事,都當做自己的事情,不管是江楓還是江瓷年,他都不會放過。
說來,這都要感謝當日千幸的重大發現,原先,她竟是沒有發現,江楓對江瓷年的寵愛有些病態。
如此,就更好辦了。
沈千幸回到院子時,東遲已經等在院子裡了,對於這麼主動的東遲,沈千幸倒也不覺得奇怪,相反,她倒是更需要這樣一個人,她越是如此,便越好控制。
“奴婢見過小姐。”
“嗯,起身吧,以後你在我的院子裡,便同桂姐巧燕,還有流香一般,貼身伺候吧。至於月銀,我這裡定然是沒有少爺那裡多的,你......”
“奴婢爲的本就不是那些月銀,還請小姐明鑑。”
東遲說的甚爲誠懇,沈千幸也不在意她的話外之音,也是,她自然是不在乎那些月銀的,她在乎的是以後可以攀上高枝,從此衣食無憂。
就是沈千幸待字閨中,也沒有幾年了,到以後若是一切 順風順水,她自然是跟着沾光的,還愁這一個月多少錢的月錢嗎?
巧燕只覺得這個東遲有些不簡單,只是若是這麼大喇喇的說出來,小姐肯定不好做,不過,爲了小姐,她一定會牢牢的看着這個東遲的。
不過,桂姐對這個東遲印象倒是不錯的。因爲她剛來便是給了自己一些點心,真的很好吃。
流香則站在一旁不說話,她覺得這個東遲跟自己很像,而這種人可以成爲敵人,也可以成爲朋友。每個人都沒有永遠的敵人,或者可以成爲同盟也不一定呢。
沈千幸只是打量了一眼,便將目光轉向了流香,“那東遲便跟你一間屋子吧,以後相互照應着點。”
流香並沒有什麼不同意的,連自己都是沈千幸的人,她還能說什麼。不過,原來自己一個人住一間屋子的確很爽,若是分一半給別人,肯定會一時間接受不了的。
東遲在這裡等的這一會兒,便是知道,小姐並不會苛待下人,而且對她們都是極好的,所以,也就沒有太過拘束,只是上前挽了流香。
“流香姐姐,那以後就請多多照顧了。”
流香點點頭,卻是有些不自然,畢竟被一個不知道比自己大還是小的女人叫姐姐,她多少會覺得不舒坦。而且,這東遲姿色還是不錯的,將來,肯定是勁敵啊。
對於流香的冷淡,東遲倒也不在意,只是鬆了手站在一旁,打量下來,也就只有這流香的容貌能與自己抗衡了。小樣兒,現在冷着一張臉裝清高,等以後,就看看自己得寵瞭如何收拾她吧。
“我乏了,你們自己去聯絡感情吧。”
對於她們之間的明爭暗鬥,沈千幸再世爲人並不是看不出來。不過,不管以後如何,現在她對這種狀況還是樂見其成的。原本她院子裡只有流香一人心思不純,現在又來了一個,至少可以相互鉗制,倒也讓她不用想着什麼時候,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反咬一口 。
對這些婢女來說,得了小姐的寵,就意味着是得了姑爺的寵。原本流香還有些不冷不熱,她本來就是晟王賜給小姐的,雖然知道,脫離了小姐,她便什麼都不是,可是,現在她在小姐身邊,應該以後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明顯,東遲也知道了這層關係,也並不得罪流香,卻是更加對沈千幸獻媚,不時的做些什麼小玩意兒逗小姐的歡心。
一時間沈千幸的院子倒成了鬥藝場,東遲做了什麼新奇的點心,流香必定要親自去煲一盅藥膳。而東遲唱個曲子給沈千幸解悶兒,流香也必定要做一首小詩出來顯擺一下。
沈千幸倒是不在意,可是這院子裡的丫頭們,卻是樂見其成。畢竟若是做多了點心,熬多了那滋補的藥膳,總少不了她們的。
沈千幸還算是有節制,但是那些丫頭們就不一樣了,幾日下來,都是圓了一圈。嚷嚷着要減肥,卻又是在吃食做好之時,吃的不亦樂乎。
巧燕在給沈千幸研磨,只是眼睛卻還看着窗外,心中憤憤的,連帶着連墨柱都給研壞了尚不自知。
反應過來時,才心覺不對。忙跪下告饒,這種墨柱是晟王送來了,研出來的墨似是帶着淡淡的梅香,而墨色正,寫出來的字也並不透紙而出。
雖然她並不知道這墨柱要多少銀子,可是卻是覺得若是讓她賠,她定然是賠不起的。
“巧燕,你在我身邊伺候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