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嫁給他,只是,想要保住沈家而已。
“哥哥,我明白的,你不用勸我,我自有分寸。”
雖然沈千幸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悲痛之情,可是那鎮靜的不似她年齡的沉穩,卻如何看如何讓他心疼。
“哥哥相信你,但你也要相信哥哥,哥哥會將沈家保護好的,不需要你來做什麼。”
“嗯,那是自然,我肯定相信哥哥,只是哥哥好久都沒有給千幸買冰糖葫蘆了呢。”
沈安笑笑,打趣了幾句,也就走了,沈千幸的傷,還是靜養的好,而且因爲傷口的原因,她並未多穿衣服,他呆在裡面倒也尷尬。
突然間,沈安腦中還是閃過參商的臉,那日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現在想來,參商應該是在千幸的房中呆了一晚纔對。
“來人,去將我的一對私衛調來沈府,守着小姐的院子,不準任何外人進入。”
跟在沈安身邊的人,雖然驚奇,卻也不得不照辦,心裡已經猜測着,莫不是小姐惹怒了少爺被禁足了?
所以,韓弗曳韓玥以及左欣茹三人來到沈府之後,也只是進了沈家的大門,卻進不去沈千幸的院子。
“韓小姐,真的對不住,主子吩咐了,不讓外人進入。”
“你說什麼,我們是外人嗎?我是千幸姐姐的好姐妹。去,你去將沈安給我找來!”
韓玥一屁股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不起來,擺出一副,只要沈安不來,她就不走的局面。
沈安在宮裡當差,自然不會出現在沈府。也或許是外面鬧得太厲害,沈千幸才問起來,才吩咐了巧燕去帶她們進來。
“千幸姐姐,你怎麼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作勢就要去掀沈千幸的錦被,卻被醫女給攔住了。在她看來,沈千幸已然是晟王爺的人,別說沈千幸現在只着中衣,就是全穿着也不能給外男看了去。
“韓小姐請自重,沈小姐的傷口不便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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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玥也想到了,微微尷尬的停了手,與左欣茹,韓弗曳坐在了桌邊。
“沒事,我並不嚴重,只是刮傷了皮肉而已。”
韓弗曳目光一緊,看向沈千幸時,卻覺得並不如此簡單。進到房間內時,他仍可聞到濃重的藥味。只是沈千幸已經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多問,只是覺得當日不該放沈千幸跟晟王爺一起。
“那晟王爺也真是的,都沒有把姐姐給保護好,還讓姐姐受了傷。”
韓玥只是有口無心的說了一句,卻讓韓弗曳想到了這幾日京中的動盪。
先是晟王爺臥病,皇上恩准休息半月。而後發落了幾名官員,那也就罷了。
這幾日,京中連連失事,他也聽說是晟王在算計太子,難道晟王也真的受了很嚴重的傷?
思緒翻飛,也沒有注意到這幾個女兒家在說些什麼,等到自己反應過來時,那醫女已然委婉的要送客了。
“今日衆位過來的時間也夠久了,沈小姐的身體需要靜養,請各位先回吧。”
“千幸妹妹,你果真沒事嗎?”
沈千幸衝韓弗曳點點頭,並未多言。若是以前她不知道倒也罷,現在既然知道韓弗曳對自己有其他的心思在,她便不能對他像以前一樣,不然最後只會傷了他。
左欣茹看着韓弗曳受傷的樣子,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
“左姐姐。”
左欣茹走在最後,被叫住時,韓弗曳和韓玥已經出了房門。
“左姐姐喜歡弗曳哥哥?”
俏臉一紅,不回答已經代表了最好的回答。
“既然左姐姐喜歡,那就努力去爭取吧。”
“可是……”
“我與弗曳哥哥根本不可能,與其耽誤彼此,不如讓他早日找個好姑娘,讓姨母也放心。”
左欣茹見沈千幸面色坦然,也感激的點了點頭。雖然常聽韓玥說,沈千幸與韓弗曳早有婚約,可是,在她看來那也只是戲言罷了,現在,沈千幸都鬆口了,那她更是沒有顧忌了。
只是,韓弗曳卻似乎真的對沈千幸有不一樣的感覺。
也或許那只是從小被那麼說,連他自己都那麼認爲的吧。安慰了自己一番,左欣茹也不再如此的多想,她本就不是多愁善感之人,武將之家也讓她多少有些爽快勁兒。
道了謝,也就去追韓弗曳他們了。
參商也來過幾次沈府,只是那守衛的確森嚴,他也不敢貿然進入。甚至被發現過一次後,守衛又多了一倍。
不得不所,沈安的確防他防到了一定境界。也幸好有那個醫女在,她還能向自己透漏些沈千幸的近況。
聽到沈千幸同左欣茹說的那些話,參商心中還是很高興的,雖然不懼韓弗曳,可若是沈千幸心裡有他,他也比較難辦啊。
又問過了藥是不是還夠,傷勢如何,參商才放那醫女離開。
只是臨走,又細心的吩咐了那醫女依舊此時來這裡後,參商才翻出了沈府。沈安不讓他見到沈千幸,卻沒有權利阻止別人來見自己。
參秦心中憋屈的厲害,不能找別人撒氣,只能將自己的怒氣全都撒在女人身上。而那兩個側妃卻又承受不了他的恩寵,索性他也就不再找她們,日日宿在紅玉的房中。
兩個側妃自然是有了時間,更有了怨氣,她們慘,她們就要人比她們更慘。
沈合鈺雖然很少見到參秦,可是心中還是懷着念想的,她的肚子更大了些,再有三個多月,她就可以成爲太子第一個孩子名正言順的母親了。
“喲,妹妹還真是舒坦。”
沈合鈺慢慢的起身,向徐側妃行了禮。
徐側妃卻並不領情,“怎地,我都叫一聲妹妹了,難道妹妹還嫌棄有我這麼一個姐姐嗎?”
撇撇嘴,那日她們還口口聲聲說,沒有自己這麼一個妹妹的,如今卻又變了話頭,倒真真讓她覺得好笑。
“哪裡,能有徐側妃這樣的姐姐,合鈺萬分榮幸。”
“大膽!”
沈合鈺心頭一驚,卻也不得不屈膝行禮,“不知合鈺錯在何處,請徐側妃明示。”
早在沈合鈺一口一個側妃叫她時,她就心中不舒坦了,“你可聽說過,哪裡有侍妾自稱名諱的?”
“賤妾之罪。”
沈合鈺咬着牙,強撐着痠軟的腿,一字一句的將話說完,心中雖然屈辱,卻也知道,她們如此的爲難自己,是因爲她們比自己更慘。
紅玉在府中仍舊得寵,比她們這些側妃還要得寵,她們欺負不了紅玉只能來欺負自己。
“還算知趣,起身吧。”
坐在沈合鈺原先坐的藤椅之上,目光正好觸到她那鼓起的肚子上,眼中更是憤恨。因爲沈合鈺防她們防的緊,從來不到膳房領取膳食,她們也沒有辦法做手腳。而沈合鈺本就是個侍妾,除了她帶來的那些人,倒也不用再安排什麼人進來,倒是讓她的肚子一天天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