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說出來的後果,卻是讓士兵無法承受的。
“你說什麼?”宏國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剛纔說什麼?自己的營帳被燒了,而且帝國的御前侍衛不見了?
“你知道若是說謊,是個什麼後果!”宏國將軍一雙帶着冰冷殺意的眸子就這樣直直的掃了過去,士兵一聽急忙膝蓋一軟便倒了下來。
“將軍,將軍饒命啊將軍,小的真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之意!”士兵腿骨一軟,便跪了下來。
宏國將軍冷眼看着面前沒出息的士兵,心中的怒意更盛,心中彷彿有幾把火在同時燃燒着。
御前侍衛竟然不見了,那麼自己用來威脅帝國皇帝的籌碼自然也消失不見了。
這讓他如何不生氣,就如同是煮熟的鴨子到嘴邊飛了!
“廢物,一幫廢物!”宏國將軍怒不可遏,怒氣讓周圍的士兵感到一陣心驚。
自己的將軍生氣起來,還是很可怕的。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此刻的宏國將軍,倒也是,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檔口上撞上去白白送死。
“拖出去,斬了!”揮手之間,又是一條人命,那名被拖下去的士兵感覺到很冤枉,可是在委屈又能怎麼樣?
他的命本來就是被動的掌握在宏國將軍的手中。
“我們的營帳被燒,俘虜被劫,怎麼辦將軍?此刻若是將這樣的消息傳了出去,軍心將會大大的不穩啊!”一旁的軍師湊了上來,眉目間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
宏國將軍心中正憋着氣,可是現在的情況儼然十分危急,現在就像軍師所言,這樣的消息若是傳了出去,那麼這戰也就不用在繼續了。
直接投降好了。
宏國將軍迅速的想着對策,因爲投石車的加入,參商這邊的傷亡人數也在不斷的增加着。
前後夾擊的戰術很快便起了作用,參商看着遠方輕輕升起的一縷青煙,眼睛之中閃過光亮,他知道,沈安得手了。
沈安策馬前行,帶着將近一萬的軍隊前來支援參商。
參商也不再分神,繼續投入進此刻的戰爭之中。
很快,沈安便回到了戰場之上,參商看着沈安的身影,猶如得到了左膀右臂一般。
沈安的進入,戰局再一次反轉。
自家的後院起火了,敵人還來到了面前,這仗,怎麼打!
宏國的將軍此刻是無比的憤怒,自己的手下都是幹什麼吃的!
“後面營帳的那些人呢?不是留了些人麼!現在敵軍都從自家後院攻上來了!”
宏國將軍一把扯過旁邊的一個士兵的領子,手上輕微一使勁兒,那名士兵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士兵看着自家將軍勃然大怒的樣子,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在他們看在,此刻衝上去,就是在找死。
宏國將軍眼裡劃過一絲狠厲,既然帝國皇帝來了,就別想着回去了!哪怕同歸於盡,都等於是拉了個墊背的!
宏國將軍眼中的陰狠將周圍的士兵嚇得背後發涼,沒有人知道宏國將軍已經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去了。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打架的怕不要命的。
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你還能傷到我什麼?
我連命都不要了,你拿什麼和我拼?
便是此理。
“你回來了。”參商和沈安已經交了頭,參商眉目帶笑,看着面前的身上略微有些掛彩的沈安。
“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沈安望着參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這不是參商的作風。
“我軍人數五萬多人,敵軍八萬多人,可是你看,眼前的局勢,不是他們被我們死死壓制,是什麼?”參商臉上還帶着血跡,可是眼睛卻閃閃發亮,眸中的亮光璀璨無比。
沈安有些吃驚,看向了戰場上的局勢,是啊,八萬多的敵軍,此刻竟然是被他們死死地壓制住了不能翻身。
“青煙是怎麼回事?”參商脣角噙笑,笑意吟吟的問着沈安。
“哦,經過了,就順手放了把火。”沈安回頭望向了青煙的方向,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敵人家的後院,可是起火了呢。”參商一個反手,一個準備在後面偷襲沈安的敵兵便被參商給刺死。
沈安耳旁呼嘯而過的寒風,耳邊似乎還有些許的灼熱感,讓他不禁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要知道,戰場之上,最爲忌諱的便是分心。
打一場仗如同博弈一般,需要步步小心,步步爲營,不能走錯一步,走錯一步,便只能落得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這下,總算能夠回去了。”參商望向遠方輕嘆一口氣,面前彷彿又出現了讓他心心念唸的女子的模樣。
參商轉身又衝進了戰場之中,猶如殺神再世,勢不可擋。
敵兵都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於是,參商的身邊很快便被圍了起來。
可是這些敵兵若是將參商想成等閒之輩那就大錯特錯了,只見參商輕輕一揮手,便有數名敵兵倒在了他的腳下。
帝國的殺神,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沈安見此,也衝進了戰場之中,幫着參商,兩方人馬人數竟然緩緩地有持平之勢。
此刻東方的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這說明這場仗,已經打了一夜了!
被沈安緩緩安置好的君槐,也已經幽幽轉醒。
“這裡是那裡?”君槐起來看着自己周圍的模樣,眉頭緊緊的擰起,怎麼自己醒來一回,都是在不同的地方呢?
想着自己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的印象停留在沈安身上,於是便問周圍的人。
“沈安呢?”君槐有些看向了周圍,並沒有沈安的影子。
“回君大人,沈大人讓我們在這裡守護着您,沈大人前去前線支援陛下了。”
“沈安將我一個人扔在這裡了?”君槐有些不敢相信,沈安間給自己一個人就孤零零的扔在這裡,不管不顧?
周圍的士兵對於君槐的質問都有些無語,話說他們不是人麼?
沈安大人倒是想要將你一起帶走,可是您身上的傷根本就不能支持您走這麼久啊,這要是也怪沈大人的話,真的就有些無理取鬧了。
現在,君槐是女兒身的事實已經在軍中傳開了,倒不是沈安和參商走漏了風聲,而是前去營救君槐的時候,大家都在旁邊,營帳內敵軍的交談,都被外面的士兵們聽了個一清二楚。
“君大人,你看我們現在是?”一個士兵上前問道。
君槐聞言皺眉,想要起身,可是後背卻傳來火辣辣的痛。
君槐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口,因爲沈安的金瘡藥所以今日傷口已經癒合了好多。
君槐想要站起來,結果一個重心不穩便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