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過了麼?泰卿家怕是將此事想的簡單了,本宮雖說只是代執掌朝政,雖然說不上日理萬機,可是也不算閒,大人用一個明顯是糊弄人的奏摺呈現上來,是何意思?難道僅僅是一句你的過,就可以抵消的了的麼?”
這下,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沈千幸這是在給泰弘深下絆子,故意和泰弘深過不去。
這下,更沒有人敢幫泰弘深了。
泰弘深望向珠簾的方向,心中除了疑惑還是疑惑,自己好像並沒有招惹這位主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泰弘深即便現在是傻子,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泰弘深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來自己到底那裡招惹了這位正宮娘娘。
可惜,他到死也不會知道了。
沈千幸咄咄逼人的話語讓泰弘深無力招架,他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欲加之罪,他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任何應對的藉口!
“臣知罪!臣願接受娘娘的處罰。”泰弘深深深的作了一個揖,誠懇的語氣似乎讓人感覺到他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錯。
沈千幸看着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泰弘深,心中忍不住狂笑,泰弘深啊泰弘深,你也有今天!
這是老天開了眼,讓你落在了我的手裡,讓我看清楚你人面獸心的模樣,讓我有機會,能夠報復你!
沈千幸回想起來前世臨死之前泰弘深醜惡的嘴臉,心中忍不住有泛起了一陣噁心。
“知罪?那好,即日便削去你的職位,回家休養一陣時日吧。”沈千幸緩緩說出這句話。
朝堂上的一干大臣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千幸。
皇后娘娘這是要幹什麼?昨天才連斬兩名重要大臣,今日就削去泰弘深的官位。
真的是要將朝堂之上所有不順眼的人都處理乾淨麼?
可惜,沒有人敢問沈千幸,沒有人願意當沈千幸的眼中釘。
沈千幸的話讓泰弘深一陣反應不過來。
她說什麼?削去自己的官位?
泰弘深只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並沒有招惹這所謂的皇后娘娘,爲什麼處處針對自己?
泰弘深死也想不明白,沈千幸爲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本來自己的仕途會一帆風順的,現在全部毀於一旦!
這讓自己如何甘心?可是泰弘深並非愚笨之人,清楚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自己也會有性命之憂。
性命和仕途,他心中早已經有了衡量。
即便自己的心中再不情願,也只得應下。
“臣,遵旨。”泰弘深望向珠簾背後的人,雙手握拳,眼中滿滿都是不甘。
是的,怎麼能甘心?
“那,現在還留在宣室殿作甚?君楊?將泰大人好生送回泰府!”沈千幸素手清揚,輕鬆的便決定了泰弘深的未來。
此後,朝堂之上,再不會有泰弘深這個人。
她明白這個男人的野心,可是也深知這個男人噁心的嘴臉。
能夠留着他的命,已經屬於她仁慈了,若是泰弘深還是不知好歹,那麼就別怪她心狠了!
今日沈千幸做的決定,倒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反對。
韓弗曳看着反常的沈千幸,眸中浮現擔憂之色,沈千幸昨日他都能夠理解,可是這泰弘深,又是那裡招惹到她了。
等到早朝散去,韓弗曳想要解開心中疑惑。
“今日你的動作不小,若是再這樣下去,滿朝文武怕是要被你給廢光了。”韓弗曳揶揄的話落入沈千幸之耳。
沈千幸端起面前的桂花枸杞羹喝着,聽着韓弗曳的話是被嗆到了。
韓弗曳見此眉頭輕皺,想要伸手幫沈千幸順氣,可是伸出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之中。
身份限制!韓弗曳只能將伸出停在半空之中的手硬生生的收回,而這一切,沈千幸注意到了,卻故意裝着不知道。
韓弗曳於她的心思,她並非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還是糊塗點好。
“慢着點,又沒有人和你搶,你急什麼?”韓弗曳無奈的嘆了口氣。
沈千幸眉眼低垂,不再言語。
“今天裡爲什麼格外針對泰弘深,人家招你惹你了?”韓弗曳見氣氛微微有些微妙和尷尬,想要找個話題緩解這份尷尬。
“沒什麼。就是不喜歡這個人罷了。”沈千幸繼續喝着面前的桂花枸杞羹,還別說,真的喝不出來枸杞味兒,滿嘴都是桂花味,香氣怡人。
“你啊。”韓弗曳聽着沈千幸的理由,無奈的嘆了口氣。
沈千幸將泰弘深處理掉了,心頭終於是輕了一些,可是參商那邊,擔子卻是格外的重。
沈安帶着三分之一的軍隊向着敵軍所在迅速的奔馳而去,整個人的心心心念唸的都是君槐。
君槐的女兒身已經被識破,接下來的,沈安不敢想!
女人,在軍營裡面,只有兩種身份,一種是將軍,一種是軍妓。
兩種身份天差地別,現在君槐落入敵手難免不,一想到這裡,沈安就揮鞭揚起,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他沈安要守護的人,怎麼能讓別人來染指?
沈安的速度格外的快,幾乎只用了君槐不到一半的時間便已經到了敵軍所在的地方。
只見幾百頂營帳燈火通明,沈安心下一驚,敵軍人數要比估計的多的多!
沈安手背在身後悄悄的打了一個手勢,現在他連敵軍的人數分佈狀況都摸不清楚,若是貿貿然衝上去,只能是自取滅亡。
沈安將腰間的劍放下而是在自己的身上別上十隻流星鏢,*別上了匕首。
他和君槐一樣,都喜歡用匕首。
因爲,隱形!更加適合暗殺!
“等會兒我發出信號彈,你們便速速趕來,知道了麼?”沈安輕聲吩咐道。
衆位士兵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沈安見此,一躍下馬,整個人迅速的向前飛奔而去,快的就像一道閃電一般,迅速劃過只留給人一道殘影。
因爲已經到了黑夜,所以沈安的身影很快的便融入了黑夜之中。
沈安像是一道魅影一般,迅速的遊走在各個營帳之中。
宏國的士兵誰也沒有發現,自己的營帳之中竟然混進了人,可是幾十個營帳翻過去了,竟然一無所獲!
沈安眉頭此刻深深的皺了起來,到處都找不到君槐的身影!
君槐啊君槐,你到底在哪兒?!
沈安開始漫無目的的尋找了起來,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
當沈安正在尋找君槐的身影之時,參商的大部隊也到了。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沈安終於在一個破舊的營帳之中看到了君槐的身影!
沈安看着君槐的手腳都被鐵鏈給銬了起來,遍體鱗傷,有些傷口都已經快要化膿了。
看守君槐的士兵見君槐的美色,色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