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炎韜我警告你,別瞎想,要不然……”含沫夜擡首見他那一臉的笑意,心中更是不爽。明明昨夜在竹海,可爲何今日一醒來卻莫名的進了安平殿,而且還睡在他的腿上,躺在龍椅之上,若上讓有心人非議,那她不是要揹負一個叛逆之名嗎?聲音微帶着憤怒迴響起在長空炎韜的耳畔,打斷了他所有的思緒,可那笑卻仍是一絲不動的掛在臉上。
垂目看了看仍是閉着眼的含沫夜,敢情這丫頭早就醒了。
“王后看樣子很喜歡朕的大腿啊!是不是枕着很舒服啊!”長空炎韜一抹淡笑高揚,帶着幾分玩味的看着裝睡的含沫夜。見她遲遲未應,長空炎韜微微起身。含沫夜只覺得此刻的身體有些不聽使喚,像似要掉下去似的。
頓時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那雙如墨般的汪洋雙眸一睜直直對上長空炎韜狡長瞳孔,帶着幾分殺意掠過。“長空炎韜你別太過……”這話音纔剛颯颯落下音,含沫夜的整個身體重重的跌在地上,含沫夜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帶着一道嗜殺的目光直視長空炎韜,該死,他居然故意戲弄她,擺明了是挑釁。
此刻長空炎濤一臉笑意看着地上的含沫夜,頓時間由笑意轉爲關切,忙俯下身去扶起含沫夜,含沫沫猛甩開他的用,風風火火的站起身來。“拿開你的手,你想摔死我是吧!還是想立獨孤諾云爲後,本宮現在告訴你,後宮有我沒她。”含沫夜憤怒的說完。轉身衝了下去,她這一席話將整個堂上的氣氛都冰凍到了極點。個個都用木訥的神情看着含沫夜也看着長空炎韜。
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任何的表示,臉上的笑容仍未退卻,卻顯得有些意外的高興。“朕是否可以理解王后吃醋了?”長空炎濤沉目擒起一絲疑惑的目光看着匆忙離去的含沫夜,話如雷貫耳的迴盪在空中,同時也震撼在某些人的心中。
這話音剛一落下,含沫夜站立在原地停下了腳步,深深呼吸着,將原本的怒意轉換成了笑意。慕然回首輕啓朱脣:“你——認爲那可能嗎?”話音輕而柔軟,卻帶有幾分怒意在其中,轉身大步的離去,幾乎視長空炎韜於無物。
“陛下,這……”左相不解的張望着,敢情那個被帶過來的女人是含沫夜啊!
“這什麼這,退朝。一羣飯桶。”此刻的他完全跟剛纔有所不同,周身上下罩着一股子令人窒息的殺氣,就連那目光也隨及變得十分的冰冷。轉身負手而去,留下一羣膽戰心驚的膽小鬼,唯有含豐城不解,爲何含沫夜會跟他在一起,還是由他親自帶回來的,那昨夜他們去了哪裡,聽聞昨晚含沫夜並未回宮,想到這裡再想想含沫夜剛纔說的那番話,頓時有些害怕。暗自捫心自問自己當初是不是錯了。
此時朝臣皆是一臉疑問,想着剛纔王后的無視的表情,還有回首那一句話,心中更是不解,含豐城頓時間也有些納悶了。“含元帥看樣子你含家離隻手遮天的日子不遠了啊!”左相起身,冷瞥了含元帥一眼,帶着幾分不屑的笑容掠過,更是無視含元帥的存在,那話語像刺一般紮在心頭,
讓含豐城心中微微一震。
“大人這話何意?”含豐城自然明白他所說的那話的含義,只是不想由自己口道說罷了,今兒這事若是傳揚出去必定是對含家大大的不利,免不了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說什麼妖后誤國,到底便會有人隨勢對他下手,那就得不償失了,可暗念一想他這女兒從小在山中長大,對於紅塵俗事並不是那麼瞭解,此舉不過是她無心之過,可偏偏如了有心人的意。
“含元帥這是裝傻充楞嗎?試問歷朝歷代有那位王后王妃到這安平殿上,躺在龍位之上枕着陛下的腿睡覺來的,除了咱們的王后含氏沫夜以外,想來別無二人吧!”左相義氣陣陣,帶着幾分難以消咽的神情瞪了含豐城一眼,轉身大步而去,而此時含豐城的臉上卻擒來一絲憂鬱,不由的傷神搖頭。
含豐城帶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府中,便靜坐於後園,羣花籎擁着盛夏之意,帶着點點清風拂過面孔,打心底泛起了一絲擔憂,口中不由的嘆聲。“老爺,何事令你如此傷神?”秋然見含豐城靜坐在亭園之中也不得安寧,心中暗想着定是有何擾心之事。
見是秋然含豐城忙起身扶她坐在身旁的石凳之上。“夫人爲夫還能爲何事憂心啊!還不是夜兒。”一提到含沫夜,他的額頭就像永遠無法扶平的山脈一般,讓人看到了萬山層疊之象。
而此時秋然大驚失色,雙手下意識的緊張抓住含豐城的手肩。原本傾城之容寫露着擔憂之色,焦急的尋問道:“夜兒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一想到那個苦命的女兒,她的雙眸便不由的泛起淚光,而臉上原本的歡顏此時卻只有自責與愧疚之意。
“夫人莫慌,夜兒沒事。放心吧!太后擔保過不會讓夜兒受到委屈的,等事情一過就將夜兒接回來。”含豐城見她如此着急,而神情中看到了卻是自責,想必心中對於沒能好好照顧她的事心仍在耿耿於懷啊!
“老爺,你好生糊塗啊!接回來,夜兒還能找到好人家嗎?縱使千萬張嘴誰又說得清啊!”這話剛一落下音,秋然又是淚水決堤,幾乎要將整個國丈府淹滅,就連戰場上殺敵無數的含豐城都有些畏懼,想想自己的確是欠妥可眼下卻無力挽回。
鳳儀宮中衆人見含沫夜回宮大爲開心,唯獨不解的是她爲何一副憤怒的表情,而且那神情中還有些不明原愫的神情。 “王后娘娘你怎麼了?”小小向來細心,只要有一絲變動她都能在第一時間感覺。
含沫夜用力的一拍桌子,帶着幾分怒意坐下,心中極其鬱悶順道胡亂的將桌上的茶几全推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卻也嚇得公公與宮女們心驚膽戰的。這聲音剛落下聲,一衆人全都跪下,口中悲泣的喊道:“娘娘恕罪。”
含沫夜傻了眼,這陣式像還未見過,念想他們又何罪之有,可爲何像受驚弓之鳥一下,跪在她的面前。原本怒意滿滿意的容顏頓時換上了一合顏悅色。“都起來吧!跟你們無關,都怪那該死的長空炎韜。”一說到他的名字,含沫夜便宜在無形中加重了聲音的分貝
。
小小立馬面露驚慌之色,慌的張望了四周。“王后娘娘這話不可亂說,是要殺頭的。”小小身處後宮多年,這其中的原由自是比含沫夜明白,加上含沫夜本身就居有那一種遭人陷害的條件,萬一真出現了那一模,那她豈不是失責了,就算長空炎韜心裡明白,可是有些流言蜚語誰又能說得清楚。
“殺頭?”含沫夜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小,那原本的花容之色露出一絲驚慌。“那就讓他殺吧!反正在這裡多呆一刻我就感覺到窒息。以後你們最好少在我跟前說起他的事情,誰敢多言就賞他幾板子。”含沫夜似乎氣糊塗了,滿臉怒意重聚帶着幾分不可撥動的憤怒,此時她的目光更是冰冷至極。
“王后娘娘”小小有些不解,爺他處處爲她設想,想着要好好保護她,看那表情應該不早只是礙於含元帥的勢力,這其中定有一些不爲人知的情愫在其中吧!可再看這王后似乎一點也不領情,而進宮至今少說也有一個月了,長空炎韜連在她房中留宿一晚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坐坐就離開了。這點令小小也着實的不解。
"好了,我不爲難你了。”含沫夜見小小那爲難的表情,心中有些不捨,淡莫的搖了搖頭轉身近了內屋。“幫我沐浴更衣,該去見見母后了。”想想昨夜一夜未歸恐怕太后早已知道,若再不露個面怕是有些說不過去。
“回娘娘太后吩咐,說娘娘回宮大可不必去請安,好好休息便是,陛下一早也吩咐御膳房準備了早膳,娘娘該是餓了奴婢這就去傳膳。”小小柔聲說道。對於昨夜她徹夜未歸的事情,而事後又讓長空炎韜帶回宮的事情,她也很想知道其中原由,可卻是隻能想卻不敢問。帶着一絲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含沫夜,似打量,似猜測。
"我知道。”含沫夜淡淡的迴應了一聲,隨及起身便見水水的目光直落在她的身上,暗想這丫頭定是在胡亂想昨晚的事情。“昨夜我未回宮之事,想必雲貴妃定會拿來大做文章吧!不知道她把我說什麼樣子的?”這倒是令她很在意。也很想看看雲貴妃眼中的她是什麼樣子的。
"貴妃娘娘一大早就去了長壽宮,卻讓太后給訓斥了一頓,所以也沒說什麼,倒是太后以爲娘娘未回宮是因爲貴妃娘娘從中作梗,還當衆與她發生了衝突,奴婢……。”一說到這裡小小低下了頭,帶着幾分欲言又止的情緒看着含沫夜。
含沫夜見她停下了聲,帶着重幾分深沉的打量着,據聞小小並非那種不耿直之人,向來是直言無忌,今日倒顯得有些反常。含沫夜輕揚笑意。“你很想知道昨夜我爲何未歸,今早又怎麼會跟讓他帶回宮是吧!”
小小暗自點頭,只覺得這王后娘娘並非表情所見的這般情況。“都是那昏君乾的好事……’‘啊嚏’”這話還沒說完,她只覺得鼻子一癢。見她如此衆人都有些焦慮。
“娘娘是不是着涼了。”小小着急的說道,便伸手拭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那張如玉的臉孔感覺像火一般的炙熱。“怎麼這麼燙,快傳御醫。”頓時整個臉色全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