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靜靜的看着夜離昶,他的每一句話都似乎說到他的心上,雲落慌張的移開了視線,逃命似的不敢直視他的目光,生怕讓他知道他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到少現在他還不能將他說出來。“我不懂國舅爺在說些什麼”雲落別開了目光顯得有一絲心虛,好像自己的秘密讓人窺探到了似的,同時又懷疑着夜離昶的用意,更不解的是他爲何會雲查這些。
“桑遠在他面前自稱臣,能讓桑遠稱臣的女子在這沂南只有妗藍公主一人,而十八年前王后死後宮中變天,桑遠這位鎮國將軍卻不知道所蹤,只留下一封書信說是奉王后旨意查探各國虛實,以助妗藍公主日後無憂,而這旨意是假,保護妗藍公主是真纔對?雲王爺可是這樣?”夜離昶像似知道這一切似的,每一字都說得那般的清楚。
夜離昶這一言即出藍衣公子不時的看了看身旁的葉藍,眼中思緒飛揚卻找不到一絲紛亂,神情不由的暗下來,猛然起身“收拾行李回京都。”藍衣公子一言即出羿急忙上樓收拾好東西,客棧外已有一輛馬車在等候着。
“羿,你帶藍兒隨後到,本尊先去王宮探探。”藍衣公子話音一落,隨及閃過門去。
“閣下請留步,擅闖王宮可是死罪,去王宮的任務還是交由我來做。”雲落急忙攔住藍衣公子,含沫夜伯安危他比誰都擔心,讓一個陌生人去找他,他心中還真有些不放心。
“不行,王宮此行我必須去,若她真是妗藍公主,桑遠帶她回去無疑是讓她宣讀傳位聖旨,可那封聖旨上的接位人必定是桑遠。”藍衣人此時眼中全是殺氣,洶涌得讓人有幾分怕意,若這些都是實情,他不想,也不能,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藍衣公子這話一出長空炎韜與雲落連同夜離昶都楞住了。這樣一來就是說明桑遠要造反?夜離昶臉上的笑帶着一股腥風血雨的味道,而長空炎韜更是一臉殺氣,就連雲落的臉色也隨之變得陰沉。“小子傳令下臥龍全體出動,勿必要保證含沫夜的安全,記得如果她有什麼閃失,全體自行了斷。”夜離昶冷冷摞下一句話,神情中滿是死寂,臥龍一出天下誰煮沉浮更令人沒想到的是這位看似無害的翩翩公子居然是臥龍的領頭人物。
“屬下領命”此時的書童不再是那位看似文弱無害的小書童了,渾身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戾氣與夜離昶的殺氣如出一轍。
“小溜子傳令下去,縱使引起兩國交戰,也要把王后給朕搶回來。”長空炎韜同時也樹起了殺氣。
“傳令各地官員凡有桑遠的行蹤即刻來報,知情不報者殺無赦。”各個人如同地獄派不來的魔鬼一般冷冽、震撼、無情、冰冷就連羿與葉藍都嚇了一跳,從來不曾想到會有如今這種局面。爲了一個女人引起的戰亂,而且還是黑域局與臥龍還有炎帝聯手的戰亂。
夜在一場待定的腥風血雨中悄無聲息的度過,
一行人披荊斬棘含着濃濃的殺氣正向着沂南首都城進行中,同福城中一家小店中,秋然被點了穴道坐在一旁,而含沫夜像似被囚禁的犯人一般,身邊還跟着兩個男人。“小姐你已經一夜沒吃東西了,聽一點吧!”男人卑躬屈膝的手捧着飯碗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含沫夜面前,可打心底想要將她砍上兩道刀,可偏偏將軍有言不能對她動粗。
恥辱簡直是莫大的恥辱,想她含沫夜何時這麼狠狽過,現在居然讓這兩個小癟三給震住了。含沫夜怒眼一挑一股寒意直躥那男人的心扉,男人神會一個激機,手也不自覺的手了回來。“滾,給我滾出去,他叫桑遠是吧!讓他給本小姐滾進來。”含沫夜吼道,那如同河東獅吼的咆哮仍誰聽不到啊!這一吼兩人嗆啷的往門外走去。含沫夜上前解開了秋然的穴道。
“娘管家怎麼會成了桑遠呢?他爲什麼要抓我?”含沫夜一臉不解,而答案只有秋然才知道。她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讓人給扛走了。
“夜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管娘趁現在桑遠還沒有來,你趕快離開這裡,回雲流去做你的王后,現在只有長空炎韜才能夠保護你,夜兒算娘求你了,快離開這裡離開沂南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秋然訴道,最終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怕了十八年,守了十八年以爲這一切都不會有人發覺,可最後還是都發生了。
“娘,我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妗藍公主對不對?”含沫夜顫抖的聲音問道,她也不相信這個是事實,可眼下看來真是那般,靜坐在鏡子旁,撕下臉上的那塊人皮面具,一張傾城傾國的容顏露於鏡中,黛眉紅脣,丹鳳星眸,神似嫵媚勾魂,每一個神情都那麼的迷人。
“我跟她長得很像對嗎?所以自我記事起你便讓我易容,所以也要我學會易容,就是爲了不讓人認出我對嗎?”含沫夜壓制心中的沉重,一臉淡漠的表情問道,一定是這樣的,難怪不得她跟她一點也不像,可偏偏她對自己那般的好,讓她有些留戀。如今她不是她的女兒,那她還有什麼資格貪戀她的愛。還有什麼資格讓她留下來陪她一起受罪。十八年的疼愛,即使不在她身邊他也能感受到,這一次她不能再這麼自私,不能再讓她爲自己受到傷害。
秋然站在一旁默默的流着淚,那張臉跟記憶中的一樣,沒有分毫的差距。最終他還是沒有保護好她,最終還是讓她受到傷害,她好悔沒有看好她,讓那些人有機可存,要不然她也來到這裡。“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沒有好好保護你,夜兒答應我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保護好自己,其它的交給娘來做就好了。”秋然內疚,淚水不由流出。
“娘,你什麼都別說了,我很好,我會想辦法讓他放娘離開,娘離開後你就回雲流,待穩住了他們,我會回去的,你不用擔心我,你要相信你女兒含沫夜武功可是無人能及,更何況我是含豐城的女兒,誰
能奈我何啊!”含沫夜笑道,而那淚水在不知覺中已流出眼眶,像似決堤的岸一般,沒有任何阻擋。含沫夜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房間急忙帶上人皮面具,示意秋然不要再言。
“臣桑遠見過公主,聽聞羅風說公主沒用膳,臣特地爲公主另點了幾份小點心,公主還是多少吃點吧!”此時他的眼中全力屈服,目光中隱忍着怒意,那張笑臉看着有幾分扭曲,想他一國將軍何時如此窩囊過,只打跟在她的身邊,這種低三下四的話還少說,本想在她小的時候便帶她離開,可偏偏鬧出益山那些人,把弄個半死,最後還讓一個師太帶走了,回來後他更是沒有根會接近她,而且也沒有那本事再帶她離開。
“公主?”含沫夜譏笑着,臉上的表情着實的難看。“這就是所謂的公主,還讓幾個臣子給囚禁起來,我真不知道該叫你福伯還是桑大將軍,難不成沂南國的臣子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主子嗎?你無非就是想讓我隨你回宮宣讀南帝留下的那道傳位聖旨而已,與其說是南帝留下的倒不如說是你更替南帝留下的那份。”含沫夜目光犀利的落在了桑遠的身上。桑遠神情一顫,哆嗦的退後了一步,微微的立住腳,不解的將目光落在了含沫夜的身上。
記憶中的含沫夜不惹塵世,不食人間煙火,可從來沒發覺她會變得如此的聰明,那才智覺不是一般人能及,他僅僅是以一個臣子的身份帶她回去,可對傳位聖旨一事隻字未提,她卻一語道破。
“怎麼?難道本宮還說錯了不成,桑將軍有道是識時務者爲俊傑,你說如果我在沂南出了什麼事情,沂南與雲流還能合平共處嗎?”含沫夜輕挑眉梢,帶着幾分無人震懾的氣勢說道,一臉的雲淡風清讓人捉摸不定她此時的想法。她在賭,賭桑遠現在還沒有膽識動她,因爲他還沒那能力與雲流抗衡,即便他能清除雲落的勢力但是那位藍衣公子看上去也非常人,她猜他一定會出手,而且夜離昶不用想都會出手相助,所以她有一定的保握可以安全離開沂南,即便是日後長困雲流王宮,她也不介意。
“臣不懂公主的意思,沂南與雲流百年交好,而且兩國早在南帝在位時便籤下了互不相侵的契約,所以雲流自然不會毀約。”桑遠這點把握還是有的,可是他偏偏算差了一步,那便是含沫夜這個雲流王后。
“桑大將軍怕是高估了自己,太過相信長空炎韜了,如果我說長空炎韜必定現在正在準備着大軍正欲進攻沂南,你會信嗎?”含沫夜嘲笑的看着桑遠,那一臉錯愕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像傻子,世人都在爲了那個位置而奮鬥,可卻忘了那句站得高摔得就越痛的話。
她猜他的失蹤必定會讓長空炎韜抓狂,而且還有那個疼愛她的夜離昶,還有那位黑域集的少主,相信他們不會讓自己失望,接下來就看自己怎麼爲他們爭取時間,讓他們在他之前或都剛好的時間趕到沂南王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