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與小溜子似乎要說什麼,長空炎韜手輕輕一擡示意他們不要衝動。而此時含莫斌也讓剛纔那動作給震住了,他根本就沒看清楚琴絃是如何離琴又如何回琴的,而此時羿的臉上又勾勒起一絲可怕的笑,像似死亡一般的召喚,玉手一撥那琴絃似龍繞過前面人的身體直直向着含莫斌飛去,含莫斌大驚一縱身躍起從角落中走了出來。
可那琴絃似乎還是不肯放過他,眼看就要傷到他時,一道紫影閃過那弦卻讓她輕而易舉的拈在手中,那雙眸似劍能洞測人心,只見她輕眸一揚,帶着幾分輕蔑的窺視了羿一眼,紫色的面紗根本就看不清她的面容,但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含莫斌很肯定的猜出,這女子是他的妹妹含沫夜。
“你就是羿,好久不見,看樣子天魔音練得是爐火純青嗎?”女子輕啓朱脣,帶着幾分輕視的神情冷冷的落在羿的身上。而那冰冷的目光卻讓羿有幾分忌憚。
“是你,你想與我做對?”羿帶着幾分吃驚的看着她,本來還在驚怕難接住她弦的人會是誰,可聽到這聲音時,她卻有那麼一絲畏懼的看着。“夜兒姑娘,你不在你伏雲山修你的行,跑到這紅塵中來住什麼?難不成不惹塵世的夜兒姑娘如今也動了凡心,不知道雲公子知道心中會是什麼滋味?”羿帶着幾分挑釁的說道,目光直落在夜的身上,那靈動的雙眸看得讓羿着迷。
“我只是來請我夫君回宮的,難不成作爲他夫人來自己夫君私下別苑看看也不行嗎?”含沫夜輕挑起一絲眸動帶着幾分凌厲的目光看着羿。而後輕聲長嘆:“天下人盡皆知,當今陛下風流成性,而今這世道要取他命的人太多,而我身爲他的王后,他深夜不回宮原本猜想着可能是被宮外的狐狸精給絆住了,所以這才前來,沒想到打饒到羿姑娘的雅興。不知姑娘能否讓我帶走他。”含沫夜不輕不重,像似沒事人一樣,而小小與小溜子還有含莫斌父子都爲她捏了把汗。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羿猙獰的瞪了含沫夜一眼,可含沫夜卻一點也不害怕的看着他。
“我賭你不會,也不敢。我若死了,你覺得活不過元宵,你敢跟我賭嗎?”含沫夜十分堅定的目光看着她,而此時長空炎韜心中甚火,暗罵道:這女人不要命了嗎?連他都沒法敵過她,她有何能耐,還跟人賭想着就來氣。
“你別以爲我不敢。”羿一臉怒意的看着含沫夜,那得意的表情是在跟他叫囂,可她有什麼資格跟她叫囂,若不是有云落的保護,她早殺了她,而如今雲落不在,那她就可以殺了她。那殺氣四起的目光直落在含沫夜的身上。
含沫夜輕笑,正當羿準備要挑動琴絃之時。“書呆子託人送了一封信給我,說是過幾天就回來了,而且時間剛好是在元宵那天,如果他知道我死在你的手裡,你想你能活得過元宵嗎?羿姑娘應該
很清楚,爲了一株不起眼的花都可能跟你一決生死,若是我死在你手中,你認爲你還能看見初生的太陽嗎?”此時的含沫夜一臉輕鬆,聽上去像似跟一個熟人聊天一樣平靜。
可羿的臉色卻是由青到紫,由紫到白,看着含沫夜那一臉平靜,再想想那日伏雲山上那個少年,爲了一株花差一點就取了她的命,想想到現在心中還存在着一絲害怕。“算你狠,你最好把他拴在身邊,要不然我一定會找機會殺了他的。”話音丟下轉身便大步離去。
“你沒機會了。因爲我想了一個更好的辦法。”含沫夜小跑的衝了過去,含莫斌本想拉住她,卻沒想到他一個閃身便從他的身邊擦過,暗淡的月色下,只看到那狡黠的雙眸靈動得像只狐狸讓人有幾分忌憚。
羿突然覺得這丫頭太可怕了,可怕得讓她有那麼一絲窒息,而且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周身用隱形字體寫着危險人物,請勿靠近,她就像一朵立於荊棘的玫瑰,高傲卻負有一絲冷漠,周身帶滿了刺,連同身邊的荊棘都會使人致命,同時如同天山雪蓮一般周身都散發着一種高貴,那種出淤泥而不染,彷彿就是應她的寫照,像罌粟一般的絕美卻帶着致命的荼毒。這就是她,美麗卻又是致命的人物。
第一次見她在伏雲山間擺弄着花草,一臉純青不惹紅塵,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讓她有幾分嫉妒,所以她想好好戲弄她一下,可沒想到的事,她的戲弄在另一個人的眼中卻是傷害,她霸道的催殘了她最愛的花,結果讓她傷心流淚,而她傷花的代價卻是用兩個月的時間纔將自己的傷調理好,這代價會不會太大了,難道她的命連那朵花都不如嗎?還是不如她淚水的珍貴。
此時他的眼中掠過一道仇恨的烈火,她恨他,恨這個女人,爲什麼像白齊然與雲落那樣優秀的男人都會爲她癡迷,她到底哪裡好。“夜兒姑娘,不應該是王后娘娘,由你帶給羿的恥辱,我會加倍還你的,白齊然離開了伏雲山,而那個白癡不可能永遠守着你,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嗎?”頓時間羿的臉上擒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讓衆人不由的身子一抖,急忙轉移了視線。
“好,我等着。既然姑娘來時送上了一份禮給陛下,身爲一國之後理應還禮纔是,那本宮就在姑娘面前班門弄斧獻醜了,小小拿琴來。”含沫夜似笑非似,帶着幾分輕然的回眸看着小小,小小看了看長空炎韜,長空炎韜點了點頭,小小轉身不過一會的功夫便從屋內拿了一把琴遞給了含沫夜。
今夜的她顯得更加的美麗,就像似天地間唯一一朵不謝的曇花,久久的開在夜間,引誘着衆人的目光,琴聲緩緩而起,似流水似清風,帶着幾分爽朗,可時卻帶着幾分霸氣,此時羿的神情全然慘白,甚至還連退了兩步,含沫夜勾勒起一絲冷笑,看着她那驚慌失措的表情,很是欣賞。
“你……你怎麼會這旋律,怎麼會?”羿帶着幾分質疑的看着她,那明月狡黠下的光芒帶泛着一層銀色光梭,此時的含沫夜猶如月宮仙子一般靜儀,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含沫夜輕笑挑起眉梢,帶着幾分質疑看着羿。“姑娘,本宮的琴音還可以吧!要不要再爲姑娘彈湊一曲,保證姑娘聽了就不想離開。”含沫夜別有深意的話,在羿的耳卻似刺一般,羿楞楞的搖了搖頭,一個機靈的轉身她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院中算是恢復了平靜,衆人的目光全數落在含沫夜的身上。
含沫夜帶着幾分輕笑走到長空炎韜的跟前,細打望了一下這院中的四周,感覺到這四周像似有上百雙眼睛窺視着這屋子,這宅子本身地處偏僻周圍幾乎都沒有什麼人家,一到晚上就感覺四處陰森森的,有些磣人。“這就是你讓我來看的?還是陛下想讓我來給你收屍?”含沫夜冷冷的看着長空炎韜,若自己再晚出現一點點只怕是要給這羣人收屍。
“看樣子王后膽子很大,這麼晚也敢獨自出宮,而此時宮門已關不知王后是如何出來的。”長空炎韜一臉質疑的表情看着含沫夜,含沫夜回瞪了他一眼,敢情這人是想讓自己說出來啊!
“陛下是似乎忘了,我身邊還有兩個高手,出個王宮應該不成問題吧!倒是陛下下次要找女人時,記得一定要看好一點,別再找那些帶刺的玫瑰,或者是有毒的罌粟,你的臣子恐怕經不起你這麼折騰,還有要死別拉着我爹跟哥哥陪葬,給一個昏君陪葬我含家真是虧大了,好歹也是一門忠烈。”含沫夜挑眉帶起一絲得意,敢耍她,她就是不讓他得逞,看你能奈我何?
看着長空炎韜一會紫一會青的面色,含沫夜心裡說不出來的痛快。即然他想裝,那就讓他裝個夠吧!此時長空炎韜目光一瞅落在含沫夜的身上,冷冷靜的讓含沫夜感到有幾分冰涼。“王后,你可知道王后是不能擅自出宮?”
含沫夜點了點頭,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早在進宮後太后就讓你把宮裡的規矩告訴了她,所以她比誰都清楚,後宮嬪妃是不能出宮的,而且還是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我知道,可陛下您似乎忘了,我有太后的許準可以隨意進出王宮,難道陛下忘了?”含沫夜帶着一絲嘲笑之光落在長空炎韜的身上。
長空炎韜臉色鐵青,只得任由她的輕視了。轉身沉目進了院中。“小小給王后準備休息,元帥也該回府休息了,都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靜。”長空炎韜舉步艱難的進了門。那背影看着十分的孤單,而含沫夜的心中卻泛起了一絲絲心酸。
夜靜得有些可怕,一間黑色屋子裡透着一股子冰冷的氣息,一道黑影打破了夜的寧靜飛身躥進了屋子,單膝在地又手抱拳,而目光卻是釋殺如血一般,令人害怕。“主子,接下來羿還需要出馬嗎?”
шшш ⊕ttκǎ n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