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兒已走遠,曲調隱隱約約,一干人,久久不能回神。
英明神武霸氣側漏的小霸王爺這是被調戲了?十幾個宮人回頭看自家主子,那一臉的紅斑不忍直視,紛紛低頭,面面相覷。
“一個一個的,都是死人啊,還不快扶本王起來!”
燕湘荀哼哼,聲音很大,怒氣倒是沒那麼嚇人,擰着眉頭咬牙齒,這樣子,真真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
呸呸呸!什麼受氣的小媳婦,受氣沒錯,英明神武霸氣側漏的常湘王會是小媳婦嗎?宮人不敢想象了,連忙一窩蜂地上前攙扶。
“給本王把茉莉花連根拔了。”
燕湘荀靠在轎子上,莫名其妙地來一句,那表情,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在糾結思忖啥,不過,很明顯,常湘王不會拿聞家姑娘怎麼樣,此舉,純屬撒氣行爲。
還是像受氣的小媳婦,怎麼看怎麼像!
右手邊的奴才爲難了,瞅着路邊的園子:“殿、殿下,這時季,院子裡還,還沒有茉莉花呢。”
還好聞家姑娘唱的是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那要是好一個美麗的俏公公,還不知道多少人要死翹翹。
燕湘荀也睃了一眼各色的花,紅斑點點的臉,說不上怒,有點憤憤,有點恍惚,還有點後知後覺的戲謔,吩咐:“那就把這一片礙眼的東西都給本王鏟了,都收拾乾淨了。”
那個最礙眼的姑娘怎麼就不收拾了呢?
左手邊的奴才摸不清主子的心思,甚是爲難:“殿下,要是鏟了御花園,皇上問起來——”
燕湘荀理所當然地不可一世:“礙着本王眼了。”
這理由?您老牛!
怎麼在聞家姑娘面前就牛不起來呢?還不是讓人給佔了便宜調戲了去。奴才們哪敢抱怨,旁敲側擊地提醒:“殿下,奴才斗膽,您現在正在關、關禁閉。”
那意思明確,關禁閉,乖乖的,不要招禍。
燕湘荀一腳踢過去,惡狠狠地吼:“不想死,現在就給本王滾!”
“奴才這就滾,這就滾。”
左邊右邊前面後面的奴才們,趕緊滾,馬不停蹄,生怕慢了一時半會兒被殃及了。
“回來。”小霸王又換調了,陰陽怪氣的,喜怒無常還乖張不定。
灰溜溜地都回來了,奴才問:“殿下,那這花?這園子?”還鏟不鏟?還收拾不收拾?
某大爺撿起薄紗,戴上,再往轎子裡一躺,冷哼道:“擺駕回宮。”
魔王從良了?
陰森森地又來一句:“要再敢腿軟手軟,就剁了。”
不,霸王還是魔王,只是對某人從良從善了,擡眸看看,某吃了暗虧的大爺,戴着面紗,眼角挑起了風情,騷包地好心情。
看來,調戲這活,幹得漂亮。
某位剛纔腿軟手軟顛了轎子的太監不由得想,怎麼就看了一眼那聞家姑娘的眼睛就雲裡霧裡,不知今夕何兮了呢?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聞家七姑娘,那是牛人!
一番折騰下來,聞柒有點腰疼,那是笑的,回到華乾殿,酉時都過了三刻,纔剛進殿,屁股還沒坐上,桂嬤嬤就慌慌張張地上前來。
“七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無視桂嬤嬤一臉的驚慌失措,聞柒很淡定地各種調戲:“嬤嬤,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桂嬤嬤的老臉紅了,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急的,拉扯着聞柒的袖子:“小姐,娘娘她,”眼一紅,快哭出來了,“她出大事了。”
蘇太后那個老妖婆,手腳真快。
聞柒拍拍桂嬤嬤的肩:“不急,慢慢說。”
這模樣,處變不驚,好似,一切皆在她掌控。
這宮亂,又要開始了。
此時,未央宮中,燈火明滅,鬼魅的暗影跌宕着,姬氏隆裕皇后姬秋宛端坐鳳座,修長暗黑的長長護甲敲着矮榻,笑問:“哪個宮?”
身側,姬皇后的陪嫁施嬤嬤回道:“回娘娘,是華乾殿。”
姬皇后一聲詭異的輕笑,微擡腿搭着,懶懶依着案榻:“這髒水潑得真快啊,聞國公的屍骨還沒下土呢,這石頭便要落井了,太后和蘇家可真是心急。”
儼然,姬皇后端的是看戲的姿態。聞家和蘇家魚死網破,她姬家當然求之不得,什麼驅魔驅邪,不過是借得東風反咬一口。
施嬤嬤疑惑,上前耳語:“聞國公這麼一走,多少人惦記着那一令天下,蘇家如此迫不及待,便不怕皇上起疑,那龍虎令,皇上怕也是想要,這風口浪尖,蘇家未免心急了些。”施嬤嬤頓了頓,又道,“娘娘,小心有詐,別是皇上拋出的噱頭。”
這話,誠然也是在理的,聞國公一死,聞家落了,龍虎令下落不明,這當口,誰都想要那一令天下,只是天子眼下,若太明目張膽,自是要擔個二心的不忠之罪,不說凌國公府,姬國公府便是靜觀其變。
那寶座之上的一國之君,眼睛可厲着呢。
姬皇后卻搖搖頭,甚是瞭然:“就算蘇家不爭,那勃勃的野心皇上心裡怎會沒數,皇上啊,心裡都亮堂着,怕是巴不得蘇家爭個頭破血流,他好坐收漁翁,算不得噱頭,倒是個由頭,好坐實了蘇家的二心,讓皇上有了削勢的藉口,只是蘇太后那隻老狐狸,又豈是好糊弄的,蘇家的尾巴,也是難捉,龍虎令落於誰手,還早着呢。”
姬氏皇后,城府心計,深不可測,後宮的女人,怎麼會僅滿足這三尺宮闈,還有那朝堂,那天下。
施嬤嬤笑:“娘娘所言極是。”
姬皇后起身,伸手扶住施嬤嬤的手臂:“走,瞧瞧熱鬧去,本宮對聞家那位大難不死的七小姐可好奇得緊。”
這宮裡,總是熱鬧的,有人唱戲自然不乏看戲之人,這不,衍慶宮裡,風吹了,草動了。
“皇上,查出來了。”
進殿的金公公,是炎帝身邊的老人。
殿中,點了濃郁的檀香,銅鼎中,嫋嫋輕煙升起,一側的軟榻邊,擺着玲瓏棋局,炎帝手執一子,並未擡頭:“哦?”
金公公侯在一旁,規規矩矩地俯身,細細道來:“那驅魔鎮邪的法師在華乾殿裡找到了巫蠱之物,書着莊嬪娘娘與常湘常廣兩位王爺的生辰,法師稱道,是祭術,能叫受巫之人失魂無智,華妃娘娘已經被太后宣去了鳳寰宮問話,想必怕是鐵證如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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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