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神情陰鷲地望着身前的石巖。洞ue已被冥皇從內裡完全固封。他雖有通天徹地之能。卻無法跨越這條已不復存在的異域通道。
當日那個外表看似溫文爾雅的青衣皇者。在他面前緊緊抱着他的妻子。厚顏無恥地對蒙在局中的他道:“天君所言極是。我的確不可代表金陵公主向天君立誓。但我應可代表我妻子向你立誓吧。我與她已是fuqi的緣分。自是福禍與共。”
“福禍與共。fuqi緣分。你有何資格和她福禍與共。你用卑鄙的手段掠去我的妻子。冥皇。我定要你這一生永不得安寧。”
青娥懨懨坐在溪邊看着水下歡快的游魚。這幾天智者並沒有前來講道。她也樂得耳根清淨。那晚夜半。媚兒將她驚醒。留下一番古古怪怪的話語後便沒有再出現過。自被困在清心澗內。她心如枯木。對天宮中人更是深惡痛絕。可是唯獨對媚兒。感覺不同。
這幾天她總是想着那個籠罩在灼灼光華下的神秘女子。她是否真的就是母親口中的那個同父異母姐姐。那天在家裡。她看到的是一個姿容絕豔。心神恍惚的女子。她那個眼高於頂的表哥。爲了她不惜與天宮的主子兩相對峙着。儘管她看不到那場鬧劇的結局。可只要稍加點想像。就可以揣摩到後面的精彩。
“可這一切與我何干。如果她真的是我姐姐。理應與我一起抗擊世仇。又怎會是那賊子的妻子。我唯一的親人只是我娘。可娘偏偏給那賊子殺了。”
青娥撫去眼角的淚水。俯身掬了一捧清水潑灑在憔悴的臉上。猛地她呆住了。椅的水中現出一個椅着的紫色身影。她駭叫一聲。霍地轉過身來。
天帝面無表情地望着驚慌失措的青娥。聲若寒冰問道:“她臨走前可有尋過你。”
青娥愕然。數月不見。這傢伙多了一股說不出的暴戾氣息。瞪着她的目光冷颼颼的。沒有半分的溫度。青娥的心頓時寒了。這幾個月的囚禁生活。她魯莽的ig子已是大大改觀。明白了自己所處的卑微處境。若想活着迴歸故里。就得像媚兒說的那樣不可逞強。帝心惑226
天帝眸中跳動着滔天的怒火:“真心愛着一個人。呵呵。不顧一切去追去那份情愛。”
青娥懶洋洋地點點頭。道:“是啊。她說完就走啦。對了。她去哪啦。莫非找我表哥去了。”
天帝冷哼一聲。手一揮。把青娥重重摔入溪中。他望着趴在水中掙扎着的青娥。怒喝道:“不許在我面前提起那個該死的混蛋。我告訴你。若你姐姐回來了。你便能活下去。否則。我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
青娥擡起溼漉漉的臉。她的左頰被溪內尖利的碎石劃了長長一道傷口。鮮血正不斷涌出來。她撫着臉頰。滿臉鄙夷地望着暴跳如雷的天帝。輕飄飄地笑着:“哦。她真的走了。哈哈。你跳什麼啊。當日在我家的領地上。你不是親口許了讓我表哥帶她歸去麼。既然當時說了不要。現在又來爭什麼。真是笑話”
天帝只氣得臉色發白。但瞬間寧靜下來。
“我從來沒有允許任何人將我妻子帶走。從來沒有。”
他的聲音出奇的冷靜。
青娥望着沾染在手上的鮮血。臉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着血。我的容顏一定毀了。她悲哀地想到。
我的命本就如浮塵。這容顏又算的了什麼。能把這傢伙氣死。那才叫痛快。
“哎。其實辜負你的人不是我。你何苦把氣撒在我身上。你是這天地的尊者。可妻子卻跟另外一個男人跑了。哈哈。真可笑哪。你羞也不羞。喂。男人。你有本事。就去幽冥地域裡把她搶回來啊。”
天帝定定地望着幸災樂禍的青娥。胸膛劇烈地起伏着。猛地怒極而笑:“你說的很對。我是男人。我自有辦法要回我的妻子。”
他不再搭理青娥。化作一團紫光散去。
青娥只是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着:“可就算你把她搶回來又如何呢。她心裡沒有你。可悲啊可悲。”
.帝心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