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長寧笑嘻嘻地開口道:“本駙馬就是喜歡強佔良家婦女,特別是如陳小姐你這般美麗的,你就乖乖地跟我回去做我的第三十八房小妾吧
!”
“第三十八房?!”陳若瑤笑容倏忽一僵,貝齒咬着紅脣恨恨地看着他,怒聲道:“你已經有了我和瑤瑤姑娘了,莫非還想得隴望蜀不成?”
餘長寧撓了撓頭髮訕訕笑道:“我也是怕你們寂寞,所以準備給你們多找些姐妹回來,大家一起人多勢衆,其樂融融,葉子戲也能湊上個七八桌,這有什麼不好?”
聞言,陳小姐頓時氣得不輕,重重地推開他,卻見餘長寧滿臉促狹戲謔之色,這才知道又被這可惡之人欺騙了。哈
望着陳若瑤俏臉豔紅的小臉,餘長寧不由一陣失神,笑嘆道:“現在你已成了商會會長,想必以後的事情一定更多了,不管何地何時如何忙碌,都要將我偉岸的形象記掛在心頭,可知?”
陳若瑤柔順地點點頭,螓首枕在他的胸膛之上,低聲道:“餘郎,我真希望你能與長樂公主儘快和離,我們就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餘長寧輕輕一嘆,撫摸着懷中伊人柔順的長髮,心裡滿是柔情。
正在此時,一通急切的腳步突然衝上了樓梯,餘長寧與陳若瑤驀然分開,卻見餘長致正一臉焦急地衝上了樓來,張口便道:“二弟,高衛率在樓下找你,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請你快點下去。”
“擦,不會是那臭公主又有什麼事吧?”聞言,餘長寧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依依不捨地看了陳小姐一眼,苦笑道:“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陳若瑤知道他是顧及餘長致在此而不敢明言,頷首笑道:“你也保重,我們改天再聊。”
跟隨餘長致出了賓朋樓,果見高侃正一臉焦急地在門外轉悠,一見餘長寧便上前略顯驚慌地稟告道:“駙馬爺,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好?莫非是公主歸西了?”
高侃聞言有種被噎到的感覺,沉聲稟告道:“聽聞昨夜中大兄皇子在國驛館被刺客刺傷,現在陛下大爲震怒,要你和太子殿下立即測查此事抓捕真兇,現在太子正在國驛館等你前去商議。”
聞言,餘長寧頓覺二丈摸不到頭腦,問道:“我與中大兄只能算是認識,他被刺與我又有何等關係?這太子真是莫名其妙,等我商議作甚?”
高侃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小聲提醒道:“駙馬爺莫非忘了太子殿下已保舉你爲接待副使,怎會與你沒有關係?”
餘長寧愣怔了一下,這纔想起卻有此事,心裡不禁將李承乾這沒事找事的二百五罵了個通透,只得上了馬車怏怏去了
。
到得國驛館外,餘長寧帶着高侃大步匆匆入內,穿過一片寬闊的草坪後,一排排整齊的紅色木樓錯落排列在松林之中。
餘長寧目光巡睃一週,皺眉問道:“倭國遣唐使臣居住的是哪一棟木樓?”
領路的吏員轉過身來伸手一指,恭敬笑道:“回稟駙馬爺,乃是林中左廂那一棟,馬上便能抵達。”
餘長寧輕輕點頭,腳步輕快地跟着他踏上一條碎石小徑,曲曲折折地繞了半天,來到了一座三層木樓之下。
木樓周圍站滿了頂盔貫甲的戎裝甲士,刀劍閃亮,甲葉生光,場面特別的戒備。
眼見有人過來,當先那名帶劍軍吏停下轉悠的腳步厲聲喝到:“來者何人,快快止步。”
餘長寧還未來得及答話,高侃已大步上前拱手道:“餘駙馬奉太子之命前來探視倭國皇子,請閣下放行。”
帶劍軍吏上下打量了餘長寧一眼,抱拳拱了拱手,對着身後甲士單手一揮,示意放行通過。
穿過甲士甬道步入木樓,當先便看見中臣鐮足帶領着一羣衣飾怪異的武士守在樓梯口,白皙的臉膛上佈滿了陰雲。
見餘長寧大步走至,中臣鐮足冷聲開口道:“皇子受傷不便打擾,敢問餘駙馬前來作甚?”
餘長寧淡淡笑道:“本駙馬乃接待副使,奉太子之命前來探視中大兄皇子,何有打擾之說。”
中臣鐮足黑着臉冷哼道:“原本以爲大唐國驛館防守嚴密,侍衛密佈,沒想到竟讓刺客潛入其內將皇子刺傷,真不知你們是如何幹事的?”
“中臣閣下此言可笑至極,你遣唐使團到來之前我國驛館一直安靜無事,從未聽說有刺客出沒,沒想到你們一來,就如米田共一般引來一大堆蒼蠅,豈能怪到我們頭上
!”
中臣鐮足尚在疑惑,高侃已忍不住低聲詢問道:“敢問駙馬爺,何爲米田共?”
餘長寧悠然一笑,拍了拍高侃的肩膀叮囑道:“高大哥,平日讓你多識些字你卻不聽,將這三個字上下合在一起念念。”
高侃皺眉一想,頓時醒悟了過來,這米田共三字上下連在一起不就是個“糞(糞)”字嗎?心念及此,不由偷笑出聲來。
聽餘長寧如此強詞奪理的比喻,中臣鐮足氣得雙眼差點噴出火來,緊繃着臉一言不發。
餘長寧淡淡一笑,也沒心思繼續調侃他,轉身登上了樓梯。
來到二樓中大兄居住的房間,太子李承乾和蘇我入鹿正站在裡面,臉色皆是一片嚴峻,中大兄面色蒼白地躺在牀榻之上,胸前白紗上染着猩紅的血跡,顯然傷得不輕。
剛剛跨入門檻,餘長寧只覺一股香味撲鼻而至,正在愣怔當兒,李承乾已是瘸着腿一淺一深地迎來急聲道:“長寧,你總算來了,快,想想辦法如何才能抓到兇手?”
眼見李承乾已將自己當作了無所不能的萬精油,餘長寧露出了一個苦笑,拱手道:“太子稍安勿躁,還是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緣由才能進行下一步打算。”
李承乾輕輕頷首,開口吩咐道:“蘇我副使,請你將皇子遇襲的情況對餘駙馬說說,看他能否有什麼好辦法。”
蘇我入鹿斜着眼睛看了餘長寧一眼,神色微顯不滿,思忖片刻方纔出言道:“昨晚中夜時分,我與中臣閣下正在秉燭夜談,突然聽見皇子殿下的房間內傳來打鬥之聲,我倆慌忙前去察看,便見皇子殿下正與一名黑衣刺客進行搏鬥,局面十分地危險。”
“驚慌之餘,我與中臣閣下急忙出手相助,那黑衣刺客眼見來了幫手,也不戀戰,飛出窗戶已是逃逸而去,我們牽掛皇子所以也未追趕,回過頭來一看,這才發現皇子身中劍傷倒地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