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餘長寧點頭叮囑道:“如今黃金葉雖然在王公貴族之間有了一定名號,但推廣方面卻很是差強人意,而且運來長安的黃金葉數量較少,根本沒有打開局面,查理,你還是應該多運一些黃金葉來,這樣纔有利於推廣。-”
曹查理正‘色’頷首道:“餘駙馬放心,查理一定遵照你的吩咐。”
離開西市,餘長寧腦海中一直思忖如何擴大黃金葉的知名度。
黃金葉就是後世的菸草,雖然遠遠沒有烤煙那般香醇,但卻依舊有着提神上癮的作用,對餘長寧來講,黃金葉可是比酒肆更爲賺錢的買賣,只要謀劃得當,一定可以賺得盆滿鉢滿。
但可惜的是因爲自己離開了三年,曹查理等人一直固本守成未能擴大種植面積,加之銀兩投資方面也跟不上,所以纔出現瞭如今囤積甚少的局面。
正在悠悠思忖之際,一直低頭皺眉的餘長寧突然覺得肩膀一疼,竟有人突然撞在了他的身上。
“哎,你這人走路怎麼不長眼睛?”
餘長寧不滿地喝斥了一句,不料那人已是慌忙的低下了頭,將一物塞入了餘長寧的手中,很快就擠入人羣中消失不見了。
“是他?”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但餘長寧還是看清那人的模樣,沉‘吟’片刻打開手中紙條,上書:請餘駙馬到冠帶坊柳林巷一敘。
陡然之間,餘長寧頓時覺得捏住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本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想及大家畢竟是朋友一場,見死不救的確有些說不過去,於是乎義無反顧地朝着冠帶坊而去。
冠帶坊乃是長安城達官貴族的聚居之地,坊‘門’高‘門’大戶更是多不甚數,巡邏的武侯坊丁們也是絡繹不絕。
當看見餘長寧安步當車地走入坊內東瞧西望後,武侯以爲是那裡來的小賊,頓時對他記掛上了心,急忙前來察看他的照身reads;。
經過上次被誤當成採‘花’賊的教訓後,餘長寧再也不會那般馬虎大意,面對武侯的盤查,他立即掏出了自己的魚符‘交’給武侯察看。
當看見這位青年男子竟是當朝鴻臚寺卿,盤查的武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將魚符拿在手中四下端詳驗明真僞後,武侯立即一臉恭敬地將魚符還給了餘長寧,拱手道:“大人見諒,請恕小人剛纔得罪了。”
餘長寧毫不在意地笑道:“此乃閣下職責所在,本官豈會責怪。”
見他如此和藹可親,武侯心裡更是感動,拱手一禮正準備告辭離去,不料餘長寧突然開口問道:“對了,不知柳樹巷該如何走?”
武侯展顏笑道:“大人莫非是第一次前來?”
餘長寧淡淡笑道:“雖非第一次,但對於這冠帶坊,本官並不熟悉。”
武侯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麼下官‘毛’遂自薦給大人你帶路,大人請。”
餘長寧點點頭,跟着武侯去了。
不消片刻,武侯將餘長寧領到了一條小巷前,伸手向着裡面指點道:“大人,這一條就是柳林巷,你老慢慢請。”
餘長寧拱手謝過後,轉身大袖飄飄地走入了巷中。
巷子又窄又長,加之兩旁高牆樹葉參天,竟將頭頂的陽光都遮住了,看上去巷中‘陰’暗無比。
這條巷內開着的‘門’多爲豪‘門’大宅的後‘門’偏‘門’,若是不方便走正‘門’入內的時候,便可以經過這條小巷進入府邸。
正在四下觀望間,前面大樹下突然跳下了一個人來,見到餘長寧便感‘激’零涕地開口道:“餘駙馬,你總算來了。”
餘長寧見他塵土滿臉,衣衫也是破破爛爛,不由苦笑道:“王駙馬,你躲在樹上當猴子麼?”
邀約餘長寧前來之人正是王敬直,他‘欲’哭無淚的開口道:“現在官差到處在尋找我,剛纔只不過是出去吃了一點東西,就差點被巡邏的武侯抓住,好不容易看見了餘駙馬你經過,所以敬直斗膽只能向餘駙馬你求助了reads;。”
言罷,他突然開口道:“餘駙馬,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另換他處閒聊如何?”
餘長寧沉‘吟’了一番,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又不忍出言拒絕,只得跟着王敬直去了。
來到一處偏僻之地,王敬直開‘門’見山地驚聲道:“餘駙馬,你這次一定要救救我。”
餘長寧喟嘆一聲道:“王駙馬呵,你居然連金枝‘玉’葉的公主也敢打,這不是自己找死麼?我勸你還是回去向南平公主認錯,最好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我絕不回去!”王敬直陡然一句高聲,咬牙切齒地怒聲道:“南平公主心腸歹毒,睚眥必報,我若回去,一定會被她百般毆打,我王敬直雖然生來無用,但好歹也算是名‘門’之後,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我就是死,也不願意回去忍受那刁‘婦’的毆打。”
餘長寧一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地開口道:“你與南平公主好歹也算夫妻,即便公主再怎麼蠻橫無理,你也只能忍受下去,這也是我們當帝婿的無奈,王兄,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又何必爲了一口氣而跟自己過去不呢?”
王敬直搖頭道:“不,這次我是下定了決心,餘駙馬,我想去皇宮告御狀,控訴南平公主的刁蠻無禮,然後在與那刁‘婦’和離,餘駙馬,你幫幫我如何?”
餘長寧心頭一跳,滿臉爲難道:“若是如此,只怕兄弟我也會自身難保,區區小事用得了告御狀那麼嚴重麼?”
聽見餘長寧不願幫助自己,王敬直突然神經質般地大吼道:“我知道,你們這些都是見死不救之人,我王敬直即便死,也不會哀求你們……”一言未了,已是憤怒無比地轉身跑了。“
“王駙馬……”餘長寧疾聲一喚,卻見王敬直早已是跑遠了。餘長寧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這似乎不似寧哥我的爲人啊!”餘長寧默默地思忖了一番,突然打定主意猶豫之‘色’盡褪,朝着王敬直離開的方向飛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