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吵要鬧找別的地方去,別礙着老孃睡覺。”冬寶兒怒得磨牙切齒,青筋暴露,狠狠抽搐着。
沒睡好導致腦袋稍稍有點刺痛,這種感覺還真是難受到了極點。
冬寶兒的醒來對慕子衿來說,也許是一個救贖。
千倩影忍着滿腔的憤怒,假裝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眼角含着淚,準備跟慕子衿說冬寶兒的不是時,身邊的男人早已經邁開步伐主動走到冬寶兒面前,擡了擡眼睛,冷着一張臉盯着她。
冬寶兒雙手抱胸,陰沉着臉說:“有事嗎?慕教授?”
慕子衿的雙脣落入她的眼中,令冬寶兒想起被他親吻的事情,腦袋一熱,臉蛋更是紅潤,羞澀的表情落入他的眼中,稍微讓他有些詫異。
“冬寶兒,你不好好重考你不及格的科目,倒是在這裡睡覺休息,難不成你還真的用你這張臉來得到學霸的稱號?”鏡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透出渾濁的白色,可眼瞳所折射出的冷光卻清晰的落入冬寶兒的心坎裡。
又是一副自以爲是的樣子,還真是令人討厭。
“我的事與你無關,慕教授,比起我那些不及格的科目,你還是管管被你扔在原地,可憐兮兮的千倩影吧。”冬寶兒將頭髮撥到身後,擡眼盡是高傲,“呵,我還真是忘了,你可不喜歡那種聒噪的煩心女人。”
烈日當空,冬寶兒邁步走了沒幾步便感覺頭重神情,步伐不穩,甚至暈乎乎的,難受得可以。
雙眸垂下,身子往後傾斜,即將倒下卻落入軟綿綿的地面中,模模糊糊的,有一道黑影出現在眼前,尚未看清楚其真面目便昏了過去。
冰冰涼涼的感覺很是舒服,令她的熱度漸漸消退,與外面有着不一樣的溫度,微涼的空氣令她感到很是舒服,翻了翻身,繼續睡着。
直到夜晚,冬寶兒才驚醒過來,猛地坐起來,迷迷糊糊看着四周,熟悉的環境,還有熟悉的牀……
冬寶兒抓了抓後腦勺,疑惑挑着眉小聲道:“奇怪,我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什麼我完全沒有記憶?”
難道她是靠意志力飄回來的?
門被推開,落入眼中便是帶着晚餐過來的顧安安,臉上的柔和喜悅表情落入冬寶兒的眼中,更是讓她滿是疑惑。
“前輩?”
“寶兒,你終於醒了。”顧安安的話令冬寶兒百思不得其解,快步上前將飯菜放到一邊,“當初我接到你暈倒的消息還真是被嚇了一條呢。”
寶兒的身體一向好得很,絕對不會輕易暈倒。
接到這消息的顧安安也管不了多少,直接命令尹凌澈送自己去接她回來,從慕子衿的口中得知,寶兒應該是在樹下睡覺導致中暑。
“寶兒,你也真是的,有事沒事都別到樹下睡覺,明知道最近的天氣熱得很,就算有大樹遮掩也無法擋住那些熱度,會容易讓人中暑的。”
冬寶兒整個人都愣住,心想她倒下的時候迷糊看到的黑影不是別人,是慕子衿?
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會剛好接住自己,還真是爲學生着想的好教授呢。
顧安安歪着脖子看着冬寶兒遊神的樣子,伸手狠狠捏住她的臉蛋,直到她回魂爲止。
“痛痛痛!”
“是嗎?我還以爲你不會痛呢。”顧安安一本正經的說,“寶兒,很難得看見你遊神,難得是有什麼人困擾你了?”
顧安安八卦的雷達產生了反應,眉眼彎彎,噙着笑挑着眉,正想要從冬寶兒的小嘴探出些事情來。
冬寶兒目不轉睛看着顧安安三秒,三秒後,喜悅興奮的神情再也按耐不住,猛地握住她的手高興的說:“前輩,你要不要做我的舞伴?陪我參加學校舉辦的舞會?”
只要前輩答應,她就不用再被學校裡那羣男人堵着,堵到要找那種地方去休息,也不會落到中暑的下場,更加不會被慕子衿抱住。
顧安安眨了眨眼,良久後發出驚人的聲音,把正在樓下吃飯的那對父子給嚇得不輕。
特別是尹凌澈,聽了她喲呼的聲音,立馬放下飯碗往冬寶兒的房間飛奔而去,留下獨自一人的顧小千吃着桌上那些可口的菜。
“粑粑真是的,太杞人憂天了吧。”顧小千搖了搖頭,深深道了一句。
聽聲音就知道,媽咪那是興奮得不可忍耐,不是出了什麼情況。
“安安!”尹凌澈氣喘吁吁出現在門口,看着兩個小女人手牽着手高高興興在原地轉圈圈。
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着顧安安高興的表情,尹凌澈放下心來,雙手抱胸依靠着牆壁,眉眼帶笑,深深的凝視着眼前如此高興的小女人。
“寶兒,你說的是真的嗎?”顧安安睜大眼睛,興奮無比的說,“你的學校舉辦舞會,我真的可以參加嗎?”畢竟自己不是那學校的學生,貿貿然參加,似乎有點不妥。
“沒關係的,前輩。”冬寶兒毫不猶豫說着,“反正也會有人帶外來舞伴進來,前輩的過來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前輩,你是不是答應做我的舞伴呢?”
“不是啊。”顧安安乾脆的回答讓冬寶兒怔在原地,久久未回過神來,“我和你都是同一個性別,要是我做你舞伴,兩個穿着裙子的女人跳舞,這像話嗎?”
顧安安光是想到那種畫面,渾身雞皮疙瘩盡顯。
冬寶兒欲哭無淚,滿心委屈的說:“前輩,既然你不願意做我的舞伴,你幹嘛這麼高興?”害她誤會了。
“學校舞會這種好康,我早就想參加很久,沒想到你的學校舉辦還能允許我進去,當然要去好好高興高興。”顧安安緊握着雙手,雙瞳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顧安安感受到強烈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猛然轉頭便看見尹凌澈,飛奔上前,興高采烈的說:“尹凌澈,你知道嗎?寶兒的學校要舉行舞會……”
尹凌澈輕柔梳着顧安安凌亂的頭髮,溫柔笑道:“我知道,我都聽見了。”怪不得這小女人會這麼高興,原來是因爲那舞會的關係。